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總部的隊長。
現在有個城市級負責人失蹤,你來找他。
發現他在一個非常詭異的地方。
並不斷揮手示意,示意你過來。
你會怎麼選?
過去。
如果這是假的呢。
不過去。
萬一是真的,這就是出路呢?
選擇。
註定是兩難。
咔...
正猶豫着。
一道突如其來的門,出現在了走廊上。
眾人被嚇了一跳。
抬眼看去,只聽門後傳來曹部長的聲音:「時間要到了,快出來。」
「撤。」
張嫣然不再猶豫。
相比招手的陳挺, 近在咫尺的法則之門顯然更值得信賴。
「帶我一個!」
見到脫困的機會。
法老趕忙宣示存在感。
可惜不只是他。
隨着法則之門的開啟,船上的其他乘客也被驚動了,大家齊刷刷的將目光望來。
唰!!
眾人快速鑽進門內。
下一秒。
正要關閉法則之門,一隻滿是紅毛的大手,突然撐住了門板。
「不好,有東西要出來。」
看到這一幕。
曹部長臉色大變:「大兵。」
呼!!
大兵伸出雙手,無數火焰向着門後世界席捲。
可那紅毛大手的主人也不知是何等存在, 任憑地獄之火焚燒着手臂, 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斬!」
張嫣然二話不說,直接抽出三尖刀。
刀光閃過。
伴隨着令人頭皮發麻的切割聲,一隻紅毛手臂掉在了地上,門被關上了。
「這是什麼玩意?」
眾人向掉落在地的紅毛手臂看去。
發現它雖然被斬落了下來,可並沒有死去,而是活躍的滿地亂爬,好似尋找着什麼。
很快。
眾人知道他在找什麼了。
只見斷臂找上了最後進門的法老,猛地從地上躍起,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救,救我!」
法老劇烈掙扎。
裹屍布下滲透着鮮血,可依然毫無作用。
生機,在紅毛手臂下被一點點磨滅。
「靜心,想最重要的事,不要被影響。」
危急關頭。
曹部長一把從脖子上扯下了一枚音樂懷表。
懷表一打開。
裏面便有悅耳的童音傳來, 那是一段由未知存在哼唱的童謠。
細聽。
歌詞非常美妙。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啪...
隨着音樂響起。
紅色手臂掉落在地,再也沒有了反應,就好似睡着了一樣。
其他人也是如此。
一個個只覺得頭重腳輕,搖搖晃晃的一陣迷糊。
「只剩一條手臂,居然還要殺人!」
「這要是完整的紅毛本體,又該是何等可怕?」
曹部長合上懷表,心有餘悸的說道:「先封存起來,沒準以後用得上。」
聽到這話。
大兵看了眼紅毛手臂,又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微不可察的點點頭。
「張隊長,找到陳挺沒有?」
處理完紅毛手臂。
曹部長將目光看向張嫣然。
張嫣然看了眼曹部長手上的懷表,隨後微微搖頭:「我們在一處法則之地內,看到了疑似陳挺的人,至於那是不是他本人,我們無法確定。」
「是的話,他應該有辦法出去。」
「不是的話,我們也幫不到他什麼。」
法則之地,是畸變法則群聚的地方。
這種地方可謂人類禁區,而且百分百有非常恐怖的東西存在。
除非沒有辦法,或者有萬全之策。
不然沒人會深入進去。
「那就放棄吧。」
「陳挺命不好,怪不得別人。」
「相信就是其他負責人知道了,也沒法說總部做的不對。」
曹部長說着的同時。
將音樂懷表貼身收好, 並沒有向眾人解釋的意思。
眾人也沒有多問。
畢竟作為總部的部長,曹部長經手的法則物品,肯定超乎眾人的想像。
也不用嫉妒。
集體的力量和潛力,絕不是個人能輕易超越的。
就拿詭異客輪來說。
只要豁得出去人命,一百人不行就一千人,一千人不行就一萬人。
瞎貓碰死老鼠,也能逐步摸清客輪的規律。
到時候。
拿人命堆,也能堆出一名船長來。
不然。
總部那些極其罕見的法則物品是怎麼來的。
總不能,駕馭者辛苦出去一趟,完事後得到的法則物品全都上交了吧。
不成功二十萬。
成功十個億,加燕京戶口,三環500平複式住宅,加少校軍銜。
這才是根本所在。
「這位是你們朋友?」
收好懷表。
曹部長饒有興致的打量着法老。
他的造型太特殊了。
渾身纏滿染血的繃帶,散發着腐朽與不詳的氣味。
要不是剛才說過話。
看他的樣子,像詭異的畸變法則多過像人。
谷臺
「朋友?」
「不算吧,才認識一天,不是很熟。」
張嫣然一句話,直接把法老說懵逼了。
不能不熟啊。
這裏是駕馭者總部,而他是復興社成員。
復興社,可是在總部的必殺名單上。
張嫣然他們要是跟他不熟,他一會還有命出去?
