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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在來見王爺之前,他就已經安排余小時領着三和官兵包圍了冰庫,眼前只等和王爺一聲命令了。筆神閣 m.bishenge。com
林逸道,「那就趕緊去吧。」
他的話音剛落,何連連滾帶爬,從台階上攀上了城牆,上氣不接下氣的道,「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不好了,」
小喜子陰沉着臉道,「有話好好說,在王爺面前成何體統,信不信咱家治你一個大不敬!」
「王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何連對於小喜子的威脅好像充耳不聞似得,依然自顧自的道,「鬼!
有鬼!」
「鬼?」
林逸冷哼道,「哪裏來的鬼!
你再胡說八道,本王一定會打死你。」
他雖然穿越了,但是他依然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真的,王爺,小的看見皇后娘娘了,」
何連顯然受了驚訝,此刻面色蒼白,語無倫次,「皇后娘娘在冰庫!」
「皇后娘娘在冰庫?」
小喜子雖然早有預料,但是此刻聽聞了,還是不免感覺大吃一驚,冷哼道,「一具死屍而已,也值得大驚小怪?」
何連哭喪着臉道,「譚公公,皇后娘娘是站在小人的面前的,鬼,一定是鬼!」
小喜子冷聲道,「是不是皇后娘娘沒死?」
「不可能!」
何連非常篤定的道,「皇后娘娘是我親」
說到這裏好像意識到了一些什麼,猛地一頓後才訕笑道,「親自看她自縊的,還是我帶着人把她從房樑上放下來的,渾身冰涼,無一絲氣息,是斷然沒有可能活過來的。
如今還能站在小人的面前,那不是鬼是什麼?」
「也許是魑魅魍魎呢?」
林逸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把冰庫守好了,本王要親自去瞧一瞧,看看到底是誰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玩這些見不得人的把戲。」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一道身影從他的身邊越過,直奔冰庫而去。
身影很快,看不清面目,小喜子隱隱約約的那人有可能是葉秋。
葉秋乃是大宗師,他去了,小喜子懸着的心就放下了一半。
林逸下了城牆,沒有坐輦輿,而是乘着驢子,穿過重重宮殿,順着白玉雕欄,紅牆黃瓦,往皇宮的最深處走去。
走的越深,沿途的禁衛和三和官兵就愈來愈多,林逸不等他們下跪,就開始擺手。
直到冰庫門口的時候,眼前已經密密麻麻的圍了一堆人。
「王爺,」
宇文涉知道和王爺過來,早早的便迎在門口,單膝跪地後道,「卑職無能,讓王爺受驚了。」
林逸哂笑道,「難道真的是皇后娘娘復活了?」
宇文涉道,「回稟王爺,卑職確實是看到了皇后娘娘,不過既不是活人也不是鬼,一具死屍罷了,只是被旁門左道的宵小之輩給利用了。」
林逸道,「裏面有活人?」
宇文涉點點頭道,「正是如此,王爺放心,卑職一定把此人擒拿歸案」
還未來得及繼續說,突然被連續不斷的慘叫聲給打斷了。
守在林逸面前的瞎子皺着眉頭道,「王爺,裏面人的功夫很高。」
林逸道,「本王這裏不需要你管,去幫幫葉秋吧。」
「是。」
瞎子踩着一級級台階,拾級而下。
宇文涉看了一眼林逸,朝着左右擺擺手,帶人直接跟在了瞎子的身後。
林逸一直站在外面懶洋洋的瞧着,等了有半炷香的時間,裏面還是沒有動靜,他終於忍不住了。
很是怕死的他,帶着小喜子直接進入了陰森森的冰庫里,每走一步寒氣便重一分。
在眾禁衛的簇擁下左拐右拐,穿過長長的階梯,眼前沒有了台階,漸漸開闊起來,寒意刺骨。
首先映入眼帘的巨大的冰塊,一個個摞在一起,一眼望不到盡頭。
分別立在左右的瞎子和葉秋讓開位置後,林逸看到了冰庫中盤坐的人,那是一個光頭和尚,一身納衣,慈眉善目,瞧不出具體的年齡。
此刻他雙手合十,微閉着眼睛,對着躺在地上的身披皇冠的女子念念有詞。
「若在三途,極苦之處,見此光明,皆悉休息,無復苦惱,」
林逸聽和尚超度,雖然聽不真切,但是也能根據一兩個字眼,猜出經文的全部。
他看了一眼躺在和尚周圍翻滾慘叫的禁衛,然後道,「把他們救出來,別打擾了大師超度。」
「是!」
宇文涉高聲應命,手持大刀,踩着結冰的地面,帶着一眾禁衛小心翼翼的進入了冰庫裏面。
小心翼翼的戒備着,見和尚沒有發難,長舒了一口氣,把受傷的侍衛架出了冰庫,然後交到旁邊的禁衛手裏,站立在林逸的身側。
「罪過,罪過,」
和尚猛地睜開眼睛,對着林逸道,「參見王爺。」
林逸笑着道,「不知大師在哪裏修行?」
對於地上的,依然栩栩如生的皇后屍身,他一直不敢看。
難怪和何連被嚇了個半死。
那屍身怎麼看怎麼詭異,哪裏像個死人,猛然一看,跟熟睡的活人簡直沒有半丁點的區別。
「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
和尚忘了一眼地上的皇后道,「貧僧只想把這香渡給她,還望王爺應允。」
宇文涉再次大着膽子朝着和尚仔細瞧上了一眼,然後在林逸耳邊低聲道,「如果卑職沒有記錯,此人乃是金剛台的法慧。
他乃無相長老的徒弟,曾經隨無相長老入過一次宮。」
「金剛台?」
林逸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事還能與金剛台扯上關係。
「小人也想起來了,」
何連緊跟着道,「他確實是金剛台的和尚,據說年少時與聖上相交莫逆,還是聖上的師兄。」
「大師的意思便是金剛台的意思嗎?」
林逸嘆氣道,「不知我父皇與大師有何恩怨,大師要如此羞辱父皇。」
人家老婆死了就死了,你奪人家老婆的屍身是幾個意思?
沒有深仇大恨,就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
「奪妻之恨!」
法慧毫不諱言的道。
「莫非她原本是大師的愛人?」
林逸再次忍不住瞧了一下地上的皇后。
「不,」和尚搖了搖頭,很是實誠的道,「是貧僧奪了他的妻。」
「」
林逸錯愕,一時間無言以對。
眼前浮現的是他皇帝老子頭上綠油油的帽子。
難道太子親爹是眼前這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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