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提到勞改農場陳芬芳就來氣,那簡直不是人呆的地方,凍的時候凍死,熱的時候熱死,每天除了幹活就是幹活,一丁點娛樂活動都沒有,又累又無聊。筆神閣 bishenge.com
她不過去了大半年,就落了一身病。
不過也正好尋了機會,可以回家來養病。
勞改了大半年,陳芬芳並沒有改好多少,反而越發覺得,是季清害她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氣呼呼瞪着季清,「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壞,我是二哥的親妹妹,你怎麼就對我這麼狠,巴不得我死在那裏面,是吧?」
季清挑眉「我可沒那麼說,你別冤枉我。」
「誰冤枉你了,要不是你……」陳芬芳手指着季清,「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這麼慘!」
季清無語。
這個陳芬芳,典型的自作自受,不反思自己哪裏做錯了,總覺得都是別人害她的。
「看樣子你是不服當時的判決唄,你們自己做出傷天害理的事,現在怪到我頭上。」季清冷笑一聲,「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王大媳婦,看看她被你們打的腿,好利索沒?」
「我……」
「你什麼你,我看勞改農場沒教育好你,你還打算對我動手呢?來吧,再用麻袋套我一次,進去多蹲幾年,好好勞改一下你。」
陳芬芳頓時啞巴了。
她這次能出來,多少是沾了政策的光,前些年錯抓進去不少人,現在為了彌補這些人,放寬了管制條款。
有病的,被人誣陷的,表現良好的,暫時都可以回家。
可若是再進去,就是真正的罪犯,難出來了。
陳芬芳打死也不想再回農場,因此就算心裏無比記恨季清,也咬牙忍了下來。
狠的不行,她就陰陽怪氣。
「季清,我二哥對你不薄,你有現在的好日子,全憑我二哥,可你呢,你怎麼對他弟弟妹妹的,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就不怕做噩夢嗎?」
季清好整以暇的抱起胳膊「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倒是你,心裏裝着那麼多餿主意,晚上睡覺能睡踏實嗎?」
陳芬芳「你!」
這女人,還是這麼牙尖嘴利!
打又不敢打,罵又罵不過,陰陽怪氣還不是對手,陳芬芳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一陣氣上不來,咳咳咳,咳嗽起來。
去自留地收菜回來的老太太,聽到陳芬芳的咳嗽聲,踩着小腳一溜煙跑了過來。
「哎呀,我的芬芳,這怎麼又咳上了?」
老太太一邊給陳芬芳順背,一邊狠狠剜了一眼季清「她都變成這個樣子了,有什麼話你還不能好好跟她說!」
不待季清回答,招娣憤憤不平,叉腰喊道「分明是她自己跑來罵娘的。」
家旺站隊「就是,身體不好就好好在炕上躺着,跑出來罵人,嗓子眼裏鑽了風,不咳嗽才怪呢。」
倆人一唱一和,說的一板一眼的。
老太太掉頭斥責陳芬芳「你不知道你現在是病秧子嘛,跟她一個潑婦,你見什麼勁?」
「我……我……咳咳咳……」陳芬芳想替自己辯駁,然後嘴一張,便是一串咳嗽聲。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快跟我進去躺下。」
老太太扶着陳芬芳進了堂屋,季清打量着兩人的背影,心裏有了盤算。
陳芬芳生病這事,看起來不像是裝的。
招娣扯了扯季清的衣袖,壓低聲音「娘,奶罵你是潑婦,你怎麼不生氣?」
「沒這個必要。」季清嘴角勾起,聲音也大了幾個度,「可得記住我是個潑婦,別以為現在一團和氣,就想給我開刀,潑婦可不是個好欺負的哦。」
她們說她是潑婦,那她怎麼着也得把這個名號給坐實了呀。
