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代目火影 174 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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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快回溯的時空畫面中，鳴人能夠看到波風面麻為了成為火影，所花費的心血。他也看到，當初自己降臨此界，揭穿了隱藏在虛偽面具下的波風水門的真面目，並將其斬殺。鳴人的手撥動時間的古老書籍，往前不停地翻頁……他看到波風水門經常一個人在房間裏看着私下製作的四代目火影的披風而面露狂熱，也看到與此同時的房門外面，漩渦玖辛奈怯懦又悲哀的神情……

    這個時空的時間，不停回退，一直到幾十年前。

    木葉的忍者學校，操場上。

    「霸氣血繼限界？」

    「這麼厲害啊！」

    「穹日悠，你這傢伙，居然真的自己研究出了屬於自己的血繼限界！」

    「哇，好帥！」

    未來第四代火影春野穹日悠享受着眾星捧月的喜悅，全然沒有注意到，在人群的角落裏，一個金色頭髮的男孩面露陰鷙。

    「霸氣血繼限界……」鳴人的身影出現在角落，他遠遠看着這畫面。上次他來這個世界，偽裝成波風面麻的時候，見過穹日悠的女兒春野櫻用過這個血繼限界的能力。「武裝色、見聞色以及霸王色，三種血繼秘術，武裝色強化體術，見聞色強化感知，霸王色強化幻術……這麼全面的血繼限界，我卻從來沒在其他時空見過類似的，這也太古怪了。而且…其他時空小櫻的父親，都是叫做春野兆，唯獨這個時空叫做春野穹日悠……」

    鳴人思索片刻，便不去管他。轉而將目光放在了那個已經遠離人群，露出陰謀神色的…年幼的波風水門。

    「完全…顛倒的心性嗎…」他自語。

    在操場邊的大樓里，有個白髮的高大身影正憑欄觀望着操場上發生的一切。

    「自來也大人，怎麼樣，你有中意的學生嗎？」忍者教師笑着問。

    「啊，有，剛才看到了一個。」自來也摸了摸下巴，他的笑容與鳴人認識的任何一個好色仙人都不同，有種冷冽與霸道。

    忍者教師問：「哦，是穹日悠吧？他是這一屆學生里資質最佳的。」

    自來也哈哈一笑，說道：「不是他啦，至於是誰，以後你們就知道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背過身，露出一絲陰笑，心中想着：「波風水門…你將是不錯的棋子…」在來忍者學校之前，他當然就已經將在校的應屆生資料都看過一遍了，因此當然知道相中的那個黃毛小子的名字。在看到波風水門游離在人群之外，偶爾對人群中央的春野穹日悠露出陰沉沉的目光時，自來也就決定是這小子了。

    「霸氣血繼限界…哼，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黃髮的小孩走在路上，前方的拐角處，卻出現了一個白髮的高大身影。

    自來也？波風水門瞳孔暗縮，強忍住怦怦跳的心臟，他陡然意識到改變命運的一刻就這麼冷不丁地到來了。

    陽光！陽光！陽光！他給自己催眠，然後仰頭問自來也：「您是？」

    演得還行！自來也很滿意這小子的素質，於是爽朗大笑道：「聽說…你小子平民出身，卻夢想當火影？」

    火之意志火之意志火之意志火之意志………波風水門知道要開始真正的表演了，肚子裏幾萬字的慷慨激昂的演講詞已經蓄勢待發，他正待開口，整個人以及對面的自來也，乃至身邊的一切環境，都陷入了定格的靜止之中。

    是鳴人出手，停下了時間。

    「不管看幾次，都會覺得很讓人厭惡啊……」他走出陰影，微微嘆息。

    「他們就是牆下之影，鳴人。」體內的九喇嘛滿不在乎地說道，「既然存在他們都是完人的世界，那為何不存在他們都是惡人的世界呢？」

    「是啊，偶然也是必然。」鳴人點點頭，「可我卻在想啊…九喇嘛，我能不能把某些我不喜歡的可能性，徹底的抹除？」

    九喇嘛：？？？

    「你知道的，我也跟你講過，假如世界的發展是一條線，那麼世界內發生不同的選擇而有了不同走向的可能性時，世界即在此分裂…」鳴人比這手勢，緩緩說道，「我們現在所在的時間點，假設是兩條世界線即將分裂的關鍵節點。往後走，就會分裂出這師徒二人都是好人的世界，以及眼前這個都是壞人的世界，對不對？」

