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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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許謙目光對上。
許謙懷裏抱着一束百合花,他目光依舊溫柔,只是,今天多了一些憂鬱,他看着渾身濕透的安暖暖,沒說話,彎腰靜靜的把百合花放到齊青的墓碑前。
「……」
兩人都沒有開口,空氣像凝固了一般。
幾秒後。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對視一眼之後又瞬間躲開,緊接着又異口同聲地說,「你先說。」
「你先說。」
半晌。
還是安暖暖先開口,她目光落在那束純白的百合花上,聲音微微沙啞,「你怎麼知道我媽喜歡百合花?」
「你以前提過。」
「……」
安暖暖咬唇。
是啊。
她說的話,他都會記着,她垂下眼,「謝謝。」
「……」
許謙苦笑,「我們之間,已經生疏成這樣了嗎!如果不是欣意告訴我,你是不是壓根沒打算通知我。」
安暖暖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咬唇說,「大家都很忙,我不想麻煩你們。」
「暖暖……」
「謝謝你來送我媽最後一程。」
「……」
許謙目光複雜的看着她,最終還是沒忍心責怪她,輕輕嘆口氣,他撐着傘,和安暖暖並肩站在墓碑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前些天我看了你的新聞採訪,上面說阿姨恢復的很好,這才短短几天,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來的路上我給醫院打了電話,院方的說法也很含糊。」
「……」
安暖暖眼眶又是一熱。
原來。
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許謙還在關心着她。
她已經報警,事後警方肯定有動作,她也沒打算隱瞞,三言兩語把事情告訴了許謙。
許謙愕然,「你父親?」
「不!」安暖暖捏拳,厲聲說,「他不配!」
「……」
許謙簡直不敢相信。
他一直知道安大慶對安暖暖不太好,不是個好父親,卻想不到他竟然能喪心病狂到這個份上,前妻都昏迷十九年了,好不容易醒來,他竟然能下這樣的狠手!
什麼仇什麼怨?
許謙看着安暖暖。
明明前兩天才剛在電視上看到她,才短短几天,她整個人好像瘦了一圈,她披着他的外套,他的外套穿着她身上空蕩蕩的,更顯得她身形單薄,肩膀瘦削。她應該好幾天沒有休息好了,眼瞼下一片青黑,眼部紅腫……她身上已經濕透了,鬢角的碎發貼在臉上,整個人像是丟了魂一樣。
許謙心疼。
他近乎貪婪的看着她,「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安暖暖搖頭。
「暖暖,別一個人硬撐着……」
「沒有!」安暖暖捏緊雨傘的傘柄,垂眸說,「真的不需要,我已經報警了。就算安大慶是只千年狐狸,我相信警方也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他敢謀害我媽,就要做好接受法律制裁的心理準備。」
「你呢?」
「我?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許謙搖頭,「我是問,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
安暖暖倏然沉默。
打算?
她現在沒有任何打算。
從小到大,她每年過生日許的願望都是讓媽媽趕緊醒過來,她一直堅信,她一定會醒來的,所以,她學護理專業也好,她去蕭氏集團硬拼也好,都是為了讓她快點醒來,這是她的信念。
可現在……
媽媽沒了。
一直以來的信念沒了,她甚至不知道以後該為了誰努力,生活好像瞬間失去了意義,她也一下子失去了生活的目標。
等給媽媽報仇之後,她該做什麼?
她自己也不知道。
安暖暖很茫然。
許謙突然靠近她,目光也緊緊落在她臉上,「暖暖,我們……」
「對不起!」
安暖暖知道他要說什麼,她捏緊手指,「對不起,我現在只想趕緊讓安大慶受到法律的制裁,別的……什麼都不想考慮。」
「……」
許謙眸色微暗,卻也理解她的心情,他點點頭,「我都明白。」
安暖暖又開始想哭。
許謙從來都是這樣,永遠都站在她的立場上想問題,永遠尊重她,不管她做什麼決定,他從來都不會逼她。
而她。
不明不白的跟他分手,到現在還欠他分手的原因和一句對不起。
身上的外套是她熟悉的味道,還帶着他身上殘留的溫度。
外套很暖。
她身上卻很冷。
她渾身濕透,衣服再披下去,也不會給她帶來溫暖,相反,還會弄濕他的外套。她抬起手,脫掉外套,轉身,把外套還給他。
「你穿着吧,我不冷。」
安暖暖把衣服放到他面前,面色柔和,神色卻很堅定。
許謙笑容苦澀,「暖暖,非要跟我分這麼清楚嗎?」
「不是。」安暖暖搖搖頭,笑着說,「我,總要習慣一個人啊。」
「……」
許謙心口微疼,看着她,最終還是嘆口氣,把外套接了過來。他蹲在墓碑前,默默的擦掉上面照片上的水跡,在心裏默默的說,「沒想到咱們第一次見面,竟然是以這種方式。阿姨,您安心走吧,不用擔心暖暖,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她身邊陪着她,這次,我再也不會放開她的手了。」
默默的說完,他重新站了起來。
「你回去吧。」
許謙問她,「你呢?」
「我想再待一會兒。」
她身上被一層濃郁的悲傷籠罩,許謙知道今天不是個談話聊天的好時候,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她。
「就算是為了看到犯人伏法,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我知道。」
「那我先走。」許謙從口袋裏掏出一包紙巾,塞進她手心,「別哭太久。」
「……」
安暖暖鼻子陡然一酸,她說不話,只能用力點頭。
許謙撐傘離開。
走的時候,他不放心安暖暖一個人,打了電話讓趙欣意來陪她,遠遠的,看到趙欣意出現,他才真的離開。
……
停車處。
蕭睿打方偉的電話,問了警方那邊的進程,知道安大慶被警方帶到警局調查,他眼底冷光乍現,交代完方偉,掛斷電話,他看了眼腕錶,有些坐不住了。
距離安暖暖上山已經一個多小時了。
正猶豫要不要上山去看她,突然看到前方路上出現一個熟悉的人影,他馬上降下玻璃,對外面的人招招手。
「阿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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