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何站在原地等待着靳少康的攻擊,並沒有任何躲避的意思。
靳少康厲聲咆哮着,揮舞手中那般純黑的劍向蕭何頭頂劈了下來。但接下來蕭何舉起食指擋住了這一劍,「乒!」的一聲,火花四濺,但蕭何連指甲上都沒留下劃痕。
當然,蕭何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只是在他看來,大概就和沒發動能力的時候葉婉清錘他一拳的感覺差不多:有點衝擊,但不痛不癢。
「說實話,如果我和你倆身份對調,我覺得住這也不錯。你說呢?」蕭何說着,輕輕彈了彈手指,靳少康頓時被逼得向後退出了六七米才停下。
靳少康面目猙獰,手中的影子迅速形成了一把大槍,對準蕭何就是一槍。
這一槍正中蕭何的心口,但是射出的子彈碰到蕭何的瞬間就化作黑色粉末散去了,仿佛是用麵粉捏的。
「你玩法還挺多的嘛,之前怎麼不用呢?」蕭何饒有興趣的問。
靳少康怒吼一聲,手中影子形成的槍再次化作黑霧纏繞在他身上變成了一具鎧甲,接着就撲了上來。
「抱歉,我還趕着回家吃飯呢。」蕭何說着,對準他舉起右手猛地握緊。
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將靳少康捏住了,他的身形在半空中戛然而止。儘管靳少康拼命掙扎,卻就是無法動彈,可怕的壓力從四面八方襲來。
接着蕭何再舉起左手,做出撕扯的動作,靳少康慘叫起來,身上的黑色鎧甲被硬生生的扯了下來。蕭何握緊左手,那些黑影也隨着他的動作被捏成了一顆黑色的籃球。
「啊……」崔蔓挑了挑眉頭:「只要將他的影子單獨隔離開,他就作不了妖了對吧?」
「好像是這麼回事。」蕭何點了點頭,「把這個影子封鎖在一個堅固的密封容器內,他控制不了影子,也不能和影子對換就沒用了吧?」
「別!求你了!」靳少康連忙喊道:「影子離開我太久,我會死的!」
「哦?」蕭何不懷好意的看了看靳少康,然後轉向崔蔓,「怎麼辦,蔓姐?」
「你願意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嗎?」崔蔓抱着胳膊氣勢凌人的問。
「願……願意。」靳少康無奈的說,恨恨的瞟了蕭何一眼:「反正也逃不掉吧?差太遠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大的差距……」
「嗯,挺好的。」崔蔓說着,轉向蕭何點了點頭。
蕭何鬆開手,那黑影也回到了靳少康身邊。
「希望你說到做到。」崔蔓微微笑着說,「那祝你以後在這裏生活愉快,等有一天我們找到可以抑制異能的方法時,會考慮將你釋放。不過那時你依然要面對司法的審判。」
說完,崔蔓就向蕭何和謝海寧揮了揮手:「走吧。」
「蔓姐,真的不要緊嗎?這麼點安保措施……」蕭何猶豫着問。
「這裏到處都是監控,不等他逃出這地方你就可以趕到了。而且,他腦子裏也被我們埋了信號器。」崔蔓解釋道,「見識過『應龍』力量的人,誰還願意去冒那個險呢。」
「如果晚上三四點的時候他們逃獄,我可以殺了他們嗎?」蕭何握緊了拳頭笑道。
「可以允許你揍他們一頓。」崔蔓抿嘴一笑。
事情終於都處理完,蕭何也是覺得有點疲倦了。關鍵還是前面一場,沒有發動能力的情況下和靳少康打的那一回合消耗了他不少體力。
不過雖說有點累人,但那一場打下來還是很痛快的,他深刻的感受到了自己的進步。
直升機緩緩飛回特應部,葉婉清這會兒已經在這邊等着和他一起回家了。
「慢死了……」葉婉清皺眉抱怨道,搜尋着蕭何的影子準備瞪他一眼。
但當她看到蕭何的時候,發現他靠坐在直升機的座位上,雙肘搭在雙膝上支撐着身體,西裝的外套隨意的披在身上隨風飛舞,襯衫袖子卷到手肘處,臉上一副慵懶的表情。
他這副模樣擺脫了往日的稚氣,多了些滄桑與成熟,給了他一種不符合他年齡的厚重感。
「撲通!」葉婉清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劇烈跳動了一下。
好帥!葉婉清一把捧住了自己的臉在心底喊道: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帥了!?不可能吧,我居然被老蕭的外觀迷住了,真的假的?這種心動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一邊想着,葉婉清又瞟了蕭何一眼,心動的感覺越發強烈:他最近瘦了好多,腰都細了,成了倒三角身材……他穿襯衫好好看!這真的是老蕭嗎?天吶!
見蕭何從直升機上下來,葉婉清連忙一把拍在自己臉上讓自己清醒過來。
「走吧小河豚,回家了。」蕭何懶洋洋的說,「肚子餓死了。」
「嗯……沒事的,很快就可以做好了。」葉婉清清了清嗓子說,讓自己的聲音不至於太緊張。
回到家中已經是晚上六點半,兩人都已飢腸轆轆。
「你等一下,馬上就可以做好了。」葉婉清說着,偷偷瞟了蕭何一眼,視線差點對上,嚇得她連忙扭開了臉,臉上一陣發燙:「老蕭,你去把貓砂換一下吧,再給它倒點貓糧。」
「好吧。」蕭何嘆了口氣說,然後來到了團團的廁所面前鏟屎,團團跟過來湊熱鬧。
「世界第一的小可愛,拉世界第一臭的屎。」蕭何一邊鏟屎,一邊在團團屁股上拍了一下。
換完貓砂倒了貓糧,蕭何又順便把家裏稍微簡單的收拾了一下。
掃了地,把垃圾桶里的垃圾袋系好等晚上下去散步時順便扔掉,這時候葉婉清也發話了。
「老蕭,吃飯了。」葉婉清在廚房裏喊了一聲。
蕭何來到廚房這邊看了一眼:椒鹽排條、蘿蔔燒肉、番茄炒蛋,冬瓜肉丸湯。
三菜一湯,有葷有素,完美。
蘿蔔燉肉和冬瓜湯都是放在大碗裏,一隻手拿不下,所以葉婉清端了飯,蕭何端了番茄炒蛋和椒鹽排條,在客廳的桌上放好後再一起折返,一人端着蘿蔔燉肉,一人端着冬瓜湯回到了桌邊,坐下,無需多言。
這種驚人的默契讓兩個人內心都有了同樣一種感覺:怎麼跟結婚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似的……
不對勁,不對勁!蕭何暗想道,把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飯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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