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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浮生不禁默默深思。大筆趣 www.dabiqu.com
「夸夫族的晁辛長風和晁辛赫峰,並不知他們所謂的「光明遺址」秘密之地,建立在虞妃的風眼之上。」
「而我卻因為金光機緣的指引,進入了風眼。所以見到了十座烈陽光輝的異相......再之後,苐天抉擇,與我同入!」
。「風眼之內,顯示的是『射日之亂』的古戰遺蹟。」
「再之後,或許是因為時間到了,或許是因我發出令矢,導致落入到夸夫族所說的光明遺址,離開了風眼......」
陳浮生琢磨之後,覺得只有這種解釋才算合情合理。
否則,無法解釋為何會見證「射日之亂」,而為何晁辛赫峰卻並不知情。
「前輩......」
陳浮生平復心緒,又再問道:
「前輩將我接引至此,難道認為我進入了風眼?」
他問出此話,心中已經想好各種託辭,以應付這個局面。
卻不料,端坐石椅上的虞妃,淡然說道:
「你有沒有進入風眼,我無法得知。畢竟風眼乃是風逅所創!我只是負責看管,卻也不知風眼代表什麼,內中究竟有何存在。」
「你說與不說,說得對與不對,我皆不明了。所以,你進了風眼與否,我問也是白問。」
她此話說得坦然,毫無機心,極是雲淡風清。
陳浮生準備好的託辭,竟是全盤托空,不禁無言以對。
但通過這句對話,他也暗暗吃驚:
「風逅創造了風眼,以及風眼內的存在?豈不是說,風逅知道『射日之亂』?」
這個結論,令陳浮生驚訝無比,但又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想,陳浮生只能問道:
「既然與風眼無關,前輩引我至此,究竟所為何事?」
虞妃沉吟片刻,緩緩道:
「你有占卜之法,超乎我的想像。我卻要考考你幾個問答!若你能過關,我便給予你一份饋贈!」
說到此處,她的語氣中,第一次顯露出笑意,又道:
「你似乎是在尋找鴻蒙太陽之精粹?亦或還要鴻蒙玄月之精粹?」
「若能在問答上過關,我可贈予你!」
陳浮生再次驚訝萬分。
沒有想到,這位神秘的女子虞妃,居然知道他在尋找日月火種?
「難道是我在與苐天對話時,被她窺探得知?或者,是因為她的占卜所得?」
陳浮生冷靜問道:「前輩,若我過不了關?該當如何?」
虞妃恢復冷淡語氣,說道:
「你若過不了關,即證明你並非懂得占卜問卦。那麼你窺探風眼,便是觸怒風逅的大忌!」
「我身負看管重責,只得將你打為齏粉,以儆效尤。」
陳浮生當即無言。
唯今之計,只能見步行步。
「好!」
陳浮生點頭,「前輩請問。晚輩若能知曉的,知無不言!」
虞妃並未猶豫,而是直接問道:
「天地間,即將發生一場巨大動亂。你應該是知道,這一場影響深遠的巨大動亂,究竟是何事?」
陳浮生一聽此言,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萬萬想不到這位神秘女子,居然問這個?
「她能這樣問,即代表她知道些什麼?或者說,她對於即將發生的『射日之亂』有所感應?有所預測?從占卜中得到提示?」
畢竟「射日之亂」還未發生......
究竟是她想問?還是幕後的風逅想問?
虞妃的問題,讓陳浮生陷入沉吟難決。
如若不說實話,那麼下場就是化灰......
雖然在進入時光長河前,顧君臨曾笑言,在洪荒路上,並不會有死亡......畢竟是時光長河,一切皆虛......
#21434#21437#32#29609#21543#23567#35828#32593#32#119#97#110#98#97#114#46#110#101#116#32#21434#21437#12290但是陳浮生無論如何,不能賭這一把。
萬一,作死了呢?
後悔也來不及了......
