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赤紅色的餘暉灑落大地。
高速路上,一亮粉紅色的跑車竟是比來的速度還要快上一些的向着回去的方向駛去。
車上,兩人誰都沒有開口,因為心中都好似有着萬千頭神獸在奔騰一般...往返的那種!
趙健神情專注的開車,乍一看表情好似非常嚴肅,實則......身體竟是在因為憋笑的很辛苦而小幅度的顫抖,生怕一不小心笑出聲音刺激到自己身邊的這位。
而柳淵......
他沒有打出去那個電話。
原本想給個驚喜,結果卻因為沒有提前詢問準確的時間而鬧出了烏龍,這麼丟人的事情,柳淵是絕對不會做的。
並且他還決定,今天的事情絕對要守口如瓶。
尤其是不能被秦瀾知道。
不然的話,以後還不知道要怎麼笑話自己。
現在,直接回家,並且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誰要是敢透露出去的話......
想着,一抹有些危險的眼神向着自己身邊看去。
趙健:「......」
他連忙訕笑道:「放心吧,柳哥,這件事情我絕對會守口如瓶的。」
柳淵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而另一邊。
秦瀾則是先回到公司,換上了一身私服,在跟公司商量完下個行程的事宜之後,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六點半的時間,這才準備回家。
她在懷疑下午時候見到的到底是不是柳淵。
只是這時,副駕駛的車門卻被打開,卻是鄭詩怡俏立的身影出現在了車內。
「有事?」秦瀾微怔。
「這不是好久沒有沒有去瀾姐家休息了嗎。」穿着天藍色上衣的鄭詩怡俏皮笑道:「所以今晚打算去我們隊長大人的家中增個飯。」
說着,嘟起紅唇,一雙大眼睛不斷的眨眼,濃密的睫毛就像是巨大的蒲扇在煽動:「相信全世界最好的隊長一定不會介意的對不對?」
「額.......」
倒不是想要拒絕。
實在是因為後者的突然賣萌舉動,讓她有些措手不及的感覺。
「你這人設不太對勁啊!」
秦瀾帶着懷疑的眸光仔細的盯着鄭詩怡看,因為按照後者的性格來說,在極為正常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做出來這種賣萌的舉動。
而且瀾姐這個稱呼,在非正式的場合內,也很少能夠從後者的口中聽到。
一般來說,每當發生這種情況都是有事想求自己。
「除非......」秦瀾感覺自己這一刻仿佛化身為了柯南,通過蛛絲馬跡推理出最終的線索。
然而鄭詩怡卻是選擇了一種主動坦白的方式,讓她頓時少了許多樂趣。
她看向秦瀾俏臉上滿是無奈之色道:「對,你猜的沒錯,我家裏又給我安排相親了,這次的態度十分堅決,所以打算來你這先避避風頭。」
秦瀾:「......」
她俏臉位置,很快,心中忍不住腹誹:我還沒猜呢,怎麼就猜對了?
你這樣會讓我少了許多樂趣的說。
不過表面上還是歸於平靜,用頗為同情的目光看了後者一眼,然後點了點頭:「好吧,可憐的孩子,這段時間就跟我回去住吧。」
「太好了,謝謝瀾姐!」鄭詩怡興奮的抱住了秦瀾的脖子,在那張白皙的臉蛋上就親了一口。
這是每次鄭詩怡開心時候的動作。
秦瀾:「......」
她有些嫌棄的將後者推開。
儘管每次自已都會下意識閃躲,然而卻沒有一次成功。
「總感覺是故意在占我便宜。」車子緩緩發動,秦瀾小聲嘟囔了一句。
鄭詩怡卻是疑惑道:「瀾姐,你在嘟囔什麼?」
「啊!」
秦瀾一怔,很快,認真道:「我是想說,你已經有了這麼多的前科了,伯母更是知道我家的位置,所以,是不是會很不安全?」
鑑於後者已經不是第一次來自己家中躲避,而是有了很嚴重的『案底』,所以想着,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的。
「那怎麼辦,酒店我又不想去,成員家裏的位置我家裏又都知道了,所以也沒有其餘的辦法了。」
說着,鄭詩怡哭喪着俏臉,沮喪道:「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也別那麼悲觀。」秦瀾有些哭笑不得道:「萬一相親的時候,遇到了你的真命天子呢?」
