雖然潘鳳心裏對韓馥主動幫他請戰這是有些膩歪,但放在這個時代也是可以理解的。
真正讓潘鳳擔心的是盟軍的先鋒居然不是孫堅!
從穿越到現在,潘鳳基本可以肯定這裏是演義世界,不光是自己這個前身,還有聚集討賊的十八路諸侯,這些都和正史有所不同,所以潘鳳這段時間休息的時候也會回憶自己以前看過的演義劇情,儘可能地利用先知先覺掌握先機。
但如今應該屬於孫堅的先鋒之位居然被袁術麾下的將領搶了,這就不是演義中出現的情景了!
而且韓馥這貨居然會主動請戰,也是潘鳳沒有預料到的。
總不能自己才穿越一個月左右,這個世界的劇情就開始出現這種程度的變化了吧?那未免也太快了,這要是過個幾年,後面的劇情還能按照記憶中的發展下去嗎?
潘鳳目光落在關羽和張飛的屬性面板上。
或許,這個世界本身就不是正常的演義世界吧,甚至直接就是一個遊戲世界...
「系統,退出遊戲...」
潘鳳在腦海里默念一聲,卻意外地得到了系統的回應。
「此世界為真實世界,因宿主與本系統的介入產生了部分改變,無需懷疑。」
這系統居然能感知到自己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懷疑!
而且,回答中的部分改變是什麼意思?
潘鳳看着關羽和張飛的屬性,他覺得系統的介入對這個世界的改變可能並不只是自己看到的這些!
「系統,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潘鳳繼續問道。
可系統卻沒有再次出聲。
沒有得到回應的潘鳳也沒有辦法,只能將注意力放在場上。
此時,因為搶到了先鋒之位所以袁術正在當着眾人的面任命自己麾下的將領出戰。
「橋蕤!」
「末將在!」
「着你率軍一萬,去汜水關斬下華雄頭顱,壯我盟軍聲威!」
「末將領命!」
話落,橋蕤起身告退,路過潘鳳等人的時候還微微勾起了嘴角,看似十分不屑。
韓馥見此,臉色瞬間沉了下去,要不是心裏還對袁氏兄弟有所畏懼,他這會兒就要站起來斥責橋蕤了。
先鋒大將已經出發,剩下的諸侯覺得很快就會傳來捷報,於是一個個開始歌舞美酒,高談闊論起來。
期間濟北相鮑信跟自己的弟弟鮑忠偷偷說了幾句,就見鮑忠興沖沖地離開了宴台,潘鳳見此,就知道鮑忠是去送人頭了。
既然人家已經出發了,他也不能落下。
在偷偷跟韓馥說明情況後,韓馥當即決定讓潘鳳前去搶功。
當然,潘鳳肯定不會像韓馥說的那樣去搶功,他是去當救兵的,橋蕤能不能活到他去救援那就另說了。
雖然這貨剛才走的時候有些看不起韓馥和潘鳳等人,但這不妨礙潘鳳用他來給自己刷最後一波崇拜值。
潘鳳記得,在演義中孫堅遇到華雄後也沒有討到多少好處,橋蕤的武力值肯定不如孫堅,他如果跟華雄對上,輕則敗退,重則當場被斬,橋蕤如果被斬殺,麾下的士兵肯定大亂,到時候不敗才有鬼呢!
當然了,正常情況下斗將這種事情是很少發生的,但華雄坐擁汜水關的情況下,橋蕤的一萬兵馬就算全都送上去也不夠人家吃的,也只有靠着斗將的勝利才有可能攻破汜水關。
如果橋蕤提出挑戰,身為關西人的華雄肯定不會拒絕,到時候斗將幾乎是必然的事情,那麼橋蕤的大軍有多少能支撐到潘鳳趕到,就只能看天意了。
有了韓馥的授意,潘鳳帶着張郃很快就離開了宴台。
由於韓馥突然請戰的事情,讓原先潘鳳準備在諸侯面前露臉的計劃也宣告了泡湯。
如今戰事在即,把冀州軍的武力天花板帶在身邊總歸安全一些。
當然,潘鳳沒有魯莽到直接領兵前往,他與張郃只是在營中集結兵力,等橋蕤離開一天後,潘鳳再領軍跟在後面。
這次潘鳳帶走的是韓馥營中的五千鐵騎,剩下的兩萬五千步兵全都被留在了營中。
有了騎兵的機動性,潘鳳很順利地吊在了橋蕤大軍的後方。
......
