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啊,造啊,香皂啊,吃完吐泡泡。
一頓飯急頭白臉的吃下來,吃完,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從酒樓內出來,張恆一邊用牙籤剔着牙,一邊向眾人吩咐道:「不用送了,回去準備錢就行了,有錢有辦法,殭屍的事包在我身上,保證讓它們連根毛都剩不下。」
鄉紳們面面相視。
有心答應,捨不得那個錢。
有心拒絕,又害怕周圍的士兵,當真是麻杆打狼兩頭怕。
「方縣長,請吧。」
張恆比了個出發的手勢。
方縣長不敢拒絕,點頭哈腰的去拉車門。
張恆三人上了車,後面的士兵也快速跟上,嘴裏喊着口號:「鴨,鴨,鴨兒鴨。」沒辦法,這年頭粵語就是南國政府的官話,誰讓大元帥是香山人呢。
三小時後。
因為後面跟着步兵,五十里路走了三個小時。
饒是如此,方縣長也是一臉讚嘆,直道:「大帥果然是兵強馬壯,二十五公里的急行軍下來居然沒人掉隊,當真是強軍啊!」
「你一天吃四頓飯,練六個小時也能這樣。」
張恆身邊的親衛兵,可不是那些軍閥手下的大煙兵。
每天好吃好喝不說,訓練強度也是一等一的,今天練投彈射擊,明天就是越野拉練。
再加上是從幾萬人里選出的五百人,單從體能來說,一點不輸現代的那些野戰部隊。
「武副官!」
張恆向身後喊一聲。
「有。」
武智沖小跑着湊上來。
「讓兄弟們原地休息,等我的命令。」
「是,大帥。」
武智沖興致沖沖的去了。
對武智沖這個人,張恆其實蠻喜歡的。
因為他是個非常簡單的武人,身上有股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的勁頭。
只要你不倒下,他就是你最忠誠的手下。
如果你倒了,那就不好意思,咱們一點不熟。
「你看,前面就是騰騰鎮了。」
站在騰騰鎮外,第一茅一臉自得:「這幾天我利用白天的空擋組織附近的村民,在小鎮外圍建了一圈三米高的圍牆,把它們全部封鎖在了裏面。」
「當然,只封住了普通殭屍,黑僵一下就跳過去了。」
「不過還好,黑僵的數量不是很多,而且它們有將這裏當做聚集地的想法,出去了還會回來,挺神奇的。」
「神奇?」
張恆搖頭:「不是神奇,而是這裏住着舒服,墓坑下面多潮濕,哪有住在房子裏好。」
說完,他一個加速向圍牆衝去,雙腳在牆壁上連點三下,很輕鬆就躍了上去。
「怎麼樣,是不是很嚇人?」
第一茅有樣學樣,隨着張恆上了圍牆。
「怨氣衝天啊!」
張恆向圍牆內的小鎮看去。
入眼,騰騰鎮內白骨遍地,惡臭熏天,別說人了,恐怕連老鼠都讓殭屍們吃光了。
「趁着白天,我們進去看看吧。」
第一茅提議道。
「進去看看倒是可以,但是得先把這個戴上。」
張恆拿出兩個口罩:「這是防瘟疫的,別大意,進去後也別亂摸東西,我怕這裏不止有殭屍。」
大災之後,往往伴隨着大疫。
騰騰鎮裏死了幾千人,屍骨無人清理,說不得會有瘟疫滋生。
傻了吧唧的進去,殭屍還好說,危險在明處,暗地裏的病毒就難防了。
「瘟疫?」
第一茅一拍大腿:「我怎麼沒想到呢,這要是進去轉一圈,回頭感染了瘟疫就不得了了。」
張恆不接這話,熟練的戴上口罩。
做完這一切,他也不等第一茅招呼,一個飛身就進了小鎮。
嘎吱,嘎吱...
剛落地,張恆就聽到左手邊的房子裏有異響傳來。
透過半開着的門向裏面看去,入眼,裏面是一隻穿着灰色大褂的殭屍,看起來是被咬後屍變的小鎮居民。
啪!
第一茅也跳了下來。
他順着張恆的目光看去,看到裏面的殭屍後微微搖頭,嘆息道:「也不知道該說它走運,還是不走運。」
走運,是沒跟其他小鎮居民一樣,被啃得只剩下一堆白骨。
不走運,是死後還要成為殭屍,連死都不能安寧。
「也是你命好,遇見了我。」
第一茅一腳把門踹開,拿出一張定屍符就貼在了殭屍頭上。
做完這一切後,他飛身一腳將殭屍踢了出來,殭屍落到外面的街道上,一遇陽光瞬間便開始自燃,很快燒成了一堆白灰。
嘎吱,嘎吱!
聽到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多的房屋內傳來異響。
張恆看了看街道兩旁的房屋,對第一茅做了個請的手勢。
第一茅看了看張恆,又看了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房屋,連連搖頭:「我不長發善心的。」
開玩笑,整個騰騰鎮內少說有一兩千隻殭屍,這要是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收拾,鬼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
再者,誰知道裏面是一隻殭屍,還是一群殭屍聚在一起。
萬一中了頭彩,裏面藏着幾隻黑僵,稀里糊塗的衝進去說不定得把命留下。
「這裏發生過戰鬥。」
往前走,經過一個路口,張恆發現地上有很多灰燼。
這些灰燼為灰白色,像是被消滅的殭屍留下的,而且數量不少。
「之前有一幫和尚進來過,應該是他們做的。」
第一茅在附近轉轉,很快發現了一本經書和一截斷掉的禪杖。
不理會禪杖,拿起經書看了眼,第一茅頓時一臉嫌棄:「這群和尚真變態,居然用自己的血來寫經文。」
說完,直接將手上的經書丟掉了。
「沒那麼簡單。」
張恆看了眼被丟在地上的經書:「我猜這群和尚的修為可能不高,但是很有慈悲心。」
「他們為了對付騰騰鎮內的殭屍,不惜用自己的靈血來加持經文,只可惜,殭屍見血就狂性大發,他們打錯算盤了。」
說到這,張恆又道:「當然,他們還是很英勇的,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乃真英雄,這是一群高僧啊。」
第一茅嗤之以鼻:「高僧怎麼沒把騰騰鎮的殭屍解決掉?」
張恆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畢竟,不是所有的道士都出身茅山,也不是所有的和尚都從五台山下來。
一些小寺小廟,傳承根本就殘缺不全,頂多讓人修煉到練氣初期或者中期。
他們的上限就這麼高,連後續的修煉功法都沒有,實力又怎麼會強。
至於是不是高僧,要看他們做什麼,不能只以實力說話。
一個和尚修為很高,但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他能算是高僧嗎?
同理,一個和尚吃齋念佛,引人向善,哪怕他沒有一點修為,誰又不得叫一聲大師。
進入騰騰鎮的這群和尚,明知自己實力不濟還能來除魔衛道,匡扶蒼生。
如此品格,哪怕他們是禿驢,那也是好禿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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