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雪山上的雪皿劍 第六章 雨傷

    測試廣告1                  「轟轟轟~」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吼叫聲隨着狂風撲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在兩個少年前方一公里處,天空似乎下了一條巨大的瀑布,長長的無邊無際,白色如霧一樣的東西瞬間將那邊的建築完全覆蓋。

    「事情變得有趣了。」冰祥歌輕笑一聲,眼睛直視着前方的「瀑布」。

    腳下的雪地劇烈的顫抖着,那些看似堅固的建築在白色洪流中發出巨大的嘶吼聲,不時有黑色或白色的物體從白色洪流中翻滾而出。

    「他們……不會有事吧?」

    巨大的白色瀑布中,一個小山似的巨型雪人隨着白色洪流翻滾,雪人張開白色的血盆大口,發出雷鳴般的響聲朝兩個少年的方向飛速撲去。

    「轟——」前方傳來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緊接着冰祥歌便感到一陣強勁刺骨的寒風撲來,忽而腳下頓時一空,整個人便被撲面而來的狂風吹起。

    狂風如同野獸一般呼嘯而過,冰雪四處飛濺。

    那雙巨大粗壯的手上,捏着一個樣貌普通的女孩,「陶小紅」。

    知道她又開始擔心,我無奈一笑,說「這你放心,他們是我冰雪族的人,他們自小在冰雪世界長大,再者他們本就是由冰雪幻化而成,這點冰風暴他們應付得了。」

    聽我這麼一說,陶小紅這才放心下來。

    陶小紅沉默着,目光直直的望着前方的其中一個少年身上。她看的,正是手上抱着一隻小雪狼的少年,雪茂軒。

    雪茂軒少年臉上沒有半分畏懼之色,更沒有閃躲,就那樣站着,直到狂暴的洪流瞬間將他徹底吞沒。

    陶小紅驚得睜着大眼睛「皿劍,雪茂軒是不是你的……」

    知道她想問什麼,我輕輕一笑,嗯了一聲「我堂三哥。」

    狂風怒號,震耳欲聾,風雪交加,但這並不影響我和她的對話。

    雪茂軒是我的堂哥,也是晟翎雅汐魔界「萬花羽扇五鬼騎士團」扶善部的副部長。

    從見到他開始,我的心便是說不出的感覺,有激動,有思念,也有難過。沒想到五年後,我見到的第一個親人,竟然會是我的堂三哥,而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相見。

    看着洪流之中的他,我的眼眶逐漸濕潤,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五年了,快整整五年沒有見到他了。

    五年了,你們過得還好嗎?大家都還好嗎?

    心口悶悶的,酸酸的,很難受。雖難受,卻也止不住的高興。

    這五年,沒有我的日子,沒有我給你們添麻煩,你們應該過得很好吧。

    ……

    a城驛站。

    如我所預想的那般,這裏和外面完全不一樣,可以說是應有盡有。最重要的是,這裏的防護措施做的很不錯。a城的倖存者,幾乎都在這裏。

    「你是陶小紅吧?」正當我望着陌生的四周出神的時候,身旁突然想起一道陌生、好聽的女聲。

    我急忙回神,只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女孩眯着眼笑盈盈的站在我的旁邊。她身材瘦小,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緊身羽絨服,手上抱着一些檔案資料,想來應該是這裏的工作人員。

    她看起來年紀與我相仿,給我的第一感覺就是好相處,這讓我有些緊張的心放鬆了很多。

    我點頭,回笑「是的。」

    「現在可能要麻煩你跟我去一個地方了。」女孩微笑的看着我,兩個眼睛水靈靈的,很是好看。

    「可以。」

    「你身體感覺怎麼樣?如果有不舒服的地方,可以跟我們說。」女孩倒是一點也不認生,她給我的感覺就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親切。

    「還好,謝謝你們救了我。」我沒有問她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要做什麼。

    女孩轉頭看了看我,眼裏的笑意更濃「不客氣。治病救人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應該的。」