汜水關乃是西進洛陽的必經之地,它與周邊的虎牢關、大伾山、旋門關、五社津等連成一條堅實的防線。
此時的汜水關前,橋蕤率領的大軍已經安營紮寨。
看着眼前的雄關,說實話,橋蕤的內心也不認為這裏是一萬兵馬能拿下的,所以從來到汜水關起,橋蕤就在思考用其他辦法拿下汜水關。
「將軍,今日我等新到,將士疲乏,不若明天再戰?」副將小心翼翼地說道。
橋蕤出門的時候可是信心滿滿的,這會兒又騎着馬在關前踱步,副將還以為橋蕤要趁夜發動攻擊,那樣雖然有機會破關,但損失必然巨大。
「放心,我沒有那麼魯莽,這汜水關比我想像的還要雄偉,沒有必勝的把握不能讓將士們白白送死。」橋蕤看着汜水雄關頭也不回地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副手的心裏總算鬆了口氣。
就在這時,前方的汜水關門突然大開,一名信使騎着快馬火速衝來,在看到橋蕤和副手等人後,信使高聲大呼:「驍騎校尉華雄有信交由橋蕤將軍!」
橋蕤使了個眼色,一名親兵當即飛馬上前。
很快,華雄的信就送了過來,橋蕤打開一看,臉色很快就沉了下去。
「哼!邊陲匹夫,竟敢如此囂張!」橋蕤冷聲說道。
其他人雖然好奇信中些的什麼,但見橋蕤臉色難看,也不敢直接索要,只能時不時地瞥一眼,以此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其實華雄送來的信件非常簡單,只有八個字。
作亂反賊,引頸待戮!
雖然天下人都認為董卓是亂臣賊子,但董卓自己這邊的人卻一直將自己當成正統,而十八路諸侯的聯軍自然就成了反賊,這也是古代戰爭的基本套路,為的便是師出有名。
華雄這一封信送來純粹就是噁心一下橋蕤,最好是橋蕤惱羞成怒引兵攻城,那樣一來華雄就能以最小的代價清理掉這一萬兵馬,到時候功勞自然就到手了。
只可惜,橋蕤雖然有些傲氣,但並不是蠢人,汜水關這樣的雄關要是強行攻打,消耗的兵力絕不是他這營人馬吃得消的。
「傳令下去,今夜加緊巡邏,防止敵人趁夜襲營。」
「諾!」
橋蕤的命令很快就傳了下去,他本人也看不出汜水關的弱點,最後只能悻悻地回到了營地。
第二天,天色一亮,橋蕤就帶兵來到汜水關下搦戰。
只見橋蕤營中一名小將打馬來到關前。
「關上的西涼匹夫,我乃橋蕤將軍麾下校尉柏巨,何人膽敢一戰!」小將騎着戰馬,手持長槍,站在關下叫罵。
西涼軍的將士們雖然知道這是對方的激將套路,但還是一個個怒氣勃發,一些將領紛紛向華雄請戰。
汜水關上,身材魁梧的華雄很不爽地看着下面叫罵的小將。
華雄其實很想自己上去,但看到橋蕤氣定神閒地站在大軍面前,也不好自己出馬,只能點了一個將領讓他出戰。
很快,汜水關關門大開,一名身材高大的漢子騎馬衝出。
「無毛豎子休得猖狂,你胡軫爺爺來了!」
「來得好!」
柏巨神色一震,覺得自己建功立業的機會來了,當即打馬衝去。
雙方數萬將士的目光都落在了關前的兩人身上,柏巨從未感受過今天這樣的榮耀,這使他的熱血一下子沸騰了起來。
「逆賊看槍!」
柏巨的長槍在兩馬即將相交的時候驟然刺出。
然而胡軫的長槍更快。
只見一道流光閃過,兩馬瞬間交錯,柏巨捂着自己的脖子墜馬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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