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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擊炮!」
一道急促的尖嘯聲從空中傳來,身後也傳來同伴的呼喊,持槍射擊的朝克巴圖本能的將視覺器官縮回表皮層下,同時龐大的身體通過體內的水龍憑依控制體液急劇壓縮而團縮成球。詞字閣 www.cizige.com
「轟!」
擊中目標的迫擊炮/彈爆炸產生劇烈的衝擊波,厚重的氣浪夾雜着陶瓷碎片與泥土劈頭蓋臉的打在朝克巴圖的身上,臨時釘入兩側牆壁的四根絲線同時崩斷,根本無法讓它在氣浪的衝擊下穩住身形,已經縮成球形的身體被吹的向後飛了起來,短暫的在空中滑翔一段時間後落在地上,球形的身體像個遭到爆扣的籃球一樣在地面上狠狠彈了兩下,順着壕溝滾出老遠。
「撕……」只是剛剛那一瞬間的浮空,身上已被數枚彈丸咬下一大塊表皮,感應到身體損傷的百獸王化自動聚集到創口所在的地方,新生的淺色表皮慢慢增生出來將創口堵住,像安上小水泵一樣呼呼往外冒的體液得到終止。重新舒展身體站起來的朝克巴圖不禁倒抽一口冷氣,持續的戰鬥已經讓它體表上的絨毛所剩無幾,露出的表皮層被大片大片土黃色的泥殼所包裹,泥殼下面是各種各樣的血痂與厚繭,那是頻頻與牆壁和地面摩擦出現的成果。
「踏馬的!沒死在敵人手上,卻差點被自己人的迫擊炮炸死。」隨時都面臨着死亡危機的戰場讓朝克巴圖在一個相當短暫的時間裏就從專業扮美的美妝博主變成了一個滿口髒話的老兵油子。
那日,小頭目阿朵故烈帶着他從城門處退走之後,因為阿朵故烈所負責的位置早已被跳蛛奪走,兩人本想隨便找處戰壕加入戰鬥,早死早超生。不曾想一個通信兵呼哧呼哧跑了過來,經過簡單的交流之後,阿朵故烈便無情的賣掉了自己屬下。
原來每個發現朝克巴圖這種「亮眼」新兵的小頭目都產生過將覺醒了「特異功能」的屬下上交帝國研究院的念頭,並且無一例外的在城門遭到了督察隊的拒絕。吃到閉門羹後只有一個跋扈慣了的校官試圖強闖而被打成了篩子,剩下的小頭目基本都像阿朵故烈一樣帶着仿佛黑化了一樣的膚色,一言不發的回到自己的陣地。
除了一個。
一位「亮眼」新兵的長官意外的是細心謹慎善於觀察的性格,通過簡單的觀察以及跟其他小頭目的溝通,它驚奇的發現所有能夠打出光柱的士兵全是被臨時徵召而來,以前從未關注過軍事方面的新兵。
因而從側面推測出督戰隊為何會那般乾脆利落的拒絕了己方的上交請求。
因為不需要。
隨着戰爭的持續,帝國也許會缺少久經訓練的老兵,但絕對不會缺少對戰鬥與軍事一竅不通的平民。
那名想通其中關鍵與原理的長官並沒有像阿朵故烈那樣直接找個陣地準備早死早超生,而是一個個的跟其他小頭目溝通交涉,把一幫新兵聚集到了一起。
「讓他能夠用士兵版本浪漫炮台打出不遜於炮台版本的攻擊的是威脅,死亡的威脅。因為從來沒經歷過軍事訓練,平時生活中也對軍事新聞和裝備數據毫無興趣,所以第一次來到戰場上直觀的看到武器的威力和及生命的脆弱對他們的相對脆弱意志造成了極大的刺激,從而打出了那樣的攻擊。」找上阿朵故烈的時候那名長官的身後已經跟了一堆戰戰巍巍的新兵,朝克巴圖整是它的最後一個目標,而多次的交涉也讓它的說辭愈發的熟練而精簡。
「上面放棄了他們,可我們不應該放棄。如果就這樣只是簡單的讓他們在各自的陣地上等待敵人的攻擊,他們很難再復刻出之前的攻擊,不用試了,看到我身後這幫人了麼?他們全都試過了,打出的光束跟正常攻擊別無二致。」制止了阿朵故烈讓朝克巴圖再來幾槍的想法,說出了自己的企圖。「唯有足夠強烈的刺激才能讓他們再次打出那樣的攻擊,並通過多次成功的經驗慢慢嘗試掌握這種能力,把那種光柱攻擊變成常態化。把他讓給我,讓我帶着他,帶着他們掌握自己的能力,奪回屬於我們的戰壕。」
「踏馬的,滾吧。」伴隨着少校阿朵故烈輕輕的一記抽打,朝克巴圖和其餘幾個打出過光柱攻擊的新兵被編成了一個特殊的機動隊,出現在每一段雙方激烈爭奪的戰壕處,在隨時都會失去生命的戰場上磨鍊自己的戰鬥技巧,並通過偶爾射出的光柱幫助守軍打退跳蛛部隊的進攻。
只是沒想到,因為要照顧手底下的新兵蛋/子,同時還要帶領它們在最慘烈的戰場上遊走,在敵人的刀鋒前跳舞,那個雄心萬丈想要靠着朝克巴圖它們的「超能力」扭轉劣勢的長官在到達前線沒多久就因為保護一個冒失的新兵而失去了生命,沒了領導的特殊機動隊頓時陷入了群蟲無首的境遇,一幫新人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幹什麼。
不過好在那個長官付出生命保護新兵的選擇感染了這幫傢伙,讓它們沒有出現當場撂挑子乃至於伺機逃跑的行為,而是按照長官生前的命令繼續活躍在最危險的一線戰場之中。