「你一定有話說,對不對?」
曹部長似笑非笑的看着法老。
人在屋檐下,怎麼能不低頭。
法老趕忙開口道:「我坦白,我檢舉,我來自復興社,就是被你們打上叛國,反人類的那個復興組織,你們讓我加入總部,並保證我的安全,我願意檢舉復興社的首領催眠教授,我知道他藏在哪。」
「嗯?」
曹部長楞了一下。
沒想到無心插柳柳成蔭,居然調出了一條大魚。
「你在復興社內的級別不低吧?」
曹部長目光閃爍。
「不高,絕對不高。」
法老連連擺手:「我良心未泯,跟那幫人一直有界限,時刻盼望着棄暗投明。」
「嗯。」
「能劃清界限,說明你不是不可救藥。」
曹部長非常滿意:「大兵,帶他去見典獄長,回頭再整理份報告給我。」
「是,部長。」
大兵一邊應下,一邊給了法老一個自求多福的笑容。
駕馭者,往往都是人如其名。
只有起錯的名字,沒有起錯的代號。
典獄長。
屬於總部內的刑訊專家,曾放出豪言:『在我面前,沒有人能保留秘密。』
至於為什麼不像張恆那樣。
直接使用魔鏡求真。
抱歉,法老還不夠級別。
再者說。
從復興社出來的人。
有病沒有,那不得先走兩步。
「咚咚咚...」
丹房內。
張恆手持拂塵,步罡踏斗。
一邊走,一邊手掐法決,不時對着丹爐遙遙一拜。
「嗯?」
聽到敲門聲。
張恆止住步伐,停下拜丹之法,開口道:「進來。」
「老祖宗。」
門打開。
張嫣然提着三尖刀,看着一身道袍的張恆就笑了:「老祖你好悠閒啊,還弄了身道袍,不像我,整天出生入死,這次您差點都見不到我了。」
張恆打量張嫣然片刻。
搖頭道:「不可能的,我通相術,之前就幫伱看過了,你有逢凶化吉之面相,遇到危險也死不掉,頂多虛驚一場。」
呃...
張嫣然一時無言。
她怎麼不知道老族長精通相術,還偷偷給自己看過。
「老祖,你在煉丹嗎?」
「怎麼丹爐里只有水?」
爐火純青。
張嫣然神目閃爍,好似看到了丹爐之內。
「不是水。」
「是靈藥化液,下一步則是聚液成丹。」
一回頭。
看到張嫣然頭上的第三隻眼,張恆點頭道:「倒是把你的神眼給忘了。」
隨後。
張恆好似想到了什麼,目光一亮:「你要是沒事的話,就別去外面瘋跑了,幫我看一下丹爐,我準備一次性多開幾爐,到時候你幫我照看火候,回頭煉成大丹也分你幾粒。」
「煉丹...」
張嫣然一時語塞。
出於對情感的需求,渴望有人關懷。
她想找老祖宗聊聊天,說說這次自己遇到的危險。
結果自己什麼也沒說。
倒成看丹爐的童子了。
話說。
她可是堂堂的總部隊長。
當童子,是不是有點屈才了。
「老祖,不是我不想幫您。」
「可我實在是太忙了,外面有好多好多人等着我去拯救,您先忙,看丹爐的事咱們回頭再說吧。」
一說看丹爐。
張嫣然一溜煙的跑了。
看着她的背影。
張恆微微搖頭。
這個世上有好人,也有惡人。
有大惡人,也有大好人。
張嫣然呢。
張恆不知道該怎麼說她。
她有理想,有抱負。
有點范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意思。
要是有可能。
犧牲自己,就能拯救這方世界的話。
他覺得,張嫣然一定會答應。
雖然在張恆看來這很傻。
「天傾地覆。」
「必有力往狂瀾者。」
張恆嘆了口氣:「這條路可不好走。」
不同的人。
修不同的路。
張恆是修己身的,朝游滄海暮蒼梧。
但是不代表,他不尊敬修眾生之人。
只是話說回來。
山河尖尖,日月圓圓。
歷史下的朝代千千萬,朝代下的子民萬萬千。
總結下來就兩個字...吃人。
希望走到最後,她不會後悔吧。
至於他這邊。
等這爐丹練出來,也是時候出去走走了。
可讓人融合的畸變法則。
想想也蠻有趣的。
比如剛才,好似有人在說什麼催眠法則。
連催眠法則,這麼色情的玩意都出現了。
誰又敢說。
這世界上沒有燒火童子法則。
保不准,找到了以後就有免費的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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