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靈夙拿出那支紫玉簪,隨手插在了施雲黛的髮髻上,「真好看,很襯你。一筆閣 www.yibige.com」
「這是送給我的?」施雲黛將紫玉簪取下,仔細打量。身為從小在汴京這個繁華都城長大的女子,她對首飾器玉一向敏銳,只一眼就能看出這支簪子價值不菲。她塞回靈夙手裏,推脫道「不行,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吧。」靈夙聲音不大,話語中卻有種不容拒絕的氣勢,「本就是為你準備的。遲到了這麼多年的禮物,如今算物歸原主。」
施雲黛完全沒聽懂靈夙的意思。靈夙也沒有繼續解釋,不由分說地將紫玉簪繼續插回到她頭上。
施雲黛很低落「你大老遠來看完,還特地給我準備這麼貴重的禮物。可我現在這副身子,什麼都不能為你做。」
「你為我做得已經足夠多了。」
「可我沒有……」
「噓——」靈夙比了個禁聲手勢,微笑「別想那麼多,也別問,以後你就會明白的。你現在只需好好休養就行。相信我,你的病沒有大礙,聽大夫的話好好吃藥,假以時日就會康復。」
施雲黛點點頭。靈夙和崇明的特殊之處,她是親眼見識過的,他們能入趙宜真的夢,還能召喚出《華明錄》的書靈。出於對靈夙的那種仿佛與生俱來的信任,她從未追問過靈夙的身份,而靈夙此刻說的話,她也全然相信。是的,她一定會康復的。
從汴京回留雪山莊至今,這是施雲黛最踏實的一刻,她發自內心地笑了。
公孫修和崇明進屋時,正好看見這一幕。自沈源離去,這是公孫修第一次見施雲黛的笑容,他忍不住打斷她們「還是靈夙姑娘有辦法,有你在,相信表妹的病一定會很快康復的。」
靈夙回頭,公孫修正笑着朝她頷首,她回以一笑。
陪施雲黛喝完藥,靈夙施施然回房,想着近來無事,不如在留雪山莊多住幾天,好好陪陪施雲黛。她推門進屋,崇明正坐在窗邊喝茶。
「你來找我,是有話跟我說?」對於崇明的出現,靈夙毫不意外。
崇明推過來一個杯子,給她倒上茶。
靈夙又問「是元清的事?哦不,現在應該叫他公孫修。」
「是。」
「你又知道了?」
這個「又」字用得……崇明有點哭笑不得,他以前還真沒聽誰提過,靈夙是個嘴上不吃虧的人。驥風每每說起她,用的都是最美好的話語,諸如伶俐、慧黠、聰明……
「確實知道了。」崇明說,「元清之所以回不去,是因為他的神魂被 『惡』纏繞,必須經歷三次 『惡』劫才算功德圓滿。」
天人歷劫的多得去了,有情劫,有生死劫,有天雷劫,但是惡劫一說靈夙從未聽過。至於崇明所說的被惡纏繞,以她的修為,與公孫修面對面竟然完全看不出端倪。靈夙覺得,這似乎不太對。
「元清被惡纏繞,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崇明賣了個關子「不太好說。總之事情就是這樣,我得儘快回去,將這一情況告訴你父親。」
「不想說就算了,我也沒興趣知道。你快去吧。」
「你呢,不回清荷別院?」
「雲黛身子還沒恢復,我回去也沒什麼事。既然來了,乾脆多陪她幾天。」
「行,你照顧好自己。小心虞頌和初月。」
靈夙不以為然「虞頌能奈我何?初月又能奈我何?不過都是手下敗將而已。你放心回吧,我好得很。」
崇明無可奈何,但他也無法反駁靈夙所說的。靈夙的修為今時不同往日,他還把六合笛送給她防身了,莫說是虞頌或初月,就算他們二人聯手,靈夙也未必會吃多少虧。如此一想,他也就放心多了。
「那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
「嗯。」