「我要是說出實話,告知射日之亂,會不會引起洪荒的變故?」
陳浮生轉念一想,射日之亂是必將發生的天地劇變。無論他說與不說,這一場改變三界的大事件,仍是會發生。
即使是虞妃,甚至是風逅,得知此事,也不可能改變結局。畢竟陳浮生是後來人,知道後來的結果已定。
一番思索,陳浮生有了決斷。
巘戅玩吧小說網戅。當即不再猶豫,點頭肅然道:
「天地間即將發生的巨大動亂,稱之『射日之亂』!」
陳浮生說出此言。
剎那,仿佛冥冥之中,有一雙冷漠、無情、宏偉、浩瀚氣象的「眼眸」,在他的心神中瞥過一眼。
這種心悸的感受來得快,去得也快,轉瞬即逝。
陳浮生暗暗壓抑,不敢有任何多餘的雜念。
虞妃沉默片刻後,點頭道:
「原來如此......射日之亂!嗯,此事你回答得令我滿意,可以算你順利過關。」
她並未追問何為「射日之亂」,似乎確實如陳浮生所想,約莫了解一些內幕。
「此乃鴻蒙太陽精粹,贈予你!」
說着,虞妃屈指一彈。
一枚宛若丹珠大小,如太陽般璀璨生輝的光漩,落入陳浮生掌中。
光漩內,隱隱有「精火太烏」在其中繚繞。
只是一眼,陳浮生便知道此乃夢寐以求的「火種」,頓時暗抑興奮激動,將之收入。
「第二問,你若過關,我便贈予你尋找鴻蒙玄月的途徑,必可追尋入手。」
「前輩請問。」
陳浮生深吸一口氣,等待詢問。
虞妃沉吟片刻,問道:
「射日之亂後,誰是佔據優勢者?或者說,誰最終得利?」
陳浮生略一存思,也未作猶豫,直接說道:
「人族。」
。此話一出,先前那心悸的感覺,以及那不知從何而來的一眼,又再掠過陳浮生心間,凝視之後,轉瞬即逝。
「嗯?」
虞妃的語氣帶着疑惑,輕咦一聲,隨即仿佛喃喃自語:
「居然是人族......天地變遷之事,果然難料......」
她低語之後,又再屈指一彈。
一枚如同八卦幻影般的光漩,又落入陳浮生掌中。
「此乃玄月之門。你可擇一僻靜所在,進入此門。然後,你便可得知鴻蒙玄月的秘巢之地,無須多麼艱辛,便能獲得玄月精粹。」
「多謝前輩!」陳浮生心中欣喜,又再收下。
虞妃沉思了片刻,又再問道:
「我還有第三問,換你一個想問之事。你想知什麼?」
陳浮生想了想,緩緩道:
「晚輩有一位麾下,乃是......」
巘戅奇幻小說網戅。他說到此,頓住,略略思忖。
如今這洪荒時期,應該是沒有所謂的冥骸?那麼哮天犬身為冥骸,便不可輕易說出......
思忖後,陳浮生接着道:
「......乃是身受蠱術,雖死但卻有本體存在,意識亦存。晚輩想知道,這般死而猶生之身,如何復生?它乃神獸血脈,是否可完全復生?」
虞妃未想到他問的這個問題,立即又再淺笑道:
「你前往的玄月之門,秘巢之地,可見『月宮寒潭』。潭邊生有『還天草』,蠱骸殘身吞之,再浸入潭中七日七夜,便可完全復生。」
#21434#21437#32#22855#24187#23567#35828#32593#32#55#104#117#97#110#46#99#111#109#32#21434#21437#12290「此乃燭陰族獨門秘法,向來無人知曉。」
陳浮生立刻恍然大悟,俯首感激。
雖說因此浪費了一個寶貴的問題,但結果足以使哮天犬復生,付出任何代價也值得。
虞妃仍是淺笑道:
「你既稱我一聲前輩,我自然不會白占你的好處。這樣,你若回答我第三問,我再贈予你一份奇物。」
「多謝前輩,前輩請問。」陳浮生趕緊說道。
虞妃沉吟之後,問道:
「天地大變,引起射日之亂。大亂之後,人族因此最終得利,從此崛起。那麼,我想問問,人族最強之人,是誰?」
陳浮生微微一怔,隨即也是沉思不語。
按照這個問題,答案自然是——天皇、苐天!
三皇五帝之首,開創人間界,毫無疑問的人族至強!
