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五百二十一,五百二十二,五百二十三……」青擇峰弟子居八十七院蕪芳園中,連空雨正一顆一顆把靈石裝回木盒,面上掛招財貓同款笑容。愛字閣 m.aizige.com
日常數錢二三次,一覺睡到日當空。
「啪當」開門聲響,連空雨本能身體一躬,將靈石連同木盒護在身下,扭頭朝門口的雲遲嗔怪一句,「小師叔,人嚇人嚇死人呢。」
雲遲不理她,視線落在桌上,大步跨過去,端起茶壺猛灌兩大口。
冷茶水,大半壺下去也不解渴。
「有沒有能快速解渴的?」雲遲扭頭望向呆若木雞的連空雨,「小師叔我現在很熱。」
此時雲遲面色潮紅,唇瓣鮮紅欲滴,看起來比平日更加飽滿水潤,連空雨瞧着詭異,忍不住想入非非,驀地耳根也泛起一股暖流。
「想什麼呢?」雲遲伸手在連空雨眼前晃了兩下,「我問你,有沒有解渴的?」
連空雨一個激靈神魂歸位,連連道:「有,有,小師叔你稍等。」
然後從儲物袋噼里啪啦倒出一堆瓶瓶罐罐,手忙腳亂扒拉半天,雲遲嫌棄的閉眼嘆了口氣。
大概過去一個世紀,一白瓷纖瘦小瓶被挑選出來,十二三公分高度,連空雨雙手握住遞給雲遲,「小師叔,給。」
不疑其他,雲遲接過,乾脆利落拔掉瓶塞,仰頭灌入口中。
清澈透亮的液體甫一入口,一股冰涼清爽瞬間從咽喉竄入丹田,而後神清目明,呼吸沒那麼急促了,潮熱也在慢慢消退。
東西不錯,清冽爽口。雲遲心想如此好物當常備。
「空……」雲遲話未出口,便被連空雨打斷,「那個……小師叔,養神露,中品靈石五枚一瓶。」
養神露有凝神靜心之功效,宗門每月為結丹及以下弟子定額發放,內門弟子五瓶,外門兩瓶,通常是不夠的,尤其困於某階段多年不得精進者,所需量更大。
也有心性異常堅定者,僅靠自身意志問道經年,不為外物所動,不為外物所擾,更無需任何靈丹妙藥安撫心神。
凌劍宗開宗十數萬年,未吞一丹、未飲一露,心志堅韌超常者,只三人,其中兩人早已飛升上界,另一人,非是他人,正是當今上行界第一劍——踏雪仙尊。
看着連空雨攤開的手掌,雲遲嘴角抽了抽,一字一句,咬牙切齒,「沒,有。」
「無妨,空雨自問蕭師弟去取。」連空雨笑眯眯,絲毫不擔心雲遲賴賬。
我不氣,我不氣。雲遲閉眼上下輕撫胸口,心想此時自己有求於連空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暫且輸她一頭也無妨。
「不過小師叔,這麼晚了你不在玉樓水榭陪蕭師弟。」目光狡黠,嘴角噙一抹不懷好意笑容,「來我這裏作甚?」
「我欲殺一人,內門弟子。」雲遲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但不想受罰。」
小師叔剛出落雪嶺兩天,能與誰結下大仇,竟欲殺之而後快?連空雨暗忖,一時間想不到。
連空雨收起漫不經心,正襟危坐,心跳也跟着加速,「小師叔要殺何人?」
「正是白日同你打聽之人,柳賈。」雲遲眼底閃過狠厲之色。
柳賈此人狂妄好色,樹敵眾多,欲取他性命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誰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冒險開罪風柳澤灣左岸柳氏。
況且——
同門相殘,宗門不容。
連空雨為雲遲擔憂,「非殺不可?」
「非殺不可,」雲遲目光堅毅,「一日也不容他多活。」
觀雲遲神態,連空雨知勸說無用,「確有一法,只是……」
「只是什麼?」