陳芬芳咳咳咳個沒完,季清懶得看她和老太太做作的樣子,帶着孩子們到王大媳婦家玩。
在季清家幾個孩子的影響下,王大媳婦的女兒春花也開始識字算數,她跟必旺是一個年紀,見面就玩在一起。
必旺把自己畫的畫給春花看,春花則是向必旺展示自己新學的漢字。
三姐弟和兩個小的沒有共同語言,跑出院子,到田裏撒歡去了。
王大媳婦在廚房做飯,季清在一邊幫襯,兩人閒聊。
「聽說,你家老太太打算給陳芬芳找對象呢,你知道這事不?」
「不知道。」季清把擇好的芹菜放在一邊,「陳芬芳不是病着呢嘛,不好好養病,急着找對象幹嘛?」
王大媳婦揶揄道「那誰知道呢,估計擔心家裏養個大姑娘,被人說閒話呢唄,原以為你家老太太多疼她這姑娘呢,現在看來,也就那樣吧。」
季清短促笑了下,沒接話。
她家這老太太可精着呢,陳芬芳這樣待在家裏,別人說閒話都是小事,吃家裏喝家裏花家裏的錢看病才是大頭。
老太太的錢,那可是給陳向東留着的。
「你說,陳芬芳要是出嫁的話,你們是不是還得給她準備嫁妝?」王大媳婦突然想到這一點。
季清滿不在乎道「二婚要什麼嫁妝,她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了,我不可能給她準備的。」
王大媳婦卻說「那不一定,以你們老太太的性格,十有八成要你們準備呢,要不咱們打個賭,賭你今晚回去,她們准給你起苗頭呢。」
「起苗頭沒用,我是不會給陳芬芳花一分錢的。」
犯了錯不改,對人沒有感恩之心,這種人,誰愛當慈善家誰當,她才不當。
說到這裏,季清問王大媳婦「最近老大家跟老太太走的近不?」
「應該不近吧。」王大媳婦一邊回想,一邊說,「前兩天,還聽你們家老大媳婦在田裏抱怨呢,說陳芬芳回家來什麼也不干,就躺在炕上讓人伺候,跟個舊社會的大小姐一樣。」
「那不是老太太在伺候嗎,難不成讓她也伺候了?」
「就是說啊,自從她跟老太太分了家,她連老太太都不伺候,怎麼可能伺候陳芬芳。」
「老大表過態嗎?」
「沒聽見過。」
季清大概明白,看樣子,對陳芬芳回來住在娘家這事,陳家老大也不樂意。
不然的話,也不會放任自己媳婦出去亂說。
季清嘴角勾起,這些人也真挺有意思的,住在一個院子裏,各長着八百個個心眼兒。
幾個小孩玩着玩着,一路跑到了村委會前。
正巧,陳青岩在村委會忙完,走了出來。
「爹,娘在王嬸嬸家做飯呢。」家旺跑到陳青岩跟前,說了一句。
陳青岩點點頭,邁步朝着王大媳婦家走去。
幾個小孩落在後面,招娣看着陳青岩的背影,問家旺「咱們今晚真要住在東廂房啊。」
「不知道,聽娘的。」家旺把玩着手裏的蟋蟀,話中有話道「今晚說不定有好戲看呢。」
招娣「什麼意思?」
家旺「你猜?」
招娣直腸子一個,當然猜不出來,她轉向盼娣,「姐,你猜呢?」
「嗯……」盼娣猜了個隱約,試着說「奶和小姑可能要鬧騰。」
家旺「也不一定能鬧起來,有爹坐鎮呢,奶不會太過分的。」
對於家裏這些事,家旺看的透透的。
盼娣也夸家旺「不愧是咱們家旺小哥,難怪娘說你聰明。」
招娣不服氣,切一聲「我看這不叫聰明,這叫鬼主意多。」
「那不就是聰明的意思嗎,招娣,嫉妒我就直說,沒必要說話酸溜溜的。」家旺樂呵道。
「得了吧,我嫉妒誰也不會嫉妒你,哼。」
盼娣看倆人好端端的,又拌起嘴來,被逗的笑個不停。
……
陳青岩快步走進王大媳婦家,季清正好在院子裏擺桌子,陳青岩走過去,拉住季清的手。
「怎麼了?」季清看陳青岩神色不對,疑惑的問。
陳青岩先是打量了下季清,見季清笑呵呵的,沒有生氣惱怒,這才略略鬆了一口氣。
他壓低聲音「家裏娘和芬芳沒惹你吧。」
「沒有。」原來是關心自己,季清笑起來,回握住陳青岩的手,「她們要惹也惹不過我呀。」
至於陳芬芳亂喊亂叫的事,季清不打算告訴陳青岩。
沒什麼意思,徒添陳青岩的煩惱。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s 4.115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