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我爸爸媽媽」
在老婆的描述中,許仁山大致了解了那位遠在意國的雪姨和師家的關係……
簡而言之,那位雪姨算是許仁山未曾見過的岳父的初戀情人,兩人因為某些誤會而分手,岳母則是岳父事業發展的賢內助,後來者居上, 成為了正式的師家女主人。
後來嘛,不知怎麼的,單身多年的雪姨前往意國管理着師家爸爸買下的兩個葡萄酒莊園,成為了一位隱藏身份的紅顏知己。
在二十多年前,算是比較前衛的思想。
而在師玉璇父母空難失蹤之後,堂叔師世良名義上成為了她的監護人, 但真正照顧師玉璇的卻是那位雪姨。
直到師玉璇哈佛畢業歸國,雪姨才回到意國,繼續守着那兩個葡萄酒莊園。
對於雪姨而言,那裏是她餘生僅存的念想。
「想不到,其中還有那麼多的故事。」
聽完老婆的話,許仁山才知道對方之前為何有些遲疑。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那位雪姨算是他的半個岳母了。
岳父,也是人中豪傑啊!!!
吾輩楷模!!!
「我們先回杭城準備一下。」
跟老公說完雪姨的淵源,師玉璇就準備早點趕回杭城,迎接對方的到來……
先前沒有跟雪姨說她們也在魔都,就是怕老公和雪姨的第一次正式見面太過倉促,現在回杭城也是可以準備一番。
「行。」
這一點,許仁山沒有任何的意見。
人常說,醜媳婦終究要見公婆,他這個女婿總得給那位岳父的紅顏知己留下一個足夠好的第一印象。
等老婆大人緩了半個小時,許仁山兩人乘坐直升機趕回了杭城,之後再讓直升機回來接師晴雪她們。
下午的時光還算平靜,不知為何,吃完晚餐的許仁山有些心血來潮, 內心忐忑, 在家裏都坐得有些不安穩。
「老公, 雪姨很好說話的。」
注意到老公的狀態,師玉璇笑着握住對方的手,柔聲寬慰一句。
她倒是沒想到,雪姨回國竟然讓老公緊張成這樣,師玉璇心裏忍不住有些發笑。
不過,這也說明了老公對自己的重視。
若不是親近的人,又何必在意,更不必緊張。
「嗯。」
對此,許仁山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要不,我們去湖邊散個步吧,反正雪姨過來還要好久。」
「行。」
白日裏剛下過一場秋雨,夜裏的西湖有些微涼,許仁山下車之後將準備好的外套給老婆披上,才牽着手漫步其間。
雖然這大半年裏已經逛了好多次西湖,但許仁山絲毫不覺得膩。
就像自家老婆一般,一顰一笑別有風姿,春夏秋冬各不相同,內心充實着一種平和自然的心態。
不知不覺間,許仁山的心慢慢靜了下來。
歸根結底,只是面見半個岳母罷了,前世許仁山談了三段感情,卻也是沒見過家長。
或者說,第三段感情里,原本許仁山已經和那位教師女友走到了見家長的那一步,卻是在準備邁過那道檻之前分道揚鑣了。
終究,見老婆家長算是頭一遭了。
「夜裏有些涼,我們早點回去。」
生怕老婆今天趕路累着了,許仁山挽着對方走過斷橋不遠,就準備返回。
「時間還早,我們坐個船吧。」
靠在老公懷裏,興致正濃的師玉璇望着不遠處遊船駛過之際飄閃而過的幾對情侶,頗有些意動。
「行,我們坐一下船。」
面對老婆這麼點的小要求,許仁山怎麼可能拒絕。
並非節假日的夜晚,西湖的遊船還是比較空的,許仁山特地租了一艘20人左右的遊船,坐在船艙里也不用擔心夜風太涼。
至於租船的錢浪不浪費,根本就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老公,等我們的寶寶出生,也帶她一起來看西湖,好不好?」
看着遠處的繁星點點,師玉璇憧憬着未來一家三口的日子。
「咱們每天都來。」
「那不看膩了。」
「有你在,就不會膩。」
「哼」
兩人游完西湖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一直等到八點五十,門口才傳來一陣門鈴聲。
沒有讓何阿姨開門,師玉璇親自帶着老公前往門口迎接。
「雪姨。」
開門見到那位中年美婦的那一刻,師玉璇激動地上前擁抱對方。
「你這孩子,天氣涼了,這麼晚還出來。走走走,咱們進去說。」
拍了拍女兒的背,胡輕雪笑着說了一句。
而站在一旁的許仁山,打量着這位岳父的初戀兼紅顏知己,不得不佩服岳父當年的眼光。
