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莊襄王八年。
莊襄王秦異人薨,太子嬴政繼位。
至此,秦國進入秦王政時代,為秦王政一年。
同年,太后趙姬出走,搬離咸陽,改居雍城。
建雍城離宮,樂顏宮,建陽宮,以嫪毐為宮令,統領宮務。
一時間,雍城百姓怨聲載道,言:「雍城行宮亂,太后淫不止。」
張恆深居淺出,也在恆古齋內聽到了不少關於太后的奇聞趣事。
其中又以太后招騎卒入帳,人馬俱碎最為離譜。
真,荒唐他媽給荒唐開門,荒唐到家了。
「嬴政不容易啊。」
「內有華陽太后獨霸深宮,外有左右丞相亂權。」
「再加上不省心的媽,處處唱反調的弟弟,不說關東諸國對秦國的虎視眈眈,光是內憂,就不是一般人能解決的。」
都說秦王政奮六世之餘烈,換個人來也能統一中華。。
實則不然。
一般人到這裏,恐怕沒等做什麼就落水死了。
歷史上的秦王政,光是收權就用了十年。
這十年間,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裏又經過了多少政治鬥爭。
華陽太后,馮去疾,呂不韋,又有哪個是好相與的。
比較一下,康熙的局面和嬴政有些相似,可康熙背後的孝莊太后,一直是他的堅實後盾,為其出謀劃策,穩定局面。
而在嬴政這裏,華陽太后卻與馮呂聯盟,一心想要穩固權力。
相當於孝莊不支持康熙,而是支持鰲拜和吳三桂。
一般人如何招架。
所幸。
嬴政的政治覺悟非常高。
知道戒急用緩,步步為營的道理。
一邊蟄伏,一邊積蓄實力,一邊挑唆太后、呂不韋,馮去疾的利益同盟。
五年之後,等到羽翼初成,同盟破裂的一天,便是釐清內患之時。
「五年!」
張恆心心念的想着:「五年內積蓄力量,然後掃清落葉,兵出函谷,歷時,我恐怕也要動一動了。」
一開始。
嬴政對張恆來說只是個名詞。
但是接觸下來,張恆越看嬴政越是滿意。
力所能及之下,他也願意護持一二,讓嬴政走的更遠些,看看仙秦是個什麼模樣。
既如此。
張恆覺得可以趁着這五年時間,再次提升下自己。
說不得,以後仙秦建立,他也能跟普渡慈航一樣,弄個護國法師來玩玩。
想做就做。
大夢法。
一夢千秋。
張恆手持夢印,一點真靈飛渡。
......
傳說中。
兩千年前為水星紀元。
水星公元2000年,天地大變,無數傳承遺蹟紛紛現世,地表面積也千倍,萬倍的向外擴張。
最終。
科技法則被鎖死,仙道,佛道,武道法則大行其道。
人類譁然。
紛紛以各種遺蹟為中心而獨立。
現如今。
是大災變2024年。
在長達兩千年的發展中,人類吸取遺蹟中的力量為己用,相互征伐。
而這裏。
是水星的瑤池域。
人們在這裏發現了名為瑤池仙府的遺蹟,聚眾而居,故得此名。
「這是什麼鬼地方?」
張恆睜開雙眼。
發現他神遊太虛之後,化為了一名同樣叫張恆,得病而死的少年人。
整理了一下記憶。
張恆非常無語的發現,這方世界好像是個鬥獸場。
很多知名的,不知名的大能者,紛紛在此地降下傳承遺蹟。
人類依靠這些遺蹟修煉,相互戰爭。
而這瑤池域,傳承遺蹟的主人便是瑤池金母。
而在隔壁,還有個敵對勢力名為彌勒域,相傳遺蹟主人為彌勒佛。
兩個不同傳承的界域,整日征伐,都想吸收對方的傳承為己所用。
這一打就打了兩千年,至今也沒有分出勝負。
「真是個奇怪的世界。」
「大能者的遊樂場嗎?」
張恆打量着四周。
他的新身份,是瑤池域修仙小家族張家的一名家奴。
祖上逃難到瑤池域的普通人,賣身張家被賜姓為張,到張恆這裏已有十三代人。
這十三代人,在張家世代為仆。
眼看着張家從一個中等修仙家族,變成了今天的小型家族。
而現在。
張家更是大貓小貓三兩隻,破敗的實在是不像樣子了。
「士籍,農籍,奴籍。」
「士籍是修士的籍貫,可以修煉,加入瑤池仙府。」
「農籍不能修煉,只能耕種和經商,奴籍則是修士的僕人和奴隸。」
張恆一臉無語,這是天胡開局啊。
不過也不是沒有好消息。
張家的上代家主,已經作為瑤池仙府的修士,戰死在了與彌勒聖地的戰爭中。
