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敖雨辛沒有了九節鞭,便去挑了一把比較趁手的長槍作為兵器。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她對這長槍並不陌生,到了戰場上比刀劍好使。
夜裏,敖雨辛正在營帳中揮着長槍試試威力,樓千吟撩起營帳進來時,可見她身姿消瘦,揮出的槍法卻甚有力量。只不過到底身子虛弱,沒幾下便氣喘吁吁。
樓千吟沒出聲驚擾她,只看着她的背影,那高挽起的髮絲自燭火下掃過,青青渺渺。
後還是敖雨辛側身揮着長槍,視線順着長槍所指的方向,抬眼時便自然而然地看見了他,愣了一下,道「來了怎的不出聲?」
樓千吟進來道「見你揮得正興起。雖說適當的鍛煉很有必要,但要是過了會適得其反。」說着就把手裏的湯藥放在桌上示意她喝。
敖雨辛端起來,不大意地仰頭吞盡。
樓千吟才又道「聽說你要拔軍離營去西蜀?」
「嗯。」
「長途跋涉並不適合你,眼下你情況剛剛穩定,需要多休息。」
敖雨辛放下藥碗嘆了口氣,咂着滿口的苦藥味,笑了笑道「眼下還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給我多多休息,西蜀的情況刻不容緩,我必須去。」
她臉色還有兩分病態的蒼白,可眼神里的堅定卻是一覽無餘的。
人人都道威遠侯驍勇善戰,西蜀那邊一定沒有問題。可只有她知道,多一天她都是提心弔膽的。
見她如此,樓千吟便知已沒有什麼可勸的了。
她連她母親的話、閨中好友的話都不聽,又怎麼可能會聽他的話。
靜默了片刻,樓千吟從懷中取出一個藥瓶,道「行軍途中,沒有諸多講究,更不可能給你按時熬藥、悉心調理,我將你要服用的藥材製成了藥丸,往後每天吃一粒。」
敖雨辛有些怔愣地看着他。
燭光下他的面容平淡,和以往一樣冷貴得沒什麼表情,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句句都為她考慮的,竟還給她備好了要服用的藥丸。
敖雨辛不知該說什麼,半晌只道出一句「謝謝。」
樓千吟道「不要太勉強,有時間還是要多多休息。這次的毒對你損害非常大,」說到這裏,他聲音放低了些,「如果不想以後不易有孕的話,最好還是多休養一陣子再上路。」
敖雨辛微微一震。
她嘴角勾起一抹十分勉強的笑,道「那依你看,如果我堅持要明天上路,以後……是不是不能夠有孩子了?」
樓千吟半垂着眼帘看她,道「不是不能,只是不易。」
敖雨辛輕輕吐了一口氣,有些眼眶發熱,道「如此的話,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在徽州已經耽擱太久了,必須要儘快趕到我爹那裏去,不然他會有危險。」頓了頓,又道,「多謝你給我送藥來。」
她正要伸手來接,樓千吟卻先一步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敖雨辛接了個空,忽然心頭一頓悟,道「樓大哥,你還真是怕我?」
樓千吟眉頭一皺「我為何要怕你?」
敖雨辛道「那你便是討厭我?」
樓千吟眉頭皺得愈緊了些「我如何又會討厭你?」
敖雨辛道「那你為何這般小心翼翼地避免和我接觸?不是因為害怕或是討厭嗎?」
樓千吟道「男女授受不親。」
敖雨辛還真是從他嘴裏聽到了如此啼笑皆非的答案。樓千吟是醫者,怎會在意這些?
敖雨辛想了想,道「那為何我娘手上的傷,還是你親自包紮的?」
樓千吟沉下臉,看起來有些不悅,道「藥我放在這裏了,你記得服用便是。」說罷轉身就走,毫不逗留。
敖雨辛望着他的背影,忽而又道「樓大哥,你和千古,往後有什麼打算?」
樓千吟腳下一滯。
敖雨辛又道「你們大可以留在徽州,若是徽州無聊了,可以去潯陽百姓安頓的地方轉轉。」
樓千吟道「這一趟,我和千古就不和你去西蜀了,也不留在徽州,我打算帶她回潯陽去看看。」
敖雨辛點點頭,樓千吟從北疆回來直接就到了徽州,潯陽城他尚且還沒有回去看過。
她道「那你們一路上小心,我着人護送你們回去。」
第二日敖雨辛便和樓家兄妹告辭了。
樓千古站在樓千吟身邊,看着敖雨辛騎在馬上,身後將士們隨時準備出發。她放心不下,憂心忡忡道「小辛,你可一定要安全回來。」
敖雨辛沖她笑道「潯陽無事的話,可早早回徽州。往後的日子還長着。」
樓千古重重地點頭,亦是對敖雨辛笑道「我得回去看看趙長樂。他一人望着潯陽,定是孤單。」
告別以後,敖雨辛便帶着兵馬往西蜀的方向行進。
西蜀這邊的戰事正處於膠着,蠻夷很想再往大魏的土地上深入,可是有威遠侯坐鎮,使得他們遲遲被困在原地。
與此同時,西蜀的魏兵亦是對威遠侯發動進攻,使得威遠侯兩頭受敵。
儘管他運籌帷幄,可兵力相差懸殊,也絲毫不佔上風。
對於魏兵來說,蠻夷入不入侵根本沒有什麼影響。就算蠻夷不侵,他們也遲早會被各地暴起的諸侯軍隊給消滅。
倒不如引了蠻夷軍隊進了邊境關卡來,還能牽制一二,如此也能緩解自身的壓力。
魏兵借外敵抗內亂,蠻夷也想趁着大魏內亂分得一杯羹,因而雙方越走越近,明里暗裏相互配合攻打威遠侯,就差昭告天下兩軍已經擰成一股了。
今年的新年,家人離散,全然在一片戰火中度過。
西蜀山陵居多,腹地深廣,因而冬日不見雪。
威遠侯麾下將士們已經一連作戰數月,儘管疲憊,也不得不強打起精神,絲毫不敢放鬆大意。
之前威遠侯收到徽州傳來的快報,道是他的妻兒被魏軍所俘,無比的震驚憤怒,氣得一口氣上不來,差點吐血。
那幾日正戰得激烈,徽州的消息導致威遠侯分神,到了戰場上力不從心,身有負傷。
好在傷不及性命,養了幾天,又迎戰敵軍,如此反反覆覆,卻一直好不完全。
士氣也一度顯得低迷。
徽州的消息接二連三地傳來,威遠侯知道敖雨辛隻身入敵營救母救弟的事,心裏着急如焚,只是距離相隔得遠,他再着急也幫不上一二。
好在敖雨辛還沒有徹底失去分寸,趁夜裏圍攻魏營,逼退了魏帝,一切有驚無險。後又有北軍欲圍魏京,魏帝不得不撤兵回去,這才徹底解了徽州之危。
聽到這個消息後,威遠侯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只不過兩地相距甚遠,等徽州最後一次消息傳到威遠侯這裏時,已經是開年以後的事情。
而敖雨辛也已經在行軍途中。
戰鼓累累,號角沉厚。
魏兵和蠻夷齊齊來攻。
威遠侯當即點兵應戰。軍營里士兵來來去去,一片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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