    「唔……好像對，」九喇嘛趴在草地，晃晃尾巴，打了個響鼻，「然後呢？」

    「然後，我得去找一個人，幫我的忙。」鳴人神秘地一笑，消失不見。

    另一個時空裏，還是木葉村。

    宇智波止水接到了團藏的傳喚，正在快速趕過去。

    想到族內最近蠢蠢欲動的叛亂，村子內包括團藏、三代目在內的人對宇智波一族的態度都極其危險，止水便不禁憂心忡忡。

    「噯，止水。」

    忽然，一個金色的人影阻止了止水的去路，止水戒備地停下，蹲在樹枝上，向背後伸手握住刀柄。

    「你是誰？」止水問。

    「我啊，我是可以讓你多用幾次別天神的人。」鳴人笑着說。

    他怎麼知道別天神？！止水感到危險，不再猶豫，雙眼立刻轉為血紅之色，已經打開了三勾玉寫輪眼。

    「所以說…說服一個人，好難。」鳴人搖頭。

    在止水的幻術查克拉湧向他腦部的時候，他已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對面止水的身旁，按住對方拔刀的手，微微一笑，磅礴如江濤海浪的查克拉湧進後者的體內。止水這輩子也沒切身體會過這麼強大的查克拉，心裏震驚的同時，身體也因為沉重的查克拉而不得動彈。

    鳴人輕輕說道：「看來請你幫忙前，需要帶你用你的眼睛見證一下，我的確沒有惡意…」

    經過諸多次的穿越不同時空的「說服」之後。

    顛倒時空裏，鳴人帶着另個時空的宇智波止水重回此界，重新回到了忍者學校外波風水門與自來也第一次見面的那靜止的一刻。

    「就是…要改寫他們兩個的意志？」止水猶豫道。

    他怎麼可能不認識自來也和波風水門！一個是大名鼎鼎的木葉三忍，另一個更是自來也的得意高徒，威震忍界的黃色閃光！

    鳴人點頭說道：「對…別天神的內容，就用跟鼬設置的一樣的吧…『守護木葉』。」

    「鼬？」止水先是詫異，而後明白了過來。剛才鳴人帶他去看了好多個平行時空，止水也知道了不久前他急着趕去團藏那裏的結局，就是眼睛被對方奪走，然後他自己將剩下的眼睛交給族中志同道合的好友宇智波鼬後，就投江自殺。想必，鼬在未來對那隻別天神的用法，就是為了讓某個人深愛木葉吧。

    止水不再多言，在靜止的時空中，他的左眼寫輪眼變成四角飛鏢的形狀，沛然瞳力灌注進靜止不動的自來也腦內。

    瞳力消耗之後，鳴人立刻以六道之力為其恢復。

    「真是神奇！」止水感慨後，又立刻故技重施，將正能量的別天神意志注入年幼的波風水門心中。

    離開前，止水問道：「你說，會有…宇智波止水背叛木葉的時空嗎？」

    「希望沒有。」鳴人笑着說。

    「是啊，真希望沒有。」止水笑得燦爛，有了鳴人的幫助，他回去立刻就能將宇智波一族及村子裏傾向於內戰的人洗腦，將一場沒有必要發生的流血消弭於無形。

    止水走後。

    鳴人微微擺手，時間又開始流動。

    波風水門愣了一下，隱隱覺得心裏有什麼東西徹底消失了，可轉念又覺得那不過是少年心裏偶然泛起的晦澀的波瀾罷了，無傷大雅，也無須在意。

    「怎麼了小子，你該不會突然又不夢想着成為火影了吧？」自來也的樣子與鳴人印象中的蛤蟆仙人幾乎一樣了，爽朗正直。

    「不，只有夢想成為火影保護我所愛的村子這一點，是永遠不會變的。」金髮的小男孩露出堅定的神色。

    看着師徒二人遠去的背影，鳴人體內的九喇嘛問道：「所以…然後呢？」

    它懶洋洋地說道：「你改寫了這個世界又怎麼樣，反正還是會想硬幣的兩面那樣，必然也仍然會有『宇智波止水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幫助你』的世界線吧？」

    「不，九喇嘛。」鳴人的笑容中帶着一絲振奮，微微握拳，說道，「所以，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我能感覺得到，假如剛才的時間節點是世界線的分叉點，那麼在我親自干預下…並沒有再次分裂出不同的世界線！不信，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找，找不到的，九喇嘛。」

    「你所說…你的存在和干預，將不好的那一種發展，在發生之前就抹除掉了？」九喇嘛驚訝。

    「沒錯。」鳴人笑着說，「你看，天上風吹在人臉上不同的角度，不同的風速，會讓時空因此分裂嗎？不會。而我，現在就像是山中的風，天邊的雲，我的存在，就是唯一的，我本身，就是時空的認可！九喇嘛，我…你知道嗎，我不再迷茫，我知道未來該怎麼走了。」

    「額……唔……」九喇嘛其實不太明白這小子在胡扯什麼，但還是很配合地問了一句，「該怎麼走？」

    鳴人露出雪白的牙齒，燦爛一笑，「當然是…先過好這一生啦！」

    說着，更用力地一揮手，顛倒時空的時間，以更加恐怖的速度倒退，回到非常久遠的歷史中。

    上次來這裏的時候，鳴人就對那個創造了「輪虞秘術」的所謂的「朱月仙人」十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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