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守門人 第十一章 無法抵擋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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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村篤司載着北川泉，一路風馳電掣闖入這裏，沿着空曠地道路上山。
在山路轉一個彎，路燈照亮道路，視線盡頭是敞開的鐵欄門。
燈光通明，一名名身穿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排開。
重機車開到門口，男人們齊齊彎腰鞠躬，「歡迎組長回來。」
「嗯。」市村篤司停下車。
北川泉有些驚訝道「你竟然是犬冢組的老大？」
「也就是今天的事情，」市村篤司不想多提，他沒有想到，那個碌碌無為的老頭子，竟然會有勇氣對自己下手。
「來，我們去後庭單挑，不會有人打擾。」
市村篤司脫去外衣，丟給小弟，那一身健壯的肌肉彰顯着他的力量。
北川泉早猜到，以這位的性格會單挑。
他心裏不怎麼高興，打架不是一位教師該幹的事情。
如果能夠和平解決的話，他不想動用武力。
現實是不打不可能。
「打是可以，但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我贏了，你要按時去學校，不曠課，不欺負同學，和大家好好相處。」
市村篤司腳步一頓，扭頭道「北川老師，為什麼你要管我？以教師的立場，我這樣的混賬學生，不存在更好吧。」
北川泉笑了笑道「我心裏的老師是不會放棄任何一位學生。」
「就算是我這樣無惡不作的人渣？」
「曾有人告訴過我，人是會改變的。」
北川泉感嘆一句，心裏又想起初中的一位老師。
孤兒的他就是被那一位給拯救，改變。
市村篤司冷笑，心裏想的是，天生的怪物又怎麼可能改變。
別墅的後庭是一片人造草坪，沒有其他人，連照明的燈光都沒有，全靠夜空的圓月照亮。
青草表面泛起一層銀光。
市村篤司轉過身，「這裏就不需要掩飾什麼，盡情釋放力量！」
「嗷！」
他對月長嘯，短短的火紅色寸發飛速變長，毛孔竄出一道道銀白色毛髮，相貌類似於電影裏面的狼人，吐出冰寒的氣息，「老師，你現在明白嘛，天生的怪物是無法改變。
就像是商人的兒子是商人，政治家的兒子是政治家，一切都是註定。」
北川泉眼中的市村篤司，依舊是人類模樣，「你以為的改變不了，是你還沒有遇到能夠讓你改變的人。」
市村篤司怒了。
超凡力量是肉眼無法看見，這是里世界的常識。
他認為能夠分開自己和眼鏡女的老師，一定是這邊的人。
既然是這邊的人，沒理由看不見他這個怪物的姿態。
看見了，還這樣說，擺明就是瞧不起他。
「很好，給我凍結成渣渣吧！」市村篤司張口噴出一道熾白色寒流，左右瞳孔晃動，計算出所有躲避的路線，確保老師無法避開。
北川泉有些無奈，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如此中二，他是不是該配合地揮手，喊一聲龜派氣功啊。
考慮到自身教師的身份，他抬手道「市村同學，我想我們可以談談。」
凍結萬物的寒流被手掌一擋，無聲息消失了。
！市村篤司倒吸一口涼氣，直接變身為討厭的狼人形態，已經是對敵人的慎重。
現在看來，這樣的慎重還是不夠。
「哈！」市村篤司大吼，壓抑在心底深處的憤怒釋放，所過之處，血液沸騰，銀白色狼毛豎起。
迎面刮過來一陣大風。
北川泉下意識閉上眼睛。
市村篤司腳一蹬，無聲地跳到他面前，鋒利地爪子覆蓋詛咒之力。
被他爪子劃傷的人，傷口短時間內將會無法癒合。
同樣是狼人體質的話，還能抗一會。
比如說他的姐姐。
不是狼人體質的話，其他人被劃開傷口，基本上是判定死刑，想逃都逃不掉。
沒有人能夠躲過狼人的嗅覺追蹤。
北川泉睜開眼，視線能夠看見拳頭打過來，他搶先踹一腳。
腳比拳長嘛。
「……」市村篤司險些吐血，痛得連攻擊都無法持續，直愣愣地倒下。
不可能，這個男人居然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
市村篤司硬生生咽下血。
北川泉也嚇一跳，「你沒事吧？」
「沒事！」市村篤司一個鯉魚打挺起身，眼眸瞪得很大，青筋再次凸起。
北川泉萬萬想不到，這位看起來如此健壯，內里竟然如此虛。
當真是外強中乾。
應該是什麼藥嗑多了。
「我覺得你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少瞧不起人，這麼點攻擊，根本不痛不癢。」
市村篤司大口喘氣，冷汗直冒，余痛陣陣襲來。
他參加犬冢組，大大小小的戰鬥經歷不下於百場，也不是沒遇到過生死危機。
鬼門關是常有的事情。
卻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難以抵擋的疼痛。
他引以為傲的強健身體，似乎變得和紙一樣脆弱。
疼痛反覆湧來。
很難相信，簡單的一腳竟然擁有如此力量。
「你臉色越來越白了。」北川泉有些慌亂，這不是什麼癮犯了吧？
「呼，」市村篤司直起腰，一擰，凝聚全身力量揮出一爪。
北川泉抬手一抓，「你還說沒事，手都這麼沒力了。」
「噗。」他氣得噴出一口血在草尖。
北川泉沉聲道「你等等，我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
「別開玩笑了，」市村篤司揮爪擊打在北川泉的下巴。
「別逞強，以後少磕點藥。」
北川泉撥通救護車的號碼。
市村篤司點一下掛斷，「都說不需要你憐憫！我最討厭你這種多管閒事的傢伙，我死不死，和你有關係嗎？」
北川泉反手一巴掌打過去，「向老師屈服，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古人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你為和我置氣去死，這是尊嚴嗎？
這是愚蠢，你這個笨蛋。不服氣的話，以後想打架，我隨時都奉陪！」
市村篤司坐在草坪，呆呆看着他，少許，往後倒下，手捂着眼睛，「真是服了，老師，你的實力，你的心胸，我都及不上啊。
救護車就不用打，別墅有私人醫生和設備。」
「哦，你有上詩宮老師的電話嗎？」
「有。」
「打個電話告訴她，我沒事。」
北川泉揮一揮手，帥氣地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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