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被除妖師警告了,白葉下意識捂住嘴,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好在顧卿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聽到白葉脫口而出的話。
顧墨詞本來安靜地站在慕斯秋身邊,凝神觀察了會兒北御的情況,她低聲道:「慕先生,集我和你之力,應該可以破開結界進入北御。至於這些人……」
雲沉不放他們進去,肯定有原因。
出於她自身的願望,她也不希望在她收回山海之前讓這些除妖師進入北御。
慕斯秋頷首:「我們走。」
……
在自家狐狸先生滿是寒梅幽香的懷抱蹭了許久,景織滿足地鬆開他,跳到地上。
她終於有功夫把目光轉向白樓里多出來一個人:「咦,這不是熵茵神女麼?」
熵茵是九尾一族侍奉狐仙的神女,在未叛離青丘時,身份尊貴。
景織用了舊時稱呼,完全是為了嘲諷她:「一段時日不見,神女大人這麼落魄了啊?」
熵茵:「……」
是景織,這個女人,真的是景織!
她絕對絕對不會認錯她說話的語氣!
千年前,在面對她歇斯底里的質問時,她就是用這樣的語氣,輕描淡寫地把她所有的理智擊潰。
「你為什麼殺了他?他只是聽從長老們的命令,並沒有想真的傷害你們……」
「玄師和妖怪之間,沒有那麼多為什麼。」少女黑眸慵懶,平靜地說道,「我殺一兩隻妖精,不是很正常的事麼?哪來的那麼多為什麼?」
她用不甚在意的語氣,草草地回答了她的質問。
那種語氣,和現在一模一樣!
「神女大人怎麼有空來光顧我們白樓啊?」景織勾着雲沉的胳膊,笑眯眯地給出致命一擊,「哦,原來是為了拿回你被封印的靈識?真慘吶,紅蓮業火的滋味不好受吧?」
「景織!」見到景織,熵茵的情緒遠比面對雲沉時更加激動,「你竟然沒有死!」
「是啊,我沒死,你是不是很氣?」景織悠然地反問。
熵茵:「……」氣嗎?當然氣,可是比起生氣,更多地是難以置信。
她怎麼會沒死呢?她是怎麼熬過紅蓮業火的?怎麼可能呢!
白樓外,被結界阻擋的妖怪們叫得更加兇狠。
熵茵忽然間冷靜下來。
就像她說過的,景織還活着又怎麼樣呢?整個人間會如她所願變成地獄,她就算死了,也值了。
「哦,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景織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恍然道,「想來熵君不會告訴你真相,那就讓我來告訴你吧——千年前,你的愛人雖然死於我手,但是,他會出現在景家,是你兄長熵君的計劃……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是神女,神女是不能愛人的。」
熵茵呆滯一瞬,明白了景織話里的意思:「不,不可能……」
無視了女人慘敗的臉,景織繼續道:「熵君為了斬斷妹妹的情根,用了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式——殺死她心愛的男人。說到底,熵茵,害死那個人的真正兇手,是你啊。」
面對害了她父母親人的兇手,景織完美地展示了什麼叫「殺人誅心」:「是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才害得那個人斷送了性命——都是你的錯!」
「你胡說!」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有機會去問問熵君不就知道了。」
景織說完,召喚出破魔矢,彎弓搭箭,對準數米開外的狐狸,冷笑道:「熵茵,你害我景家滿門,今天,我就要為我的父母報仇!」
……
景織要報仇,雲沉便退到一邊,默認了她和熵茵單挑的舉動。
沒想到過了千年,她的自家大狐狸還是這麼有默契,景織對着他眨了眨眼睛,轉向九尾狐,揚聲道:「熵茵,過來挨打!」
和她的張揚不一樣,熵茵在計算着自己要以怎樣的速度,才能在破魔矢追蹤到之前拿到自己的靈識。
只要能拿回靈識,她就可以韜光養晦,等待着下一次機會……
破魔矢呼嘯而至,狐狸精化出原型,靈巧的在金色的箭雨里閃躲跳躍。
眼看着她避開破魔矢,直衝聚靈石而去,景織一躍而起,先一步落在棺槨旁的鎖鏈上,拉箭對準她。
誰知狐狸倏然轉身,砰一聲撞在了白樓的結界上。
集合了她所有靈力的一擊落在結界上,整個白樓結界顫了顫,瞬息之間分崩離析。
聞着靈識香味而來的妖怪們洶湧而入,直奔聚靈石而來。
景織一驚,直接鬆手,一練連射出數箭。
雲沉立在閣樓的陰影里,眼見妖怪們蜂擁而入,他神色不變,只捏了空間術式把景織從鎖鏈上挪到了自己身邊。
單手護住少女,他溫聲道:「小心。」
景織抬眼看他。
比起少年時期的炸毛小傲嬌,她家狐狸先生穩重了不少呢!
