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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哥,你……打我?」崔詩瑤作夢也想不到平時待她百依百順的李大哥竟然會大耳刮子抽她,一時間哪裏接受得了,眼淚滾滾而下。
李子通出手後便有點後悔了,但在眾弟兄面前卻又不好認慫,&nbp;&nbp;畢竟麾下這幫弟兄才是他的根基,而且若連個女人都管不住,豈不是讓弟兄們看輕,所以繼續板着臉冷問:「鬧夠了沒?」
崔詩瑤用力推開李子通,捂住臉着跑了開去,消失在黑暗之中。李子通下意識地追出了幾步便停下了腳步,&nbp;&nbp;怫然返回木屋中。
眾人不禁面面相覷,伍雲昭撓了撓頭,&nbp;&nbp;心裏倒是有點過意不去了,走到李子通面前訕訕地道:「李大哥,對不住了,要不俺去把詩瑤姑娘追回來?」
李子通故作輕鬆地道:「不必了,女人不用慣着,等她鬧夠了脾氣冷靜下來,自然會自己找回來。」
伍雲昭聞言不禁豎起了大拇指,李大哥果然男子氣慨,武德充沛,像崔詩瑤這種豪門千金就是不能慣着,就該大耳刮子調教才會服服帖帖。
其實別看李子通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當第二天早上發現崔詩瑤並沒有回來時,他便急了,畢竟花了兩三年的時間和精力才釣上鈎的金鳳凰,他如何捨得放棄,&nbp;&nbp;所以找了個藉口便匆匆往趕清河郡,在他看來,&nbp;&nbp;崔詩瑤除了回家就沒其他地方好去了。
…………
館陶縣城,偏僻的小巷,不顯眼的房屋,陰暗的小天井,到處長滿了苔蘚,天井的一角還擺一隻大水缸,水缸粗糙的表面同樣長了苔蘚。
只見兩名漢子正在廳中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吃花生米,赫然正是杜伏威和輔公佑,誰又會料到,這兩個悍匪日前在運河上刺殺皇上,如今竟躲在館陶縣城中悠閒地喝酒聊天,而楊廣就住在距離這兒不算太遠的縣衙中養傷。
杜伏威丟了一顆花生米進嘴裏,自言自語般道:「幾天了?」
「七天!」輔公佑答道,抓了一把花生米扔嘴裏嚼得卡崩脆,很容易讓人想到「牛嚼牡丹」這個詞。
杜伏威拍了拍手笑道:「看樣子那昏君十有八九是受傷了,否則不會在此逗留那麼久。」
輔公佑悻悻地道:「楊廣這昏君真是命大,掉河裏竟然也沒淹死他,而咱們卻死了那麼多弟兄,真是不值得。」
杜伏威淡然道:「公佑你錯了,&nbp;&nbp;有些事只要做了就值得,&nbp;&nbp;更何況咱們至少還傷了楊廣,這一戰足以揚名立萬。」
輔公佑聞言心中一熱,點頭道:「說的也是,現在到處都是咱哥倆的海捕文書,城內城外都貼滿了咱哥倆的通緝畫像,嘿,咱們現在可出名了,到時杜大哥只要扯起大旗,哪裏還用擔心沒人前來投靠。」
杜伏威笑了笑道:「所以說,這莊買賣只要咱們活着干下來,不管成與不成,都值了。」
輔公佑豎起了大拇指道:「杜大哥英明,嘿嘿,對了,杜大哥你道現在朝廷花多少錢懸賞咱們的人頭嗎?」
杜伏威淡然道:「不會少於一百兩黃金。」
「五百兩——黃金!」輔公佑獰笑着道:「俺少點,三百兩黃金,他奶奶的,李子通也是五百兩黃金,狗皇帝這是瞧不起老子嗎?賞金比大哥你少就算了,竟然還比李子通少。」
杜伏威笑道:「你今日摸到縣衙再干一票,賞金肯定能趕上。」
輔公佑擺手道:「還是算了吧,在這城中若被發現可沒地方跑,指不定就真成了別人的賞金了,嘿,聽說館陶縣所有地方官都被楊廣下令殺頭了,估計這昏君現在是殺瘋了吧。」
杜伏威心中一動,問道:「有沒有清河崔氏的消息?」
輔公佑搖頭道:「沒有動靜,怪哉,咱們明明在船上動了手腳,那些飛羽衛也太草包了,現在還沒發現?」
杜伏威也暗暗奇怪,沒理由呀,別說飛羽衛,就算是普通的捕快也不至於這麼菜吧?難道楊廣擔心影響太大,不敢動清河崔氏?
