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渥太華獅群捕獵到角馬的當天晚上,距離渥太華幾十公里的倫多洛茲北部發生了一件慘案。
當天晚上九點的時候,營地的工作人員正在涼亭泡茶乘涼,突然聽到了震天的獅吼,此起披伏。
他們開着車來到查拉拉獅群營地的時候,驚呆了。
四處都是獅子幼崽的屍體,一頭髮狂的雄獅站在不遠處,怒目呲牙,嘴中還咬着一隻幼崽,渾身散發着極其兇惡的氣息。
這隻雄獅赫然是保衛者聯盟的老二疤鼻。
眾人只見母獅們全都站在一起,有些還受了傷,非常憤怒地站在疤鼻對面,隱隱要將其圍住。
「難道它殺了聯盟的幼崽?」
工作人員不寒而慄,它們急忙四周查探了一下,發現還剩下五、六隻幼崽,它們皆在疤鼻的妻子身邊,可以知道應該是疤鼻的子女。
而暗鬃、金棕以及死去的疤臀和白髮的子女全被殺光,二十幾頭幼崽,無一倖免。
他們簡直不敢想像,疤鼻竟然喪心病狂到殺戮幼崽,這對保衛者聯盟是重大打擊,對於薩比森來說同樣是沉重的損失。
本來幾大聯盟的爭鬥,加上東部的混戰,便讓保護區的獅子銳減,已經少了一半的數量,如今再大肆殺戮幼崽,薩比森獅子的未來恐怕一片灰暗。
暗鬃和金棕就在不遠處,它們沒有阻止疤鼻,巡邏領地回來的時候,幼崽就被殺死了一半,另外一半是疤鼻在它們眼前殺的,其中包括了它們的子女。
乾旱的來臨,食物減少,令整個獅群過的異常艱難,二十幾頭幼崽爭食,不是查拉拉獅群能負擔起的。
當然這裏面,最關鍵的還是,疤鼻殺心很重,自從敗給壞男孩後一直無從發泄,今天晚上終於抑制不住殺性,拿聯盟幼崽以消心頭之恨。
對於雄獅來說,血脈就是一個笑話,也許自己生的兒子、孫子哪天就會回來把自己幹掉,通常生的越多,內鬥的越厲害,很可笑,但事實如此。
所以流放血脈便成傳統,殺戮也偶有發生,畢竟在雄獅看來,只要有獅群在,配種隨時都可以,後代的命並沒有想像中重要。
但對於母獅來說卻不同,它們天性護崽,有着偉大的母性,幼崽幾乎是它們短暫獅生當中唯一在乎的東西,如今養育的血脈全部死亡,簡直如同噩夢。
疤鼻叼着幼崽,面對查拉拉的母獅絲毫不感到害怕,一口便咬斷了嘴下小獅子的脖頸,讓它一命嗚呼。
母獅無尾bb大吼一聲,作為查拉拉獅群的領袖,它徹底發狂,撲向疤鼻。
查拉拉的母獅們聯合起來,追隨無尾bb齊攻疤鼻。
面度十幾頭母獅的圍攻,疤鼻立刻落於下風。
此時暗鬃帶着金棕突然沖了過來,瘋狂毆打這些想要造反的母獅。
面對獅王,母獅們終歸氣勢不足,它們慢慢後退。
無尾bb望着暗鬃,沉默了許久,最後低吼一聲,帶着四隻亞成年女兒離開了營地,離開了查拉拉獅群。
它們朝西北而去。
這頭母獅跟隨過斯巴達獅群,裂岩獅群,查拉拉獅群,見證了聯盟的興衰,孕育了許許多多的子女,此刻終歸是對保衛者心灰意冷了。
無尾bb的離開,很快便讓查拉拉獅群陷入動盪,接下來相繼又有幾頭母獅離開。
暗鬃終於感到了不妙,它立刻發動戰爭,搶奪地盤,希望能用食物供給來轉移獅群的矛盾。
整個保衛者聯盟沿着沙河,瘋狂向南部進攻,搶奪一切生存資源。
……
楊弘毅已經從保護區的口中得知了疤鼻殺幼崽的事,整天都有些惶惶不安。
莫瓦斯兄弟的殺性比起疤鼻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接下來食物匱乏,他不知道會不會也發生這樣的慘案。
所以接下來他每天都帶着獅群覓食,爭取能餵飽獅群不會引發騷亂。
然而c生活區的動物越來越少,全都跑到有水源的地方去了,他們一連三天沒有捕獲到獵物,獅群的幼崽已經餓得嗷嗷叫。
這樣下去可不妙,楊弘毅想破腦袋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
這天晚上,他召集獅群所有成員,圍聚在河床中央。
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他開始挖坑。
獅群的成員都不知道它在幹嘛,莫瓦斯兄弟更是有些不安,不停地在旁邊低吼,想讓大哥住手。
楊弘毅挖了一會,很快便挖到一頭肺魚。
見到這條不停翻騰抖動的活魚,渥太華的獅子們都有些驚疑不定,還紛紛用鼻子聞了聞,它們便是想破了腦袋也不知道土裏面怎麼會有魚。
楊弘毅吼叫了一聲,示意獅群別干站着,趕緊開始挖。
於是乎,當保護區的車隊從河岸經過時,便看到了一幕。
將近三十隻獅子,大大小小,趴在乾涸的河床上,不停刨土,簡直瘋狂。
「噗噗!」
蓋亞率先抓到了一條肺魚,鬥志大盛,立刻叼住,繼續刨土。
撒旦就在旁邊,看到妹妹竟然比它先抓到魚,急忙加快速度,突突突地猛刨,渾然沒注意它後面挖土的小雄獅都快被它埋坑裏了。
挖了一會,它看到了甩動的魚尾巴,趕緊一個猛撲,獅掌捂住這條來之不易的肺魚。
然而肺魚滑不溜秋,一個甩尾拍在撒旦臉上,掙脫獅掌落在地面亂鑽。
撒旦頓時慌了手腳,在地上打滾抓魚。
怪尾巴屁股高撅,正挖得起勁時,被撒旦頂了一下,整個腦袋直接砸進泥坑中後蹄朝天,差點窒息而死,還好楊弘毅拉了它一把。
渥太華的獅子們長這麼大,第一次挖魚,玩得不亦樂乎。
接下來,陸續有獅子抓到肺魚,整個獅群熱情高漲,挖得更起勁了。
旱季處,加上沒人捕魚,肺魚的數量很多,到了傍晚的時候,這片河床到處都是土坑,獅群已經抓了上百頭肺魚。
楊弘毅合理分配了一下,確保每頭獅子都能吃到魚,不會發生空肚爭搶的情況。
他自己也吃了一些,現在任何血肉當中都蘊含寶貴的水分,不可浪費。
吃魚的時候,楊弘毅看到河岸邊有輛貨車經過,牢籠里關着很多動物,雖然不知道保護區的人在做什麼,但他還是留了個心眼。
這片河床的肺魚暫時是挖完了,水源也已經枯竭,明天他得帶着獅群朝有水的地方轉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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