以為她在緊張,雲沉安撫她:「別擔心,很快就結束了。」
沉迷美色的景織:「哦。」
……
眼見景織被妖怪們逼退,熵茵輕巧地跳上鎖鏈,直奔聚靈石而去。
好似感應到了自己的尾巴就在附近,棺槨猛烈地震動起來。
「就是這裏了!」眼看目標就在眼前,九尾狐長長鬆了一口氣,「只要能拿回原身和靈識……」
「咔吧。」
輕響聲後,熵茵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被固定在了半空,無法移動分毫。
眼角餘光里,那些纏着雲沉和景織的妖怪們齊齊停下動作。
這是……怎麼了?
「慕先生,在這邊。」女生溫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看來我們趕到的很是時候。」
得了召喚,失控的妖精們化成一束束白芒,重新落入靈器之中。
「這是最後一批了。」顧墨詞合上山海,呼出一口氣,「還是雲先生算得准。」
兩人走進白樓,熵茵一眼看到了女生抱着的古書。
山海?
山海不是被她毀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顧墨詞手裏?顧墨詞……才是山海真正的主人?!
「熵茵。」將九尾狐最後一條尾巴困在「盒」中,雲沉扔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關於山海的下落,也是我讓蕭璟告訴你的——顧家兄妹去天闕、顧墨年故意讓你近身、給你打破山海封印的機會,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的計劃。」
山海封印被破後,所有的妖怪沒有四下逃跑,而是齊齊來了北御,並不是因為北御有吸引他們的東西,而是因為顧墨詞給他們的命令。
恰好,在北御因為妖怪襲擊陷入一片混亂的時候,蕭璟給出了至關重要的消息——雲沉的身份和那八條尾巴的下落。
想拿回靈識,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她的分身在天闕被莫相忘重創——若不是有陸珊珊橫插一腳,莫相忘的任務本該是打死那個分身——不過重創也夠了,至少想混進雲家,那個分身已經不足以支撐她的行動。
她必須喚出自己隱藏了千年的原身,也就是雲沉沒能一舉拿下的第九條尾巴。
「聽懂了嗎?」雲沉道,「從蕭璟發現你的身份開始,之後發生的所有事,都是誘餌,只為了引你來白樓。」
「……」
狐狸一動不動,不知道是傷得太重,還是被此刻的變故驚得失了神智。
即使妖精身上的氣息漸弱,雲沉也沒打算就此結束這個話題。
「還有……」
就是現在。
等雲沉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熵茵積攢了最後的力量,從束縛她的空間裏沖了出去。
白狐敏捷地避開景織和慕斯秋的阻攔,嗖一聲躥出白樓,妄圖逃跑。
「還有,」眼見熵茵逃走,雲沉不緊不慢地補充道,「讓你打破空間逃走,也是我的計劃。」
因為他答應過某個大妖怪,讓他親手為無辜慘死的小姑娘報仇。
空中一聲凌厲的鳥叫聲響起,剛剛躥出白樓的狐狸來不及閃躲,被迎面撲來的宛如鳳凰般的大鳥一翅膀拍在地上。
對方下手很重,九尾狐摔在地上,掙扎良久都沒能爬起來。
抬腳踩住白狐纖細的身體,火紅色的大鳥低頭看她,眸中映出她的影子。
「熵茵,你逃不掉了。」
……
「別看了。」雲沉攬住景織的腰,將她帶到一旁,「她如今的下場,是她活該。」
若說她殘害景家人是為愛人報仇,那後來的白玲玲、聞笑、陳菲邇……還有很多他們不知道的無辜的人,走到這一步,是她咎由自取。
……
北御的動盪開始得悄無聲息,結束得莫名其妙。
外圍結界散開,一群在城外快蹲成望夫石的除妖師們得以進入北御。
再次見到自己的父親,景衍緊張地舔了下嘴唇,小聲問好:「爸。您也來了。」
景致遠瞪了他一眼,冷笑:「還知道我是你爸呢。」
他打量兩眼兒子,嫌棄:「還算有點長進,沒被妖怪一口吞了。」
景衍:「……」
「你姐姐呢?」
