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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告狀!」
女子高聲喊完後,兩邊的路人側目,有熱鬧不看,這一天就算白過了。燃武閣 m.ranwuge.com
攔路告狀這種事情,他們是最喜歡看的。
畢竟,金陵城這一年都是亂糟糟的,好長時間都沒有這麼喜慶的事情了。
「你是何人,要告狀何人?」
陶應義不自覺的挺直了腰板,要在和王爺面前好生表現一番,不能有絲毫怯懦。
「他!」
女子毫不猶豫的指向了林逸。
不光是陶應義,他身後的官兵也皆是目瞪口呆。
這是和王爺!
你這個女子莫要亂說話好不好!
會害死人的!
陶應義先是看向面無表情的和王爺,然後看向義憤填膺的女子,一時間無所適從。
「這位大人,我可是冤枉的,」
林逸騎着驢子,緩緩上前,對着陶應義道,「你可得給我做主。」
陶應義直接愣了。
王爺這是入戲了?
既然王爺要演戲,他就只能配合了。
硬着頭皮道,「你說你是冤枉的,咱們就到衙門裏說吧。」
畢竟刑恪守和剛剛歸順的彭龜壽都在衙門裏,麻煩還是丟給他們吧。
這種爛事,不摻合為妙,省的殃及自己。
林逸笑着道,「如此再好不過了,大人,你帶路吧。」
他也不願意眾目睽睽之下出醜。
好不容易做次紈絝子弟,卻毀在了自己親手建立的律法之下!
如果三和沒有這麼嚴苛的律法,女子打不過,罵不過,恐怕只能忍氣吞聲了!
哪裏還敢告官!
自己真是衰到家了!
女子冷哼道,「你這個臭流氓,就等着去勞改吧。」
三和人入城的時間並不算長,但是宣傳的很到位,官差瞧着鑼鼓,滿城的喊殺人、偷人、騙人、搶人都是犯法的,重則死刑,輕則勞改。
每天從早喊到晚,就沒有人不知道的。
陶應義一言不發,直接掉轉馬頭回城。
林逸在女子不滿的眼神中,騎着驢子慢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女子很不高興,官差居然不派人押着這個登徒子!
萬一跑了怎麼辦?
眼前她只能跟在這個登徒子的身後,以防他跑路。
不知不覺中,一眾人就到了布政司衙門的門口。
門口早已圍了一個人山人海,里三層外三層。
看着這麼多人,女子終於膽怯了。
自己被輕薄的名聲傳出去,以後還怎麼做人?
卻不想,她自己剛走進去,看到那個登徒子居然直接坐在大堂的門檻上,對着衙門沒有一點敬意。
後衙內刑恪守為難的看着面前的小喜子,嘆氣道,「請公公見教。」
小喜子笑着道,「咱們王爺能看得上她,是她的造化,倒是不知道好歹了。」
「這」
刑恪守恨不得破口大罵。
老子是問你前因後果!
你說這種屁話!
有意思嗎?
而且最關鍵的是,你得替王爺找個託詞吧?
衙門裏誰不認識王爺?
眾目睽睽之下落了一個調戲民女的名聲,好看嗎?
王爺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王爺在河邊釣魚,這姑娘騎馬衝撞過來,咱家攔了下來,」
小喜子慢慢悠悠的道,「為她所不喜。
咱們王爺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一片天真爛漫,說話橫行無忌,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誤會了王爺,僅此而已。」
刑恪守將信將疑。
畢竟,那女子可是直接說王爺輕薄與她。
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大可能。
這麼多年,他們家王爺一直都是一個人,要是稍微紈絝一點,不至於連個側室都沒有。
說他們家王爺調戲女子,他第一個不信。
思索一番後,便從後衙直接去了大堂。
直接坐下,沒敢拍驚嘆木,兩邊站着的衙役也沒有喊口號。
這令門外看熱鬧的人詫異不已。
今天的衙門有點不正常啊!
「堂下何人!」
刑恪守直接望向女子。
對於旁邊蹲坐着的和王爺,他沒敢直視。
「在下張三,三和人士,今日與這位姑娘是第一次相遇,」
林逸終於站起身,總覺得自己定的規矩,自己不好帶頭違反,便拱手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姑娘誤會我了,居然說我是什麼登徒子,真真的不講道理啊。」
「胡說八道!」
女子氣的跳腳道。
「大堂之上,不可放肆!」
啪嗒一聲,刑恪守拍下了驚堂木。
豈可對王爺如此無禮!
「威」
「武」
兩邊站着的衙役把手裏的棍子在地上有節奏的敲着。
大堂外圍觀的眾人終於舒服了。
他們等這一刻等了好長時間,畢竟習慣了,要是少了這一步,他們總覺得哪裏不正常。
「是。」
女子終於低下了頭。
然後開始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刑恪守聽完後,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道,「當街縱馬,你可知罪!」
「啊」
女子愣了愣道,「大人,荒郊野外,如何不能縱馬!」
「是啊」
「大東河那邊,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呢」
「那邊路都不通」
外面的人跟着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肅靜!」
刑恪守再次拍了一下驚堂木。
等外面的人鴉雀無聲後,刑恪守看了一眼林逸後,不得不大着膽子道,「這姑娘訴你調戲與她,你可認罪?」
「當然不認,」
林逸也是無奈,外面的刁民太多,真的讓人頭疼啊,為了不激起民憤,他不得不自辯道,「我對這位姑娘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手腳,反而是這位姑娘拿劍刺我。」
「你意圖行兇殺人?」
刑恪守聽到林逸的話後嚇了一跳,看向女子再無一絲客氣。
「大人,我也是圖自保而已!」
女子毫無懼色的道,「不管怎麼樣,他必須賠我的馬,我那匹馬,可是塞北寶馬,價值千金!」
「行吧,我賠你馬。」
林逸見刑恪守這麼為難,感覺沒意思了。
泡妞泡到打官司的親王,他估計是千古第一人,回頭傳到他老娘和妹妹的耳朵里,自己都沒臉。
「你賠的起嗎?」
女子接着反問道。
「賠不起,我給你家打工還債。」
林逸笑着道。
刑恪守終於明白了林逸的心思。
生怕自己不顧臉面,忍不住出聲附和此言甚善。
但是,真的不能這麼做,否則三和的律法就成了一紙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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