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經歷了這次事件後,若春終於明白了生命的貴重,明白了人活在世上的使命,那就是愛家人愛身邊人,再去幫助更多的人。書神屋 www.shushenwu.com
因為曾經在最絕望的時候得到過幫助,所以願意做這個接力的人,去幫助更多更多的人。
其實不止若春,家裏幾個在經過這件事後,都變得堅強起來,雖然原來就已經很堅強了,但現在更是從內到外,都得到了新的升華。
對於未來,除了本就一心嚮往學術的盈寒,澤木和舜華也都有了新的規劃和目標,那就是不管將來做什麼,都要將所做的事情做好,因為說不定到了哪一天,他們身上的技能,就能發揮出很大的作用。
二月底大學開學,陳青岩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照顧小寶寶,季清則送着雙胞胎去了學校,倆人的學校雖然不是一個,但都在首都,交通也算方便。
幾人到首都車站的時候許明哲來接了,他先一步到了首都,就住在首都自家買的房子裏。
首都這時候房價也還沒飛速漲起來,許家本來沒有買房的打算,還是許明哲看季清在首都給季家幾個孩子一人買了一套後,也讓自己爸爸給自己買了一套。
許鴻德一開始還覺得浪費錢,招待所那麼便宜還方便,買什麼房子,但到首都看了幾次兒子,都住在新買的房子後,漸漸感覺出來了買房這個決策的高明之處。
相對應的,也開始讚賞季清的商業頭腦。
雖然不過十天不見,許明哲卻感覺像是過了幾年,他不着痕跡的走到若春身邊,提起若春的行李,表示自己已經訂好了飯店,大家先過去吃飯,休息一會兒。
對於許明哲這個未來女婿,季清是說不出的滿意,從前覺得許明哲好,穩重,可經過這次駭人事件後,更相信許明哲對若春的感情,這樣一個有擔當有責任心的男孩,以後有什麼事情,也會保護若春的。
許明哲手裏有錢,安排的是大飯店的包廂,季清吃的香休息的也舒服,看許明哲周到的張羅,她知道自己都不用操心了。
兩個孩子當天下午辦了入學,第二天一早季清就回嘉城市了。
有許明哲在,季清沒什麼不放心若春的了,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孩子,在若春丟了的時候比他們這些親人還着急還拼,這樣的好男孩,她要是再不放心,那這個世界上就沒人能讓她放心了。
至於澤木,從小就鬼精鬼精的,能不動聲色的把人緣都處好,她估摸着一進班級就要做班委了,更不用擔心。
回程的火車上,季清看着從南方飛回來的鳥兒,興奮的飛上飛下,嘴角情不自禁的向上翹起,這孩子們就像是鳥,是時候展翅翱翔在天空之中了。
至於她,她只需要照顧好她自己和陳青岩,以及還是雛鳥的小寶寶就好了。
……
大學的林蔭道上,若春和許明哲手牽手,並排悠悠閒閒走着。
許明哲終於抱得美人歸,而若春終於體會到了在大學光明正大談戀愛的感覺,兩人心情都不錯,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俏皮話。
若春想到臨走前媽媽的囑咐,側頭意味深長看了一眼許明哲。
許明哲疑惑「想說什麼?」
若春哼哼兩聲,不開口。
許明哲偷笑「我是都可以,不過你肯定憋不住,所以為了讓你自己不那麼難受,還是現在就說吧。」
若春噘嘴,瞪一眼許明哲「你還了解我的很。」
許明哲驕傲的撥了撥額前的碎發,驕傲的挺直脊背「那當然了,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了,要是還不了解你,那不是白活了嗎。」
這話若春愛聽,她也不再藏着了,瞟一眼許明哲「來學校之前,我媽媽可特地跟我說了關於你的事,讓我小心一點你呢。」
許明哲停下腳步,不禁擰眉「小心我?小心什麼?」
他喉結滾動了下,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
若春自顧自說「小心你這麼優秀,會有大批女孩主動追求你,就算我跟你在一起了,也挖牆角啊,現在不都說什麼戀愛自由結婚自由嘛,可不是看人家有對象就自覺離遠一點的年代了。」
許明哲沉默片刻,才開口「阿姨讓你小心我,就是小心這個?」
若春反問「不然呢,你以為是哪個?」
許明哲「……」
他自然是想歪了。
