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七分鐘後,到了最近的私人診所。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方景宇怕余秋亂動,一手摟着她,一手按着她的腿。
醫生拿鑷子和小刀把那塊瓷片取了出來,余秋哭得好兇,不停的掙扎,方景宇只能死死地壓住她的腿。
余秋真乃「哭神」轉世,豆大的淚滴噼噼啪啪的往下砸,「好疼……」
「姐,堅持!縫針,縫完我們就回家!」
「不許你回去!不許你回去!我害怕你再拿刀扎我另一隻腳!」
無奈望天……
余秋的眼淚就像大海里的水,流不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終於,縫完、包紮完,又費盡唇舌地哄着她扎完一個消炎吊瓶。
回家的路上,「哭神」抽噎的沒力氣了,眼睛腫都像核桃,低頭看着一地鼻涕紙團中,自己包了好幾圈的紗布腳。
10點多到家,方景宇把余秋抱上樓,放到安全的床上。
趕緊去倒水,遞上止痛藥、消炎藥。
「姐,把藥吃了,吃了藥腳才能好!」
余秋乖乖的吃了藥。
「再喝點水,多喝點!」
哭了這麼長時間,保證脫水,方景宇哄着余秋,把一杯溫水全喝光。
她睜着淚汪汪的腫眼睛,鼻尖紅紅的,一抽一抽的,可憐巴巴說「小宇,可是腳還疼……」
方景宇心都化了,愧悔的恨不得去死,「姐,你打我吧!狠狠打我!」
不知如何是好,就拉着余秋的手往自己臉上扇,「姐,我錯了,你狠狠打我,狠狠打我,我心裏才能好受一點!」
余秋柔軟纖瘦的手碰觸過他的臉頰,一點也沒用力,濃濃的鼻音很溫柔,「不打……小宇是我的寶貝,捧在手心,怎麼捨得打?」
認識這麼久,余秋從不會說這些痴心的話,方景宇今日聽到這句,心軟的一塌糊塗,聯想到余秋以往對自己點點滴滴的溫暖和關愛,一時間動情的眼淚涌了上來,「姐,我以後要再惹你生氣,我就去死了算了!」
「姐,睡一覺吧,睡醒了腳就不疼了。」
「那你也得一起睡!」
「嗯,一起睡,現在一起閉上眼睛,乖。」
余秋醉了,也哭鬧的差不多累了,方景宇哄着她很快睡着了……
方景宇擔心餘秋的腳傷,睡不實,半夜起來看過兩次,終於不出血了。稍稍安心,又短暫的眯了一覺,早晨4點多就起來了。
余秋醒的也很早,宿醉睡的迷迷瞪瞪,但她夜裏喝水太多,尿急,所以就醒了。
動了動身子坐起來,哎呦,腳心一陣刺痛。她不明所以的看向自己的腳,裹着厚厚的紗布,從腳指頭到腳背腫的慘不忍睹。
思緒回籠,想起來了腳受傷的事,還有酒後的一些片段記憶,真倒霉!
現在沒工夫考慮那些,眼前有兩個問題,第1個是腳疼,第2個得去上廁所。
坐到床邊,試探着用腳後跟站起來走。咬着牙「蘑菇」到了臥室門口。
把門拉開一個小縫,聽到了客廳里的聲音,是方景宇一大早上起來,正幹得熱火朝天呢!掃地、拖地、收拾那些殘駭。地面上的污垢好收拾,可是迸濺到牆紙上的菜湯就有點麻煩了。
余秋點着腳後跟走出去的時候,方景宇正拿着一個牙刷,一點一點的處理污漬呢!
他沒想到余秋會醒得這樣,早聽到聲音轉回頭,「姐,起來了?我吵醒你了?」
余秋冷淡的瞥了他一眼,昨天罵了一通,砸了一通,發泄出來,氣兒就消了一半。今早起來又看他這般勤快,態度良好,她就不想再說什麼了。
天吶!腳雖然疼的要命,但得講點理,也不能完全遷怒於他。
冷冷的翻了個白眼,轉身一瘸一拐的移動向廁所。
方景宇趕緊過來,「姐,腳還疼吧?我抱你去!」
余秋打掉了他的手,這會兒酒醒了,肯定是翻臉不認人,再也不是昨晚那個讓人摟着睡覺的「哭神」小可憐了。
方景宇瞭然余秋的心思,死皮賴臉的又貼上去,「姐,慢點,小心傷口,還是我抱你吧!」
余秋再次把他甩開,「用不着你獻殷勤這套!去找小學妹吧!今天不是周六嗎?找個好地方再上演一幕,多拍點照片,說不定還能當網紅呢!」
這醋勁兒好大呀!方景宇無奈又好笑,虎牙露出來合不攏嘴。
「姐,你慢點……」
「用不着!我也不是柔弱的小姑娘,也沒掉水裏!用不着你在這英雄救美!趕緊離開我家,不送!」
「姐,你還是先去廁所吧!」
「……」
人有三急,所以還真得先去——方便方便!
余秋重重的關上衛生間的門,還斥責一句「你別進來啊!」
洗漱整理一番出來,方景宇已將早飯端上桌了,早起煮的粥,還煎了蛋。
「姐吃飯了,快來!」
「不吃!」
於是,方景宇過去抱住余秋,「你幹什麼?鬆開!」
硬把余秋抱到了餐桌邊,坐下。
余秋望着這倒霉的「替罪」餐桌,桌面崩壞幾處痕跡,還有裂縫。
目光又落到面前的小碟,裏面剛煎好的一個煎蛋,被方景宇拿菜刀,硬削成了愛心形,很滑稽。
而「犯罪人」方景宇乖乖的站在一旁,低頭認錯,態度十分良好的低聲下氣的說「姐,求求你,聽我解釋解釋行嗎?就算死刑犯有申訴的機會啊!」
「……」
余秋沒動筷子,雙臂交抱在胸前,將臉撇向一邊。表面態度冷硬,實際心裏頭火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
「姐,那個女同學比我小一屆,我們之前根本不認識。是上個月的露天演出時才第1次見她。我記不清了,好像沒跟她說過什麼話!上個星期,我們在東橋藝術館的演出,之前綵排是6個人一起的舞蹈,後來提前一天又加了一個雙人舞,給雙倍的工資,所以上周五我說晚回來那次,就是跟她在一起綵排了兩個小時……」
方景宇說到這兒的時候有點心虛,但是又趕緊解釋,但我們只是跳舞,我沒跟她聊過別的話題……其實我們舞蹈系經常有男女對舞的,我沒有想過那麼多,但以後我再不跳了!真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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