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那個小梁老師很不錯?不過也是,他的聲音還是挺有特點的,而且形象也還可以,但當時怎麼沒看你說?」
演唱會結束後的第二天,楊謙和戴羽妮坐在羊城的機場,候機的時候無聊,就說起了這位昨天剛認識的小梁老師。
戴羽妮還是很驚訝的, 楊謙很少會對一個歌手表現出如此強烈的興趣,像他們謙語傳媒,成立這麼久了,就簽了兩個「練習生」。
今天說想把那位梁老師簽下來,是因為他低音很特別嗎?還是有同為荷城老鄉的考慮?
其實,這背後的原因並不像戴羽妮想得這麼簡單。
楊謙首先是碰到「好嗓音」, 有點見獵心喜, 然後是他個人想要實現華語樂壇復興的這個遠大夢想,戰略上出現了一些細微的調整。
之前的楊謙總是想要單打獨鬥, 一個人把這個夢想扛在肩膀上。
但漸漸的,他就發現了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就好像當初老師李光民在中山紀念堂跟他說的那樣,想要做成這個事,他就得他團結所有能夠團結的力量,一同來推動它才行。
所以,楊謙要和更多的老前輩建立起聯繫,同時還要在年輕歌手的群體中,拉攏更多的志同道合的小夥伴。
不過,現在的娛樂圈、樂壇太過浮躁了,大家都想着流量、帶貨,老實做音樂的出不了頭也漸漸地跟這些人同流合污。
楊謙改變不了大多數人的想法,只能一邊尋找,一邊培養。
不是說好好唱歌、好好做音樂的人沒有出息嗎?
楊謙不僅要自己打破這個錯誤的觀念,更要樹立起更多的優秀榜樣,讓他們這一代新生代歌手們,甚至下一代、下下代的年輕人都能走回正軌。
所以, 謙語傳媒隊伍的擴充是勢在必行的,只是楊謙也不是很急, 徐徐圖之,寧缺毋濫。
「時間還是太短了,我對小梁老師的了解還不夠多。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對音樂有着像我們這樣的熱情,也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放下自己好好的工作和習慣的生活環境,去魔都當一個練習生。
像之前杜哥那樣,他唱得很好,也對音樂有熱情,但年紀大了,也有家有孩子,熱情被消磨了,就不願意放下已經過得很好的生活。這其實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我也不知道小梁老師的想法是什麼樣的,就沒有貿然提出來。我打算是等我們婚禮的事情忙完了,再找機會和他坐下來談一談。不用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楊謙解釋道。
現在的社會,已經不像當年音樂的盛世了,老老實實做音樂的人並不一定能掙錢。
楊謙簽歐陽曉晴、張珊珊她們進謙語傳媒的時候都說得很清楚,開始那幾年基本上是以學習為主,是不怎麼賺錢的。
但不是誰都像歐陽曉晴、張珊珊那樣不在意, 像楊謙在《華語好嗓音》的那位兄弟霍柏就不願意,他更想進大公司、出名、掙錢。
這個想法沒啥毛病,只談理想不談錢的事,傻子才會跟你去干。
即便是不當歌手,人家也可以當網紅,那個來錢更快。
楊謙也不是說加入謙語傳媒就不掙錢,但關鍵還是要志同道合,願意沉下心來把自己的基礎打好,願意把眼光放得長遠一點,看得到未來音樂帶來的正反饋,帶來更多細水長流的利益。
楊謙不養網紅,也不想靠網紅掙快錢,他只想在這浮躁的時代里,耐心地培養出更多好的歌手、音樂人。
「好吧,我說你昨天怎麼又一本正經地教小梁老師唱歌呢,原來是這麼看好他!」
戴羽妮笑道。
「這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是他唱得確實是很業餘,很多地方改一改,可能對他自己的提升也會高很多。甚至可以說會有一個質的飛躍!我希望他回去之後好好改一改,也算是我的一個考驗吧,到時候看他有沒有改進,如果沒有,說明他對音樂還是缺乏熱情的。那樣就算了......」
楊謙其實要求是很嚴格的。
谷糶
「好吧,對了,有個事昨天忘記跟你說了。昨天師茉姐、孔薔姐在後台,都跟我問了婚禮的事,我也跟她們解釋說咱們婚禮是什麼情況。但孔薔姐和師茉姐還是說,不去咱們婚禮沒什麼關係,但禮還是要隨到的,她們都給我們準備了紅包跟禮物!」
戴羽妮跟楊謙換了一個話題。
「怎麼她們沒跟我說?是怕我不收嗎?」
楊謙哭笑不得地問道。
「估計是的,嘻嘻,不過我也沒收,咱們都說好的,統一不收禮金。只是師茉姐給我親手編的這個小手鍊收下了,因為有我們兩個人名字的,超級漂亮。她說本來想編兩個,但時間沒趕上,弄了半個月才編了一個。」
戴羽妮抬起手腕,跟楊謙笑道。
只見戴羽妮白如皓月的手腕上,有一條彩色的繩編手鍊,做工特別精緻,裏面還用特殊的編織手法,編了楊謙和戴羽妮的名字,一看就明白,這手鍊編起來肯定很麻煩!
「這個禮物確實不收也不行,意義太重大了!」
楊謙感慨地說道。
「不只是意義重大,關鍵是這凝聚了師茉姐的心血!你想啊,她年紀比咱媽還大,眼睛都花白了,還花了半個月時間,一邊練歌,一邊抽空給咱們編這個手鍊,多辛苦啊!」
戴羽妮現在想想都很感動。
「確實!」
楊謙點了點頭。
「等等,我查一下!哎,師茉姐的生日剛過,她居然也沒說。不過明年可以,明年九月是她六十歲的生日,這個意義更加重大!老公,你說咱們要不要給她準備一個大大大的禮物?」
戴羽妮抬起頭來,有些興奮地問道。
「可以啊,我想一下,給她寫一首什麼樣的歌吧......」
楊謙覺得用歌曲作為生日禮物不錯。
但戴羽妮卻覺得這太敷衍、太物質了!
「這不行,你平時也有給她寫歌啊,到時候還寫歌,就沒什麼新意了!而且體現不出我們的心意!得想一個既有意義,又有驚喜的禮物!」
戴羽妮皺着鼻子,托着腮幫琢磨起來。
楊謙撓了撓頭,他沒有爭辯,沒有反駁,只能是乖乖地坐在旁邊,等着戴羽妮去想她那個神奇的禮物。
「哎呀,老公,你想到了嗎?我想不出來,感覺好難啊!本來想說要不要做一個相冊,但感覺那個創意都爛大街了。」
戴羽妮想了一會兒,又苦惱地看向了他。
「不是說你來想嗎?」
楊謙再次撓了撓頭。
「我哪裏說我來想?我們要一起想,快幫我想!」
戴羽妮被這個大木頭給氣樂了。
敢情,他剛才是坐在那發呆,啥也沒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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