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康在辦公室跟弗蘭克優哉聊天,喝咖啡的時候,監獄裏的其他犯人們,陸續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是的,犯人們也是需要工作的。
用個接地氣的詞那就是「勞動改造」——當然在自由民主的西方國家,這可是十惡不赦的侵犯人權行為。
所以他們的媒體美其名曰:「為了幫助囚犯更好地適應自由社會的生活,所以大力開展職業培訓和監獄再就業」。
同樣的行為卻有了慈善家一樣的慷慨,於是這些犯人們,就有了光鮮的外殼,開始了996式的工作。
聽起來不可思議,這是民主燈塔該有的東西嗎?
但其實這現象在美國已經泛濫,尤其是「私人監獄」,私人監獄顧名思義,就像私營企業一樣,以盈利為第一要素!
從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到知名企業ibm、微軟等等,犯人可以製作電路板,也可以裁剪衣服,甚至美軍的防彈衣、頭盔,等等,都是監獄出產!
精明的監獄企業家,就給他們每人遠遠低於規定時薪的工資,可能做一天就七八美元的收入,都不如外界的一個小時的薪資標準,可謂一本萬利!
但監獄裏可沒有工會組織幫你,犯人也沒有多少人權,只能任勞任怨的工作,換取一點點薪水來購買監獄中的生活用品。
甚至爆出過醜聞,私人監獄以暴力名義淘汰不合格「員工」,比如自殺死亡,清除掉那些不服從,效率低下的犯人。
這種黑幕甚至都不算黑幕了,李樂康在這所監獄還好,它屬於州立監獄,政府撥款,所以再就業這方面管的比較寬鬆。
犯人更多的是為自己的零花錢打工,監獄也接一些單子維持利潤,再加上史蒂夫這樣的小商販,「監獄掙錢監獄花」就形成了完美的閉環!
最終受益的大頭,當然就是監獄的管理者們了!
所以這民主的監獄可不好蹲啊。
李樂康坐在轉椅上玩手機的時候,他就開始了這方面的心思。
雖然純粹就是為了好玩,但代入角色去做事去思考他感覺非常有意思,於是他也不在弗蘭克辦公室多待了,拍拍屁股起身,去閒逛。
犯人們同樣有作息時間,晚上關在牢房裏,白天要麼放風要麼就是去監獄工廠再就業,只有極少數能夠繼續遊手好閒,比如李樂康。
也比如之前馬庫斯那幾個傢伙,因為受了傷,也因為手裏頭還有點鈔票,所以不用去996。
但因為之前給他們撐腰的那兩個獄警被幹掉了,現在頗有點黃昏落寞的感覺,縮在角落裏抽着煙無所事事。
李樂康就把目標瞄準了他們。
見到這位煞神走來,馬庫斯幾人本能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也不敢跑,就這麼在原地杵着,不知道哪裏惹到了這位爺。
「嘿你們幾個!」
李樂康走到他們面前,
「我聽史蒂夫說,你們之前在這座監獄裏有不錯的生意,跟我談談。」
史蒂夫沒有說過,他背鍋了。
但這幾人的腦瓜子怎麼可能想得了那麼遠,李樂康腳踩在板凳上,目光掃過來,馬庫斯就哆嗦的:「我們是,是有一點小小生意。」
「你說話漏風,換一個。」
李樂康嫌棄這缺了門牙的傢伙說話,雖然牙齒是他打掉的。
換了一個眼睛給他打青腫了,但至少說話利索的老白:「我們可以從外面弄一些處方藥,止痛藥或者電子產品進來。」
「麵粉對嗎?」李樂康直入正題。
他們也都點頭了,這幫傢伙本身就是販毒集團的成員,也是李樂康臥底想要查清的組織規模。
李樂康現在說:「我想要做這個生意。」
他們一聽,你看我我看你,似乎還拿不定主意。
李樂康可不跟他們廢話,他把話說敞亮了:「記住在這座監獄裏,我是老大,如果你讓我不高興一分鐘,我可以讓你們永遠都高興不起來!」
見到李樂康板起了臉,這幾個已經被揍怕了的傢伙,忙不迭的點頭:「只要您願意,我們會合作的。」
「好的,來跟我說說你們的貨源情況,規模和銷路,然後咱們制訂一份計劃,只要做的好了,你們也能夠發財,甚至比原先過得更好。」
大棒甜棗是屢試不爽的招數。
緝毒局花了老長時間都撬不出來的秘密,在李樂康的威逼利誘下,一五一十的從他們嘴裏道出。
因為他們下意識覺得,對同樣的犯罪分子,自己的實力必須也要雄厚,背景、手段也要過硬,不能被瞧不起了!
如果是面對條子?多說一個字算我輸!不說以後沒法在江湖上混了,但自己家人還要面對威脅啊!
就靠着這種心理,李樂康就套到了話,成功將這幾個發展成為了自己的合作夥伴,而他自己也要身一變成為了「監獄經銷商」。
想要挖出龐大的犯罪網絡,成為他們的一份子那是必經之路,李樂康現在手握獄警資源,完全可以大幹一場了!
「你們負責去聯絡,去制定一份計劃,我來搞定獄警這邊,我希望咱們的生意,能夠順順利利,紅紅火火!」
「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們去最黑暗的監獄工廠,給我全天24小時壓榨工作,直到掙到我滿意的利潤為止,明白了嗎?」
「明白了,老大!」
他們連連點頭。
「走吧走吧!」李樂康擺擺手打發他們,「我要自己清淨想些事情!」
……
讓馬庫斯幾人去聯繫自己的兄弟,琢磨貨源和進貨渠道,而李樂康這邊,專門為他準備的vip休息室已經騰出來了。
原先是獄警的辦公室,裏面連着一間帶有洗手間的房間,放下一張舒適的雙人床,擺上電視和遊戲機,有機會再找幾個辣妹過來玩,完美!
弗蘭克吆喝了幾個囚犯來當免費勞動力,讓他們把這裏打掃得乾乾淨淨,擺上了沙發和茶几,這地方就變得光亮如新了。
當李樂康過來看到效果時,不免贊了。
雖然遠遠比不上自己的豪宅,但這可是監獄,犯人只能擠在狹小的空間裏,他卻擁有一房一廳,帶網絡電視和遊戲機,沒事擺一桌麻將,這可就絕了!
「怎麼樣,可還滿意?」
弗蘭克來到了旁邊。
「不錯,我喜歡!」
李樂康參觀下來後,退出去到弗蘭克的辦公室。
這時候也快到換班時間了,辦公室里不斷進來下屬獄警,他們一一對弗蘭克問好,然後拿走桌子裝了錢的信封。
弗蘭克已經做好了他們的工作,這幫人對於每個月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能多出三四千美金收入,簡直是把李樂康當做上帝來寵的!
「謝謝boss!」
每一個拿錢的獄警都致以燦爛的笑容,這句謝謝也是對大喇喇坐在沙發上的李樂康說的。
他現在戴着獄警的大檐帽,吊兒郎當的靠着沙發,對每一個拿錢的獄警點頭,這些人有男有女,甚至這裏頭還有一個身材看得過去的大妞。
美國監獄系統裏面,女警也是很常見的工種,甚至還發生過十幾個女獄警給黑幫老大當情人,還給他生孩子的事情(巴爾的摩監獄醜聞)。
體驗派思維發散的李樂康,也難免想要為自己這段時間的罪犯體驗生活,做點生理需求上的考慮嘛。
畢竟只能搞手藝活這種事情,未免太丟「老大」的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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