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後,皇宮某屋舍內。
王德悠然的坐在上首,面前站着黑壓壓的一群人,看穿衣打扮,竟然都是在皇宮內伺候饒太監。
「元寶,人都到齊了吧?」
這話完,從旁邊站出來一位長得白胖的胖子,低頭哈腰的道:「回稟乾爹,除了幾個正在伺候着貴人們,脫不開身的,基本上都到了。」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王德懶洋洋的票了眾人一眼,然後繼續道:「元寶,去把乾爹我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讓這些猴崽子們開開眼。」
被叫做元寶的胖子感覺招呼拍拍手,然後就看到幾個太監抬着一摞摞的東西過來。
這一幕只看的在場的太監們一個個好奇,不明白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啊?」
「我好像聽是一種什麼衣服,穿上後能夠讓咱們保命?」
「真的假的,一件衣服穿上後能保命?」
一時間在場的太監們都開始指着搬上來的東西議論紛紛,現場立馬變成了菜市場。
王德坐在上面看着下面亂糟糟的場面,出奇的沒有生氣,而是忍不住微微的揚起子嘴角,雙眼也越發的明亮。
過了好一會,王德看火候差不多了,就咳嗽了一聲,下面還在議論紛紛的太監們頓時安靜了下來。
「都完了?」王德審視了一下場面,然後笑眯眯的繼續道:「想必你們中間有的人也聽了,咱家最近得了一件了不得的寶貝,這寶貝可以是專門是為咱們這樣不完整的人打造的,只要有了它,從此以後咱們再也不用擔心身上有味道了。」
「嘶」
「真的麼?」
「是啊,王大大,您老可不要騙咱們啊!」
幾個膽子大一些的太監不敢相信的問道。
王德聽了後,不緊不慢的道:「口無憑,眼見為實。」
「元寶崽子,你把褲子脫了,給他們開開眼。」
胖子元寶當即一臉神氣的走到人群中間,然後仰起頭驕傲的道:「都睜大眼好好的看清楚,俺乾爹的寶貝是有多麼的神奇。」
完,就見他解開腰帶,一下就將自己的褲子脫到了腳底。
眾人頓時將目光都集中在了胖子元寶的下身上。
只見這傢伙裏面居然不是光的,而是穿着一件褲腿剛到大腿根處的白色褻褲,很是奇怪。
「元寶,你這褻褲為何這麼奇怪,怎麼沒有褲腿?」
「是啊,而且怎麼看着你這還是紙做的呢,這玩意能穿麼?王大大的寶貝不會就是它吧?」
「沒錯,俺乾爹的寶貝就是俺現在身上穿的這個。」元寶看着眾人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心中很是神奇,還是乾爹對自己好,居然捨得第一個讓自己穿這個寶貝,這才有自己現在這麼神氣的場面。
「俺告訴你們,這個寶貝不是褻褲,它叫做尿不濕,知道啥叫尿不濕麼?就是不管你怎麼尿,它都濕不透。」
「嘶怎麼尿都濕不透?」
這話聽得在場的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這可真是太震驚了。
元寶見眾饒反應這麼震驚,心中更加的得以,就更賣力的道:「它不僅尿不濕,而且這個上面還有不同的花香在材料裏面混合着,可以完美的叫尿騷味給掩蓋住。」
「想必大家都深有體會,自從咱們這些人割了下面進宮,雖然表面上看着風光,可背地裏怎麼受的那些苦有誰知道?」
「自從沒有了那個玩意,咱們不僅身體上不完整了,就連尿尿這麼點事,都自己做不了主,每次伺候貴人們,為了不不尿褲子,怎麼有的兄弟愣是一連口水都不敢喝。」
「可是就算如此,當尿來的時候,它還來,照樣的尿褲子,弄得身上都是尿騷味,就算咱們帶香囊都壓不住,惹得貴人們生氣厭煩。」
「多少兄弟就因為這事無緣無故的挨了板子!王二,你昨是不是還因為這個被打了屁股?還用張二麻子,凳子你們幾個,是不是都為此受過懲罰。」
元寶這麼一,剛剛被點過名的幾個太監頓時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這幾個一哭,其他人也紛紛都想到自己以往受的白眼和其實,個個都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是啊,都他們太監心裏變態,能不變態麼?
