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哭了一會兒,陸邈邈打着淚嗝扯出一張紙巾擦鼻涕眼淚。筆硯閣 m.biyange.net
慕斯秋伸手想扶她起來,被她揮手打開:「走開!」
她自己爬起身,整理好衣服頭髮,轉身要走。
誰知右腳一動,腳踝處傳來一陣抽筋拆骨的刺痛,她抽了一口冷氣,俯身按住腳踝。
慕斯秋看她這模樣,直接走到她身邊,伸手攔住她的腰把她橫抱起。
「你——」
按住她掙扎的手腳,慕斯秋擰眉,冷聲警告:「不想我把你扔在這裏,就閉嘴。」
陸邈邈:「……」她弄得這麼狼狽,怪誰?這個混蛋,還凶她!
心裏有氣,然而此刻受制於人,她咬緊嘴唇,重重哼了一聲,沒有繼續掙扎,任他抱着下山。
把女人放在車上,慕斯秋從後備箱裏翻出消毒水和繃帶,回到車門邊,看她:「手和腿,要消毒。」
「我知道。」不想和他說話,陸邈邈冷聲道,「你放下,我自己來。」
慕斯秋哦一聲,把拿着的一堆醫用品放在座椅上,轉過身不再看她。
盯着男人挺拔的背影,陸邈邈:「……」瑪德,你這混蛋!活該你長這麼好看還單身!
……
陸邈邈身上流着除妖師和妖精的血,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妖精一眼認出,還稱呼她為同類,指責她與除妖師為伍。
蹲在水鏡前的景織掰着手指頭數給雲沉聽:「第一,九香山上的確隱匿着一隻大妖怪,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法,躲過了協會的偵查,十六年前的大火很可能和他有關。」
雲沉微微頷首。
景織伸出兩根手指頭:「第二,那個妖精和除妖師之間有過節,對除妖師非常不喜。」
雲沉放下茶杯,道:「還有一點。」
景織單手托腮,問道:「還有什麼?」
「他在九香山,是為了守護某樣東西。」
景織的目光落在水鏡最後定格的畫面上——炎炎烈日下,蟬聲聒噪,雜草里的座座孤墳,作為某個人存在過的最後的證明。
守護某樣東西……麼?
景織嘆了口氣,揮手闔上水鏡。
……
十七年前,清明時節,行人兩三,踏着清明的細雨,拎着裝滿貢品的竹籃,沿着台階往公墓行去。
女孩梳着高馬尾,一身休閒裝,颯爽利落,跟在兄長身後蹦蹦跳跳地順着台階往上跳。
「小小,能不能正常點走路?」走在前面的男人無奈回頭提醒她,「你這麼蹦躂,也不怕老祖宗怪罪。」
「迷信!」小姑娘皺皺鼻子,還是聽了兄長的話,乖乖走路,「老祖宗早就一抔黃土埋在地下,哪還會看我如何。」
男人輕笑着搖了搖頭,不和她爭辯。
兄妹倆往山上走,和下山的熟人打招呼,到達公墓時正好雨停。
女孩撥弄着被雨水打濕的額發,接過哥哥手裏拎着的籃子,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一一整齊地擺放在墓碑前。
「爸爸,媽媽,我和小小來探望你們了。」男人在墓碑前蹲下身,溫柔地拂去照片上的雨水,嘆息,「我馬上要作為交換生出國學習,小小一個人留在北御,你們若是在天有靈,還請護佑她。」
小姑娘本來正在左顧右盼,聞言看向自己的兄長,眼神複雜。
這個人要扔下他出國,還不忘叮囑死了十幾年的爸媽護佑她……她已經長大了,知道自己照顧自己。
她站在兄長身後,態度比兄長更加恭敬,低聲道:「爸爸媽媽,如果你們在天有靈,請保佑哥哥在國外一切順利。」
父母早逝,親人算計,從小到大,她和哥哥相依為命,如今要分開,比起自己,她更擔心出國留學的哥哥。
聽到妹妹的碎碎念,男人勾唇笑了笑,感慨自己沒有白養她這麼多年。
祭拜完父母,男人藉口要跟父母說點悄悄話,把女孩趕出了墓地。
遠遠看着兄長單薄的背影,女孩眨了眨眼睛,轉身無所事事地踢着地上的石子。
「啾!」
「哇!」
頭頂傳來兩聲鳥鳴,女孩下意識抬頭,正好看到一隻火紅色的鳥兒從樹梢跌落,對準她的腦袋砸下來。
「哎?!」在他砸上腦門前,女孩後退一步,伸手接住了鳥兒。
「啾……」落在她的掌心,通體火紅的鳥兒奮力掙扎着,不停撲棱翅膀。
隨着他每一次揮動翅膀,都會帶出一串血珠。
「你受傷了?」擔心被他激烈的動作誤傷,女孩伸直雙手,儘量離他遠一點,大聲道,「你要是受傷了,我帶你去寵物醫院看醫生,你別動了!」
不知是聽懂了她的話,還是撲騰累了,鳥兒啾鳴一聲,躺在她手上不再動彈。
等了快一分鐘,確定他不再掙扎,女孩收回手,檢查他身上的傷。
樹梢上,和他打架的白色鳥兒低頭冷眼瞅着樹下這一幕,等女孩離開後,他扇動翅膀飛向遠處,消失在天幕之下。
「哥哥,你看我撿到的鳥,我剛剛查了一下,沒查到他是什麼品種。」
「他好像受傷了?」
「嗯嗯,翅膀受傷了,我們帶他去醫院吧?」
「行,你等一下我去開車過來。」
「……」
……
八月的天氣要遠比清明時節燥熱,婉轉的鳥鳴也被躁動的蟬叫聲取代,當年乾乾淨淨的公墓,如今長滿荒草。
十六年過去,大火之後的九香山悄然恢復了生機——一切好像沒有變化,一切又似乎完全變了。
紅色羽毛的鳥兒立在孤零零的墓碑上,低頭梳理自己的羽毛。
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幾米開外。
「畢方。」他聽到來人叫出他的名字。
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十六年?還是更久遠?
十六年對於妖精來說,不過彈指一揮間。
可為什麼他卻覺得過得這麼漫長?漫長到他好像快要忘記第一次相遇時,女孩掌心的溫度。
慕斯秋停下腳步,喚了聲鳥兒的名字,垂眸看向墓碑上的照片和名字。
聞笑。
歿於20xx年,時年十八歲。
慕斯秋嘆息:這孩子去世的時候,還非常年輕啊。
聒噪的蟬鳴聲中,慕斯秋打量着這片墓地,問道:「當年那場火,是你所為?」
「是。」妖精大大方方地承認——在戲弄那個半妖時,他就做好準備會被除妖師發現。
「為什麼要做那種事?」
「沒什麼,看人類不順眼。」
「既然看不順眼,為什麼又要守着這個孩子不肯離開?」
女孩十六年前去世,他留在這裏,守着這空蕩蕩的墓地和孤零零的墓碑,守十年、百年,都不可能得到回應。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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