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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會懷疑一台保時捷跑不過一台穩重如烏龜的日產天籟,事實上,它發生了。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雨後我跟朋友站在河堤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剛剛過去的這場大雨,不遠處的夕陽如血,暈紅了雨後的天空。
「聽到沒?」朋友突然問。
我朝他示意的方向豎起耳朵用力捕捉空氣里的聲音,一陣尖嘯鑽進耳朵。
很快這聲尖嘯的製造者就出現在何地拐彎處,是一輛漂亮的藍色保時捷跑車。
「啊!」朋友興奮道,他熱愛這些頂級跑車,對買不起的跑車們如數家珍,保時捷距離我們還有一公里之遙他就看出是一台保時捷。
「挺不講究,這個點河堤上人多着呢就來飆車。」我對車主的行為嗤之以鼻,同時驚嘆於朋友的眼力,因為保時捷在我眼裏看來幾乎完全一樣。
朋友出神的看着那台開的不太穩當的跑車說「不是飆車,有人在後邊追他呢。」
果然,保時捷後邊緊緊咬着一台藍色轎車,轎車體型幾乎是保時捷的兩倍大,看起來厚重很多。
不過相比起左滑右閃的保時捷,轎車開的很穩當。像一匹作戰經驗豐富的老狼緊追着剛出生不久的羚羊。
兩台車眨眼間就要衝到我們面前,我跟朋友往後閃開,為兩台車讓出車道。
「這台大的是個什麼車?」我問。
「天籟,日產車,這司機是個高手啊,牛逼啊開個的轎車能咬住保時捷這麼緊。」
我再次驚嘆朋友的眼力,隔着車殼子又是怎麼認出完全一樣的一款車裝着什麼發動機的?
朋友話音剛落,一聲劇烈的炸響從兩車追逐的方向傳來,天籟狠狠地撞向,儘管保時捷性能出眾,但是體重相比天籟懸殊過大,雖然還是緊緊趴在地面上,但是方向已然失控。
天籟緊接着又是一記撞擊,徹底失去方向,撞上河堤上的混凝土護欄。
眼前突如其來的衝突看呆了我和朋友,直到保時捷撞上護欄停下來,我們才緩過神來,準備過去救援。
撞停了保時捷的天籟車身上被撞出幾處觸目驚心的凹陷,一個山一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經過猛烈的撞擊,竟然看似毫髮無損,男人打開天籟的後備箱拿出一支車載滅火器和一根棒球棍,氣勢洶洶的朝受傷的保時捷走來。
我拉拉朋友,示意他來者不善,我倆知趣的退到一邊。
保時捷上一男一女,受傷很重,駕駛座的男孩勉強推開車門,手腳並用從車上爬了下來,看見天籟的司機朝自己走來,像見了鬼一樣連滾帶爬的試圖逃開,副駕駛一側撞到欄杆,女孩從車上爬下來時幾乎昏厥,跌跌撞撞沒有一點方向感向着遠離汽車的方向爬着。
天籟司機很快追上逃跑的男孩,男孩求救似的跪在地上哭叫道「哥!哥!大哥!你放我走!救命。。。」話沒有說完,天籟司機的棒球棍就準確無誤的砸到男孩頭上。
一聲恐怖的骨骼碎裂的聲音鑽進我和朋友的耳朵,不遠處的男孩身體硬了,像根木頭一樣挺在地上。
餘光看見朋友打了個寒顫,我倆現在像是失足掉進了鬥獸場中央,那個山一樣壯碩的男人似乎是開場前捕獵野豬來熱身的獅子,旁若無人撕扯着自己的獵物,絲毫不顧及鬥獸場上兩個幾乎嚇死的看客。
「跑吧!」我低聲向朋友懇求道,朋友似乎看呆了,像一塊鑲在地上的墓碑一動不動。
說話間行兇者已經去對付那個被撞得暈頭轉向的女孩,女孩的長髮被他一把揪起,另一隻手拿着袖珍的滅火器,像拎着一條狗一樣,把滅火器的噴嘴塞進女孩嘴裏,毫不猶豫的按下開關,女孩像一袋水泥一樣掉在行兇者手上,手腳無助的亂抓着,眨眼間一罐滅火器的乾粉被灌進女孩嘴裏,女孩雙手用盡全力往空中一抓,不動了。
女孩死前最後一個動作仿佛有固定空氣的魔法,我跟朋友都被灌進了凝結的空氣里,一動不能動,甚至呼吸都沒了聲音,只有那個肆無忌憚的行兇者跳脫在畫面之外,丟開軟踏踏的女孩屍體,冷靜的像是剛才下車查看了一下輪胎的充氣情況,一邊拍打着腰間的滅火器乾粉一邊走向自己的車。
我和朋友距離命案發生地不過十米,我和朋友卻像是喪失了求生本能一般呆呆看着一個男人行兇後平靜的走開,之所以說是「走開」,是因為他行兇後的行為更像「退場」,跟「逃跑」沒有一絲關係。
「站住!」我身邊的朋友睡醒了一般爆發出一聲怒吼,也許是仗着我們身後就是他家,且眼下有一隊附近施工的工人在他家裏吃飯,也許是內心對於這個草菅人命的壯漢的憎惡終於爆發,總之他喊的一聲實實在在的嚇了我一跳。
壯漢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朋友的怒喝,關上車門絕塵而去。
