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弩箭準確地擊中了圖魯希,只有三十餘米的距離,力量之大使弩箭幾乎射穿了他的狗頭。一筆閣 m.yibige.com
連聲都沒有發出,偵察標兵圖魯希便向後一仰,栽倒在樹林間的積雪中。
郭大靖再次拉弦上箭,趴在雪中瞄準了下一個目標。
雪塵瀰漫,夜色昏暗,又有樹木灌木的遮擋,其他建虜並沒發現他們的頭兒,他們最為欽佩的捉生之王,已經象條野狗般無聲無息地死去。
生命是公平的,平民百姓也好,王侯將相也罷,死亡不會眷顧誰,也不會有什麼特殊的儀式。
一塊石頭落下去,能砸死普通士兵,也能砸死勇士和將軍。
又一個進入樹林的建虜倒了下去,大力的弩箭射穿了他的脖子,他徒勞地躺在雪中,大睜着眼睛。鮮血在飛快地流逝,帶走了他的全身力氣和溫度。
郭大靖移動了位置,緩慢而隱蔽,將第三個建虜定為目標,弩箭上弦,耐心地等着。
這個建虜似乎察覺到了異常,沒有馬上進入樹林,而是在林外灌木積雪的掩護下,小心翼翼地觀察,並向着圖魯希的位置靠攏。
郭大靖隱蔽在樹林中,雖然很難發現幾乎與積雪融為一體的他,可他的射擊也受到了樹木的影響。
但他不着急,也不追着瞄準,弩箭指向圖魯希倒斃的地方,等着建虜暴露身形。
終於,建虜出現在郭大靖預判的位置,他也看到了倒斃在林間的圖魯希,一時驚詫地瞪大了眼睛。
崩!輕微的響聲過後,這個建虜為自己持的愣怔付出了死亡的代價,仰面倒下,左眼眶只露出小半截的箭簇。
還有兩個!
郭大靖愈發沉穩鎮靜,在林間的積雪中匍匐移動,身上的白布與周圍的雪幾乎融為一體。
咯吱!前方響起了踩踏積雪的聲音,郭大靖停了下來,耐心地等着建虜的出現。
分頭進入樹林,向火光處潛行會合,解決所遇到的敵人。
建虜忠實地執行着圖魯希的命令,謹慎地觀察,小心地行進。憑自己的武技,即便遇到多名敵人,他也有把握一一斬殺。
突然,建虜身子一歪,忍不住哼了一聲。腿部的劇痛差點使其摔倒,用煙熏過的彎刀拄在地上,才勉強支撐住身體。
郭大靖不慌不忙,再次拉弦上箭,瞄準建虜,射出了一箭。
弩箭閃電般擊中建虜,射穿了他的肩胛。在一聲慘叫中,衝擊力再加傷腿的影響,建虜身體打着轉,沉重地撞在樹上,又摔倒在地,彎刀也脫手而出。
郭大靖端着狩獵弩,從雪中跳起,快步靠近。
建虜一條腿半跪着,從靴筒中拔出匕首,瞪視着迫近的敵人,想要垂死掙扎。
但迎接他的是再次射來的弩箭,廢掉了他的另一支胳膊。然後,一隻大腳對着他的腦袋狠狠地踢踩過來,直到他陷入昏迷。
還剩最後一個!
郭大靖端着弩弓,小心謹慎地移動,準備解決最後一個敵人。
「啪,啪!」兩聲巴掌響遠遠地傳進了郭大靖的耳朵,那是自己人的聯絡信號。
郭大靖沒有回應,反倒是愈發小心,側耳聽着,眼睛觀察着,緩緩向隊友靠了過去。
周慶皺着眉頭,看了看旁邊的戰友,臉上閃過猶豫之色。但半晌後還是做了手勢,四人保持着戰鬥隊形向前摸去。
郭大靖停了下來,臥倒在積雪中,側耳傾聽分辨。
風聲,樹枝搖動的嘩啦聲,還有遠處踩踏積雪的嘎吱聲,以及——
郭大靖的目光轉向了側後,輕輕地挪動弩弓,幾乎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咔吧!很輕微的聲音,讓郭大靖堅定了自己的判斷,那是踩斷了雪中的枯枝。
「啪,啪!」又是兩聲巴掌響,周慶等人離得更近了一些。
郭大靖繼續潛伏不動,聽着敵人的腳步聲靠近過來。雖然輕微,但已經有了方向,也有了規律。
終於,建虜的身影從樹木後一閃,出現在郭大靖的視線中。
這傢伙一看就是個老手,身體健壯卻行動敏捷,且移動中發出的聲音很輕微。陰沉的眼睛中射着凶光,嘴裏叼着把匕首,手中握着同樣被煙熏過的彎刀。
只不過,這傢伙沒發現隱蔽得極好的郭大靖,目標是正在靠近的周慶等人。
郭大靖屏住呼吸,瞄準扣動板機。不過十幾米的距離,發則必中。
這一箭又狠又准,穿透了建虜的肩部,余勢未衰,又扎進了旁邊的樹幹,將其釘在了樹上。
難以抑制的慘叫因為叼着匕首而沒有發出,猝不及防的建虜掙扎着,面目猙獰,也不知道是痛得,還是驚駭惶恐。
郭大靖毫不留情,端起弩弓,又是一箭,廢掉了建虜的一條腿。
口中的匕首落地,建虜掙開了釘在樹上的箭矢,用彎刀拄地,半跪在地,象頭垂死的餓狼,抬頭望着從積雪中站起,緩步走來的敵人。
知道自己再無幸理,可建虜咧着嘴、呲着牙、噴着濃重的白霧,掄起彎刀,向着走近的郭大靖發出野獸垂死前的嘶吼。
郭大靖面無表情,冷冷地射出一箭,將建虜的另一側肩膀擊傷,徹底失去了戰鬥的能力。
「該死的尼堪,卑鄙無恥……」建虜疼得渾身顫抖,可還瞪着象狼一樣兇惡的眼睛,咬牙怒罵。
郭大靖收起了弩弓,抽出彎刀,用刀背狠狠地敲在建虜的臉上。
鼻口噴血,幾顆黃牙也掉落在地,建虜的咒罵戛然而止,代之的是模糊嗚咽的聲音。
郭大靖一腳踩住建虜,將其身上的弩箭拔出,痛得建虜扭動顫抖,臉上又挨了一下,已是血肉模糊,處於半昏迷狀態。
「啪,啪,啪,啪!」郭大靖這才拍響了巴掌,給同伴做出了回應。