原來那艏三層樓船上的清河崔氏標識正是杜伏威暗中留下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拉清河崔氏下水了!
由於崔詩瑤的緣故,杜伏威猜測李子通已經得到清河崔氏的暗中支持,不禁既妒且憚,所以才暗中動手腳,一來削弱李子通,二來逼反清河崔氏,而以清河崔氏的影響力,一旦也起來反隋,說不定就會成為壓跨大隋的最後一根稻草,然後他杜伏威便可以從中漁利,可惜,計策似乎沒有生效。
……
大業九年九月初十,殺氣騰騰的楊廣終於回到了東都洛陽,他入城後的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命人把楊玄感的屍體剁碎燒成灰,仍然沒有解恨,又命人把楊玄縱、楊積善、楊萬碩、韓世諤等人從死牢中押出來,在正陽門前車裂,最後還將楊家幾兄弟的肉從身上割下來煮湯分給大臣們喝,還明言誰敢不喝就要誰的腦袋,然後他自己先喝了一碗。
實在太變態了,幸好高不凡對這種變態的殺人節目不感興趣,所以一開始就沒到現場「觀摩」,倒是成功」錯過」了一碗濃濃的人肉湯。
殺完楊玄感全族男丁的楊廣總算稍稍平抑了少許殺意,擺駕回宮休息,第二日又開始拿那些參與楊玄感謀反的士族開刀了,一連七日,殺人似乎成了楊廣每日起床的保留節目,而且是變着花樣殺,殺得血流成河,滿城悽惶。
「夫人,不好啦,老爺明日就要開刀問斬了!」一名僕人連滾帶爬地進了客廳。
正在客廳中忐忑不安地等候消息的鮮于氏和高氏面色刷的白了,當場雙雙暈死過去。
「娘親,舅娘!」長孫無垢失聲嬌呼,瞬時如同晴天一記霹靂,無力地跌坐在地上,那張俏臉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
「姑娘!姑娘!」侍書連忙去按長孫無垢的人中,後者卻推開她的手,掙扎着站起來問:「哪來的消息?」
僕人惶惶地道:「刑部已經判了,斬刑,明日午時行刑!」
長孫無垢差點再次失倒,她向來穩重大氣,這時也禁不住六神無主,既恐懼又無助,無助到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顫聲道:「我哥……我哥呢?」
僕人紅着眼道:「無忌公子去唐國公府找李二郎幫忙了,可是……被下人攔着不讓進。」
長孫無垢頹然跌坐於地,晶瑩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此時,鮮于氏和高氏相繼醒了過來,放聲嚎啕大哭,所有下人都沉默了,仿佛整座宅子都蒙上了一層慘澹的愁雲。
這時,門房走了進來,嚅嚅稟報道:「夫人,大姑娘,外面有人前來拜訪無忌公子。」
鮮于氏只管放聲大哭,高氏擦着眼淚道:「這個時候還拜訪什麼呀,讓他走吧!」
「可是那人是鷹揚郎將高長卿高公子!」門房低聲道。
此言一出,鮮于氏和高氏立即都不哭了,正默默垂淚的長孫無垢也下意識地站了起來,眼眸中露出了一絲希望之光。
婢女侍書喜極而泣道:「高公子來了,婢子就知道他不會不管的,高公子那麼聰明,肯定有辦法救舅老爺的!」
高氏本來存了一事不勞二者的心思,但此時已經火燒眉毛,那裏還顧得那麼多,急忙道:「快,快請高公子……噢,快請高郎將進來!」
鮮于氏此時也激動起來,高不凡她只見過一次,就是送長孫無垢一家搬家到此那次,當時的高不凡只是七品涿郡牧監,而且還未上任,而如今短短一年,此子已經今非昔比了,像坐火箭般升任為正五品的鷹揚郎將,聽說跟越王的關係也不錯,前不久還救駕有功,他若肯出面求情,說不定真能救自己丈夫一命,所以也急忙擦乾淨眼淚道:「快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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