前後不過三分鐘時間,平靜祥和的河堤上多了一台被撞毀的車和兩具尚有餘溫的屍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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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明明又做了幾乎一樣的夢,在夢裏他一直以第一視角目睹各種不同的慘劇,有時候是陌生人鬥毆慘死街頭,有時候是兩個賭徒因為賭資糾紛互相拿着敲碎的酒瓶子往對方脖子上亂扎,扎的鮮血淋漓,有時這個視角在熟悉的環境裏,有時這個視角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裏,有時這個夢就在光怪陸離的一片背景中展開,可是剛剛那個夢卻是如此熟悉,那輛保時捷。
醒來後對自己的夢境就很難再描繪清楚,何況是幾十年來外形都幾乎一模一樣的保時捷跑車。張明明覺得這輛車像是在哪見過。
因為這兩天接二連三發生的意外,張明明已經不得不依靠別的外形出現在毛村邊緣,醒來後張明明從冰箱裏拿出來前兩天馬戲團從那個小孩手裏買來的皮具,腥臭難聞,又冰又臊,若不是自己實在懶得在各種動物之間變來變去,那是無論如何不肯披上這張皮。
換了皮張明明在床上坐着等陽光穿過帳篷掛簾,呆坐了十幾分鐘終於有了一絲晨曦從掛簾縫隙里漏進來,趁着這點陽光身上冰冷腥臊的硬皮逐漸軟了下來,漸漸貼合身子,動動四肢,感受到活動自如了,起身穿衣服收拾一下出了帳篷。
帳篷外停着那台龍膽蘭色的保時捷。
「挺合身嘛。」保時捷里一個聲音說道。
張明明定睛看去,保時捷細長的窗戶中央有張清秀的小臉,正是上回來賣皮具的那個男孩。
「賣皮具挺賺錢啊,車不錯。」張明明張嘴卻吐出不屬於自己的聲音。
「你心疼什麼,又不是你出錢。」男孩笑道,「去叫下你們馬戲團老闆,說他要的貨到了。」
張明明應聲就要回帳篷,又突然想到什麼回來趴在車窗上問道
「你認識的人里,有沒有開日產天籟的,的發動機,藍色那種。」
車裏的男孩被問的摸不着頭腦,搖頭聳聳肩。
張明明也被自己唐突的問題搞得十分尷尬,轉身去房車上找約翰。
約翰還在沙發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張明明拿起兩個空掉的酒瓶,在約翰耳邊敲響。
一頭紅髮的壯漢從不耐煩地看着眼前的酒瓶。
「老闆,賣皮具的那小子又來了,說你定的貨。」張明明此時的身高跟約翰幾乎相差無幾,聲音也粗糙渾厚。
約翰揮揮手,「讓他等會,我就來。你讓他在獅子帳篷里等着。」
張明明引着男孩去了獅子的帳篷,獅子老虎和狗熊都睡在這間帳篷,一排文鳥和鸚鵡則停在一個用帆布蓋起來的鳥籠裏邊。群狗正在斑馬臂彎里舒服的打着盹。
「這種爛髒地方對我的皮具真是一種侮辱,我以為你們真的捨得花錢買精品皮。」男孩克克看着亂糟糟的獸棚不滿地說。
張明明聳聳肩,獅子則已經被來客吵醒,開了自己的籠子門徑直走向男孩。
男孩則是把手裏的箱子湊到獅子面前「聞聞,新鮮不新鮮。」
「大可不必太新鮮。」獅子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要用來作什麼。」
「我只賣皮具,做什麼我不感興趣。」克克放下手裏的箱子說。
約翰從外邊掀開帘子進來,火紅的長髮亂蓬蓬像一支火炬,滿身酒味。
「這裏最需要換個新皮的來了。」克克捂着鼻子說。
「哦,一個主業賣酒的皮貨商現在倒是嫌棄別人身上的酒味了,給我看看貨。」約翰面無表情的說。
「我用別的魅力促銷我的酒,不用親自陪喝,」克克在約翰的語氣里聽不出一絲溫度,便也冷言冷語道,「這是不小心碰壞的一個,其他完整的在車裏。」
約翰接過箱子,用酒精淨了手,從箱子裏拎出一張完整的皮來,果然肚臍眼位置是有些傷痕,新鮮的疤痕周圍被凍得發白。
「其他的呢?」約翰問。
「先談談價錢。」克克說。
「老價錢。」
克克示意約翰跟他出來,張明明也跟在身後看個熱鬧,天已經大亮,獅子留在帳篷里不動。
晨曦里的保時捷顏色及鮮亮,像滴在牛皮紙上的一滴藍色墨水。
克克打開後備箱,整個後備箱已經被改造成一個巨大的冰箱,一股冷氣襲來。
張明明看見約翰倒吸一口氣。
「驗貨吧,都是新鮮的。」車裏碼着十幾坨新鮮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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