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顧嬌在紫竹林祭拜完國師後,先去了一趟手術室,看了上官燕的情況。大筆趣 www.dabiqu.com
上官燕睡過去了,蕭珩說她沒有任何不適,就是肚子有點餓。
「等娘醒來可以吃一點清粥。」顧嬌說着,又道,「我去一下國公府,答應了淨空晚上接他過來。」
小淨空與龍一陪安國公回府了。
蕭珩抬手理了理她鬢角的發「我一會兒去接你。」
「好。」顧嬌應下,轉身出了手術室。
「嬌嬌。」蕭珩輕聲叫住她,「你,還好吧?」
顧嬌沒和蕭珩說國師的事,可既然顧嬌能猜到,蕭珩自然不可能毫無察覺。
她的情緒比常人淡,但只要用心去在意一個人,哪怕再細小的情緒也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顧嬌在門口頓了頓,忽然轉過身來,走到他面前,將額頭抵上他結實的胸膛。
每一次她情緒低落了,就會以這樣的方式在他懷中尋求安慰。
蕭珩輕輕地攬住她纖細的腰肢,另一手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
其實,就算蕭珩不發現,她也能處理好自己的情緒,可他總是能發現,總是及時地給她撫慰。
沒有一句讓她不要難過的話。
她也是人,她也可以難過啊,可以悲傷,可以不用那麼堅強。
上官燕睡了一下午,終於醒了,她一睜眼便瞧見兒子與兒媳你儂我儂地抱在一起。
她張了張嘴。
好叭,她飽了。
狗糧撐得不要不要的。
蕭珩抱着顧嬌,一下一下地安撫着她。
顧嬌的額頭依舊抵着他溫暖而緊實的胸口,一雙素手在他的腰帶上捏來捏去,這是心情轉好的標誌。
「娘醒了。」她小聲說。
蕭珩眸光一動,睫羽顫了顫。
「我走了。」顧嬌惡趣味地勾了勾唇角,轉身離開手術室,徒留蕭珩獨自一人面對這尷尬的抓包現場。
出國師殿後,顧嬌騎上黑風王的馬背。
在昭國她也騎黑風王,然而感覺就是不大一樣。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氣息與車水馬龍的聲音,勾起人無限的回憶。
天香書院、擊鞠賽、黑風騎統帥的選拔……歷歷在目,仿若昨日。
顧嬌拍了拍黑風王的脖子,說道「老大,去國公府!」
黑風王馱着顧嬌在熟悉的街道上奔馳了起來,它氣場太強,容易驚到別的馬,它儘量避開人群,走空曠的小巷。
一人一馬走到一半時,前方突然飛來一塊破碎的瓦片,眼看着就要砸到顧嬌,黑風王往右一拐,機敏閃避開來。
緊接着,越來越的瓦片甚至暗器接踵而至。
有人在打架。
「你往哪裏逃?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顧嬌眉頭一皺,這聲音——
「老大!」
她拽緊韁繩,目光如炬。
黑風王與她早有從戰場歷練而來的默契,它加快了速度,閃電般朝前馳騁了起來。
那是一個破舊的小胡同,盡頭的牆體已坍塌三分之一,但也有一人多高。
顧嬌夾緊馬腹,稍稍騰空身體,黑風王縱身一躍,自牆體上跨了過去。
顧嬌沒帶紅纓槍,不過她身上有別的兵器。
她解下纏在腰間的鞭子,揮手一揚,噼啪一聲朝正在纏鬥的二人打了過去。
其中的黑衣男子隱隱佔了上風,他一劍刺向倒在地上蒙着面紗的女人,說時遲那時快,他持劍的手腕猛地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扣住。
他一驚,扭頭一瞧。
黑風王揚起前蹄,狠狠朝他跺了下去!
他試圖將鞭子的主人自馬背上拽下來,顯然他沒有這樣的力道,只得選擇側身避讓。
表面看着是避過了,然而顧嬌反手一拽,直接將他整個人拽飛起來,狠狠地甩在了厚重的牆壁上!
「啊——」
黑衣男子的胸口與後背同時迎來劇痛,他慘叫着跌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
顧嬌翻身下馬,在他即將起身身,一腳踏上他胸口,將他整個人毫不留情地踏回了地面!
