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以後,就麻煩您照顧小石了!」
一封和離書被銀霜放到了顯眼的位置。
她不想以後夫君和孩子因為她而被人恥笑,也不想讓石家因為她這幅殘破的身子而蒙羞!
合離是最好的辦法。
她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瓷瓶,若是陸雲蘿醒來的話定然能夠認出這個瓷瓶正是她空間裏常備的空瓶。
銀霜閉上眼,回想着她和小石相遇後的每一天,回想着他們成婚後幸福的生活,還有那個她還未來得及看一眼的孩子。
夫君,從今以後,孩子就拜託你一個人照顧了!
她拔掉瓶塞,一仰頭將瓶中的液體全部喝的一滴不剩。
九珠無念草。
這是北蒼皇當初逼着娘娘喝下的時候,被娘娘倒進空間的那一杯。
她求了木牌牌,讓它用瓷瓶收集起來了。
雖然不是很多,但總歸,能幫她忘掉很多事情了。
比如,讓她忘記那些令她痛不欲生的畫面!
比如,她和小石這麼多年的感情!
還有娘娘那神奇的空間,她雖從未問過來歷,但是她知道,那絕對是足以引起天下大亂的寶物。
她這般愚笨,萬一有一漏了嘴給娘娘引來禍事就不好了。
只有忘了,她才會心安。
地牢之中,那些令她恐懼又害怕的畫面一遍遍的在她腦海之中盤旋,銀霜痛苦的抱着腦袋,隨後昏迷了過去。
手中的瓷瓶滾落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悶響,掩蓋在馬車顛簸的聲音之中……
銀霜失憶了!
她忘了自己是誰,也忘了所有她曾經認識的人。
「她一直苦苦哀求本牌牌,本牌牌還以為她是捨不得這麼好的藥浪費了,沒想到她竟然是給自己喝的。」
木牌牌想不通,它以為所有人都應該和小主一樣,害怕自己失憶的,哪會有人上趕着讓自己失去記憶的?
木牌牌想不通的這些問題,陸雲蘿怎能不懂?
她這是無法面對小石和自己的孩子啊!
她早該猜到的!
自她救下銀霜之後,她便從未哭鬧過,只有夜半無人的時候,才會悄悄落淚,甚至為了不讓她擔心,今日還寬慰她,說是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之後便讓她帶她回南撫城。
陸雲蘿的眼眶微紅,將那封和離書收了起來。
銀霜的性子平時看着軟弱,可關鍵的時候,總是堅強的令人心疼。
尤其是關係到她的事,她總是能用自己的力量來護着她。
她猜的沒錯的話,她今日此舉,恐怕也有一部分是為了她。
這個傻丫頭……
你的娘娘早已有足夠強的力量保護自己了。
「你,你是什麼人?」
銀霜望着陸雲蘿,清澈的雙眸之中露出一絲疑惑,這個漂亮的姐姐看上去好生眼熟!
陸雲蘿溫柔一笑,「我啊,是你的姐姐,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吧!」
……
隊伍出了龍都城之後一路往南,天黑之前在一條河邊停下修整。
赫連獄依然被高高的綁在馬車的車頂上。
百米開外的北蒼精銳也不是沒想過派人過來劫人,可奈何對方一直派人守着那輛馬車,根本無法靠近。
夜晚星空閃耀,陸雲蘿安頓好孩子和銀霜之後已經很晚了。
她正想出去的時候,寂無絕端着一晚熱乎乎的雞湯進來了。
「蘿兒,快把這喝了。」
這女人剛生產完,正是身體最虛弱的時候。
雖然說蘿兒有空間的靈泉滋養,可他覺得還是得讓蘿兒喝上一些這樣的補湯他才能放心。
「哪來的雞啊?」
陸雲蘿好奇的問道,要知道出門在外,一般都是吃乾糧的,雖然她空間裏都有鍋碗瓢盆可以隨時開灶,可現在畢竟人多,並不方便。
「自然是抓的,你嘗嘗味道如何?」
寂無絕小心的吹着熱氣,待不燙了這才送到陸雲蘿的嘴邊。
陸雲蘿嘗了嘗,味道還挺鮮的,在這樣的條件下,算是很不錯了,肚子正好餓了,倒也不再客氣,端過碗自己喝了起來。
而百米之外的北蒼精銳則紛紛一臉氣憤,這個東瀾皇真是太過分了,抓了他們的陛下不說,如今竟然還要他們幫忙抓野雞打野鴿,還要每天一隻送過去,真的欺人太甚!
「為了陛下的安危,你們且忍忍。」戴丞相沉着臉說道,北蒼國眼下危機四起,陛下若是再出什麼差錯,恐怕真的離滅亡不遠了。
馬車內。
寂無絕將他今天下午得知的情報跟陸雲蘿一一說來。
「根據龍門的消息,流國的確已經被滅了,不過流皇至今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那也就是說,流皇可能沒死?」
寂無絕點頭,「很有可能。」
「也不知道蘭兒和阡離怎麼樣了。」
陸雲蘿這心裏始終放不下他們,雖然流國的都城中也有神醫閣的勢力,可到底也都是一些大夫而已。
「放心吧,鳳阡離那小子的身份可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之所以留在神醫閣,也只是為了你。」他當初可是調查過這小子的背景了,就是一個扮豬吃虎的!
不扮演的弱一些,他又怎能博得蘿兒的疼愛呢?
那小子,差點把他都給騙了過去。
聽到寂無絕這麼說,陸雲蘿倒是放心了一些,她當初就是擔心自己的弟弟沒有產業,掙不到錢會被流皇嫌棄這才把神醫閣送給了他,不過眼下流國都沒了,想必流皇應該也不介意阡離有沒有錢了。
「喲!這不是那個不可一世的北蒼皇嗎?怎麼好端端的被綁到馬車車頂上了?」
外頭,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遠處響起。
陸雲蘿微微一怔,這聲音,是北堂凌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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