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白雪淺內心呼喊得很大聲,可是卻不能從口中釋放出去,身體的疲憊感也變得越來越重。文師閣 m.wenshige.com
越來越累……
「怎麼這麼困……」
她闔了闔眼皮,睫毛顫抖着,像是下一秒就要陷入沉睡。
白雪淺覺得很不對勁,她不能就這麼睡過去,於是又與睡魔做起了鬥爭。
而,下一刻,突然伴隨着一聲輕響,車門被從外打開了!
新鮮空氣魚貫而入,冷風吹過白雪淺的頭髮,勉強喚醒了她的一些神智。
此時,外面徐向東正用力地拖住車子,不讓它繼續向前。
「不要怕,我一定會救你出來!」
徐向東承諾着,依舊是那副嘶啞的嗓子。
但,白雪淺卻覺得,這樣的他更具魅力了,那種淳樸,善良的魅力!
白雪淺忍不住眼淚直掉。
這樣的生死考驗真的不是一般人能經歷的,何況,她今天經歷了兩次!
而每一次,都是這個男人來救自己!
她不由得感到了幸運。
「徐向東……你來了?」白雪淺的嘴一開一合地,發不出聲音,但是口型是這麼說的。
她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而徐向東片刻不停地,拉過白雪淺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抓緊我!」他大聲地說道,臉上的是從未有過的焦急。
隨即攔住了她的腰,試圖將人給抱起來。
抓緊他?
白雪淺內心責備着自己做不到,一邊又拼命地替自己加油打勁。
可是沒用。
好在徐向東反應很快,既然她使不上力,那就自己使力。
於是,在車子要墜崖的前一刻,徐向東抱緊了她的腰,大聲呼喊
「加油,一定要盡力抱緊我,知道了嗎!
如果沒做到,等待我們的只有死亡!」
下一刻,白雪淺就覺得自己凌空而起,被徐向東抱緊了往車外飛去!
伴隨着車子掉落懸崖的聲音,兩人滾在了地上,掀起層層泥沙。
在滿是沙礫的地上翻滾着,很快就滾出了斑斑血跡。
徐向東將她牢牢扣在懷裏,儘量不讓她受到石子的摩擦。
終於,徐向東的身體撞到了大石頭。
翻滾結束。
「呃!」
徐向東悶哼一聲,頭撞在了巨石上,當場就昏迷了。
白雪淺的頭暈乎乎的,也只能勉強保持着清醒,伸手推着徐向東
「徐向東,徐向東?」
男人陷入了沉睡。
「徐向東,你怎麼樣了?」
無人應答。
白雪淺的眼淚掉了下來,今天在樓梯的時候,這個人也是這樣護着自己的。
她看着他受到的傷,一瞬間不知所措。
如果照着這樣的時間消耗下去,徐向東一定會因為失血過多有生命危險的。
白雪淺拼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着
「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們!」
聲音飄散在茫茫山林之中,爬過一座座山峰,卻遲遲沒有人回應。
看來這處危險地帶,是無人棲息的。
該怎麼辦?
白雪淺急得都快哭了。
這個懸崖冷風層層,溫度在一點點變低,一到晚上估計還有野獸出沒。
他們再在這裏呆下去,一定會沒命的。
這時,白雪淺瞄到了幾米開外的徐向東的手機。
她連忙使出渾身解數爬過去,脊背上的傷口宛如撕裂一般疼痛。
白雪淺一邊深呼吸着,一邊感受着這凌遲般的痛苦。
白雪淺,你不能輕易放棄!
秉着這樣的信念,她不顧一切地朝着手機爬過去。
等到手觸及手機的時候,眼淚與汗水一起滴落,雜糅成一團掛在臉上,風一吹就幹了。
後背上的擦傷更加嚴重了,但此時的白雪淺像是麻木了一般,感受不到什麼了。
她的手覆在手機上,摁下了110。
「喂,您好110嗎?救救我們……我們在……」
白雪淺張望四周,根本看不見一個地標。
這裏是哪裏,她一時間說不出來……
這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
「小姐,您不要着急,可以給我們說一下你的處境,我們這邊會出動人員去營救你們!」
白雪淺四顧周圍,急急忙忙地介紹着
「這邊是懸崖峭壁……有很多樹很多山,可是我不知道叫什麼山什麼名字……」
她急得都快哭了。
她好端端地在醫院裏,到底是誰將自己帶到了這個荒郊野嶺的地方?
而且,這個人還要殺了她……
「小姐,您別擔心,我們這邊可以對您的手機進行定位,您稍等一下……」
定位?
這一個名稱點醒了白雪淺。
如果沒記錯的話,傅明呈在這方面也有涉及,他那邊的定位器能追蹤上萬里。
比起110,她的心更傾向於傅明呈那邊,也更願意相信傅明呈。
於是她改為打電話給傅明呈。
好在傅明呈的號碼她早已爛熟於心。
鈴聲只響了一下,就被接通了。
「傅明呈,是我,救命啊,我這邊出事情了……」
「雪淺,你怎麼了,好好說……」傅明呈低沉的聲音透過手機,給了白雪淺極大的安全感。
遇上白雪淺的事情,他就無法從容,顯得更為焦急。
白雪淺掐掉了電話,直接在微信上發送了定位。
是一處荒山。
傅明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怎麼沒事跑到荒郊野嶺去了?不知道自己會着急的嗎?
心裏埋怨着,但是卻忍不住擔心。
傅明呈幾乎是以一種近乎於神的速度,拿了鑰匙打開車門。
車子疾馳而去。
傅明呈在第一時間給李宇航發送了消息,讓他發來了整個市郊的監控。
從白雪淺被帶出醫院伊始,排查出每個路段的監控,知曉她是怎麼被帶走的。
傅明呈開得很快,很快來到了山腳。
他下了車來,望着高高的山,決定徒手爬上去。
山路歪歪扭扭的,他走了不少的山路,從未有一條如此複雜的。
每一處路都有障礙物抵擋着,讓他沒法前進。
他腳都走得磨破皮了,還沒能爬到山頂。
中途摔了幾跤,西裝褲上沾滿了塵埃,頭髮也被山風吹得凌亂,看起來有幾分狼狽,但是擋不住他臉上的野性美。
最後,實在受不了束手束腳的西裝,他直接脫掉了外套。
可是這一脫,他就失去了最好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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