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廉手指一動,一道精神力形成的樹藤瞬間捆綁在了吳機的腳腕之上。
正衝過來的吳機一個不慎,直接摔倒在地,濺起了一陣塵土,極其狼狽。
許廉手掌一收,無形的陣法瞬間消失不見。
這個憨憨也是夠傻的。
吳機本來是道門二品金丹境,實力再差也不至於這麼輕易就中招,這一切的原因,都在於吳機在小看許廉。
他根本沒把許廉當修煉者,出手也沒太大力道,對於許廉更是一點戒備之心都沒有,直接就中招了。
吳機狼狽的爬起來,才發現他的鼻子已經摔出了血。
「媽的!呂尚言你暗算老子!」
吳機起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對許廉發脾氣,而是對呂尚言怒吼了起來。
呂尚言:???
你踏馬自己摔倒了,卻來罵我?
不對。
剛剛好像有一絲精神力一閃而過。
吳機難道是因為這個摔倒的?那到底是誰?
呂尚言看了過去,許廉一動未動,還一副戒備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他啊。
而且許廉不能修煉這也是青龍道門裏人盡皆知的事情了,不可能是許廉出的手。
那麼,是誰?
「你踏馬給老子說話!你想死是不是?」
吳機只覺得大丟顏面,想要出手教訓一個廢人,卻被自己的師弟出手暗算了,導致自己在一個廢人的面前狼狽不堪,質問自己的師弟,他還不理自己。
以吳機這一點就着的性格,此刻都已經氣炸了。
呂尚言見吳機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出手揍他的模樣,趕忙開口道:「師兄,不是我啊!」
「你放屁!這裏就我們三個人,許廉不能修煉哪來的精神力?不是你還是誰?」
吳機見呂尚言不承認,當下更生氣了,幾步沖了過去,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呂尚言的臉上,把他打了個七葷八素。
「你幹什麼!」
呂尚言沒想到吳機真的敢對他出手,當下也是大怒,這個白痴,真當老子怕你啊?
「我他媽打死你個小畜生!整天在師父面前說我的壞話,當我不知道?!」
吳機顯然對呂尚言也是積怨已久,再度一拳打了過去。
呂尚言也來了脾氣,媽的,當我好欺負啊?誰他媽天天在師父面前說你壞話了?你他娘的是做夢當現實了吧你?!
「當我怕你啊!你這個白痴!」
呂尚言畢竟才十八歲,年少氣盛的階段,被吳機這麼一巴掌打的也是有些發怒了,當即那點聰明才智就都甩到九霄雲外了。
此刻他的心裏就一個想法。
一個平時我都不放在心上的白痴,也敢這麼挑釁我?真當我怕了你?
兩人都處於暴怒的狀態,頓時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
許廉在一旁都看呆了。
好傢夥,我他媽直接好傢夥。
幹什麼了這是?這就打起來了?
我剛剛的挑撥離間沒用,我一出手被他誤會居然會起到這麼大的效果。
看來這對師兄弟的關係,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牢固啊。
剛剛吳機來打我,估計就是把對呂尚言的怒氣發到我身上了,他對呂尚言多少有點敢怒不敢言。
而剛剛的事情,被吳機誤會成呂尚言變本加厲的欺負他了,這讓吳機非常受不了,當即就是不顧一切的爆發了。
捋清了事情之後,許廉頓時感覺非常好笑。
我他媽直接我他媽。
都是人才啊。
咻!
就在呂尚言和吳機打的雙方都鼻青臉腫的時候,一道精神力飛了出來,把他們兩人強行分開了。
倆個人都摔了個屁股蹲,吳機先爬起來怒道:「誰多管閒事?!」
「我。」
張乾正帶着張妙靈緩緩走了過來,淡淡的看着兩人。
張妙靈在他身後忍着笑。
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兩個傢伙居然自己人打了起來,而且還打的這麼滑稽。
「師父。」
「師伯!」
前面那句是許廉說的,後面那句是吳機和呂尚言異口同聲說的。
許廉沒想到自己的師父來了。
難道張乾正一直都在附近?那自己剛剛用精神力凝結陣法,是不是也被師父看到了?
這就暴露了?
按照套路,不應該是自己離開一年,然後一年後以絕世強者的姿態回歸嗎?
這就暴露了,爽點何在?
許廉越發的覺得自己失敗了。
呂尚言此刻也冷靜的差不多了,他約莫猜到了,剛剛那道絆倒吳機的精神力估計就是張乾正使出來的了。
沒想到平時一副老好人模樣的張乾正,也會玩這一套了。
自己還被他耍了。
呂尚言覺得很丟人。
自己平時還自詡腦子好使呢,沒想到今天被人擺了一道還不知道。
再看吳機,還一臉懵逼呢。
好吧。
估計再來一次,自己也還是會選擇揍他一頓。
呂尚言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上天給了他這麼一個憨批的師兄。
如果說他還算是聰慧的話,那他師兄就是傻缺了。
就這還沒猜到呢,像個二愣子一樣。
張乾正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就回去吧,我和季川有點事要說。」
「是。」
吳機和呂尚言面對張乾正哪敢說個不字,趕忙行禮告退了。
走出了清閒殿的範圍之後。
吳機看着呂尚言道:「我告訴你呂尚言,今天的事情沒完!」
這個憨批。
呂尚言都快絕望了,強忍着怒氣說道:「你還看不出來嗎?那道精神力是師伯弄出來的!」
「嗯?」
吳機本來的怒氣頓時轉變成了疑惑。
呂尚言無奈的解釋道:「我絆倒你對我自己有什麼好處?你那時候去打許廉,我又不是和他一個陣營的,能保護許廉絆倒你的,除了師伯還能有誰?」
吳機聽了呂尚言的話之後,頓時陷入了沉思狀態。
半晌後,才開口道:「你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啊。」
這他媽是有點道理?
當時在場的除了我們三個人,就只有沒出現的張乾正了,不是我動的手,許廉沒這個實力動手,那除了張乾正還有誰?
呂尚言對於吳機的這個腦子表示絕望,再也不想廢話了。
吳機想清楚了事情之後,頓時有些尷尬,上前道:「那個......師弟啊,今天的事別告訴師父行嗎?你就和他說我們是切磋的,切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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