黑衣男子只覺渾身的骨頭都仿佛碎掉了,腦袋也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下,腦漿簡直快給磕散了。
顧嬌沒理會他的疼痛,轉頭望向一旁的女子「南師娘,你沒事吧?」
沒錯,被黑衣男子追殺的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南師娘。
南師娘聽到顧嬌的聲音,不由一怔,再看向顧嬌的臉,半晌沒敢認。
「是我,南師娘。」顧嬌說。
南師娘的眼珠子險些瞪掉「嬌嬌?你的臉……」
「哦,胎記消了。」顧嬌說着,看了腳下的黑衣人一眼,問道,「南師娘,他是誰呀?」
南師娘扶着牆壁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來到顧嬌身邊「唐門的人。」
說罷,她指尖一動,射出一枚毒針了,封了對方的喉。
顧嬌將腳從對方身上收了回來,問南師娘道「師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早先你們說留在盛都處理一點私事,就是與唐門有關的事嗎?」
南師娘無奈嘆了口氣「說來話長。」
顧嬌四下看了看「魯師父呢?」
南師娘道「他去殺另一個唐門的弟子了,我和他約好了在李記茶肆碰面。」
顧嬌知道那間茶肆,她帶小淨空去吃過裏頭的點心,就在三里之外的碧螺街上。
她說道「我陪南師娘過去等魯師父吧。」
南師娘問道「會不會耽誤你?」
「不會。」顧嬌搖頭。
事情有輕重緩急,相信小淨空不會生氣的。
二人同乘黑風王去了李記茶肆,要了一間二樓的臨街廂房。
顧嬌推開窗子,與南師娘在窗邊坐下。
這裏視野極好,能縱觀整條街道,如是魯師父來到附近,她們能第一眼看見他。
顧嬌給南師娘倒了一杯茶。
「對了嬌嬌,你怎麼來燕國了?還有你的胎記,是怎麼消失的?我聽說你和阿珩成親了,可惜沒能趕去參加你們的婚禮,真是抱歉。」南師娘心裏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她不止關心顧嬌與蕭珩的狀況,也很思念顧小順與顧琰等人。
「其實那個不是胎記,是守宮砂。」顧嬌將住持方丈的醉酒烏龍事故言簡意賅地說了。
南師娘聽完,簡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隨後,顧嬌又將其餘幾人的近況交代了,顧琰與顧小順在清和書院上學,顧承風在軍營做了都尉,倒是沒再去書院,日後都從武。
顧長卿繼承了顧家軍,迎娶了袁寶琳。
蕭珩去年七月考上少輔,年底袁首輔身體欠佳,遞交了辭官文書,今年二月,蕭珩繼任首輔之位。
姑婆與姑爺爺的身子都十分硬朗,姑爺爺又官復了原職,總去皇宮竄門子。
顧小寶兩歲半了,是個懶懶的聰明小孩子。
姚氏也一切安好。
「阿珩和淨空也來了,阿珩在皇宮,淨空在安國公府。」
顧嬌講得事無巨細,輕緩而有耐心。
見所有人都安好,南師娘欣慰極了「真好,真好!」
「可是南師娘,你們這邊是什麼情況?」
「唉。」南師娘隔着面紗摸了摸自己的臉,「說起來都是舊怨了。當年我離開唐門是被廢去了武功,與唐門兩不相欠,我天真地以為唐門說到做到,不會再為難於我。後來我去了昭國,認識了你魯師父。」
言及此處,她頓了頓,微微一笑「你可能猜出來了,魯師父就是昭國的魯大師,他曾受過風老的恩惠,當初阿珩找上門來,讓你魯師父收小順與阿琰為徒,他便答應了。」
顧嬌對魯師父的身份確實有此猜測,因此聽了南師娘的話,並不感覺多麼意外。
南師娘回憶地說道「我剛與你魯師父在一塊兒時,尚未毀容。不湊巧,一次游湖時被昭國的皇帝陛下看中,我也不知道昭國的皇帝怎麼想的,明知我已為人婦,仍將我們夫婦二人請入皇宮。他在御花園設宴招待我二人,席間大家都喝了點酒,我去一旁的涼亭醒酒,不曾想衝撞了蕭皇后。」
「後來呢?」顧嬌問。
南師娘端起茶杯,苦笑一聲「後來,我們就離席了,在回去的路上我和你魯師父遭遇了一波追殺,我的臉就是在那時候毀容的。兇手逃之夭夭,我這麼多年都沒找到。」
顧嬌摸了摸下巴「一般人大概會認為是蕭皇后乾的。」
南師娘點點頭「沒錯,我和你魯師父起先就是懷疑的,可懷疑她了又如何?她是昭國皇后,是宣平侯的親妹妹,我們勢單力薄,根本不可能拿她怎麼樣。」
「你魯師父憎惡蕭皇后,也憎惡悲劇的源頭——昭國皇帝,若非他垂涎我美色,將我夫婦二人請入宮中,我也不至於衝撞蕭皇后。他不再為朝廷效力,自此隱姓埋名。」
「就在去年你們出征後不久,我又一次遇到了曾經毀我容的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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