許明哲摸摸鼻樑,輕咳幾聲,把話題又拉了回去「你不用擔心那些事,咱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什麼樣的人你清楚,別人怎麼樣與我無關,我眼裏就只有你一個。」
如此直白的情話,聽得若春小臉騰一下就紅了。
若春害羞的抿了抿唇,拍了許明哲肩膀一巴掌「說什麼胡話呢,也不害臊!不理你了,我走了!」
「喂!」許明哲快步追上若春,抓住若春的胳膊「咱們不是談論這個問題呢嘛,是你主動提起來的,你又說我胡說。」
若春面紅耳赤「我又沒叫你說那些話!」
儘管已經談對象了,可在若春目前的認知里,談對象還是僅限於拉拉手散散步,甜言蜜語什麼的都還不好意思呢。
許明哲自己也不是情場浪子,能自然而然說出那些話屬於真情流露,看若春害羞成這樣,他自己臉也紅了。
見若春對自己的信任不夠,他扁扁嘴「你這樣擔心我,是不是我也可以擔心你,上了大學後追求你的男生肯定會越來越多,明年我就畢業了,跟你沒法經常在一起了,是不是你也會喜歡上別人?」
若春「……額……」
許明哲趁熱打鐵「起碼我大學這幾年沒有談對象就是對我自己最好的證明,你呢,你還一直想着上了大學跟大高個男生談戀愛呢,你才是最值得擔心的。」
若春被許明哲這一番話說的臉更紅了,氣得跺腳「你嘴巴怎麼跟機關槍似的,我說一句你說這麼多句,以後還讓不讓我說了!」
若春一着急,許明哲立馬閉嘴承認錯誤。
「我不是那個意思,沒不讓你說……我的錯我的錯……」
看到許明哲認慫,若春捂着嘴,撲哧一聲笑了。
這樣的許明哲,從前可沒怎麼見過,許明哲向來都是冷淡至極,渾身冒着冷氣似的,哪裏這樣傻乎乎過。
看來,談對象和做朋友還是不一樣的呢!
……
下了火車,季清搭乘出租車回家,看到陳青岩正抱着小寶寶在院子裏走來走去,一邊走,一邊還跟小寶寶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小寶寶被逗得咯咯咯直笑。
餘光看到季清,陳青岩抱着寶寶轉了個面相,抓着小寶寶的手和季清打招呼「看呀,媽媽回來啦,是媽媽呀。」
小寶寶嘴巴吧唧吧唧張了幾下,雖然還不會喊媽媽,但能看出已經在努力了。
季清快步走上前,放下手中的行李,就要抱小寶寶,陳青岩見狀退後半步,很是認真提醒「先洗手去,洗完手再來抱寶寶。」
季清「啊……對,我把這茬給忘了,我現在就去洗。」
她坐了這一路火車,可不知道接觸了多少細菌,不洗手直接抱寶寶,很容易把火車上亂七八糟的細菌傳遞到寶寶身上。
提着行李進到屋裏,季清一邊往手上打肥皂,一邊看着鏡子裏風塵僕僕卻面容恬靜的自己,微微愣了愣神。
她已經不太能想得起自己剛到這邊來的時候是長什麼樣了,但她卻能肯定,絕對不是現在這般溫柔,原來一個人幸福與否,真的能從眼角眉梢處顯現出來。
想想她現在,四個孩子已經長大成人,她跟陳青岩又共同養育了一個小孩,小孩白白淨淨又愛笑,她這一生,似乎沒什麼遺憾了。
等季清從屋子裏出來,陳青岩已經將小寶寶放在了地上,正扶着小寶寶兩邊胳膊,教小寶寶走路呢,小寶寶雖然已經滿一歲了,但身子還軟着,走路對她來說依舊是一件困難的事。
在爸爸的指導下她蹣跚着往前走,一歪一扭的,看上去又努力又費勁。
季清走上前,從陳青岩手中接過小寶寶,先是好好蹭了蹭寶寶肉嘟嘟的小臉,接着才繼續陳青岩剛才做的事,教小寶寶走路。
小寶寶被人抱習慣了,並不喜歡練習着走路,她扭頭笨拙的抱住媽媽的脖子,一股腦往媽媽懷裏鑽,嘴裏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陳青岩見狀,一臉羨慕「你這小丫頭,一到你媽媽懷裏你就開始撒嬌了,怎麼在我懷裏的時候你不撒嬌,爸爸我對你也不凶啊!」
季清哈哈大笑,而後寬慰陳青岩「她這是知道你疼她,不用她撒嬌想要什麼你就給什麼,而我這個媽媽嚴厲的很,得撒着嬌來。」
陳青岩聽了季清這話,故意板着臉,做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在小寶寶面前走來走去,小寶寶看到後,果然着急了,伸着手想要爸爸抱。
季清看陳青岩快忍不住了,小聲提醒「你先別急,等一下。」
讓陳青岩不這麼快回應寶寶,季清在寶寶耳邊不斷重複「叫爸爸,叫爸爸抱你,來,爸爸,爸爸~」
這段時間一家人都在教小寶寶學習走路說話,不過小寶寶沒摸着門道似的,張嘴就是咿咿呀呀,始終沒能清晰的說出一句話。