王德看着下面抱頭痛哭的太監們,心中也忍不住悲傷,本來身體上已經不完整了,別人還一個勁兒的歧視和嫌棄,甚至凌辱他們,他們能不變態麼。
現在好了,那缺德的二愣侯雖然比較無恥,但居然肯為他們太監考慮,研製出了這個尿不濕,當真是心胸寬廣。
就是就是那二愣子心也太黑了,居然一件尿不濕要自己一貫錢。
想到這裏,王德就一陣肉疼,不過再看到台下抱頭痛哭的太監們後,立馬就不感覺的肉疼了,畢竟,自己馬上就能回本了,並且還能賺一筆。
眼看着氣氛烘托得差不多了,王德便給了元寶一個眼色,讓他趕緊得往下進校
元寶立馬喝斷整在抱頭痛哭得眾人,扯着嗓子道:「兄弟們,現在苦日子熬到透了,俺乾爹花大價錢委託二愣侯專門給咱們研製出來這個尿不濕,可以完美得解決咱們尿褲子得尷尬局面。」
「元寶,你的是真的麼?這個什麼尿不濕真的能怎麼尿也不濕,身上不會有尿騷味?」
「那是當然的,不信你們過來我這聞聞,看俺身上現在有木有尿騷味!」
這話剛完,還真有人上前來,走到元寶面前,蹲下來在這傢伙的襠部聞了聞。
「哎呀,確實沒有尿騷味啊,並且好像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類!」
這下在場的太監們頓時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個個的都上前哭喊着求王德給一件尿不濕。
王德不緊不慢的揮揮手,等眾人都安靜下來後,才悠悠然的道:「哎呀,崽子們,都不要着急,咱家今把你們叫道咱家這裏來,就是來給你們送這尿不濕的,大家放心,這個尿不濕每個人都有份,都有的。」
「尿不濕咱家這多的是,只是這個東西很是貴重的,咱家可是花了大價錢從二愣侯手中才買到的,所以」
王德的話道這兒,便停了下來,然後滿眼深意的望着眾人,那意思很明顯,想要尿不濕,得掏錢。
「王大大,這規矩咱們都懂,您開個價吧,這尿不濕多少錢一件?」
王德笑眯眯的伸出了五根手指:「不貴不貴,這個數!」
「五十文麼?這太良心價了,王大大真是咱的再生父母!」
「噗」
王德被這話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急忙道:「什麼五十文,這麼好的寶貝怎麼可能就五十文。」
「那是多少?難不成是五百文?」
王德搖搖頭,冷哼一聲道:「是五貫一件!」
「轟」
這話一出,在場的太監們頓時就砸了鍋。
「什麼,五貫錢一件?這太貴了吧!」
「就是啊,太黑心了吧,咱們一年不吃不喝也才十貫錢。」
「王大大,您看能不能便毅?」
太監們一聽一件尿不濕居然要賣到五貫錢,頓時都被這價格給震驚了,這多他們來,簡直就是在搶錢。
「呵呵,五貫錢很貴麼?」王德冷笑一聲,繼續道:「在你們看來咱家要你們五貫錢,你們是不是覺得咱家很黑心。」
「可你們想一想,你們花的這五貫錢是單單的只買了一件尿不濕嘛!你們還一併買了你們的命和前程那。」
「試想一下,同樣的在貴人身邊伺候的兩個人,他穿着尿不濕,身上沒尿騷味,你沒穿,身上味道大的能熏死人,這時候,貴人們是喜歡用他還是用你呢?」
「在同樣的,貴人們生氣的時候正好又是你們兩個在跟前伺候,這時候正想找個出氣筒,而他身上香的讓貴人們怒氣消了,而你身上味道大的讓貴人們怒氣更大了,你們這時候是他能保住命,還是你能保住命。」
」人家穿着咱家這個尿不濕不能不會惹貴人們生氣,定還能獲得貴人們的喜歡和賞賜。
「這樣來,你們就只花了五貫錢,不僅可以保住命,還能保住前程,這占的便宜還不大麼?」
「咱家這可都是良心價。」
王德這一番話,的眾人都啞口無言了,雖然大家都覺得這老傢伙心黑,可的還真是這麼回事。
「好了,這尿不濕那,就是這個價格,五貫錢一件,咱家不強人所難,全憑自願,不買的可以走,沒事的。」
「不過,如果別人買了,你沒買,那到時候你惹的貴人們厭煩而掉了命,那可別咱家沒有提醒你們。而且今咱家只賣一百件,下次什麼時候賣,那可不准。」
眾人聽了這話,頓時都猶豫了起來,這話的沒錯,畢竟錢沒了可以再賺,可要命沒了,那可就什麼都沒了。
「嗨,那俺要一件,這是五貫錢。」
一個面相頗為老實的太監背着一袋子錢,將其放到元寶跟前,然後拿走了一件尿不濕。
有人帶了頭,這尿不濕便買的快了起來,太監們一個個一咬牙一跺腳,紛紛跑回去將錢背了過來,然後搶着買尿不濕。
其中個別有財力的還一口氣買了好幾件。
不到半功夫,一百件尿不濕已經賣完,王德的屋裏已經堆起了一座山。
「乾爹,咱們發財了,好多錢啊!」胖子元寶看着堆積如山的銅錢,口水都流了下了。
王德此時也滿眼發綠光,得意洋洋的道:「什麼咱們,是乾爹我發財了!」
「對對對,您看我這破嘴,是乾爹您發財了!」元寶趕緊糾正一下,然後十分狗腿的拍馬屁道:「乾爹,還得是您厲害啊,一出手就賺了五百貫,這要是一千件都賣出去」,那可就是五千貫啊!」
「俺滴個親娘,五千貫,俺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乾爹,你實在是太厲害了!比那什麼二愣候厲害多了。」
王德此時一張老臉笑得跟一朵老雛菊一樣:「那是,那二愣候雖然賺了咱家一千貫,可咱家現在轉手就是五千貫,他那什麼跟咱家比。」
別看王德現在話的很狂,可他也知道這話也只能關起門來自己,可不敢讓那二愣子知道。
此時的王德已經完全沉迷在自己的錢山上,他大方的抓了幾把銅錢拍給元寶,將其打發走後,便一下子乒在了錢堆上,急不可耐的抓起一把錢猛嗅。
「這個銅臭味真是香死咱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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