「額,和姐夫……不知道去哪裏了。」
「……連個人都盯不住,我要你有什麼用。」
景衍:「……」
……
雖說逃竄到北御的妖怪們有顧墨詞的控制,但免不了出現幾條漏網之魚,雲家人最近都很忙,忙着重建莊園,忙着收拾逃竄的小妖怪們。
雲沉這個家主相比之下就很閒了,一天到晚就拉着未婚妻到處溜達,除了逛逛逛,就是買買買。
不求上進的日子過了兩天,景織受不了了。
「不行,我要出去工作!」女生握緊小拳頭,道,「我可是要成為景家家主的女人!怎麼能夠沉溺於美色和金錢呢!」
雲沉換好衣服從衣帽間出來,聽到她的豪言壯語,他溫柔地笑了:「剛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景織:「……去哪裏?」
「去了就知道了。」
「你不告訴我去哪裏,我怎麼知道剛好?」
不給未婚妻繼續狡辯的機會,雲沉勾住她的腰把人從床上拉起來,見她賴着不肯動,他乾脆直接把人抗到肩上。
「雲沉!」景織撓他,「把我放下來!」
「很快就到了。」雲沉扛着她出門,道,「別嚷嚷了,會被笑話。」
景織:「……」你還知道會被笑話呢?
在景織吵吵嚷嚷中,雲沉帶着她上了後山。
沿着幽靜的小路往裏走,路邊是木籬笆圍起來的柵欄,景織總覺得這個柵欄有點眼熟。
雲沉把她放下來,牽着她繼續往裏走。
「這裏,自從建好以後,我沒有讓任何人進來過。」雲沉道,「希望,你能喜歡。」
「什麼東西?」
「到了。」
推開面前的木門,雲沉道:「進去吧,小景。」
灰瓦飛檐,亭台樓榭,熟悉的朱紅色大門和種滿了茉莉花的院子……
景織看着眼前的宅子,喃喃:「這裏是……」
他竟然把景家的宅子搬到了這裏,而且還是最初的景家,她幼年時生活過的地方。
沒有門客弟子,只有她和父母一起生活時的宅子。
「喜歡嗎?」看她慢慢紅了眼,狐狸先生搖晃着尾巴,求表揚。
「喜歡。」
景織站在大門口,目光轉向走廊一側的庭院和池塘,忽然道:「卻言,你以前一生氣,就會跑到那邊亭子的石桌上蹲着,半天哄不好。」
「嗯。」
她穿過庭院,繞過大堂,走進自己的房間——房間的擺設和記憶里一模一樣,連床簾的顏色都沒有絲毫的改變。
景織撲到床上,滾了兩圈,坐起身看向雲沉:「你第一次化出人形的時候,就是在我床上。」
雲沉紅着臉,無奈道:「你早就醒了,對嗎?」
景織晃悠着兩條腿,眯眼笑:「半夜醒了,看到你,以為自己做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夢。」
雲沉:「……」難為你還是小豆芽的時候演技就那麼出神入化了。
景織興致好,牽着自家狐狸先生把自幼居住的宅子逛了一遍。
逛累了,她坐在涼亭的凳子上,雙手托腮:「雲沉。」
「嗯。」
「我們什麼時候領證啊?」
「領證?」
「對呀,你都跟了我一千年了,總得給你一個名分嘛。」
雲沉:「……」
他一緊張就會露出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
他小聲嘟囔:「我要去找算命先生,看個黃道吉日。」
景織笑:「好呀。」
她勾住他的衣領子:「你過來。」
他乖乖靠近她。
捏了捏狐狸先生毛茸茸的耳朵,景織勾住他的脖子,傾身吻他。
……
雲家。
雲溪找遍了莊園也沒找到自家老大:「沉哥不會帶着嫂子離家出走了吧?」
雲恬惱:「還離家出走呢!他已經罷工好多天了!」
她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個大喇叭:「沉哥!起來上班啦!協會有新任務啦!莫長老和慕先生都在等你啦!別沉溺於兒女情長啦!起來上班啦!」
「……」
兩隻麻雀停在窗戶口,歪頭看着雞飛狗跳的別墅,悠閒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
秋色微涼,歲月靜好。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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