    我微微一笑,問她「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風鈴草。」

    原來她就是風鈴草,物靈族響有名氣的「百花卉子」,五鬼騎士團成員。

    風鈴草的寓意是知恩圖報,喜歡風鈴草的人一定是一個知道感恩的人。它寓意着創造力,傳說受到這個祝福的人個性會很獨特,有着很吸引人的藝術氣息。風鈴草還有一個寓意是嫉妒。風鈴草也代表着溫柔的愛的意思。

    果然是人如其名。

    我說「名字挺特別的,這是花名吧?」

    風鈴草挑了挑眉毛,笑的溫柔又好看「沒錯。你是a城本地人吧?」

    我搖了搖頭,答道「不是。我是f市姸承縣的,放假來a城找朋友玩,可沒想到才來不到一天,a城就出事了。」

    來a城找朋友玩是假,我在a城根本就沒有認識的人,此次來這裏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韓雨莫。

    「原來如此。」風鈴草並沒有起疑,倒像是久違不見的朋友一樣和我聊起來「你在f市上學嗎?」

    「是的,在f市盛景魔法學院讀五年級。」想了想,隨後又補充了一句,「讀的自然系魔法專業。」

    風鈴草笑笑,沒在多問,而是轉移了話題,「上官鑫悅就是你說的那個朋友嗎?」

    「啊,不是的。」風鈴草應該是以為上官鑫悅就是我來a城找的那個朋友,我忙否認。

    「我還以為她就是你來a城找的那個朋友。」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起來「不是的。a城出事後,我就聯繫不到我的朋友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說到這裏,還故作傷心難過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整個a城空無一人,我很害怕……手機也沒電,根本聯繫不上任何人。上官鑫悅我是昨天在街上碰見的,當時她受了寒昏倒了,所以我就救了她。」

    風鈴草點點頭,一臉笑容「原來是這樣。」

    我走在她身旁,跟着她一路穿過彎彎繞繞的走廊和樓梯。這裏真的很大,彷如迷宮一般,若是沒有人引路,怕是會迷路。

    「對了,她怎麼樣了?醒了嗎?」

    跟着她走進電梯,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上官鑫悅現在的情況。

    風鈴草看了我一眼,臉上笑意不減「她身體虛弱,加之受了嚴重的風寒,可能一時半會兒醒不來。不過你放心,我們這裏有優秀的醫護人員,她不會有事的。」

    我輕輕嗯了一聲,她沒什麼事在我的預料之中。我用自己的血醫治她,她若出事那才真的說不通。

    電梯大門緩緩關閉,我感覺電梯正在極速上升。為避免說太多被她看出什麼端倪,我選擇了沉默。

    方才還同她說話,突然就沉默不語,風鈴草也感覺到了,她有些奇怪的看了看我。

    「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麼?」風鈴草眯着眼看着我,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眉眼帶笑的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讓我放鬆心態別緊張,「你別擔心,我們副部長只是想見見你,問你一些簡單的問題而已。一會兒見到他,你別緊張,他問什麼你回答就是了。」

    副部長?她說的不正是我的堂三哥雪茂軒嗎?我堂哥要見我?難道是跟韓雨莫有關?

    藏在袖子裏的手微微顫抖,一想到要去見他,我整個人都激動起來,心跳的很快。

    電梯停在了十樓。

    「走吧。」

    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情緒,我平靜的跟着她走出電梯。

    相比樓下,這裏更大,更寬敞。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地方。沒走幾步,我就發現,四周經過的工作人員和「路人」一般的人物都看着我,或者說,他們是用一種很奇妙的眼光看着我。他們穿着怪異,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我被他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心想着是不是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或是衣服穿反了?我小心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確定衣服沒穿反,身上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能引起別人注意的東西,這才抬起頭來。但四周好奇異樣的目光依然沒有變化。

    他們的目光實在有些令人不太舒服,被他們看的我渾身不自在,我有些害怕,連忙跟上風鈴草。

    「他們怎麼都那樣看着我?」我望了望四周奇怪的人,小聲的問風鈴草。

    風鈴草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然後收回目光,微笑着對我說,「這裏是我們部門工作的地方,平時除了在這裏工作的人員之外,沒有外人會進來。」

