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威格拉夫:糟糕,暴露了!
「威格拉夫·德雷曼·貝奧武夫,他是一位無愧於先祖英靈的屠龍勇士,身為貝奧武夫家族下一代的繼承人,他用鮮血證明了自己的榮耀,現在,我們以家族的名義,為他立起豐碑,他的名字與功績都將在貝奧武夫家族的歷史中長存!」
露天的殿堂里,貝奧武夫家族的當代族長,唯一有資格以族名「貝奧武夫」直接自稱的老人站在大理石的圓台上,周圍稀稀拉拉地圍着十幾個年紀不一的男女。
貝奧武夫用一貫如刀劍般冰冷直白的語氣念着簡短的悼詞,這個家族的哀悼會就和他們的戰鬥風格一樣高效且冷漠,哪怕死去的戰士是當代族長的孫子,未來的貝奧武夫家主。
「媽媽,」白髮的女童站在婦人身邊,輕輕拽她的褲腳,「爸爸是死了嗎?」
女童有着一頭罕見的銀白長發,發梢一直垂到腰際,像一匹發光的綢緞。
她和她的母親是在場唯二的女性,貝奧武夫家族只有男性才會成為戰士,而追悼會只允許戰士和犧牲者的妻女參加。
「是的,你的父親死在了屠龍的戰場上,」貝奧武夫族長低下頭,俯視着自己的曾孫女,「一個月前,家族在北極圈附近發現了龍類活動的跡象,你的父親帶領一支精銳小隊前往屠龍,全部失蹤,只有他的佩劍被後來的搜救隊尋得。」
「爸爸為什麼會死呢?」女童仰着頭,天真無邪地問。
「因為他做的事情太危險,而他,還不夠強。」
「還不夠……強?」女童昂着頭,食指點着嘴唇,懵懂地重複這句話。
……
「貝奧武夫家的男嬰,在出生時就會被餵下一滴龍血結晶,這種結晶對混血種而言既是進化的聖藥,也是致命的劇毒,」貝奧武夫低下頭盯着面前的女孩,「你知道為什麼家族會在挑嬰兒時期就給後代餵下龍血結晶嗎?」
「不知道。」女童搖頭,腦後的長髮已經剪短成了短髮。
「因為只有剛剛出生的嬰兒,才沒有對權力和力量的欲望,只有對生存的渴求,」貝奧武夫族長緩緩道,「成年人服下龍血結晶,心中的欲望會不斷地推動着他向龍血索求更多的力量,去配合龍血改造自身,一直到在不知不覺間徹底墮落,變成自身意識等同於死亡的死侍,而嬰兒還不懂得權與力的美好,沒有嘗過這種比龍血更加致命的毒藥,所以為了生存,嬰兒會本能地反抗龍血,反而有更大的可能支撐過龍血的改造。」
「所以太爺爺伱不讓我服用龍血結晶嗎?」女童問道。
「不,我只是告訴你這其中的風險,」貝奧武夫族長掏出一個小巧的木盒,打開,露出三枚綠豆大小的血色寶石,「我不會阻止你,但以你現在的血統,如果想要提升到和你父親等同的地步,需要服用兩顆龍血結晶,而你如果想要超越他,就要服用三顆,服用的龍血結晶每增加一顆,龍血對你侵蝕就會提升好幾倍。」
「太爺爺,我會死嗎?」女童問道。
「如果你墮落了,我會親手扭斷你的脖子。」貝奧武夫族長道。
「那我下葬的時候能不能穿媽媽送給我的那條有小蝴蝶的裙子?」女童又問道。
「如果你撐不住龍血的侵蝕,就會直接變成高階死侍,身體發生高度異化,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貝奧武夫族長道。
「好可惜呀……」
女童輕聲嘟囔,然後抓起三枚龍血結晶一齊放進嘴裏。
「啊啊啊啊——」
火焰炙烤一樣的灼燒感完全侵佔了她的感官。
……
「從現在起,你改名為威格拉夫,是貝奧武夫家族下一代的族長。」貝奧武夫族長道。
威格拉夫,貝奧武夫家族內部世代相傳的名字,家族的繼承者,未來的族長。
「是,族長。」威格拉夫站在族長身前,仰着頭,露出血金色眸子。
「這是你的父親,前代威格拉夫遺留下的劍,貝奧武夫家世代相傳的屠龍武器——巨人之劍。」貝奧武夫將光禿禿的劍柄遞給威格拉夫,「記住,這柄劍只有在接觸到水的時候才能發揮出威力。」
「是!」威格拉夫鄭重其事地接過劍柄。
「明天來演武場,我親自訓練你。」
「是!」
……
腰間配着光禿禿的劍柄,貝奧武夫走出族長的屋子,抬眼看到等在外面的母親。
「媽媽!」
威格拉夫歡呼一聲,張開雙臂向着母親跑過去。
母親下意識地伸出手,但又馬上縮了回去,向後退步躲開了女兒的擁抱。
她低下頭,露出恭敬的表情,對着威格拉夫微微鞠躬:「威格拉夫大人。」
「媽媽?」威格拉夫愣了一下。
她再次張開雙臂想要去擁抱母親,面前的女人卻越來越往後退,她穿着黑色的長袍,兜帽的陰影遮住了眼睛,只露出高挺的鼻樑和曲線優美的下巴。
威格拉夫拼命地想着她奔跑,卻只能看着恭敬地對着自己鞠躬的母親向後遠去,好像周圍一下子都變成了黑暗,唯一帶着光的母親也在遠去……