……………………
對軍人來說,戰爭是殘酷的,也是公平的,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只看誰技高一籌,看誰的運氣更好。
即便在後世,偵察與反偵察的碰撞,特種兵之間的較量,也是血腥而殘忍,甚至更超過真正的戰場廝殺。
得益於郭大靖的作弊器,周慶這五人組創造了最佳的戰績。
儘管他們還不知道幹掉了建虜的偵察標兵、王牌捉生圖魯希,但殺三俘二,絕對已經是大功一件。
周慶立刻帶人把俘虜押到後面,開始審訊,軍情如火,儘快撬開俘虜的嘴,就能得到準確的情報。
郭大靖沒有參與審訊,他依然守在前沿,監視戒備。以一己之力干翻五個建虜,看似很厲害。
但他知道自己憑藉的是什麼,雖然有作弊和投機取巧的嫌疑,但他卻並沒有多少愧疚之感。
敵人就是敵人,什麼手段也不過分。在戰鬥中,沒有什麼婦人之仁。為了勝利,當然可以不擇手段、不講武德。
「大靖兄弟。」現在與郭大靖搭伴兒的是何貴忠,從外表看象個狡黠的小商販,時不時地打量郭大靖,顯然也對他的本事兒感到震驚。
郭大靖禮貌性地點了點頭,繼續觀察着河對面的動靜。
何貴忠嘿嘿笑了兩聲,說道:「聽老周說過你的事情,大家還不太相信。這回呀,估計全都服了。」
郭大靖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後面,遠遠地傳來微弱的慘叫聲,他藉此想岔開話題。
何貴忠不以為意地擺了下手,說道:「放心吧,沒有老周和李海東撬不開的嘴。」
停頓了一下,他又補充道:「尤其是李海東,別看整天笑呵呵的,下手就直奔命根子,可狠着呢!他以前是劁豬的,現在還殺豬刀不離身……」
郭大靖沒想到和自己搭伴兒大半宿的傢伙竟是個笑面虎,聽何貴忠的描述,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
「咱們這些人里,我是最沒出息的。」何貴忠自失地一笑,說道:「以前是個參販子,除了走的地方多,知道的路多,再沒長處。」
這也很厲害呀,至少潛入敵後的時候有大用處。
郭大靖伸出大拇指,能用手勢,他就不願說話。人狠話不多,這個人設不能崩。
何貴忠嘿嘿一笑,衝着郭大靖比了下大拇哥,說道:「要說身手,大靖兄弟才是這個。五個建虜捉生,那可都是厲害的傢伙,全被你一人收拾了。」
帶着欽佩敬畏,何貴忠看着郭大靖,說道:「更厲害的是抓住了兩個活口,這可是比首級更大的功勞。要是問出了重要的情報,大靖兄弟能連升兩三級。」
郭大靖咧嘴笑了,隨即又肅然的神情,說道:「畜生,該——該殺。」
「沒錯,建虜都是畜生,該殺。」何貴忠深表贊同,咬牙切齒,全無狡黠小販的樣子。
在這般艱苦的條件下,依然與建虜廝殺拼命的,肯定與建虜有着深仇大恨。就是那些僻居海島的遼民,又有哪一個不是家破人亡,不是親人被戮。
郭大靖暗自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何貴忠的肩膀,既是同情,又是鼓勵。
何貴忠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來,回手也拍了拍郭大靖的肩膀,說道:「你這個兄弟,俺交定了。也不求你別的,以後替俺多殺幾個建虜。」
「好!」郭大靖想都沒想,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兩人的關係一下子親近起來,說話聊天也更加融洽。
當然,多數都是何貴忠在講,郭大靖或用手勢,或用表情,或用簡短的話語來回應。
直到周慶趕過來,才打斷了兩人的交流。
「大概的情報問出來了,咱們得分頭行動。」周慶面色嚴峻,向郭大靖和何貴忠交代了任務。
建虜大隊很快就要過江攻襲,周慶派何貴忠和馬民通知兩側的哨探,向後撤退,以免遭到傷亡。
其實,周慶心裏很清楚,這邊有郭大靖,取得了勝利。其他哨探恐怕沒那麼好的運氣,人員的傷亡損失在所難免。如果能得到預警,損失可能會小一點。
因為,建虜的偵察刺探,肯定不會在一個點,就這五個人。
除了通知其他哨探,周慶和郭大靖、李海東押解俘虜要撤向後方,把情報通知軍隊,並進一步地審訊細節。
安排已畢,眾人便開始行動。時間緊迫,李海東帶着人頭飛馬去送情報,周慶和郭大靖押解着俘虜,走在了後面。
此時,天色微微發白,清晨即將拉開帷幕。
郭大靖的目光從血肉模糊的俘虜身上移開,抬頭望着天空中的一抹淡白,神情相當的複雜。
戰鬥,殺戮,作為他生活的主題,終於牢牢地烙印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裏。新的人生歷程,也在他的腳下展開延伸。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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