「我若說出這個答案,會不會害了苐天?」
陳浮生不敢賭,覺得不能說。
他立刻搖搖頭:「前輩追問的這個答案,晚輩並不知具體何人。」
「哦?」
虞妃在氤氳薄霧後,凝視陳浮生,淺笑道:
「我也不為難你。只須說出,大約有幾位最強之人,也算你過關。」
陳浮生暗暗鬆了口氣,毫不猶豫說道:「五人。」
此話一出,又是心悸的感覺,轉瞬即逝。
「五人最強......嗯,你所說非虛,我很滿意。」
虞妃屈指一彈。
又一枚八卦幻影光漩,落在陳浮生掌中。
「此乃我手制的『朦月遮幕』,你可使用三次。」
「玄月之門,秘巢之地,你若有『朦月遮幕』隨身,那些玄月妖靈,便不會對你有敵意,難以察覺。」
「你若想離開,只須擊碎遮幕,便可安然遁離。」
陳浮生收入,再次俯首感謝。
虞妃雲淡風清的語氣,繼續說道:
「其實我還有幾個疑問,想在你身上得到答案。可惜,若是強求貪婪,問得越多,對你我皆不利......以免引發禍事。」
「以後若有緣,還會再見,再問也不遲。」
陳浮生聽到這句,心裏暗暗嘀咕:「沒有以後了,以後你也找不到我,前世後世永隔......」
虞妃說完,似乎想到什麼,又淺笑一聲:
「雖說是以後有緣再見,但在此既是相見,那便先結個善緣......」
說着,又是屈指一彈。
陳浮生瞬間覺得左手背一陣蝕痛。
他立刻抬腕觀看。
可見左手背腕後,淺淺印着兩個朦朧古字「虞妃」。
「有此紀念,將來之時,我若見到你,便知道是你......」虞妃笑了笑,揮揮手。
剎那。
陳浮生眼前一陣茫然,又再像是陷入沉淪......
......
不知過了多久。
眼前一片黑暗,但終於是清醒過來。
陳浮生感覺處身於荒野或森林旁側,天地漆黑,伸手不見五指,但確實是脫離了石窟。
想起遇見虞妃的過程,簡直宛若夢一場,似真似幻。
「兄長!」
突然,苐天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隨即,陳浮生已經感到苐天迎面而來,驚喜說道:
「兄長!果然是你!」
「我在此等了一天一夜,終於是等到你!哈哈哈哈......」
黑暗環境中,陳浮生與苐天攜手並肩,終於是相視大笑,有劫後餘生的暢快感受。
「一天一夜?」陳浮生暗暗訝異,從夸夫族的秘地被接引至那個石窟,居然過了如此長時間。
「你是怎麼離開的?」陳浮生不禁問道。
「我和晁辛赫峰殺退燭陰雙巫,可惜未能殺死,被二人以蠱身替死而逃。」
「後來,晁辛赫峰指引我出了那處地方,又射出巨箭做參照,我便順利回到了部落森林。」
「只是我未能見到兄長返回,擔心兄長你若安然歸來,不得其林而入。所以,我便留下等待。」
苐天笑道,「幸好兄長順利而歸!」
陳浮生大為感動,也是笑道:
「我若不回,那你豈不是在此枯等下去。」
苐天頓時肅然,帶着絲絲殺氣,說道:
。「兄長若回不來,若有什麼不測,我已立誓,必將燭陰族滿門屠戮!」
「再去那個光明遺址,將之毀個乾淨!挖地百丈,也要見到兄長的蹤跡!否則,誓不罷休!」
他說得決然,錚錚有聲,顯然是動了真怒。
陳浮生感動無言。
正在此時,他耳中黑氣噴出,後背光華一閃,猻喉和河童雙雙跳了出來。
「怎麼又是被迫沉睡?浮生,你又去阿鼻集市了?」
河童帶着怨言連聲問。
陳浮生苦笑,看來見到虞妃之時,又像見老王一樣。
不等河童再次發問,陳浮生立刻反問道:
「你知不知道,風逅有一個首座弟子?世間可有此人?」
河童一愣,沉思後,搖頭道:
「祖巫風逅?我卻從未聽說過她有什麼首座弟子......你為何如此問?難道......」
苐天也是遲疑道:
「兄長,風逅一族,向來人數不多,甚是神秘。我也未曾聽說,風逅並無什麼首座弟子。你是聽誰提起?難道你見過?」
陳浮生暗嘆。
他懷疑虞妃並不是風逅首座弟子,現在看來,這個懷疑,確實是猜對了。
虞妃究竟是誰?
為何要追問關於射日之亂的事?
一個自稱風逅首座弟子的女子,又約莫知道一點射日之亂大事件,又有手段將他接引至石窟地,又有手段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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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浮生百思不得其解。
時光長河,洪荒之路,已經是過去、過往,已逝的歲月......但是陳浮生處身在此,卻感到身臨其境,並不像是虛幻。
巘戅九餅中文9b#戅。「兄長?」
「浮生?」
苐天和河童的聲音,響在陳浮生耳邊,打斷了他的沉思和心亂。
「我沒事。」陳浮生強顏歡笑的說,「我遇見一位神秘人,自稱風逅首座弟子。聊了幾句,她便將我送回。並無敵意,無須擔心。」
「走!」
「回部落。咱們休整一番,再去尋找玄月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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