而在這一刻,她迫切想得到爸爸的關注和擁抱,着急的漲紅了臉,嘴巴張了又張,竟然蹦出來一句「粑粑……粑粑……」
瞬間,季清和陳青岩都震驚了。
陳青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季清「她剛剛這是叫我爸爸了,是不是?」
季清「沒錯沒錯,叫你爸爸了,還叫了兩遍。」
陳青岩興奮的連轉幾個圈,一把將季清懷裏的小寶寶抱了過去,叭叭叭在小寶寶臉頰上連親好幾口。
季清也跟着特別高興,不過,她故意酸溜溜說「剛剛還說給我撒嬌呢,你聽聽,小寶寶第一個叫的可是爸爸,可不是媽媽,人家孩子都是第一個叫爸爸,咱們家孩子第一個叫媽媽。」
然而,此時的陳青岩還沉浸在寶貝女兒叫了他爸爸的喜悅中,壓根沒聽季清在說什麼,她抱着小寶寶在院子裏轉了一圈又一圈,嘴裏不停念叨「哈哈,我的寶貝會叫爸爸了,寶貝真可愛。」
季清看着這一幕,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能慶幸其他幾個孩子此時此刻不在,不然看到爸爸高興的這手舞足蹈的樣子,估計一個個下巴都會掉下來吧。
小寶寶因為變現表現優異叫了爸爸,晚上到睡覺的時候,都是陳青岩陪在身邊,耐心哄睡。
一句爸爸,叫的陳青岩是胳膊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走路都開始哼兒歌了,季清看在眼裏,差點沒笑噴。
她調侃陳青岩「要是被你研究所的同事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估計會嚇一大跳呢,平時高冷淡漠一個人,怎麼這會兒這麼活潑了?」
陳青岩卻不以為然「嚇一跳就嚇一跳唄,他們要是有這麼可愛的女兒,估計比我還瘋狂呢,我這都是正常的。」
得,他還挺會給自己找理由的。
倆人笑着上了床,又說了一會小寶寶的事後,季清把送若春和澤木上學的事也說了,並對許明哲再次表示了讚揚。
經過那件事,陳青岩也已經認可了許明哲,不過作為未來岳父,他態度天然的不冷不熱「在學校里,還是得以學習為重。」
季清「那當然了。」
倆人說了一會兒,陳青岩想起什麼,告訴季清「今天王進打電話過來了,他跟我說了那幫人販子最新的消息。」
季清「對啊,還不知道那幫人後續怎麼樣了呢。」
陳青岩「那幫人又吐出來不少線索,警察查到了好幾個窩點,又解救了不少婦女和兒童,另外,之前被拐賣的那些,警察通知了他們的家裏人後,都過去接人了。」
季清「真是太好了。對了,那幫人販子做出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應該是要判刑的吧,是不是要判死刑?」
陳青岩想了下,搖搖頭「還不確定,應該得看情節嚴重程度定罪,目前這個案件還沒調查完呢。」
季清嘆口氣「希望給他們定罪重一點,讓其他人那些想犯罪的也生一生畏懼之心,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以後兒童和婦女才會安全一些。」
陳青岩「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回頭跟王進探討一下,細查的話他們這些人手中都有人命,不能大意了。」
一個飛蛾一頭撞在紗窗上,引起了倆人的注意。
看着飛蛾頭卡在紗窗的縫隙中,陳青岩下床,對着紗窗上拍了一巴掌,飛蛾瞬間落了下去,不知是死是活。
他回頭看着季清「夏天蚊子太多了,咱們關了燈說?」
季清點點頭。
陳青岩關了燈上床,被子裏兩人依偎在一起,又開始新一輪的話題,說起來在一起這麼多年了,都是老夫老妻了,可就是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不過想想,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就是要這麼相互扶持着,每天都分享着,說着說不完的話,才過起來不無聊呢。
幸福和甜蜜,從來都不是烈火烹油,而是粗茶淡飯,茶米油鹽,以及每天每日的相處。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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