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一匹黑色的駿馬在空曠的街道上急速飛奔。
沒過多久,就在天下農商會的門口停了下來。
夜凌白從馬背上一躍而下,便急匆匆的敲起了門。
回程的路上,他便聽說了小姐回京的消息,連忙日夜兼程的趕路。
他忐忑的敲着門,直到裏面傳來了周嬤嬤的聲音,「誰呀?」
夜凌白頓時笑了笑。
這是周嬤嬤的聲音,看來,小姐她真的回來了!
「周嬤嬤,是我!」
門吱嘎一聲打開,看到夜凌白一身風塵僕僕的樣子,連忙將他迎了進去。
「夜侍衛?快進來說話!這外頭多冷啊!」
周嬤嬤看了一眼夜凌白凍得有些發白的嘴唇以及他那疲倦的臉色,頓時一臉心疼。
這孩子,怕是這一路上都不曾歇息過吧?
「周嬤嬤,小姐呢?」
夜凌白四處張望了一番,五年前,小姐在宮中被人暗害,他身為小姐的侍衛,卻沒能及時出現在她身邊保護她。
這五年來,他日日都在責備着自己。
周嬤嬤笑着說道,「她啊,已經歇下了,一切都好。」
「你先喝點熱水,吃些東西再走吧。」
這夜侍衛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無父無母,身世淒涼,又日日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身邊到如今也沒個知冷知熱的枕邊人。
夜凌白聽到陸雲蘿已經睡下後,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
畢竟,他實在是太想確認一下小姐是不是真的還活着。
似乎只有親自看到了他才能放心。
「那我還是明日再來吧。」
夜凌白確認了小姐安好,他這心裏的石頭也算落下了。
起身往外走的時候,他又抬首往夜文瓊的房間看了一眼,她應該也歇下了吧?
周嬤嬤順着他的方向看了過去,似是剛想起來什麼似的,「夜會長這幾日也不知怎麼了,每天都要往春風樓跑,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回來!」
周嬤嬤皺着眉,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夜凌白聽似的。
夜凌白的身子微微一頓,「什麼樓?」
「春風樓啊,你沒聽過嗎?」
夜凌白渾身一僵,春風樓,那不是歡館嗎?
她怎會去那種地方?
「周嬤嬤,我還有事先走了,告辭!」夜凌白扔下這句話之後,不等周嬤嬤說什麼便急匆匆的走了。
看着夜凌白匆忙離去的背影,周嬤嬤搖着頭笑了笑,果然還是姑娘的鬼點子多。
瞧夜侍衛那樣子,估摸着她這幾日可以幫夜姑娘相看相看好日子了。
春風樓的三樓的一間包廂內。
陸雲蘿臨窗而坐,撐着下巴無聊的看向春風樓的門口,沒過一會,夜凌白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樓底下。
咦,小白竟然今天就回來了?
陸雲蘿勾了勾手指,對一旁的芸娘交代了幾句,讓夜姐房間的那幾名男子可以開始表演了。
芸娘立刻心領神會的下去照辦了。
沒過多久,芸娘便過來匯報進展,「那位公子進房間之後,氣的臉都變了!以我芸娘幾十年的經驗來看,那名公子對夜姑娘絕對有意思!」
陸雲蘿掃了他一眼,這說的不廢話嗎?
小白要是對夜姐沒意思,她折騰什麼勁呢?
這兩人啊,一個冷,一個悶。
不給他們刺激一下,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在一起。
「夜凌白,你放我下來!」夜文瓊紅着臉說道。
陸雲蘿連忙順着聲音往樓下看去,只見夜凌白此時正抱着夜文瓊走出了春風樓。
哇塞!
小白竟然抱夜姐了,還是公主抱!!
「夜姑娘,你若是再說話的話,我可能,會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事。」夜凌白的聲音影影約約的傳了上來。
陸雲蘿聽的一臉姨母笑。
早就應該這樣了!
小白威武!
嘻嘻嘻……
總算圓滿了!
撒花!
看着夜凌白抱着夜文瓊越走越遠的身影,陸雲蘿忍不住為他們高興。
耽誤了這麼多年了,剩下的時間他們應該都會好好珍惜彼此吧?
「流芷蘭!你給我出來!」
夜凌白和夜文瓊離開沒多久之後,樓下傳來了鳳阡離的咆哮聲。
緊接着,「咣啷」一聲,春風樓的門似乎被鳳阡離給一腳踹倒了。
陸雲蘿搖了搖頭,這傢伙的脾氣就不能收斂點嗎?
吃個醋都這麼凶!
哪個女人能受得了?
「你拽着我做什麼?放手,疼死我了!」
沒過多久,流芷蘭就被鳳阡離拉了出去。
「現在知道疼了?誰讓你來這種地方的?」
鳳阡離黑着一張臉,不過手上的力道到底還是減輕了。
要不是有人來告訴他,說她來了春風樓,這女人是不是今晚就準備在這裏過夜了?
想到剛才那一屋子的美男在她身邊獻殷勤,鳳阡離的胸口的醋意怎麼都壓不下不去。
「我來這種地方怎麼了?就許你們男人逛青樓,不許我們女人來歡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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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鳳阡離氣的臉色鐵青,「跟我走!」
「去哪?」
「帶你回去!」
流芷蘭倔強的說道,「我不走!」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鳳阡離一把將流芷蘭抗了起來,他今天非得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鳳阡離,你幹什麼?快放我下來……」
流芷蘭掙扎的聲音就這樣漸漸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陸雲蘿收回目光,這一對啊,都是死鴨子嘴硬型,誰都不肯承認自己喜歡對方。
希望今晚他們能夠向對方徹底袒露心扉吧。
「陸姑娘,要不要給您找幾個美男過來作伴?」
芸娘小心翼翼地問道。
自從她知道了這位陸姑娘的身份之後,她一點都不敢怠慢,生怕惹得這位陸姑娘不高興了。
「不必了,我一個人呆一會,你先出去吧。」
喜悅的心情褪下,她這心裏卻不知怎的有些空落落的。
曾幾何時,也有那樣一個男人,怒氣沖沖的將她從這個地方帶走。
陸雲蘿自嘲的笑了笑,說好了再也不去想那個狗男人的,怎麼又想到他了呢?
待芸娘走後,她從空間裏搬了幾壇酒出來,一個人望着窗外的的茫茫夜色就這麼一杯又一杯的喝着。
「臭丫頭,你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自己一個人出來尋歡作樂也不知道帶上本大俠!」
北堂凌風懶懶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陸雲蘿掃了他一眼,「你怎麼來了?」
她記得她從辰王府搬出來之後,這個傢伙就不知蹤影了,她以為他應該回去了,誰知竟然還在京城呢。
北堂凌風嘻嘻一笑,「本大俠能掐會算,知道有人在借酒消愁,舔着臉過來蹭點酒喝,不介意吧?」
「誰借酒消愁了?我這是高興!」
陸雲蘿冷哼道,「接着!」
一壺銀制的酒被陸雲蘿扔進北堂凌風的懷中,「你今天要是喝不過我,以後見到我都得乖乖叫我一聲爹!」
「那你要是喝不過我呢?」
北堂凌風把玩着手裏的酒壺問道。
陸雲蘿側目,「你想怎樣?」
北堂凌風看着她,「你若輸了,以後就叫我凌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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