直到威格拉夫徹底被黑暗淹沒。
……
「媽媽!」她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欸!」女孩的驚叫聲在威格拉夫耳邊響起。
多年來形成的警覺和條件反射讓威格拉夫悍然出手,將床邊驚呼的女孩制住雙手,憑藉自身的體重優勢將其狠狠按倒在床上壓制。
電光火石間下意識地做完這些動作,威格拉夫的意識才堪堪清醒過來,看清眼前的女孩。
「真娜?!」
這個在犬山家宴會上認識的女孩給了威格拉夫深刻的印象。
真娜被威格拉夫扼住雙手壓在床上,面色緋紅,眨着眼睛道:「雖然我這應該算是對你有救命之恩,但不管是以身相許還是認作義母都有些不太突兀了吧?」
「……」威格拉夫沉默了幾秒,猛地翻身下床。
因為剛剛的尷尬,她下意識地忽略了自己的身體狀態,落地之後她腳下一軟,使不上力的身體直挺挺地向下倒去,直接撲倒進真娜胸口裏。
倒下的一瞬間,身體虛弱的威格拉夫這才醒悟過來一件事——難怪真娜被他扼住雙手又壓在床上,卻沒有露出什麼痛苦的表情。
「咿呀!」胸口被威格拉夫砸了一下的真娜再次發出驚呼,瓷娃娃般的臉蛋紅得滴血。
「對不起,冒犯了。」威格拉夫從真娜的胸口抬起頭,尷尬道。
「沒……沒關係呀,」真娜紅着臉擺擺手,「反正威格拉夫醬也是女孩子,沒關係的。」
威格拉夫:!!!
我暴露了?!!
驚慌之後威格拉夫第一反應竟然是慶幸——還好發現他女兒身的只是真娜這個不怎麼熟的外人,路明非等人依舊不知道她的真實性別。
……
大阪郊外的山中,極樂館。
「進來吧。」風間琉璃走進自己的房間,身後跟着低頭恭敬的木谷壽美枝。
「大人。」木谷壽美枝不敢抬頭,即便她面前的男人是如此美麗。
「把衣服脫了。」風間琉璃道。
木谷壽美枝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是。」她熟練地把手伸到腰帶上,開始褪去外衣。
在男人面前脫衣這件事她已經無比熟悉,後面會發生的事情她更加熟悉。
不過就是服侍而已,她早已習慣,脫衣這個舉動甚至難以在她心中再掀起丁點波瀾。
本該是如此的,但她的腦海中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一張清秀的面孔,觸及着柔軟絲綢布料的指尖一陣陣地刺痛,像是在撫過荊棘葉叢。
衣服一件件地褪下,落到地上,直到只剩下兩件遮住私密部位的貼身衣服。
「好了,」風間琉璃開口,轉頭對着屏風後面開口道,「來過來吧。」
「是。」穿着大袖和服的女孩走出來,提着一個小巧的竹籃,竹籃用錦布蓋住。
「躺在這裏。」風間琉璃指向床。
木谷壽美枝仰面躺在床上。
櫻井小暮揭開錦布,竹籃里放着幾罐小小的顏料,一支毛筆,幾支針,和一塊絲綢帕。
風間琉璃提起筆,蘸過顏料,在女孩平攤白皙的小腹上作畫,筆尖涼涼的,木谷壽美枝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風間琉璃的畫技極為精湛,不過只是片刻功夫,他就在木谷壽美枝的小腹右側勾勒出了一朵妖冶的罌粟花。
然後他從針中拿起一支,淺淺地刺進勾勒了花的肌膚。
他每刺一下,木谷壽美枝就顫抖一下,針尖和肌膚接觸的刺痛感像毒蛇一樣爬上她的理智。
不知道過了多久,木谷壽美枝的感知已經麻木了,她耳畔聽見風間琉璃的聲音:「從此以後,你就是猛鬼眾的成員了。」
她掙扎着從床上爬下來,指尖冰涼到幾乎感覺不受控制:「是,大人。」
她低着頭,看到自己的小腹右側已經浮現出了一朵嶄新的紋身,花瓣紅得像是血,在雪白的肌膚上紅得觸目驚心。
那朵罌粟花就這麼靜靜地綻放在木谷壽美枝身上,妖冶墮落。
櫻井小暮撿起外衣給她披上。
「酒吞童子身上有什麼異樣嗎?」風間琉璃抬起木谷壽美枝的下巴,凝視着她的眼睛問道。
空氣凝固了一瞬,木谷壽美枝直視着風間琉璃的眼睛,怯懦地像是一隻幼獸:「沒……沒有。」
「繼續服侍他。」風間琉璃放開她的下巴,道。
「是。」
木谷壽美枝披着衣服,露出小腹上那朵艷紅的罌粟花,走出了房間。
ps:上一章有人好奇初號機是哪來的,可以回過去看第二百六十章,路明非覺得零可以cos綾波麗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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