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瑤芝芝的天真浪漫,是對陳浮生而言,或是對自己的親生父母而言。讀爸爸 www.dubaba.cc實際上,她的聰慧和狡黠遠勝過同輩。
當初在大荒遺川嶼時,她憑一己之力捉拿「海猿」,將其他人戲弄得團團轉。若不是有陳浮生出現,瑤芝芝才是顏罔手下最出色的弟子。
此刻聽完母親的話,瑤芝芝立刻敏銳察覺到其中關鍵,卻仍是不動聲色,嬌聲問道:
「母親,為何我的姻緣之事,要長老會決議?」
瑤妤竹現在滿心都是女兒的婚姻,自然是和盤托出,當即溫和說道:
「伽瀾佛國的葦馱太子,親自前來求親。芝芝,你與這葦馱太子是同輩,應該是清楚他的根底和聲望。」
「此人號稱天仙轉世,九境聖王之路近在眼前,乃是伽瀾佛國當之無愧的儲君。他想要迎娶炎帝嫡脈後裔,咱們姒瑤氏自然是匹配的。」
「扶風長老擬定一份名單,長老會進行了推論,各族各支的適齡女子之中,芝芝你是當仁不讓的首選之人!」
「所以你父親在長老會上率先同意,而長老們也覺得,若是你與葦馱太子結為道侶,將來對農只福地的回報更好。」
瑤妤竹說着,又輕輕撫了撫瑤芝芝的手背,柔聲說道:
「你若有這麼一位出眾的夫君,你父親與我,也是極高興的。咱們這一族的名望,也會因你這一段婚姻而受益。」
瑤芝芝帶着笑意聽完,突然說道:
「母親,你將這葦馱說得千好萬好。但若有個比他更出色、更出眾的年輕天驕,想要娶女兒,你答不答應?」
瑤妤竹一怔,隨即失笑,搖頭道:
「你這孩子又耍刁蠻!世間與你同輩的天驕,又有哪一位勝得過葦馱太子?」
瑤芝芝認真的說道:「有!」
瑤妤竹仍是以為女兒只是耍些小性子,笑道:
「哦,聽說神嗣寰榜榜首第一的『雍晝』,乃是道門瀛靈福地的首座聖子。你難道說的是他?」
「只是此人遠在東海,與咱們炎帝世家卻無交集。再者說了,雍晝登頂榜首,只是因為歷練比葦馱太子快了一步,並非是實力排名。世間皆知,雍晝與葦馱,難分高下!」
瑤芝芝只是搖頭道:「不是雍晝,另有其人。」
瑤妤竹嘆息一聲,滿眼憐愛,起身摟着女兒的肩頭,安撫道:
「當年我在你這般大時,也像你一樣,覺得自己將來的夫君,定是這世間最出色、最出眾的第一人。」
「芝芝,你父親可不是什麼第一人,我嫁與你父親,不也是恩愛和美麼?若無這段姻緣,又怎會有你......」
瑤芝芝帶着一絲倔強,抬眼看着母親,仍是搖頭道:
「我想嫁的那人,就是現今世間最出色、最出眾的第一人!」
瑤妤竹瞧着女兒的神色態度,不禁微微皺眉,看出一絲端倪,低語問道:
「芝芝,你已經有了心上人?」
瑤芝芝臉現紅暈,低下頭,輕輕點了點:「是的。」
瑤妤竹當即嘆息一聲,眼神中猶豫而複雜,半晌後,再才搖頭道:
「芝芝,長老會決議不可更改。若真有此人,你忘了他......」
「等你嫁給葦馱太子,你便知道,父母皆是為了你好!懂了麼?」
瑤芝芝低頭沉默了半晌,再才抬頭,眼中噙淚,但仍是笑道:「好,母親,女兒一切聽從吩咐。」
瑤妤竹輕輕揉了揉女兒的髮絲,又寬慰幾句,緩緩離去。
瑤芝芝望着母親的背影,咬了咬嘴唇。
她又從懷中,取出陳浮生的玩偶,用手指認真地擦拭每一絲紋路,怔怔看了片刻,喃喃道:
「陳白師兄,我要嫁人啦......你若不來找我,那我便只能去找你了......」
......
......
