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雖說曾有那麼幾瞬,她覺得這細作有點迷人,甚至想嘗一口,可落雪嶺的暴風雪已將她吹醒,再看陳景,那一絲絲詭異的意動徹底煙消雲散,自然不會允許他親昵的喚自己名字。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一貫如此,中意的,會不擇手段不惜代價握在手中。
不中意的,哪怕再好,她也不要,連一絲讓對方靠近的機會也不會留下。
陳景見她拒絕着撇過臉,也不惱,更沒有失望,他明白想單方面拉近關係,不是那麼容易。
「我知道女孩子麵皮薄,不好意思表達,其實心裏早樂開了花。」
他往前傾了傾身軀,從女子左側探出半個頭,恰好看到她日光般耀目的雙瞳,「我說的對不對,花蓮?」
雲遲掀高眼瞼,目不斜視打量近在咫尺的俊臉,果真沒有半點心動,徹底放下心來。
「不……對!」
尾音拉長,拒絕意味顯而易見。
「還有,你再叫一聲試試!」
她眼中平靜,語調溫和,陳景卻平白聽出了濃重的警告之意。
「一個名字而已,幹嘛這么小氣,那日雲宗主對我又是瞧又是摸,三番兩次有意接近,我還以為……」
陳景侈侈不休說得正起勁,一道掌風威勢浩蕩直奔他面門。
雲遲沒想到這細作如此口無遮攔,簡直與先前判若兩人,偏偏蕭關逢還在舟上。
當下喚出鏗鏘,一個側躍,跳到舟沿,足尖立在一朵煙靄之上,怒氣沖沖望向始作俑者。
「雲宗主,做什麼又打人?」
「讓你胡言亂語。」
陳景閃身避開一道掌風,又迎來一記刀芒。
藍色熾芒劃來瞬間,胡真兒飛身避開,立在高空看熱鬧。
煙舟卻已四分五裂,化作輕煙飄去。
經過幾個時辰調息,陳景已恢復全部靈力,堂堂化神一層,自是不怕她一個結丹後期劈。
「我說的事實,當日在浮雲谷,還有春昭殿……」
正說着,一束紅光從身旁擦過,他反應迅捷快速旋身飄至七八丈外,定睛看去,卻見她這一擊並非攻向自己,而是越過他徑直朝下飛去。
煙舟散開,蕭關逢從雲端墜落。
除了雲遲,沒有人注意到高空上少了個人。
雲遲本想藉此機會,拿陳景試一試晉升後的戰力值,卻忘了舟上有個凡人,一時不慎打碎了煙舟,不得不先救人。
身體失去支撐,急速向下墜着,蕭關逢覺得自己像一株浮萍,伸開的手,什麼也抓不住。
疾風從身旁擦過,輕輕割着裸露在外的肌膚。
有一點點刺痛,但沒有一絲一毫恐懼。
死亡,從來不是他所恐懼的事情。
在他閉上眼一瞬,一束紅光匹練射來。
一雙臂膀摟住了他,女子手掌撫在後背,耳畔頸窩傳來熟悉的溫熱觸感,鼻腔里也充斥着熟悉的味道。
他睜開了眼,看到了翻飛的衣袍,鮮紅似血,好似一顆獻祭的心臟。
「雲……遲……」
輕淺呢喃消失在風鳴中,沒有落入任何人耳中。
雲遲心念微動,欲召喚鏗鏘,電光火石間,腦中勾畫出一個想法,又將鏗鏘送回儲物袋。
「咚!」
二人雙雙落在浮雲谷的藥田裏,壓折一片競相開放的靈花。
千鈞一髮之際,雲遲翻身到蕭關逢身下,結結實實做了回人肉緩衝墊。
「雲遲,」蕭關逢從她身上下來,見她半個身子陷進土裏,冷靜自持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趕緊抱起她,輕輕搖晃,「雲遲你怎麼樣?雲遲。」
理智告訴他,這種高度,結丹後期修士不會有事,可仍舊擔憂不已,尤其想到她舊傷未愈,怕她真摔出個好歹。
「雲遲,雲遲……」
搖啊搖,搖到天荒地老,搖到頭昏腦漲。
雲遲腦殼裏雜音紛繁,噼啪噼啪作響,本以為一點兒不會痛。
失策了!
暈倒不至於,但腦瓜子嗡嗡,初步估計離腦震盪不遠了。
她閉着眼睛,打算儘快排解出腦仁不適,然後上演一場「生離死別」的大戲,賺取一波好感。
可沒被摔暈,卻快被搖暈了。
「咳!咳咳!」
為避免腦瓜子被二次傷害徹底惡化成腦震盪,只能提前「醒來」。
「雲遲,你怎麼樣?」
雲遲睜開眼,入目是一張她從未見過的焦急臉,入耳是關懷備至的問候。
那個清冷持正的貴公子,展現出從未有過的狼狽,滿目皆是擔憂。
她有一瞬間心虛,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話,心跳
偷摸摸漏去一拍。
「我,」心虛和心動,都如鴻毛飄過,輕得激不起半點波紋,她很快整理好情緒,大大的杏眼蓄滿晶瑩,將泣未泣,惹人憐惜,「我痛。」
「哪裏痛?」
她很喜歡撒嬌,但他從未見過她哭,甚至連脆弱也不曾展露過分毫。
眼下見她眼中淚水蓄積,就快決堤,蕭關逢心臟一陣緊縮,好似被一隻大手揪住,呼吸霎時急促。
蕭關逢空閒的右手被她牽引着,來到她的左胸處,「這裏痛。」
雲遲眸子裏閃過一簇狡黠,按着他的手在胸脯上一圈圈打轉,「你替我多揉揉就不痛了。」
蕭關逢以為她當真心口痛,順從的替她揉了二三十圈,直到手中握着的柔軟逐漸滾熱,頸窩被她坐起身子咬了一口,才察覺到不對勁。
他用力抬手,打算離開那處敏感之地,卻被她霸道的按了回去。
「感受到了嗎?」雲遲腦袋枕在青游草氤氳的頸窩,半眯着眼,貪念的輕嗅着他的味道,聲音里情意綿綿,軟成一灘春水。
「這顆心跳的更快了,是因為你,只有你才會讓它跳的這般快,別人不行,陳景更不行。」
前半段,蕭關逢聽後大受感動,聽到後半段,一下子明白過來。
竟是苦肉計!
擔憂散去,眼中的光彩流失,蕭關逢在心裏苦笑,她如此急迫表明立場,是怕他信了陳景之言,再生出殺她之心吧。
雲遲感受到壓在胸口的手掌一頓,心知他不但沒感動,反而起了別的情緒。
腦中立刻開啟高速馬達,滋溜溜轉個不停。
「是你說陳景面如冠玉英俊瀟灑,我只是好奇去看了一眼,就一眼,根本不像他說的三番兩次,更沒有摸他。」
「真的,我對陳景一點興趣也沒有,我喜歡的,想親的,想睡的,只有你。」
陳景和胡真兒慢悠悠下來時,恰好聽到雲遲信誓旦旦直白到不能再直白的表露「真心」。
兩人的面色,一張比一張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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