這位雪姨實際上已經將近50歲,但是面相上卻像是三十七八,容貌與某電影大學96年校花類似,保養得當的皮膚光滑,只有笑起來的時候有一絲魚尾紋,彰顯歲月留下的痕跡。
至於身材,許仁山瞬間就想到了某位二十年前縱橫國際的華人女明星,華仔某某女人心的女主角。
就這架勢,妥妥地某些『上億身家阿姨愛上我』故事情節中的中年美女總裁,足以讓那些對生活失去了希望的小伙子趨之若鶩,甚至為之爭搶。
「雪姨,這就是我老公許仁山。」
在雪姨進門的時候,師玉璇介紹了一下旁邊的老公。
「小伙子挺帥。」
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輕小伙子,胡輕雪略微滿意地點了點頭:「以後,對小璇好一點。」
之前知道玉璇有了老公,胡輕雪卻是沒有看到過對方的照片,現在粗粗一看,整個人都還算英俊硬朗,看樣子是個顧家的好男人。
單論這相貌,師玉璇的眼光確實很好。
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她也不會輕易妄下判斷,需要經歷時間的考驗。
「一定的,雪姨,我幫您拿包。」
面對這位雪姨長輩式的囑託,許仁山沒有任何不適,乖巧地點頭應下,順手去接過對方手裏的包。
「謝謝。這是我的助理任箐,沒有空房間的話,讓她去住酒店。」
將包遞給對方,胡輕雪說起身後跟着的女助理。
「沒事,空房間還有。雪姨,我們先進去吧。」
挽着雪姨的手臂,師玉璇笑着帶對方走向房子。
沒有去接那位年輕女助理手裏的拉杆箱,許仁山跟在老婆和雪姨身後,任由女助理跟在後面。
「最近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胃口好不好?」
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胡輕雪關心地問起了師玉璇的近況。
單身多年、情系某人的胡輕雪,早已將師玉璇看成了自己的女兒,生怕對方有一點不適。
一般情況下,她每隔半個月都會給師玉璇打電話,時不時地發個郵件,畢竟相隔萬里,聯繫不太方便。
不過,胡輕雪沒想到,這『女兒』竟然把懷孕的事瞞了她三個月。
從未懷過的胡輕雪,可是特地買了好幾打書,另外還請教了國內外的一些知名婦產科專家,腦子裏全是孕婦各階段的注意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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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姨,我沒事,仁山把我照顧得很好。」
感受着這位唯一親近長輩的關心,師玉璇臉上滿是幸福的笑意。
「你之前不跟我說,是怕我打擾了你們兩個的小日子?」
看了眼不遠處坐着的許仁山,胡輕雪拍了拍師玉璇的手,笑問一句。
她自然不會認為,師玉璇是特地瞞着她,無非是怕她歸國,打擾了兩人的生活。
今年是ss基金會管理層合約的最後一年期限,胡輕雪未免師玉璇多想,始終站在背後默默看着。s基金會管理層對師玉璇的磨礪,她也算是認可的,只是基金所有權和管理權,無論如何都要回到師玉璇的手中。
若基金會管理層真的藉故不想移交基金管理權,那麼她說不得要出手,這麼多年待在意國,並不代表她胡輕雪沒有手段。
沒曾想,最後兩個月的時間,師玉璇都已經完成了所有條件。
身在意國的胡輕雪,可是有些迫不及待地見見那位俘獲了師玉璇芳心的小伙子。
「雪姨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擔心。」
對於這個問題,早有腹案的師玉璇微笑着回答:「原本這兩天,我就準備給您打電話了」
在結婚的初期,她自然是不敢告訴雪姨的,免得對方回國棒打鴛鴦;
之後兩人感情穩定下來,師玉璇本想帶老公去意國度下假,順便讓雪姨見見。
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誰能想到她突然懷孕了,打亂了一切的規劃。
現在嘛,自然要以安撫雪姨為主。
「好吧,我勉強接受這個說法。」
沒有繼續計較這個話題,胡輕雪繼續說着自己的安排:「我準備在國內待個小半年,等你肚子裏的寶寶出生,怎麼樣?」
「好啊。」
聽了雪姨的話,師玉璇自然不會拒絕。
