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彩雲輕蕩漾,暖風無波浪。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夏日黃昏如墜愛河,依舊熱情不減,在漫天紅霞中魅力四射。
同樣很有魅力的,還有不遠處走來的那個男人。
他走路很有分寸,不論前方如何,每一步不多不少,都是相同的距離。他也已走了很久,那不斷滲出的晶瑩順着臉頰,不斷自下巴滴落,單薄的汗衫也早已濕透,緊貼在身,露出健美的體型。
但他仍毫不在意,無論何種情況,他的脊背總是挺得很直。即使汗水流進眼裏,也絕不會眨動一下。
他的臉型偏小,唯一特別的是那一撇略長的眉毛和堅毅的眼神。
他好似不知疲憊,炎熱、饑渴、疲累、孤獨、困苦,這些都不能將他擊倒。
他神情專注,只是目視前方,無論周邊如何風吹草動,歡聲笑語,他也不會為此轉一下身,側一下頭,蹙一下眉,更不要說為誰駐留。
他只一身白衣,既沒有繁複的花紋,也沒有哪怕一件的配飾,清清爽爽,只余左手一柄長劍。
他很固執,固執到讓人覺得,他本該如此。
這是一位真正的劍客,只一眼,便足以讓我斷言。
有些人,只要看到,便會為其風采所折;有些人,只要遇上,便是一生知己。無他,緣分而已。
於是,我開口出聲「朋友,何不坐下吃些魚再走。」
綠蔭如蓋,魚香撲鼻,這對旅人來說,比任何話語都更有力度。
然而,他好似聞所未聞,連眼皮也沒有眨動一下,直直走過。
儘管素不相識,我卻對此早有預料,仿佛不如此,也便不是他了。
出乎意料地,他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因為在他前面,有個叫蘇倫的孩子伸手攔住了他「李大哥好心請你吃魚,你這人好沒禮貌,不道謝一聲也就罷了,竟睬也不睬。」
他轉過身來,認真的看着我「我們認識?」
我眼裏有了淺淺的笑意「不認識。」
他又轉過身,認真的對蘇倫說道「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他好像對什麼人,什麼事都很認真,也很有耐心,不管對面是大人還是小孩,事情是大還是小。
蘇倫大抵是第一次遇上這種怪人,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堅定的,不停地搖了搖頭。這孩子,想不到性格還挺倔。
他重又轉過身來,「既然不認識,為何要吃你的魚?」
熟悉的中二屬性上浮「既然不認識,為何不能吃我的魚?」看他轉身欲走,總算智商在線,急忙補充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穩健的步伐終究沒有邁出,他凝視了我一眼,憑空掏出一個酒壺「那麼,在吃你的魚前,能不能請你嘗一嘗我的酒呢?」
我大笑道「有何不可?」咕咚咕咚將碗裏倒滿,大大的抿了一口,滋味倒也並不十分特別,只是喝下後精元大損的虛弱感一掃而空,絲絲縷縷的氣在經脈中如雨後春筍,不斷滋生。
沒想到味道不咋樣,酒倒真是好酒,我暢快的將碗中酒一飲而盡,酒壺拋還給他。「如此,我們便算是認識了麼?」
如此喝法,他見了竟也不心疼,只默默的拿過碗,給自己也倒滿,然後道「算」
凌書雪一把抱過蘇倫「怎麼給你說的?陌生的地方不要去,陌生的人不要說話,陌生人給的東西更不要吃。你看那石頭,誰給他東西都吃,哪天橫死街頭,都不知道咋回事!」
不是,你以為那么小聲,我就聽不到了?嘿,再說你就不能離我遠點再背着我說悄悄話麼,這樣當面咒人真的好麼?
肥美鮮嫩的魚兒,我只分到了一條。那男人與蘇倫,碗裏都是兩條,這也罷了,只是為什麼凌書雪碗裏的魚,竟要比我的大上一半,不知道我這麼大個男子漢,也正長身體麼!
憤憤不平的喝着魚湯,卻不敢發表意見,誰讓天大地大,廚師最大,何況還是個不錯的大廚呢!以後真是地位堪憂啊,目前的排位是客人,小孩,女人,最後才是我。
他魚吃的極快,我那魚才吃了一半,他那兩條大魚便已全部入肚。他也吃的極有章法,那整齊完整的骨架骨刺讓我看了便覺得強迫症都要犯了,可想想自己吃魚的水平,還是算了吧。
「魚,很不錯」他直起身,向廚師小姐道謝。
「要謝就謝那邊的小男人吧,畢竟這魚還是他抓的呢。」不知為何,凌書雪好像撕去了外層的那層面具,說話做事都隨意自然了許多。當然,要是能把那張大花臉洗了就更好了。
看他又要來道謝,我連忙截住話頭「我們難道不是朋友麼,朋友之間還要說什麼謝謝?」
他瞪了我一眼,緩緩點下頭,吐出一個字「好」。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走,仿佛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大哥,我叫李雲,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揮舞着右手大喊道,這面板如今連他名字都看不到了,哎,心累。
「空劍」低沉的嗓音夾在風中,人已遠去。
也不知他已經走了多久,還有多遠的路要走,但只要一看到那挺直的背影,我就相信,不到目的地,他絕不會止息。
「李大哥,他真是個奇怪的人呢,這麼熱的天,也不知道他在外面走了多久?」蘇倫小口小口的吸溜着魚湯,卻被凌書雪嚴厲的睨了一眼「吃魚不准說話!」
「或許他是個孤獨的人吧。」我喃喃自語,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我痛恨孤獨,卻不得不忍受寂寞,厭惡苦難,可悲痛卻總在我耳邊訴說。也許人生就是如此無常,欲要前行,則必經痛苦的磨鍊。正因如此,僅只一眼,我就明白,我跟他是同一類人,也只有我才能理解他的孤獨。
因為非孤獨,無以強迫至此。只有一個人寂寞到極致,才會強要丈量走過的每一步土地,研究吃過的每一根魚刺,讓心中有事,才來不及享受那刺骨的孤獨。
「哎呦,你幹什麼?」,腦門上挨了一記,我怒目而視。
「好好吃飯,發什麼楞!」奇怪,這女人總是粗魯蠻橫,可不知為何,卻總能驅散我心頭的愁緒,難道是一物降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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