    原來如此,難怪他們看我的眼光那麼奇怪。不過話說回來,雖然有些緊張害怕,但心裏其實很開心,還有親切。這一路上,我似乎找到了曾經那種味道,陌生而又熟悉,親切而又刺激。

    「你是第一個來這裏的外人,他們當然會那樣看着你了。」

    好吧。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很快,風鈴草便領着我走進了他們副部長工作的辦公室里。奇怪的是,偌大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居然沒有一個人。

    我一時有些不知所錯,不是說副部長雪茂軒要見我嗎?怎麼沒有人?我愣愣地看着風鈴草將手上的資料放在辦公桌上,她像是早就知道了辦公室沒人一般,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之色。我微微張了張嘴,想開口問她,但最終還是將心中的疑問咽了回去,以我現在的身份這樣冒然過問有些不妥。

    整理好桌上的東西,風鈴草看了一眼腕錶,這才笑着招呼我,「你先坐會吧,我們副部長情況有些特殊,可能要麻煩你等十多分鐘了。」

    我有些愣,一時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但還是規規矩矩地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靜靜地等待着。風鈴草招呼我坐好,又熱情的去隔壁茶水間給我端來我要的一杯熱水。她的熱情款待,讓我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她沒有坐下,替我將熱水放在桌子上後,便規規矩矩的退到了一旁站着。

    「你……不坐嗎?」看着她像個下人一樣站在旁邊,我有些尷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來者是客,你坐着就好,不用管我。」

    雖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也只有好好坐着。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眼見十多分鐘過去了,雪茂軒還是沒有來。待會他應該會問我關於韓雨莫的事情,看來,他們已經知道韓雨莫是殘皿劍分身的事情了,不然不會無緣無故把我帶到這兒來。只是,五年沒見過了,想着馬上就要見到他,我那顆激動翻湧的心怎麼都無法平靜。

    他是我堂哥,我的親人,我怎能不激動?

    許是見我時不時就往門口看,風鈴草開口對我說「你別急,我們副部長應該快來了。」


    我拉回思緒,故作羞澀的沖她笑了笑。

    就在這時,只聽「咔嚓」一聲,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門口英俊的銀髮少年,脫下了那一身冰藍色的斗篷大衣,換上了雪白色的西裝。他看起來像剛剛睡醒,臉色有些不太好,那雙淺藍色的瞳眸帶着疲憊的睏倦,即使面容疲憊也掩蓋不了少年俊逸的外表。

    只一眼,所有的聲音都卡在了喉嚨里,眼睛瞬間紅了。不管之前如何激動,如何緊張,還是如何思念,在這一刻似乎什麼都不存在了。

    「……」哥……

    我聽見自己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聽見心跳的無法抑制,聽見自己的雙唇在上下打顫。

    「陶小紅,這位就是我們部門的副部長,雪茂軒。」若不是風鈴草的聲音將我拉回神,我怕是要當面落淚了。

    我強忍着不讓眼淚掉下來,呆呆的看着雪茂軒。多年不見,我感覺他變了很多,長高了,瘦了,也比以前更帥了。不過,除了這些變化,我還感覺到,他和以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為何我要這麼說?是因為從我見他第一眼起,我便感覺到,他的身上多了一種東西。而這種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來自於詭異界的一種詛咒。

    這種詛咒,不會致人死亡,但會讓人在咒發之時感到疲憊睏倦,然後陷入短暫的昏睡狀態中。在詭異界內,以「詛咒」暗魔法攻擊和傷害對手的,唯有令世人恐懼的「三大詭師派」內的攝咒派頭領,攝咒詭師。

    他是什麼時候中的咒?