農只福地,內宮。
距離長老大殿不遠的區域,是一片華麗庭院。
其中一間幽美典雅的靜室內。
葦馱盤膝坐在簡潔的蒲團上,一手握拳如握珠,另一手如拈花狀,似睜似閉的雙目中,有千萬佛陀妙像繽紛翻飛。
自他身周四處,虛空有梵音禪唱縈繞。每一言一字,皆是綻放晶瑩點滴,搖曳散滅,有若妙花浮沉起伏,令人為之動魄。
不過片刻,僕從苦行僧自外緩緩而入,恭敬道:
「太子,農只福地長老會已有決議,定下姒瑤氏主族第二支長房長孫之女,名為瑤芝芝。」
葦馱頭也不抬,只是淡淡道:
「此女我曾聽聞,乃是姒瑤氏極少數懂得『炎帝長生經』的傳人,可算是帝脈嫡血之人。」
苦行僧躬身低語:「太子滿意否?若是不滿,弟子再去交涉,讓他們更換。」
葦馱的語氣平淡,仿佛空靈虛無,說道:
「道侶而已,只是虛名。農只福地願意出戰,解我困境即可。不須更換,就定這個瑤芝芝。」
苦行僧點頭應承,猶豫片刻,又低語道:
「他們長老會還有個決議,這個瑤芝芝被選為道侶,還挑了一人做為陪嫁,是炎帝後裔雨農氏的女子。」
葦馱沉默,問道:「這卻是為何?」
苦行僧恭敬答道:
「只因雨農氏不想姒瑤氏一家專美,特此在長老會上推薦。聽說此女雖是炎帝一脈,但並非醫家修行者,而是嫦門。」
「嫦門?」葦馱眼內的佛陀幻像盡皆消逝,恢復清澈明亮。
苦行僧服侍葦馱年月頗久,知道葦馱這個態度,代表着認真和重視,當即恭敬說道:
「此女名叫姜泥,自小流落在外,後被她母親尋回族中。更難得的是,此女有嫦門天賦神通『讀月』!」
葦馱終於聽到自己想聽的,眼神流露出異樣情緒,但隨即消隱,點頭道:
「此女予我的修行大有益處,你立刻去定下婚約。瑤芝芝和姜泥,皆可做我的道侶。」
......
砰~~
轟~~
一個五彩玉石桌被打翻,幾隻雕花繪金瓶被摔爛。地面上龜裂陣陣,仿佛遭受了雷殛一樣。
「荒唐!!」
「真是天大的荒唐!!」
「你教的好女兒!!」
姒瑤氏主族第二支長房家主瑤青鏡,指着瑤芝芝的母親,指尖怒不可遏地顫抖:
「如此時刻,留下一封信,便逃得無影無蹤!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麼?她為何不告而別??」
「芝芝這一走,我姒瑤氏的顏面何存?長老會擬定的婚姻,斷在我的手中!我如何向全族交待?!」
瑤妤竹眼中含淚,臉色蒼白,只是喃喃道:
「我的女兒......我的女兒......她這一走,名聲也壞了,族地也回不了,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瑤青鏡氣得鬚髮亂顫,但妻子卻毫無回應,更是氣得太陽穴突突的跳,一陣陣頭疼,壓抑怒氣道:
「她從小最聽你的話,你仔細想想,她會到哪去?若能追回來,尚可補救。」
瑤妤竹感到一陣陣心酸,抬頭看着丈夫,嘆息道:
「芝芝的信上只是說,要去找她的夫君。僅此隻言片語,我又如何知道她去了哪裏......」
「荒唐!!」
瑤青鏡的眼睛都瞪出血,壓抑的吼道:「她未嫁人,何來的夫君??真是荒唐,荒唐透頂!」
瑤妤竹回想起女兒的話,微微閉目,搖頭道:
「她似乎說過......或許,真的去找那人......你也不須激憤,農只福地如此之大,如今又被封鎖。倉促間,芝芝離不了族地。」
瑤青鏡發泄怒氣之後,終於是恢復了一些,帶着疲憊說道:
「話雖如此,但她有『繁花千訣』,若是故意藏匿,又是自家的族地,即便是大長老出手,短期內也搜不到她的蹤跡。」
夫妻二人正在焦急中,突然侍衛首領又遁身而來,低語稟報:
「家主,剛剛聽說,雨農氏選定的那個女子姜泥,突然失蹤,似乎傳言她逃離了農只福地......」
「啊?」
「這......」
瑤青鏡和瑤妤竹面面相覷,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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