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廉此刻可沒有時間思考唐小青的那些莫名其妙的心思了。
填飽了肚子之後,他考慮的事情就更多了。
他們會淪落到這裏,完全就是因為他的仇家弄出來的事情,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師叔居然下手這麼狠,自己已經離開了宗門,居然還想把自己弄死,不就是搶奪一個所謂的權利嗎?至於玩的這麼大嗎?
不過這件事情也的確蠻有意思的了,呂尚言這個禿毛驢竟然把自己玩死了,許廉對此也是頗為無語。
這件事情說起來,如果是其他人可能還會有一點害怕,但是許廉並沒有,他只覺得荒謬。
呂尚言這傢伙從小就欺負他,而且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鄙視他這個修煉不了的人,現在呂尚言死了,他的確沒有什麼心理負擔,甚至還有一些發自內心的快意。
當然,如果是之前那個許廉,那個出租車司機,那他對此肯定是多少有一些畏懼的,畢竟是鬧出了人命。
但是現在的許廉擁有着今我兩世的記憶,這一世的許廉雖然沒有去過什麼地方,但是至少也見過很多次死人了,對於這種事情沒有什麼懼怕。
現在許廉所思考的事情,僅僅是自己要怎麼擺脫這個困境。
他們三個人也不能一直就在這個山洞之中困着吧,如果外面隨時都有可能有敵人的話,難道他們真的一直都不出去了?
他的實力就不用提了,要戰鬥經驗,沒有戰鬥經驗,要實力也沒有什麼實力,至少在唐顯祖和唐小青的面前,他這點本事實在是拿不出手。
而他們遇到的敵人連唐顯祖和唐小青都被打得落荒而逃,甚至到了現在唐顯祖也依然處於昏迷狀態,這就可見他們的敵人實力有多強了。
這件事情談論起來還真的沒法說,因為他不可能去抱怨唐顯祖他們的無能,畢竟敵人是從他這邊來的。
其實話說回來,許廉到現在也沒有想通,自己那個道貌岸然的師叔為什麼會對自己下這麼重的手,他要針對的不是自己的師父嗎?殺了自己這個廢物,對於他和師父之間的那些權力糾葛好像也沒有什麼作用。
換句話說,他的這一條性命,對於他師父和他師叔之間的那些糾葛沒有任何的作用。
別說他在眾人的眼裏只是一個修煉不了的人,哪怕他是一個修煉天才,未來也幾乎不可能成為青龍道門的道首,也就是說他的存在對於他的師叔沒有任何的威脅。
他實在無法想清楚他的師叔為什麼要請那麼多強者來對他們出手,甚至把自己的弟子呂尚言都派了出來,雖然呂尚言那個混蛋把命丟了。
簡而言之,他想不通。
即使他擁有着現代人超強的思維,已實在想不通這件做起來毫無意義並且風險巨大的事情。
畢竟殺了他沒有什麼問題,可是這麼做實在是費力不討好,而且萬一真的把唐先祖和唐小青弄死了。把錢皇朝怪罪下來,以現在實力衰弱的青龍到我們來說,實在無法承受住大乾皇朝的怒火。
難道他的師叔就真的如此目光短淺,僅僅是因為他是張乾正的徒弟,所以就要殺了他,為此還不惜讓青龍道門和大乾皇朝站在對立面嗎?這個推測簡直是莫名其妙,甚至幾乎不可能。
此刻的許廉眉頭緊鎖,因為他似乎想不出這件事情的起因。
在他的印象之中,他的師叔心思非常縝密,如果不是這樣,也不至於張乾正鬥了那麼多年了。
「能讓我那個心思陰沉的師叔費這麼大的周折來殺我,難道我的身上有什麼特別吸引他的地方不成?」
許廉驚恐的想到了這個可能,隨後菊花一緊,他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
似乎是發現了許廉的不對勁,唐小青有些詫異的開口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有沒有。」
許廉剛剛只是一個現代人正常的思維,一個男人費盡心思不顧代價的去對另一個男人做事情,實在是有一點斷背的味道。
但是這個世界估計幾乎就不可能,他那個心思慎密,唯利是圖的師叔不可能搞這一套要對他出手,肯定是他的身上有什麼能讓他的師叔變強變厲害的籌碼或者利益。
「難道我成為陣法師的事情他知道了嗎?他是想在我這裏得到那些完整的口訣?」
許廉皺着眉頭,正正經經的分析這件事情的話,好像除了這個可能之外,沒有什麼其他的可能了。
畢竟他在青龍道門的形象一直都是一個無法修煉的人,如果不是靠他的師傅張乾正的話,他早就被掃地出門,或者是成為了一個最底層的打掃衛生的弟子了,不可能活的這麼滋潤。
在這個個情況下,他的身上根本沒有什麼值得他師叔去動手的東西,思來想去,估計也就只有陣法師口訣這個東西了。
而且這個東西張乾正知道,那麼他的師叔估計也清楚,畢竟他們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而青龍道門現在的道首和二長老,他們和自己的師父張乾正和師叔並不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弟子,他們不知道也正常。
所以除了那些人之外,他的師叔對他出手,可能只有這個可能了。
只是讓許廉非常詫異的是,那些最法口訣之中只有如何修煉的辦法,對於陣法的內容,只有一些少數的基礎陣法而已,比如他之前經常施展出來的樹藤陣。
這些東西對於他這個剛剛開始修煉的人來說自然是很有用的東西,但是這個東西也是要在實力的範圍內考慮的。
以他師叔的實力,就算完全學習了這些口訣上的內容,對自己的實力提升也不會很大,他為什麼還要搞這一套?
而且如果真的殺了我的話,那豈不是沒有人知道這個口訣了,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口訣從那裏來的了,那為什麼還要弄出今天的事情來???
難不成師叔就真的僅僅是看我不順眼才派人來殺我的嗎?這個可能幾乎也沒有吧?這件事情本來和口訣都沒有關係?
許廉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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