    「你是陶小紅吧?」見我紅着眼盯着他出神的看着,雪茂軒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那張白紙一般的俊臉溫柔如水,就連聲音也溫柔的能溺死人。

    他的聲音比水柔,比風甜。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忙收回目光,有些不知所措的低下頭,淚水也在這時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你怎麼哭了?」見我低頭落淚,風鈴草忙走了過來。

    我像個孩子一樣,胡亂的擦去臉上不停掉落地眼淚,可不管我怎麼擦,這眼淚就是擦不完。

    我真想抽自己兩巴掌。

    真是的,太沒用了。竟然在這種情況下掉眼淚,太丟人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風鈴草一邊安慰我,一邊關切的問着。

    我沒有說話,隨着眼淚越流越多,我終於控制不住心裏快要崩潰的情緒,哭出聲來。

    不管了,管他丟不丟人呢,就全當我犯瘋吧。

    見我哭的如此傷心難過,風鈴草急了,一時也不知怎麼才好。

    對於我的這個突然舉動,雪茂軒也有些震驚,不過他沒有說話,而是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着我們。

    「是不是擔心你的朋友?」風鈴草坐在我的身旁,輕輕拍着我的後背一邊安撫我,一邊問着。「你別擔心,你的朋友不會有事的。」

    我只是很久沒有哭了,想哭哭而已,就當發泄發泄心裏壓抑很久的情緒。我哭不只是難過,還有很多說不清楚的情緒。如果換做是你,當自己的親人就在面前,而你卻因為很多原因不能與他們相認,你是否也會如我這般難過?

    雪茂軒是我的親人,我的哥哥,可是我卻不能和他相認。更可悲的是,他已經忘了我,已經不記得有我這個妹妹了。忘記我的,不只是他,還有我的家人和朋友。

    沒有人知道我為何而哭,而傷心難過,你們就當我找不到朋友而哭的吧。

    事實上,我也點頭承認了。

    「沒事的,你朋友會好好的。」

    不知哭了多久,我才輕輕抬起頭來,紅腫着雙眼,哽咽的對她說,「風鈴草,你有手機嗎?有信號嗎?我想……想給家裏人打個電話。」

    「家裏人」指的是陶小紅的家人。這五年,我用陶小紅的身份同他們生活在一起,他們雖與我毫無血緣關係,但這麼多年來,對我來說,他們早已成為了我的家人。

    風鈴草微微一愣,看了一眼旁邊坐着的雪茂軒,然後對我笑了笑。

    「當然可以。」

    她熱情的把手機遞給我,「你用吧。這些天,你的家人肯定很擔心你。」

    本來他們是來問我話的,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還讓他們看了笑話。不過好在,他們並沒有說什麼,反而安慰我,這讓我覺得尷尬又很不好意思。