「拉倒吧,但凡真正優秀的男人還會出來相親?」
鄭詩怡明顯不相信這種話語,而是表情帶着鄙夷的撇了撇嘴:「怕不是早就已經吸引到了成片的女人追逐了。」
「其實,還是有好人的。」突然間,秦瀾開口。
鄭詩怡試探性問道:「比如......?」
「柳淵!」
秦瀾輕笑:「他不是也出來相親過?」
「其實我一直都在懷疑是不是他給你下了藥,然後直接就地正法了。」鄭詩怡認真道。
「胡亂在說些什麼呢。」秦瀾嗔怪的白了一眼。
「不然的話,你為什麼會相中一個邋遢不修邊幅而又小氣的男人?」鄭詩怡皺着鼻子哼道:「而且又討厭,還不溫柔。」
「他是得罪你了嗎?」聽着鄭詩怡的碎碎念,秦瀾忍不住啞然失笑:「以前的相親對象可沒有能讓你記掛這麼久時間的對象。」
「當然得罪我了。」
鄭詩怡瞥了一眼,很快,挑眉道:「誰讓他把我們全世界最好的隊長大人給拐跑了呢?」
說着,又嘟囔道:「講道理,我一直都在想未來的日子要不要乾脆就我們隊內成員自己互相笑話的說。」
秦瀾:「......」
他有些無奈的白了一眼,沒有開口,只是心中卻感到有些好笑。
這個世界也不知道到底怎麼了。
隊內的成員長得一個比一個漂亮。
結果這思想,卻一個比一個腐!
只是剛想到這,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
好吧,自己原來也有那麼一瞬間,想過同樣的事情。
當然,就...只有一點點而已!
車子開的飛快。
跟快,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區。
兩人一起上樓。
只是一路上,鄭詩怡也不知怎的,不斷在給自己普及着男人不好的想法。
所以走到了門口,拿出鑰匙開門的時候,秦瀾有些無奈道:「男人不好,那以後生孩子的話,你自己解決?」
只是隨後就被鄭詩怡宛若靈魂般的反問個震驚到了。
「我都不想結婚領證了,為什麼要生孩子?」
秦瀾:「......」
她沉默了片刻,很快,猶豫了下,眼神真摯道:「那你以後一定會少了很多常人的樂趣。」
「比如?」鄭詩怡毫不在意的撇了撇嘴。
秦瀾想了想,很快,在後者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隨即後退了幾步,仔細的端詳着後者的俏臉。
只見鄭詩怡先是微微一怔,很快,一抹嫣紅從耳根浮現,眨眼間蔓延到了白皙的脖頸,佈滿了整張俏臉。
眼色看起來,就像是鮮紅的剛出鍋的螃蟹殼一般。
「流氓!」
鄭詩怡輕啐一口,不滿的嘟囔:「人生又不是一定要做那種事情才會感覺到快樂。」
說着,又很快揚起俏臉嫌棄道:「還有,就柳淵那個身材,我就不信他能給你帶來什麼『快樂』的感覺。」
鄭詩怡看着秦瀾變的古怪的臉色,還以為前者是被自己戳到了痛點,繼續有些得意道:「所以說,跟我們在一起生活才是正確的選擇,臭男人什麼的,就讓他灰飛煙滅掉吧。」
只是剛說到這,身後卻傳來了一道幽幽的聲音。
「什麼臭男人?」
「......」
鄭詩怡嬌軀頓時一僵,得意的笑容亦是緩緩凝固在了臉上。
很快,她沒有回頭,而是眨了眨眼睛,看向秦瀾試探性問道:「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說着,自言自語的安慰自己道:「我就說嘛,怎麼可能在你家的門口碰到那個傢伙。」
講道理,說人家壞話已經是一件很
只是說着,聲音越是到了後面,越是變的幾乎低不可聞了起來。
對面,秦瀾縴手捂住眼睛,似乎無奈到了簡直無法觀看的地步。
身後,柳淵卻是看着這一幕,強憋着笑,一隻手放在鄭詩怡的肩膀:「我說.......」
不過話音未落,鄭詩怡卻是忽然尖叫了一聲。
柳淵:「.......」
他眼神古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至於反應這麼大嗎?
隨即下意識跟秦瀾對視了一眼。
好吧,看情況,還是別鬧了,不然的話,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么蛾子。
片刻後......
