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顧遲遲一個八九歲的小孩子,庭殊都敢大晚上的把她一個人給扔在外面。道友閣 m.daoyouge.com
這不是……這不是就明擺着讓她自生自滅麼?
男人越想越氣,甚至是想直接把顧遲遲給抱走,自己接着照顧算了。
「我知道。」
庭殊眨了眨眼睛「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把她扔外面長長記性。」
「否則這以後一哭二鬧三上吊,你能受得了,我不能。」
「你……」
男人明顯噎了噎。
以家人、朋友、甚至是其他親密關係來看,不管是哪一種,顧遲遲這麼做他都會覺得可愛、也都會護着。
但是庭殊不同。
庭殊現在的身份是她的師父,是要教她學一些東西的。
「我就是這麼教的。」
庭殊看着眼前糾結又無奈的男人,淡淡說道「而且,我一直都是這麼教的。」
「如果覺得我不行,或者覺得我帶不好她,那就早點另請高明,我……」
「抱歉。」
庭殊話沒說完,面前男人忽然就低下了頭。
大半張面容都隱藏在半長的碎發里,雖然看不清表情,卻也聽得出來誠懇和真摯「是我關心則亂,但是……我只想她好好的。」
「我明白。」
庭殊頓了頓「先回去吧。」
嘆了口氣,然後就準備和男人一起上樓慢慢談。
可沒想到,後者卻退了一步、搖搖頭。
「今晚我就是來看一眼,還要趕回去。」
「你瘋了?!」
庭殊頓時皺眉「千里迢迢趕回來,一刻都不能多待?那你過來是幹什麼的……」
他幾乎瞬間被氣笑「還嫌身上挨的槍子兒不夠多,所以過來作一下死,讓自己死的快點?!」
「就是……過來看看。」
男人的聲音不知為何也帶上了一絲委屈「哪怕是一眼也好。」
「你——!!」這下輪到庭殊氣結。
真是搞不通這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九死一生的拋下個爛攤子過來,還要千辛萬苦的趕回去。
真是,真是……
庭殊氣的牙齒都快咬碎了幾顆。
對面那人卻又從懷裏掏出了什麼東西「這是離開這段時間我給她畫的畫,下次她再鬧小性子,你就跟她說是我同意的。如果實在是難過什麼的,就拿畫給她看。也不要一次性都給她,畢竟我空閒的時間不多,能給她畫的也就這麼幾張,每次她鬧脾氣的時候給她一副……讓她有點念想就好。」
「那邊也沒有什麼東西能給她帶的,唯一希望的,就是早點回來。」
男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明顯有點支撐不住。
最後又深深看了庭殊一眼「多謝。」
而此時,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響起了直升機轟隆隆的聲音。
一架最新型戰鬥機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明月樓的上方,一道軟梯悄然放下。
男人利索的翻身上去,最後又戀戀不捨的看了眼他背上的顧遲遲幾眼,這才是急匆匆的走了。
庭殊看着那人來的快去的也快,只覺得心中一陣不是滋味兒。
媽的,還好現在是忘憂城的「宵禁時間」,不然被裏面的居民看到這戰鬥機,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姓傅的崽子,真把這裏當自己家了!
庭殊一陣的咬牙切齒,但還是鐵青着臉把身上的畫給收了起來,然後一臉不悅的踏入了面前的明月樓。
「……」
噩夢。
夢中的哥哥似乎是中了槍。
顧遲遲努力的喊着他的名字,可對方就是不理睬自己。
傅西城緊緊的閉着自己的雙眼,臉色也蒼白如紙。
顧遲遲唯一能看到的,就是他腹部有一個不小的血洞,正在汩汩往外冒血。
「哥哥……」顧遲遲哽咽着「你怎麼了哥哥?你快醒醒,醒醒看看遲遲啊!哥哥……」
無論怎麼叫喊,病床上的人都沒有任何感應。
仿佛是死了一樣。
然後就是畫面一轉。
李芳芳和夏禾臨死前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們都在嘶吼着咆哮着抓向自己,臉上是瘋狂和無盡的恨意。
「顧遲遲,你跟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總有一天,你會跟我們一起下來的!」
「黃泉路上,我們會一直等你,一直等着你的!哈哈哈……」
顧遲遲拼命跑着,卻還是被一雙雙看不見的手牢牢抓住,然後往下面拉。
「我不要死,哥哥也不要死!」
「不要死,都不要死!不要不要不要……」
顧遲遲夢中在不停的嘶吼着,直接驚動了隔壁的庭殊。
男人掛着兩個超大的黑眼圈,看着床上不斷扭動和夢魘的顧遲遲,只打了個響指。
「回魂了。」
他的聲音像高原之巔最冷的雪,直接就朝着顧遲遲拍了過去。
床上的小人兒下意識抖了抖身子,然後就緩緩睜開了眼睛。
「庭、殊……?」
好不容易認清眼前的人,後者卻是直接把懷裏的抱枕砸向了她。
「看來還沒被噩夢嚇住,認識我是誰。」
那一下砸的又凶又狠,儘管抱枕是軟的,顧遲遲的腦門兒還是被砸出一塊大紅印子。
「你……」
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
這人怎麼說動手就動手,她還是個孩子阿喂!
「你什麼你?起床,給我做飯了!」
庭殊黑着張臉,聲音也煩躁的不行「既然睡不着就別睡了,我餓了。」
「這、這才早上五點……」顧遲遲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你確定要吃這麼早的飯?」
「已經不早了,趕緊去。」
庭殊說完一句話,人已經像道魂兒似的不知道飄到什麼地方了。
「給你十五分鐘的時間。」
那魂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冒了出來「十五分鐘之後,我要是還沒聞到飯菜的香氣,就把你丟到明月樓外面,丟三天。」
「三天之後你是死是活,被人劈成了幾瓣兒,都不關我的事。」
顧遲遲「……」
「做做做!我現在立刻做,立刻做!!」
知道眼前這男人不是開玩笑的,顧遲遲頓時連滾帶爬的從床上起來。
只不過剛穿好衣服,忽然咦了一聲。
「畫?」
眼前,她的床尾,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好幾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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