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承澤,景修可以信任。墨子閣 m.mozige.com若你能將他收服,未來他將會成為你一大助力。」
祁陽撐着船舷眺望着寬闊的江面,腦海里一直在思索父皇在他臨走前說的話。
父皇為什麼說景修可以信任,他從未見他信任過景修?
景修身為殿前公公,但近距離伺候的時間少之又少,而且大多時都做着低階宮人做的活計。
父皇與高公公對他都是冷眼相待,任誰都覺得景修不受待見,若非有着小音兒的緣故,恐怕早就被遣到其他地方去了!
然而讓他更加想不明白的是另一句話「等你們回來後,父皇必將交給你一個和諧安定的雲都,那時一切就靠你們自己了。」
父皇的語氣很沉重,也帶着解脫,他問過是不是有大事發生,回答仍是無需操心。
「到達寧朔還要多久?」他望着北方出聲問道。
「回殿下,大概還需四日。」工部侍郎賀經緯做了個揖,嚴肅的答道。
「四日?」祁陽沉下臉威嚴十足的盯着那名官員,「前日就說只需五日,這過了兩天還要四日,你是在戲弄本宮?」
「殿下,之前的四日微臣就說過是保守估計,環境中總有許多不可抗的因素,微臣也沒辦法做到絕對準確!
更何況並非微臣疏忽,而是前天傍晚就開始陸陸續續颳起了北風,刮到今日風力更是大了不少。
如今去了些帆,時不時還要調整航向保持北上,這些都需要更多的時間,微臣估計五日後一定會到的。」
賀經緯這些年總是沉溺於工程營造、屯田水利等方面的工作和研究,不喜歡與人打交道,因此學不來拐彎抹角溜須拍馬。說話總是直來直去,很容易得罪人。
祁陽今日是領教了,他這話聽起來總有指責的意味,無端的讓人心裏不舒服,也難怪這麼多年了一直停留在戶部侍郎的職位上。
不過這也不算大事,身為上位者就要有容人之量,祁陽擺了下手,示意他退下。
卻在賀經緯轉身離開的時候忽然問道「賀愛卿,你聽說過姬千柔這個名字嗎?」
「這不是……」賀經緯明顯一怔,隨後目光躲閃,欲蓋彌彰的低下了頭。
「是什麼?」
他說不來假話,祁陽正是知道這一點,才敢繼續逼問。
「賀愛卿,你知道什麼儘管告訴本宮。本宮知曉父皇一定下了旨讓所有人閉口不提,你不說本宮也能體諒。」
「那殿下,微臣……」賀經緯生了逃脫之意。
祁陽微眯起眼睛,勾唇邪笑,周身的威嚴盡顯「但你我二人就有了嫌隙。本太子今已監國,繼位之日想必不會太遠,今後你的前程……或許你早就想告老還鄉?」
祁陽未話完全點明,賀經緯雖不善打交道,話外之意還是能聽懂的。
今日說了在太子繼位後就是輝煌前程,不說只能告老還鄉,沒有第三個選項。
想起家中剛會說話的兒子,掙扎的天平就開始往說出傾斜。他是老來得子,他必須要給兒子的未來做打算。
面有難色,猶豫再三後說道「那是惠和太后的名字……」
祁陽眸中有異樣閃過,姬千柔這個名字是在藏書閣里一卷畫上見到的,那副畫是先帝親筆,右下角還有印鑑落款。
本不知道那究竟是誰,誰知竟炸出這麼個驚天線索。
他面上越發沉靜,好似對一切了如指掌。
見此,賀經緯隱瞞重要信息的心思全歇了,四下里觀察後繼續講述。
姬千柔是齊國西北某部落的巫女首領,那個部落很神秘,幾乎沒人知道名字,部落的人也常年在蛇蟲鼠蟻繁多的深山密林活動,因此那裏的人都會些古怪的術法。
齊國民風淳樸,禮教開化,處事開明,可讓一個常年與蛇蟲鼠蟻作伴,有着未知手段身份還不明不白的人當齊國皇后,百姓自然誓死抵抗。
一怕來者禍國,更怕來者竊國!
後來是弘德帝祁縉帶着姬千柔巡察全國,特別是發生災情的地方,在巡查期間弘景帝為了改變百姓對她的印象可謂不遺餘力。
三年之後,百姓終於改觀,同意晉封那個手段詭異的女人為皇后。
賀經緯說道這裏就打算告退,祁陽怔愣一下,追問道「然後呢?」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賀經緯撓撓腮。
「不是,怎麼就沒有然後了?」祁陽說不上自己現在的心情是氣還是笑,「後來發生了什麼,比如先帝是如何駕崩的?」
這時,賀經緯才發現之前是太子在詐他,多半太子什麼都不知道,暗惱自己大意了,說話便多了絲敷衍。
「先帝是積勞成疾,這個記載上都有。」
祁陽冷笑兩聲「那惠和太后呢?」
「思念先帝,傷心過度。」
祁陽跨前一步,直直的盯着賀經緯低聲道「哦,是麼?本宮可是知道她還活着。」
賀經緯頓時垮下了臉,愁的跟苦瓜似的「太子殿下,我求求你別再問我了,你真想知道就親自問陛下吧!」
祁陽只是盯着他,單單就盯着他,面容不怒自威,頗具帝王威儀。
賀經緯終是敗下陣來,暫不顧君臣之分,靠在了祁陽旁邊的船舷上不停的嘆着氣。
大約有一刻鐘,他才追憶般的講起了話來。
「我看到姬千柔第一眼我就覺得她不適合當母儀天下的皇后,這並非是說她德行不好、才幹不行,相反的是她極有治國謀略。」
「那是為什麼?」祁陽適時發問,引導他繼續說下去。
「她的心太小了,只裝得下一個人,而且她的性格有些偏執……你應該懂我的意思。」
賀經緯看着祁陽的眼睛,臉上因為苦笑的緣故,使得褶皺比以前深了許多。
「你是想說她只在乎先帝,不在乎蒼生?」
賀經緯點了點頭,國字的臉上寫滿了惆悵。
應該是秘密埋在心底許多年,讓他有苦難言,今日反正都起了話頭,不介意再多說些。
有什麼不好的事以後再說吧,他是不想在將秘密憋在心裏了。
「有一年先帝在賑災途中遇到意外受了傷,你知道姬千柔做了什麼嗎?她直接就將探路的人殺了。」
「這也在情理之中。」
「可她的目光恨不得將所有負責先帝安全的士兵殺了!」
見祁陽還不信,他重重的呼了口氣,嚴肅的問道「你知道十八年前嗎?呵,是不是當年所有宮人的記錄都查不到?」
「是。」
「那是因為那些人全都死了……姬千柔為了復活先帝,拿了整座皇宮的人獻祭!她完全是個瘋子!」
之後便不再言語,安下情緒後他就向祁陽行禮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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