是的,戰壕中在正面交戰幾乎陷入了絕對劣勢的幕夫士兵沒有被敵人摧枯拉朽的殲滅。如同巨浪般連綿不絕的跳蛛在輕易霸佔了三分之一段戰壕防禦圈後並沒有一鼓作氣全軍壓上,而是兵分多路,除了繼續進行戰壕攻防戰以及在千秋要塞外圍快速的遊走拋射子彈壓制城牆火力的部隊以外,還分出相當一部分部隊開始依託已奪得的戰壕跟城牆上方的炮台展開了對射。幕夫人苦心營造的戰壕反而成為了跳蛛的絕佳掩體,因為特殊的機械結構,趴在地上的跳蛛能夠完全隱藏在壕溝之中,好像固定炮台一樣使用背部武器平台上的雙聯裝機槍對着城牆上方瘋狂的輸出。
這時候幕夫人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最低射界負三度,彈道筆直的光束炮台是無論如何也打不到近在眼前的戰壕的。剩下的巨型火炮和導彈又肩負着各自不同的任務,暫時無法照顧到戰壕之中的情況,導致千秋要塞居然一時間只能夠通過釘在城牆外側的那些自動武器站和城外的士兵來抵禦摸到眼皮子地下的跳蛛部隊。
因此就有了剛才差點把朝克巴圖給炸死的加量版迫擊炮/彈。
「你是哪個部隊的!」學着長官的樣子用絲線抽了抽身邊同樣劫後餘生的同伴,一輪迫擊炮火力覆蓋之後,大隊的跳蛛被炸成碎片,硝煙繚繞的壕溝中,朝克巴圖它們迎來了短暫的喘息時間。
「奮勇軍合成旅的,剛剛的迫擊炮好像就是我們炮兵營幹的……」旁邊一個被硝煙熏成黑炭一樣的幕夫士兵趁着短暫的喘息時間放棄了水龍憑依對體液的控制,沒有形象的像一張大餅一樣癱在地上,非常不好意思的告訴朝克巴圖,自己跟剛剛差點炸死它的炮兵是一個部隊的。
「奮勇軍?這還是咱們第一次碰到奮勇軍的弟兄們吧?」朝克巴圖特意找特殊機動隊剩下的同伴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記憶,隨後沒有被泥殼包裹,裸露在外的表皮閃爍起代表好奇的光芒。「之前打的太亂了,你們這裏是幾號防衛區啊?踏馬的我們打串了,我們是驍勇軍的,你知不知道驍勇軍的片區怎麼走啊?」
「……」
奮勇軍士兵突然的站起與沉默讓朝克巴圖內心一抽,隨後果然,士兵給了一個它最不想聽到的答案。
這裏就是驍勇軍的片區,接戰至今的驍勇軍和奮勇軍都已經打沒了大半的編制,無法繼續完成防守任務的兩隻部隊殘部現在已經被混編在一起共同防守原先的驍勇軍防守區,而奮勇軍空出來的陣地則由城內重新補充的新軍負責防守。
而隨着前線部隊的不斷陣亡,後續兵員的不斷補充,如今驍勇奮勇兩隻軍隊已經徹底混在一起,尤其是這種處在雙方控制區邊界,直面跳蛛進攻的戰壕更是已經沒有編制可言,士兵找不到長官,長官找不到部隊,倖存下來的士兵在本能下報團聚集在一起,並由團隊中軍銜最高者作為指揮重新組織防守。
那個黑炭一樣其貌不揚,一旦沒有戰事就喜歡把自己平攤在地上也沒有什麼形象可言的傢伙還特意外的是個小頭目,這讓想到自己剛剛抽過對方的朝克巴圖頓時充滿了愉悅的感覺。
「不至於吧?驍勇軍可是整整五個步兵師,加上雜七雜八的特種旅加強團的怎麼不得有個七八萬士兵,照你的意思這麼多人說沒就沒了?」在戰鬥中飛速增長的不只是戰鬥技能與身上的老繭,朝克巴圖還從一個對軍隊沒有絲毫了解只對染色劑型號感興趣的美妝博主變成如今能夠偽裝成對軍隊編制侃侃而談的軍武大佬。
然後被真正的老兵無情的揭穿。
「沒有那麼多,因為任務是守衛戰壕,載具什麼的用不上,一開始出城的全是步兵,炮兵都是剛剛才調到陣地上的。不過還是死傷慘重啊,對面都沒出全力,單純靠着一幫機械就把我們打成這個樣子,對方的機甲還有那種能夠懸空的轟炸機都還沒出現呢。」沒什麼架子的小頭目對當然的戰況十分悲觀,表示完全無法理解至高無上的帝國皇帝和那幫位高權重的將軍們為啥那麼輕易的將制空權拱手相讓。
當然是因為太空部隊的全軍覆沒,可處在底層的它們並不知曉,在信息封鎖下這群士兵甚至還以為帝國的太空部隊困在某個險地,而對面的敵人正是發現帝國太空部隊的缺失而趁人之危發起登陸作戰的奸詐文明。
「不過你們這個小隊可以啊,戰鬥力真的高。不像一開始我手底下那幫新兵蛋/子,瑪德除了哇哇亂叫啥都不會,說了隱蔽隱蔽就是不聽話,一個個的要麼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要麼站起來就要跟海浪一樣撲過來的機械硬剛,結果開戰沒多久就死光了,老子當時都驚呆了。」悲觀消極的小頭目話鋒一轉,開始稱讚起機動隊的戰鬥力。
……
「我們是另一群哇哇亂叫的新兵。」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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