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屠龍的我意外開始修仙潛龍勿用第二百二十六章龍?上古神靈!「你……你沒事吧?」
酒德麻衣勉強從三代種的身上撐起身子,對着遍體鱗傷的路明非問道。
「還好,死不了,咳咳……」路明非輕咳兩聲,把斬馬刀斜插在地上,走到酒德麻衣身旁躺靠在三代種身上,轉頭看向她,「我休息一會就沒事了,你怎麼樣?」
「也死不了,但是那條龍的爪子上應該有某種能延緩傷口癒合的物質,」酒德麻衣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幾乎貫穿整個軀幹的巨大傷口,「以我現在的血統,這種傷應該已經初步開始癒合了,但現在它甚至還沒止血。」
路明非看了一眼酒德麻衣,確實,她覆滿青黑色鱗片的身體上,猙獰巨大的傷口依舊在往外汩汩地滲透出血液,雖然量不多,但是絲毫沒有停下的趨勢,她的身下已經完全被血染紅了。
「這不是必滅的黃薔薇嗎?看不出一條龍居然也是型月粉啊!」
路明非笑道。
「你正經點能死?」
酒德麻衣白了他一眼,隨後發現不對。
路明非身上的潛水服基本上已經碎乾淨了,只剩下零星的布條和殘破的內褲,斬龍台和司命因為沒地方放而扔在地上,酒德麻衣能清晰地看到他身上那些皮肉翻卷的傷口以及被撕掉皮膚露出的血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新生出肉芽。
「你怎麼不受影響?!」
酒德麻衣問道。
「可能是因為我的血統足夠強?」
路明非隨口道。
他也能感覺到自己的傷口上有某種物質在阻礙他的恢復,但是這種物質只能遏制龍血所帶來的恢復效果,旋照境肉身的強大恢復能力已經真氣所帶來的額外恢復能力並不受影響。
「你使用了臨時提升血統的技術?」
酒德麻衣問道。
「想學啊?我不會教你的。」
路明非認真道。
「沒興趣,強行提升血統的代價是讓血統更加不穩定,血統越不穩定就離墮落成死侍越近,」酒德麻衣想要搖頭,但是稍微一動就牽動身上的傷口劇痛,「你最好不要輕易使用這種技術,龍血是甘美的毒藥,越是渴望力量就越接近萬劫不復。」
「你這幅樣子好像沒有資格教訓我吧?」
路明非虛着眼看酒德麻衣。
此刻的酒德麻衣渾身上下覆滿青黑色的鱗片,從趾尖到額頭沒有露出半片肌膚,手指和腳趾的末端還有鋒利的爪刺,相比於旁邊只有脊柱上細細一條和眼角有鱗片的路明非,她反倒是個身材好到爆的女死侍。
「你以為的我想保持這個樣子?要不是我需要保持現在的狀態所帶來的造血能力我早就注射血統鎖定劑了。」
酒德麻衣感覺有些不自在,語氣卻不見什麼異樣。
她身上僅有的兩件貼身衣物早就在激烈的戰鬥中變成了碎片,不着寸縷的身體已經徹底**,雖然覆滿身體的鱗片像一件緊身甲冑遮掩了每一寸肌膚,但她躺在路明非身邊還被他看着,她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她還是頭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赤身**」。
她想讓路明非轉過頭去,但是以她對路明非惡劣性格的了解,如果她先表現出什麼異樣,八成會被路明非嘲笑「你是覺得你那一身魚鱗很性感嗎」,出於某種尊嚴心理,酒德麻衣強裝出一副自然的樣子。
實際上路明非也確實沒覺得酒德麻衣現在的樣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貼身的鱗片確實勾勒出她性感的身材,但是路明非覺得能欣賞這種性感的應該只有科莫多巨蜥。
「你這樣下去不會有血統失控的風險嗎?」
路明非好奇道。
「會啊,但總比注射鎖定劑後因為失血過多死了強,」酒德麻衣道,「現在就看是那些阻礙我恢復的物質先撐不住失效,還是我先撐不住血統提升劑的副作用而失控成死侍了,看你恢復得挺快,我要是墮落了,你記得給我一刀痛快的。」
「倒也不必那麼麻煩。」
路明非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走到酒德麻衣身前。
「喂喂,你想幹嘛?」
酒德麻衣被青黑鱗片覆蓋的臉露出不出表情,但語氣能聽出驚慌:「你不會是想現在就給我個痛快的吧?我覺得我還能再搶救一會。」
「放心,我還沒有喪病到直接對戰友下手的地步,」路明非抬起一隻手掌,「我是來幫你消毒的。」
「消毒?」
酒德麻衣的黃金瞳中閃過一絲不解,隨後看到路明非掌心升騰起璀璨的金焰。
「喂喂……你說得消毒不會就是這個吧?你不是煉金師嗎?就沒帶點藥之類的?」
酒德麻衣問道。
路明非聳肩,指了指自己只穿着一條殘破內褲的身體:「你看我像是帶着藥的樣子嗎?」
「那……來吧,」酒德麻衣認命地閉上眼睛,「儘量溫柔點。」
伴隨着路明非手掌接近酒德麻衣的傷口,焰光也燎在酒德麻衣的血肉上,發出「滋滋」的聲音,路明非能清晰地看到她鱗片下的肌肉陡然收縮,傷口都裂開了一些,酒德麻衣喉嚨中發出壓低的嗚咽。
「忍住,死不了人的。」
路明非瞥了她一眼,心說不就是拿火燎一下而已,至於表現得跟被千刀萬剮了似得嗎?