畢竟,雪姨是她目前除老公和肚子裏寶寶以外最親的親人,而她則是雪姨唯一的親人。
反正意國的葡萄酒莊園,自然有專人打理,並不需要雪姨親力親為。
「不知道仁山你覺得怎麼樣?」
見師玉璇沒有反對,胡輕雪轉而問了一下不遠處的男主人。
並不知道所謂婚前合約的她,自然認為這個年輕小伙子,是這個家的男主人,自己要在這裏常住,肯定要諮詢對方的意見。
「能有雪姨在這邊照顧玉璇,自然是再好不過了。我還真怕自己有時候粗心大意,想得不夠周全。」
此時此刻,許仁山怎麼可能開口拒絕。
何況,能有這麼一位長輩照顧老婆,肯定比阿姨細心,平日裏也可以多陪着老婆說說話。
另外,這位雪姨雖然只是諮詢的語氣,但是神態落落大方,氣場強大,有一種不容拒絕的架勢。
果然,面對丈母娘,女婿這個身份天然處於下方。
「嗯,那我就打擾你們夫妻倆一段時間了。」
對於這位『女婿』的回答,胡輕雪表示還算滿意,客氣地定下了基調。
夫妻兩人陪着突然歸國的雪姨聊了一個多小時,還是胡輕雪主動提出,讓師玉璇早點休息,結束了今日份的聊天。
「我就說吧,雪姨人很和藹的,很好相處。」
坐在二樓臥室的床邊,師玉璇微笑着對老公說道。
先前的聊天中,老公落落大方,舉止有度,但作為親近人的師玉璇卻是能感覺到對方內心的緊張。
如今算是過了見面的第一關,她相信雪姨很快就會承認老公的『女婿』身份。
「確實不錯。」
這一點,許仁山點頭承認。
那位雪姨確實很好相處,但是無形間的氣場卻讓人感覺到一種難以描述的距離,猶如某些影視劇的豪門貴婦。
不得不說,他之前在李彥妃生日宴上看到的幾個豪門夫人,比起樓上住着的那位雪姨,氣質上都差了不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國的葡萄酒莊園養人。
據他所知,意國的葡萄酒莊園動則以數億美元計,想必身家不菲的雪姨養成這般氣質,並非是毫無根據的。
「雪姨好幾年沒回國了,接下來兩天,我陪她四處走走。老公,你忙公司的事情就好,順便幫我處理下公司事務。」
沒有奢望老公和雪姨之間的關係一下子拉近,師玉璇貼心地安排好後面幾天的行程。
時間,是最好的潤滑劑。
「也行。」
聽了老婆這話許仁山點頭應下。
平生第一次和岳母同個屋檐下相處,還是略微有點不習慣。
第二天一早,許仁山如同往常一樣早起,卻是發現身穿白色居家服的雪姨已經坐在大廳里看着報紙。
「雪姨,早。」
見到對方,許仁山和對方揮手打了個招呼。
「早,去晨跑嗎?」
「小區旁邊有個健身房,我去那裏晨練。」
「嗯,年輕人多鍛煉,對身體好。」
點了點頭,胡輕雪肯定了對方的好習慣。
等對方離開之後,胡輕雪隨口問了下打掃衛生的何阿姨:「小何,仁山每天早上都要出去晨練嗎?」
「是的,除非夫人有事,先生每天早上都會出去晨練。」
聽到這位『老夫人』的問題,何阿姨連忙緊張地回答道,完全沒有往日裏的從容和管家風度。
原本,她是不需要打掃衛生的,只不過『老夫人』歸來,何阿姨自然要好好表現一番,穩固自己的地位。
「嗯。」
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胡輕雪也沒有再問,何阿姨繼續仔細地檢查着一樓的每一個角落,不留任何一個衛生死角。
「許木頭,你昨天去哪裏了?」
在健身房裏見到一天不見的許木頭,李彥妃忍不住問了一句。
「魔都。」
對於長腿女同學的問題,許仁山能說的基本上是言簡意賅。
「去那邊玩了?」
「沒怎麼玩。」
「這個周末的課,你應該不請假吧。」
「不請假。」
運動完畢,許仁山簡單沖洗一番,換了身外套,便繞道前去買了早餐。
先前聽老婆提起過,雪姨比較喜歡國內的小籠包和燒麥,許仁山肯定是不能忘的,特地開車去了5公里外的『佳上包』包子鋪購買,那裏小籠包的味道最為正宗。
「仁山有心了。」
見到許仁山特地買回來的小籠包和燒麥,胡輕雪笑着誇了對方一句。
坐在旁邊陪着雪姨聊天的師玉璇,臉上帶着溫柔的笑意。
「雪姨客氣。」
微微一笑,和老婆對視一眼的許仁山先上樓簡單洗漱一番,換了身衣服,重新下來陪兩人吃早餐。
「仁山,你今天有什麼安排?」
吃着早餐的時候,胡輕雪仿若隨意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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