    家裏人的電話號碼我都記得,輸入母親王曉英的電話號碼,然後撥了過去。

    電話播出去沒多久就接通了。

    「媽。是我,小紅。」未等那邊說話,我先開口了。

    「小紅?」電話那頭傳來母親熟悉的聲音,「你手機怎麼回事?給你打了好幾個都是關機,聽說a城出事了,你沒有什麼事吧?」

    聽到王曉英的聲音,我的眼淚又止不住的落下來。

    我咽了咽唾沫,說「我沒事,家裏都還好嗎?」

    「家裏都很好。倒是你,放假了去什麼a城玩。打了你那麼多電話都打不通,我們都擔心死了。你現在在哪裏?你一個嗎?」

    「手機沒信號,也沒電了。不過我沒事,有人救了我,你們放心。等a城情況好一點,我就回來。」這些天聯繫不到我,他們一定非常擔心。

    跟王曉英說了我現在的情況,也簡單的說了這些天我的大概狀況,好讓她不要擔心。當然,我隱瞞了自己和韓雨莫有關的一切事情。

    我問「對了,小咪回來沒有?」

    電話那頭,母親王曉英輕輕嘆了口氣,回答「好像還沒有放假。除了她親自跟我們聯繫,不然我們平時都很難聯繫上她。」

    的確如王曉英所言那般。

    「小咪」是我的、準確來說是陶小紅的親妹妹,陶小咪。一年前憑藉自己優良的成績和表現,考上了世間最強大的晟翎雅汐魔界煜珈魔法學校。

    晟翎雅汐魔界煜珈魔法學校那是一個位於晟翎界境內最強大、神秘、神聖、高貴、優秀、神奇的私立大學。培育出來的學生在整個世界裏都有着最好、最偉大、最光榮的成就,它所招收的學生標準不僅僅只是成績,更是以擁有最真誠的守護世界之心的人為主。但那也是一個願交付自己的生命,不惜一切代價和生死去守護世間安寧和時刻面臨着無處不在的「危險」的學校。煜珈魔法學校學習世界上最厲害、最強大、最精深和不同種類的晟翎魔法,和全世界最頂級的文學知識,兩者結合學習使用。

    得知自己被煜珈魔法學校錄取,陶小咪比中了億萬彩票還高興。不只她高興,作為家人,我們也很高興。

    我為她感到高興,感到驕傲,感到自豪!

    不只是我,我們全家人,不,是陶小紅全家人都為她感到驕傲和自豪!

    考上煜珈魔法學校,這是很多人一輩子都求不來的榮耀。

    陶小咪太優秀了!

    真的,太優秀了!!!

    我都沒有想過,她真的會考上煜珈魔法學校。

    在那個教育和經濟條件都如此落後的山村里,陶小咪能考上這麼好的學校,這不僅僅是全家人的驕傲,更是整個村,整個鄉,乃至整個縣城的驕傲!

    迄今為止,陶小咪是姸承縣唯一一個考上煜珈魔法學校的人。

    別說王曉英無法聯繫到她,就連我也是如此。至於為什麼我們無法聯繫到她,只因煜珈魔法學校有嚴格的規定和要求。

    掛斷電話,我將手機遞給風鈴草。

    和「母親」王曉英通過電話後,情緒明星好了很多。

    「如果你想回去,我們可以安排人送你回去。」說這話的不是風鈴草,而是坐在對面默默看着我打完電話的雪茂軒。

    紅着眼,我故作羞澀緊張的看了看他。那雙能迷倒萬千少女心的藍眸,正溫柔地看着我。

    他的目光太溫柔了,溫柔的讓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他說,如果我想回去,他們會派人送我回去,是真的嗎?

    「身體怎麼樣?」雪茂軒溫柔的笑了笑,柔聲問道。

    「挺好的,謝謝你們救了我。」我有些緊張的捏了捏手心,眼神有意無意的躲閃着。

    「沒事就好,如果有需要的,就說。別客氣。」

    「嗯。」

    「陶小紅可是a城本地人?」雪茂軒又問。

    我搖了搖頭,有些緊張地看着他「我是f市姸承縣的,來這裏玩。」

    雪茂軒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頓了頓,他又問,「上官鑫悅可是你的朋友?」

    我看了一眼身邊的風鈴草,然後看了看他,有些緊張的搖了搖頭,「昨天在街上碰到了昏迷的她,所以……救了她。」

    雪茂軒沒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待我情緒好一點,才開始慢慢地進入主題。

    「冒然把你帶到這裏,還希望你別介意。」

    「不、不介意的。」

    雪茂軒眉眼儘是柔和,他一直都是這樣的溫柔,這樣的客氣。即使他不認識我,即使我在他面前只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但他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高貴而故意擺架子,反而讓人覺得很親近,這也讓我的情緒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我們本不想打擾你,可這件事情對我們的工作來說非常重要,所以希望你能諒解。」

    他用了「非常」一詞,簡單又鄭重的表明了此事的重要性。我知道他想問什麼,晟翎雅汐魔界追查殘皿劍失蹤一案已經五年,如今好不容易獲取到一些「相關信息」,他們怎能不重視?

    找到殘皿劍肉身,就能找到殘皿劍。這是他們找到「殘皿劍」的唯一辦法。

    而韓雨莫,便是殘皿劍肉身。

    剛好在幾個小時前,他們從韓雨莫手中救下了我和上官鑫悅。韓雨莫和上官鑫悅是朋友,此事問她最為合適,可上官鑫悅因重病昏迷不醒,所以他們只能來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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