崇明走到門口,心裏有種奇怪的感覺,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怎麼了?」靈夙納悶,「還有事?」
「沒什麼。走了。」
崇明並不想說出口。他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會有事發生。可理智告訴他,他過於杞人憂天了。自從明白自己對靈夙的心思,他一直無法放下對她的擔憂。她在人界雖然瀟灑,危機也是並存的。
……
留雪山莊環境清幽,靈夙晚上睡得很好,一覺醒來已經是晌午。她準備去看看雲黛,走到院門口,聽見裏面傳出啜泣聲,很輕,但瞞不過靈夙的耳朵。
「雲黛?」靈夙喚了一聲。
施雲黛趕緊擦掉眼淚,她走出房門,擠出一絲笑容「你醒啦。昨晚睡得可好?」
「你怎麼了?」
施雲黛面色一僵,她知道瞞不過去,也就直說了「沈源回來了。」
而此時此刻,沈源正在前廳和公孫修敘舊。
施雲黛從未想過此生還能再見到沈源。沈源心有所屬,她也已經訂婚。不過半年時間,再見面已物是人非,她不知道用什麼心情去面對他。寒暄幾句之後,她趕緊找了個藉口回來。
靈夙若有所思。沈源的事,施雲黛先前都跟她說過,她原以為那不過是雲黛生命中的一個小坎坷,過去了就沒事了。畢竟,雲黛雖相思成疾,但並無性命之虞。自她來了留雪山莊,施雲黛的病是一直在好轉的。
「你既然已經決定放下,就別再去想了。」靈夙拉過施雲黛的手,「逃避不該是你的行事作風,想要邁過這道坎,就堂堂正正去面對。」
「可是我……」
「沒有可是。你越是躲着他,他越會成為困擾你的心結。走吧,我陪你去。」
在靈夙的堅持下,施雲黛只得調整好心情去面對她不想面對的。只可惜,她們把事情都想得太簡單了,誰能想到沈源的心思轉變得如此之突然!她們剛走到前廳門口,就聽見沈源深情款款的這一番話。
「是我太傻了,我一直以為我只是把雲黛姑娘當摯友。可是不知怎的,回到肅州後我總是忍不住想起她。和她相處的日子並不長,但是點點滴滴都刻在了我的心上。公孫兄,我覺得我心裏已經有了雲黛姑娘。我應該告訴她嗎?」
公孫修無疑是震驚的,幾乎脫口就要說出施雲黛的心思。可他忍住了,表妹已經訂婚,他不該在這個時候給她添亂。究竟如何選擇,還是得交給她自己。於是他只好勸慰「沈兄,作為朋友我還是得提醒,你對我表妹到底是情還是義,你沉下心了好好想清楚。先前你那麼放不下陸宛之,怎麼會突然就轉變了心思呢?或許你對表妹只是一時的朋友義氣?」
沈源很堅定「來這裏之前我已經想清楚了。我對陸宛之是年少時期的一見鍾情,是越得不到越不甘心。若說情,或許曾經是有的,但沒有我想像的那麼深刻。倒是雲黛姑娘,在留雪山莊和她朝夕相處那段時間,才是我此生最珍貴的回憶。」
「你和陸宛之說清楚了?」
「她一直知道我對她的心思,不過如今沒什麼必要了。她那位青梅竹馬的將軍沒有戰死,還升了官職。前不久他捎信回來了,說是即將凱旋,不日就要迎娶宛之作他的將軍夫人。宛之能有此歸宿,我也替她感到開心。」
「那你此番來留雪山莊的目的是?」
「父親有一筆重要的生意交給我,我要去趟汴京。但是我心裏惦記着雲黛姑娘,想先來看看她。」沈源話語中有些許擔憂,「方才她說身子不適,沒大礙吧?」
「還好,還好……」公孫修搪塞了過去。他不敢告訴他,他回去後,施雲黛相思成疾,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了。他更不敢告訴他,在他會開之前施雲黛已經允了和蘇家的親事,再過不久就要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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