我少說被燒死了幾千次,一聲都沒吭過!
一邊鄙視酒德麻衣,路明非的手掌沿着傷口緩緩向下,酒德麻衣的身體因為痛苦而劇烈地顫抖起來,鱗片林立着張開,腳趾蜷曲又伸直,利爪揮舞着觸碰到路明非垂下來的手,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握住。
張開的鱗片邊緣鋒利,刺破了路明非的手掌,深深地扎進肉里,幾乎要觸及到掌骨,汩汩鮮血順着手掌間的縫隙滴下來。
路明非低頭看了一眼,也懶得管她,專心操控着明光焰為她消毒。
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着路明非收起明光焰,手掌從酒德麻衣胯骨上方移開,酒德麻衣唱出一口氣,一直繃緊的肌肉放鬆下來,喉嚨中壓抑的嗚咽聲也停下。
「雖然哼唧的半天,但你至少沒有嚎出來,勉強算你是條漢子。」
路明非低頭看着酒德麻衣調侃道。
「你還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要不你也燒一下自己試試?」
酒德麻衣睜開眼睛,有氣無力地開口。
或許是因為消耗的體力太多,她的黃金瞳暗淡下去,連說話都不復平常的嫵媚冷艷,帶上了些軟糯的意味。
「黃薔薇對我無效的,我沒事幹嘛燒自己一下?」
「你能放過型月梗嗎?」
酒德麻衣白了路明非一眼,看到他被自己握住,正在順着兩隻手掌間的縫隙往外淌血的手掌,下意識地鬆開,才看到路明非的手上已經被自己的鱗片刺出了密密麻麻的豁口。
「抱歉!」
酒德麻衣道歉。
「沒事。」
因為長時間集中精神控制明光焰而精神疲憊,路明非走到酒德麻衣身側再次躺靠下去,將手掌懸垂着,血液透過傷口往水中低了幾秒便止住了。
「你……不疼嗎?」
酒德麻衣語氣古怪地問。
「習慣就好。」
路明非隨口道。
「習慣?」
酒德麻衣一愣。
路明非也愣住,意識到自己因為精神疲憊鬆懈而說錯了話。
該死,應該繼續讓法力留在靈台的,不應該為了節省這點力量就收回法力!
路明非懊惱的同時搪塞道:「沒什麼,就是實驗時難免會受些傷而已。」
如果不是有鱗片覆蓋着臉,酒德麻衣的嘴角已經開始抽搐了。
你還敢找個更敷衍的理由嗎?你是做什麼實驗才能習慣受傷啊?我怎麼不知道煉金師是這麼高危的職業!
路明非既然明顯不想說,酒德麻衣也不準備追問。
「看你好像有點累了,你先休息一會吧,我幫你放哨,警戒周圍的情況。」
酒德麻衣道。
這裏是青銅與火之王的青銅城,雖然她和路明非剛剛才幹掉一頭次代種,但是這座城裏絕對還有其他危險。
猶豫了一下,路明非點頭:「好。」
雖然他還得帶葉勝師兄和亞紀師姐出去,但現在的身體狀態確實不太好,休息個十幾分鐘應該能讓他比較自如地行動。
路明非閉上眼睛假寐,但依舊保持了一定程度的警惕雖然酒德麻衣似乎沒理由趁他睡着抄刀子劈了他,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路明非看起來像是沉沉睡去,酒德麻衣身上的傷口在血統的作用下開始癒合,雖然經過剛剛的消毒她現在頗為虛弱,但是轉一轉頭已經能做到了。
環視着四處的大廳,她看到被路明非插在地上的漢八方和斬馬刀,不禁想到路明非雙手揮舞着近十米長的斬馬刀和次代種互相廝殺的場面,雙方仿佛都不知道防禦和躲避為何物,幾乎是一招換一招,每一次攻擊都結結實實地打在對方身上。
酒德麻衣見慣了殘酷的場面,但從沒見過這種幾乎是互相換命的打法,好在路明非技高一籌,手中的武器也足夠強大,硬是耗死了一頭次代種雖然是一頭到死都不肯釋放殺傷性言靈的次代種。
她轉頭看向路明非,路明非身上的傷口已經明顯癒合了一些,能夠看到新生的嬌嫩白皙的皮膚。
他沉靜地睡着,近乎完美無瑕的臉被幾道交錯傷口劃開,看起來猙獰而慘烈,但是神態又異常地恬靜。
酒德麻衣盯着路明非的臉,突然意識到這個無論傷勢如何嚴重都沒有露出過半點異樣表情的人,其實只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孩子,他至少比她小上五六歲,但是卻仿佛被一層又一層的迷霧所包裹,她能看過有關路明非生平的文件,但她很確定那些文件絕對是偽造,這個男孩的真實經歷,恐怕是她難以想像的。
大約過去了十五分鐘,路明非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面朝自己,雙目微合,呼吸平穩的酒德麻衣。
「……」
就你?警戒放哨?