三人走進了秦瀾的房間。
「所以,你是來找瀾姐的,然後剛好被我碰上了?」
一張潔白的桌子旁,鄭詩怡看向柳淵眯起了眼睛,一雙美目充滿了狐疑的神色,不過很快,頓時無奈的做了下來,縴手一拍自己光潔的額頭:「難得說一次別人的壞話還被當場發現,我這也太倒霉了吧!」
「倒霉?」
柳淵喃喃一聲,很快,玩味笑道:「不是你親口說的?」
說着,眼睛頓時一凝:「我跟你說,每個人可都要為自己說過的話負責。」
「嘖嘖,柳大少的派頭弄到我身上來了?」
鄭詩怡撇了撇嘴道:「以前我到是還能忌憚一點,不過現在......」
她有些得意的拍了拍胸脯:「我可是秦瀾最好的閨蜜之一,你要做什麼事情建議最好先想好了。」
柳淵:「.......」
他深深看了鄭詩怡一眼,就好像是重新認識了這個女人一般。
「我們兩家可是世交,我怎麼可能在你身上動歪腦筋?」
柳淵徑直去冰箱拿出來了一瓶礦泉水,眼睛眯起成了一條縫隙,溫聲笑道:「充其量,也只能給鄭叔叔打個電話,幫你介紹幾個男朋友而已。」
說着,回到鄭詩怡對面重新坐下,看着對方那張氣急敗壞的俏臉,表情真摯的問道:「話說,你到底是喜歡華夏的男子,還是喜歡白人更多一點?」
說到這,頓了下,柳淵臉上笑容愈發濃郁,繼續道:「亦或者是...黑人?」
鄭詩怡:「.......」
她沒有說話,只是雪白的貝齒狠狠的咬着紅唇,飽滿的胸膛更是在劇烈的起伏。
一雙美目更是仿佛在燃燒着劇烈的火焰。
怎麼可能有這麼毒舌的男人!
自己這輩子都沒有受到過這麼大的氣。
而柳淵則是完全無視掉了這道滿是髒話的眼神,像是沒有看到一半,聳肩道:「別這麼看着我,算上上次你在鄭叔叔那裏背刺我的一回,我們最多算得上是扯平。」
話音落下。
鄭詩怡表情微微一怔,然後......
就不氣了。
而是頗為心虛的低下了頭,將目光看向了別的地方。
沒有辦法,這件事情確實是她做錯了,敢愛敢恨的鄭詩怡從來都是性格直爽的存在,既然錯了就要有擔當。
很快,她攏了攏耳邊的秀髮,遲疑道:「聽說....上次因為這件事情,你還跟柳叔叔吵了一架?」
「錯,是差一點就打起來了。」
柳淵眼神浮現一抹笑意,感覺有些欣賞對方的這種性格了,想了想,板起臉道:「你是不知道在鄭叔叔找我爸爸說完這件事情之後,我爸當時的臉色到底有多麼的嚇人。」
說着,輕嘆一聲道:「如果不是我媽攔着的話,我可能都要付出一條腿的代價。」
「真的?」
鄭詩怡瞳孔微微震動,很快,撇了撇嘴低聲道:「我...我又不是故意的,是當時真的沒有辦法了嘛。」
柳淵剛想說些什麼。
這時......
「別聽他瞎說,本來跟家裏的關係就比較緊張,挨罵那次也不是因為你的事情。」
一旁臥室的房門打開,秦瀾換好了居家的服飾之後,走了出來,坐在了鄭詩怡的旁邊,狠狠的剜了柳淵一眼,道:「詩怡性格這麼好的女孩子你也欺負,真是沒良心。」
「什麼意思?」鄭詩怡看了看秦瀾,又看了看柳淵,眸子中有些茫然。
已經相處了這麼久的時間,已經了解了柳淵大部分的過往。
裏面當然會包括着一些有趣的事情。
「可事實上,那次挨罵的契機不就是這個?」柳淵聳了聳肩,玩味笑道:「再說了,明明在門口的時候,某人還說過這輩子不需要臭男人,可吵起架來卻想讓我把她當女人,這是什麼觀點?」
「你這傢伙.......」說到這,就算反應再慢的人也能反應過來了,更何況鄭詩怡本身就很聰慧。
她頓時拍案而起,很快,卻好似想到了什麼,眸波流轉,嘴角浮現得意的笑:「我跟瀾姐可能要說些閨蜜之間的話,你作為一個男人是不是應該有點眼色,離開?」
「為什麼要離開?」
柳淵攤手,很快,臉上浮現一抹燦爛的笑:「我晚上還要請你瀾姐上一杯五千塊錢的飲料。」
說到這,頓了下,很快認真道:「我看,應該離開的人是你才對吧?」
鄭詩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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