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種種局限加在一起。
倒是讓陳清焰心中的緊迫感、危機感減輕了一些。
不過,修士的手段,還是給他敲響了警鐘。
以後做事,得更小心謹慎才行。
那些貴胃子弟,背後有厲害修士的人,能不得罪,就不能得罪。
真得罪了,就必須處理好手尾。
像蕭瑞堂這次,他根據自己的經驗,毀屍滅跡,而且蕭瑞堂本身也不是他殺死的,但見識過光陰石的力量,他明白任何事情都無法做到萬無一失。
凡走過,必有痕跡留下。
探尋真相,不一定需要物理意義上的痕跡。
光陰石之外,還有術命師這種存在。
或許,自己該掌握多幾種「藝」了。
正好此時源點充足,倒是可以留下幾點,用來提升藝這一方面。
當然,
藝這些都不是緊要的,在這之前,在固元功之後,他得兼修第二門基礎功法。
陳清焰閉上眼睛。
回憶有關星辰鍛體術的內容。
這門在下界,就已經修煉至大成圓滿的羅星門基礎功法,他算是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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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修一次,哪怕不用源點,也能迅速提升。
好一會兒,陳清焰終於把星辰鍛體術全部內容過了一遍,他睜開眼,看了眼靠在椅子上不知在想些什麼的費一鶴,一個翻身,來到了樓上。
這番動靜引起了費一鶴的注意,但沒有過多關注。
樓上。
陳清焰盤膝坐在廊道,頭頂是一片漆黑夜空。
他凝視許久,驀地指尖聚集元氣,迅速在身上接連點了一遍。
霎時間,眼童舒張,一股神秘的力量,在陳清焰體內強行覺醒。
下一刻,
天穹灑下一片星輝。
陳清焰眼眸倒掛星辰,體內適才復甦的星辰之力,卻驟然熄滅。
他嗚的一聲,發出痛哼,嘴角溢出些許鮮血。
只是陳清焰卻沒有在意體內的傷,而是調出了個人面板。
就見『功法欄』上,原本一直顯示「未入門」的星辰鍛體術,赫然變成了第一層。
陳清焰抹掉嘴角的血跡。
露出一絲微笑。
他剛才使用的,是星辰鍛體術的秘藏技「星鏈」。
雖然沒有星辰鍛體術的修為在身,星鏈根本無法真正激活,但以秘藏技強行接引星輝,卻是他對這門功法深刻理解的另一層體現。
「我的本源充足,能夠使用這種手段強行接引星輝。」
陳清焰喘息了會,心情還算愉悅。
強行開啟星鏈,並藉此直接跨過入門階段,邁入星辰鍛體術第一層,省卻了他至少兩個月的修煉時間。
這無疑是一次冒險的嘗試。
換做一般人,就算是羅星門的弟子,哪怕想到了以星鏈來加速修行,也不敢貿然試驗。
星辰之力十分霸道,比一般的火焰還要酷烈。
不根據功法指引,按部就班一步步修煉。
只會對未經過淬鍊的身體造成嚴重灼傷,損害身體還是其次,嚴重的甚至會傷及本源。
可陳清焰修煉的固元功,已經到了一轉煉元第十三層圓滿的境界,本源相當雄渾,因此試驗起來卻沒有這層顧慮。
些許暗傷,以他的體魄,睡一覺就差不多恢復了。
調養了一會。
陳清焰沒有繼續修煉,而是仰起頭望着天空。
漆黑的夜空,看不見任何星星。
這是荒邪的特色,變幻莫測的天象與氣候。
當前這種天象,是修煉星辰鍛體術的人最討厭的情況,因為看不見星辰,就很難根據星辰排布來接引星輝,只有把這門功法修煉到一定境界,才能無視遮擋,以身體為坐標,校準天上的星辰。
陳清焰這具身體還未修煉過星辰鍛體術,當然沒辦法以身體為坐標,但秘藏技星鏈,卻可以代替這一步。
但也就這樣了。
總不能一直強行開啟星鏈,一邊修行。
傷不起。
星辰鍛體術,還是有其局限的。
繼續調養了半個時辰。
陳清焰回到之前的樓層。
費一鶴見他回來,乾脆站了起來,
「我們回去吧。」
陳清焰看了眼天色,點了點頭。
寅時已過,時間來到卯時。
現在回去,差不多天就亮了。
至於茶樓外發生的廝殺,沒有任何痕跡,也許都不會被鎮上的人放在心上。
而他們隊伍,折損了三個隊員,回去後總歸要解釋一二。
費一鶴結了賬。
倆人下了樓。
昏暗的街道上,一些諸如包子鋪等做生意的店鋪已經開門。
香氣瀰漫,伴隨了忙碌的身影,鎮上經過一夜寂靜,開始有了生活的氣息。
「來十個大肉包。」
費一鶴站在包子鋪前大聲喊道。
「好嘞。」
停頓了片刻,倆人再次走動起來。
陳清焰和費一鶴一人捧着一個紙袋,邊走邊吃。
「香。」
費一鶴張開大嘴咬掉半個肉包子,口中含湖不清。
陳清焰看了他一眼,覺得這人平時貌似穩重,其實也有些沒心沒肺。
換一個人,在經歷了晚上的事,死了三個同僚,心情很難好的起來。
倆人走走停停,一路吃喝,肚子卻不見漲。
他們都修煉了青秘功,能從食物中提取水谷輕微之氣,胃口很大,吃多少,消化多少。
當天色微微發亮。
倆人終於回到麟谷駐地。
等候在空地上的晝巡隊,倒是人齊,見夜巡隊只有兩人回來,只當另外三人在外面過夜,沒放在心上。
見此,費一鶴和陳清焰對視一眼,沒有說什麼多餘的話。
同一隊巡邏的弟子,死了三個,是要解釋。
但不是跟這些普通弟子解釋。
麟谷駐地的弟子中,是有隊長的,一定要解釋的話,也是跟這些人解釋。
畢竟另一邊元衡大人要求保密。
他們夾在中間,有些難辦。
死去的人,沒有回來,遲早被相熟的人察覺到。
現在這種情況最好,能拖一會是一會。
被追問起了,就把元衡大人拿出來堵住眾人的疑問,無論如何,月季寶樹,百歲花的消息,不能隨便透露。
陳清焰與費一鶴分開。
現在的他已經不用清掃駐地了。
江炳新已經死了,也沒人再來針對他。
只是在石室門口,陳清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什麼事?」
陳清焰停下腳步。
臧容容盯着他,發現這傢伙臉上沒有絲毫意外,立馬知道自己身上肯定被做了手腳。
不過這不是她來找他的原因,臧容容靠了上去,用弱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蕭家來人了。」
話落,陳清焰眉頭當即皺起。
ps:感謝「妄想症的妄想」「書友83017132」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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