路明非扯扯嘴角,從三代種的身上站起來,身上的傷口雖然沒有完全癒合,但是也不怎麼影響行動了。
他沒有感受到開旗令的氣息,不知道葉勝師兄和亞紀師姐是不是平安上去了照理說這麼點時間應該不夠他倆找到出口,希望不是出了意外。
「你醒了?」
酒德麻衣睜開眼睛。
「我還以為你放哨放到睡着了。」
路明非道。
「我可是接受過專業忍者訓練的,就算閉上眼睛,只靠聽力也能警戒周圍的情況,」酒德麻衣問道,「你這是要走?」
「我還有些事要辦,」路明非看着她,「你一個人留在這死不了吧?」
「我已經開始有點承受不住龍血的侵蝕了,」酒德麻衣道,「我的意識開始被龍血影響了,我現在的傷口已經恢復到不會致命的程度,能麻煩你幫我注射血統鎖定劑嗎?」
「血統鎖定劑?在哪?你的潛水服里嗎?」
路明非問道。
「嗯……」酒德麻衣點頭,看向遠處的潛水服,「就在腰上的收納袋裏。」
「好。」
路明非踩着龍血走到潛水服前,拿着它走回酒德麻衣身邊,從收納袋裏取出一支石英質的玻璃管,裏面是淡藍色的藥劑。
「我有個問題,」路明非拿着玻璃管問道,「你現在全身都是鱗片,怎麼注射?我給你揪兩片下來?」
「咱倆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酒德麻衣道,「口服也行,見效慢點而已。」
「給。」
路明非把石英管掰開,遞給酒德麻衣。
「紳士應該在這個時候主動餵虛弱的女孩喝藥,而不是把藥遞給她讓她自己喝。」
酒德麻衣接過石英管,將裏面淡藍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你這個年紀已經不算女孩了,」路明非吐槽道,「如果你沒有長這一身魚鱗的話好歹還能算是個御姐或者女王,但現在你倒是更像迪迦奧特曼里的伊舞。」
「你別以為不知道你說得是恐龍人!」
酒德麻衣瞪了路明非一眼,她身上的鱗片開始脫落,露出下面白皙光滑的美麗肌膚。
路明非自覺地轉過身,不去看正在恢復人類形態的酒德麻衣。
「咦?明非小弟弟你怎麼轉過去了?難道是害羞了?」
酒德麻衣躺在三代種身上,身上鋼鐵般的肌肉開始恢復彈性,身形愈發柔軟性感,黃金瞳漸漸暗淡下去,力量如潮水般退去。
她對着轉過身背對她的路明非調笑,卻從後面看到路明非渾身上下的肌肉猛然緊繃起來。
酒德麻衣一愣,還以為路明非經不起調戲準備用物理方式讓她閉嘴,卻突然覺得周圍環境的溫度陡然上漲。
「你有沒有覺得,這裏突然變熱了……」
酒德麻衣問道。
路明非沉默者轉過頭去,死死地盯着放在角落裏的黃銅罐子,酒德麻衣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
罐子不知何時已經從內部被破開,一個赤身**,纖瘦地肋骨畢現的男孩從地上爬起來,他的皮膚蒼白濕漉,五官清秀地像個女孩。
酒德麻衣和他對視,那是一雙並不璀璨的黃金瞳,晃神間她卻覺得自己的精神仿佛在被烈火焚燒。
路明非死死地盯着男孩,抬起一隻手掌,璀璨的金焰迸發開,照亮了大廳。
男孩微微眯了下眼睛,仿佛不適應漆黑環境中突如其來的強光。
他看了一眼路明非手中的明光焰,璀璨的金焰憑空熄滅。
似乎是因為視線移開,酒德麻衣的精神從火焰構成的地獄中脫離,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如果不是血統提升劑的效果還沒有徹底消退,她估計自己的精神可能已經在火焰中崩潰了。
路明非能感受到,他的明光焰被某種無上的偉力「取消」了。
那是一種直達世界根源的力量,仿佛世界不允許這朵火焰繼續燃燒下去。
那個男孩可以肆意操控火焰的法則,在那個世界,這是屬於上古時代那些與天相合神靈們的權柄!
路明非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沉睡在罐子裏的,是一尊握着神靈權柄的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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