「此法一出,全無退路。」連空雨咬咬牙,繼續道,「到時,小師叔,他不死,你就要死。」
那柳賈不過築基二層修為,雲遲雖未修劍術,從時境雪口中,也大抵知道築基期劍術是個什麼水平。況且,她已做好打算,即便比武不成,還有後招。
雲遲自認為,明日一戰,十勝零負。
更加堅定了取柳賈性命的決心,「你且說來。」
……
……
因今屆弟子考核規則有變,考核起始日期延後一日,也就是雲遲抵達凌劍宗的第三日。
修為、術法、劍術分設擂台。
考核對象為練氣及築基境界內門弟子。
雲遲本不必參加這三年一度的常規考核,但她執意如此,坐鎮的三位長老便也由她去。
蕭關逢雖貴為長老親傳弟子,但尚未引氣入體,也就沒出玉樓水榭。
怕蕭關逢憂心她夜不歸宿,出門尋她,雲遲今晨特意回了趟玉樓水榭,告知蕭關逢出門看熱鬧,有連空雨陪同,叫他勿要擔心。
凌劍宗弟子十萬有餘,外門七成,內門三成。內門之中,劍修八成,一成半御獸,另有不足半成為煉丹師。
也有極少弟子習刀,但因數量實在太少,且刀劍本同源,因此刀修弟子修煉、聽課,都與劍修一道。
相較御獸、煉丹,劍修要多一門劍術考核,且劍術考核,不分境界,練氣與築基混在一起。
不同於術法,與修為密切掛鈎;劍術與修為,鬥法時合二為一,修煉時卻是分別參悟的。
因此,許多練氣期弟子劍術均不遜於築基期,將二者一視同仁,放在一起比試,也算合情合理。
凌劍宗眾長老探不出雲遲無靈根,只當她靈核未覺醒,被劃到練氣一層範疇,且考核順序為劍術、修為、術法。
雲遲對此並不意外,畢竟是花了大價錢,才能在第一門考核劍術。
劍術擂台設在下西峰比武場,主事官吳章元嬰二層修為,又有江郭等十來名結丹期修為弟子執事從旁協助。
柳賈沒想到第一輪會碰到雲遲,愣怔片刻,心想冤家路窄。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柳賈朝雲遲冷哼一聲,雲遲回以漠視一瞥。
昨夜晦氣,到今日也難消,柳賈恨不得將雲遲扒皮拆骨。
雲遲也一樣,看見柳賈那張陰柔至極,如鬼似魅的臉,便忍不住想衝上去劃上幾刀。
分組執事江郭,在二人劍拔弩張的氣壓波中,有些尷尬。
當日雲遲等三人的入門初試,便是江郭引路,此番,雲遲故意挑了江郭,來見證這一場搏殺。
江郭從木匣中取出一塊巴掌大的青色玉牌,一分為二,取一半遞給雲遲,「咳,小師叔,擂青玉拿好。」
「柳師弟。」又將另一半遞給柳賈。
而後附耳雲遲,「小師叔,量力而行即可,你乃仙尊親傳弟子,考核排名靠後些也無礙的。」
這是料定雲遲非柳賈敵手了。
雲遲知江郭並無惡意,朝他微笑頷首。
「江師兄。」柳賈率先開口,「請賜心魔誓契。」
江郭以為自己聽錯了,「師弟是要簽心魔誓契?」
「是!」柳賈回答,斬釘截鐵。
人在之處,殺戮隨行。
凌劍宗明令禁止同門相殺,但也留有一絲餘地,擂台比試時,可簽下心魔誓契。
弟子比試講究點到即止,但若立下心魔誓契,則意味,生死不論。
每屆弟子考核,總有幾對簽下此約,勝者奔走相慶,敗者身死道消。
江郭原是見慣了生死的,可眼前二人,一位仙尊弟子,一位大家族傳人,無論誰死誰生,俱是暴雨前的引雷。
摸了摸儲物袋,裏面三千靈石,彷如千斤重擔。某個念頭從江郭腦中一閃而過,但他還抱有一絲僥倖,扭頭轉向雲遲,語速緩慢,「小師叔。」
「依他所言,請心魔誓契吧。」雲遲不願與江郭委蛇,只想快些宰了柳賈。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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