眼下張家只剩下一個老祖母,外加一個跟張恆一樣大的大小姐。
根據前身的記憶。
因為家族凋零,張家的老祖母想要張恆歸籍。
從奴籍,歸入張家的士籍,以張家人和張一桐弟弟的身份前往瑤池仙府,跟大小姐做個伴。
前身因為太高興。
一口氣犁了八畝地,晚上一吹風就倒下了,然後便有了張恆的奪舍。
「張恆,你好點了嗎?」
正想着。
耳邊傳來話語聲。
張恆抬頭看去,來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她穿着居家服,腿上是一雙黑絲,是那種笑起來會眯着眼,很可愛的女孩。
「好多了...」
張恆默默點頭。
「祖母說,你的戶籍已經辦下來了。」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弟弟,等過幾天,你隨我一起去瑤池仙府報道。」
張一桐說完。
猶豫片刻,給了張恆一個擁抱,喃喃道:「張恆,我們張家人全都戰死在了與彌勒聖地的戰爭中,你和我,能逃過這樣的宿命嗎?」
聞着少女身上的香味。
張恆還沒等回答,便被張一桐一把推開了:「別以為入了張家的士籍,就真的是我弟弟了,你一日是我張家的奴僕,就一輩子就都是,千萬別想以下犯上。」
張恆楞了一下。
他好像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吧。
這位黑絲大小姐,怎麼身上全是戲。
「以下犯上?」
目送着大小姐的背影,張恆搖了搖頭:「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幾天後。
在老祖母期盼的目光下,張恆與張一桐揮着手,坐上了前往瑤池仙府的飛舟。
一路上。
張恆在飛舟上,見到了幾百個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
聽一些人說,瑤池仙府的傳承功法名為瑤池仙經。
學習這門功法,並不需要任何資質,也就是說所有人都可以學。
只不過,學的快慢速度不同,而且瑤池仙經上的很多秘法只有女性可以修煉,男人是不行的。
因此,瑤池盛產女修,男性修士雖然也不少,可因為功法更偏向於女性,大多修不出什麼東西來。
「陰盛陽衰啊!」
張恆在心裏嘀咕着:「難怪瑤池仙府,一心想要吞併彌勒聖地,彌勒聖地的功法偏向於男性,與瑤池仙府正好相反。」
瑤池仙府與彌勒聖地是世仇。
雙方的爭鬥也談不上誰對誰錯,因為這是道統之爭。
「我叫劉武,咱們都是坐一艘飛舟來的,顯然都是同一個地方的人。」
「有沒有興趣聯合一下,聽說瑤池仙府內的老人,大多喜歡欺負新人,我們應該報團取暖。」
人在飛舟上。
不多時,便有一個濃眉大眼的少年人來打招呼。
雖然他是在跟張恆說話,可目光一直在張一桐的雙腿上,眼睛都要看直了。
「兄弟,克制一點。」
「色是刮骨的鋼刀,你這麼看,腎怎麼受得了。」
張恆將衣服披在張一桐的腿上。
呃...
劉武的臉瞬間紅了,到底是年輕,臉皮不夠厚,將話撂下就飛快的逃走了:「你們考慮下吧,我們大姐是崔家的崔敏,她可是高等家族出身的嫡系種子。」
等到劉武逃走後。
張一桐踢掉鞋子,用腳趾踢了踢張恆的小腿:「我聽祖母說過崔家,瑤池仙府內有好幾名真仙長老出身崔家,勢力不小。」
張恆點點頭,也沒有當回事。
張一桐看他不說話,繼續拿腳趾點他的小腿:「腳走的很累。」
張恆不為所動。
「捏捏嘛,你生病了,我一直在照顧你。」
張一桐撒着嬌。
張恆還是不理。
張一桐再道:「這幾天為了你好的快點,我可每天都給你燉雞湯喝,你是白眼狼嗎?」
張恆想了想。
生病的是前身,不是他。
但是這幾天的雞湯是他喝的,還別說,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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