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楊保湘,他今日在街上閒逛,手下一人報告說瞧見蘇弦和施怡雪一道去了青花摟,楊保湘哪能放心,當即追來。
施怡雪大急之下,陡生一計,慌忙道:「糟糕,這信還沒寫好,怎的掉到地上去了,楊公子,勞煩你遞給我。」破天荒的對楊保湘笑了一笑,二世祖的腦子當即亂了,興高采烈的將那封信遞給了施怡雪。
見那信終沒被他人瞧見,施怡雪鬆了口氣,收好那信,心裏恨極了張白。楊保湘到底瞧見了那信封,不由的瞧向張白,雖有怒意,但經歷那晚之事,直到今天,仍沒查清張白來歷,也問過父親楊協,但楊協也不大清楚,只好道:「保湘吶,這些日子可要小心一點,休要在外頭惹是生非,京里來了大官,是暗着來的,為父如今還不曉得是誰,你可別惹下大麻煩。」
聽了老爹那話,楊保湘瞬時想到了張白,便跟楊協說了,楊協大驚,這張白究竟是否那京中官員,尚不能肯定,但絕不可先行得罪了。楊協又聽兒子說了師晴晴的事,一時愁惱起來:我哪敢妄圖那師晴晴,三皇子喜歡的女子,我一介州官,怎敢亂想,也不曉得那京官是什麼來頭,也真是的,那師晴晴一介戴罪之身,有什麼好爭的。不過,尚未弄清之前,還是跟楊保湘再三打了招呼,萬萬不可開罪張白。
張白見楊保湘敢怒不敢言,也覺好笑,一想這二世祖面上不發作,暗地裏搗亂,更是麻煩,也不能把他逼急了,當下笑道:「楊公子,那封信乃是施姑娘下的戰書,我看也懶的看,便送了回去,你莫要擔心。倒是有些人,楊公子須提防提防,別弄個妹妹不嫁你,哥哥搶你妻,才叫丟人。」
這番挑撥雖然明顯,但不可否認,很有效果。既然張白表明對施怡雪無意,楊保湘的矛頭轉向蘇弦。
涉及這些男女之間的小小心思,施怡雪不好開口,瞧着張白,眼神之狠,直讓張白渾身一顫:這小妞的眼神太毒辣了!忽地想了起來,不是要找這小妞搞個代言麼?這下豈不是更難了,唉,衝動是魔鬼啊!
眼下戰場留給別人,張白想欲先走,若是這楊保湘扯出師晴晴的事,難保絲緞不會吃醋,這小甜甜剛剛消氣,別又給弄翻了。是了,反正晚上要到極樂閣去,不如喊上刺史楊協,該見的始終要見,嘿嘿,要能叫上姚九日就好了,不過,那聚龍閣乃是丞相手下的特務機構,這刺史是否知曉還難說,但姚九日好歹有些威勢,叫去充場面只好不壞。
張白對羅天成道:「伯父,時候也不早了,我等先回客棧吧。」羅天成本來還想看看熱鬧,但見二世祖來了,心中有些不自在,畢竟小霸王的威名不是蓋的,點頭道:「嗯,是不早了,蕭兒,絲緞,走罷。」
羅家三人皆是走向門外,張白臨走道:「楊公子,不妨給令尊帶句話,若是今晚有空,張某在極樂閣做東,有些事,總要跟令尊談談。」
楊保湘道:「話我定會帶到,爹爹有空沒空,我便不知曉了。」
張白道:「先行謝過楊公子了,楊公子不妨一道來,有些事兒,張某或許幫的上忙。」同時瞄了施怡雪一眼,似有深意。如來一來,楊保湘、施怡雪二人心中皆是有些好奇。
絲緞聽張白去極樂閣,心中便有些不快,不過乃是跟刺史大人有事要談,絲緞一時也釋然了,畢竟男子在外,這些應酬少不了。
走回瀟湘客棧,諸多才子也是餐畢,俱都集在大廳,見張白進來,衣裳獨具風姿,其人也是不凡,只是那頭髮式,有些不倫不類,右首一名似玉女子,身姿婀娜,眉眼淺笑,如一泓清泉,動人凡心。一時目光皆都集中張白身上。或贊他衣裳,或議論他身份,或誇讚那女子美貌。
陳琛瞧見張白來了,迎上前去,笑道:「張公子可來了,我方才說了,張公子要來,有事要說,大家定要一見公子。」
張白不料自己如此受歡迎,問道:「陳老闆,如今可到了張榜時間?」
陳琛道:「眼下麼?還沒到。」
張白見眼下閒着也是閒着,不如藉此機會,先說些東西,當即道:「各位久等了,在下便是張白。到了時辰,張某便會念出一試通過名單,諸位再等片刻便可。」
在這些人看來,張白乃是出錢資助自己的人,都很配合,沒人唱反調。
張白又道:「今日公榜之時,便有一些才學好的才子,能脫穎而出,可也有不少兄台,便成了落榜之人。但區區一紙文章,難以概全,我雖察此事,卻也無能為力,只因為除了這般,實無其他辦法,故而,不幸落榜之人,也無須灰心失意。」
這話極大的安慰了那些懼怕落榜之人的心理,一時掌聲雷鳴。張白揮手示意安靜,接着道:「今年不成,明年再戰,誰是英雄,一試便知!」
明年還有機會?眾人更是興奮,畢竟無人有必勝信心。張白道:「我昔年外地經商,生意賠了本,覺得無顏回家見父母,便立志要做出名堂,風光回去。想必眾位也是如此,若有意留在星沙,卻沒生計養口,張某人願意相助一臂之力。」
難道這張公子竟要白白給銀子花,世上哪有這等便宜好事?眾人心中都是一般疑問。張白道:「諸位也莫要錯意了,君子有手有腳,豈甘於無勞作而吃白食?張某將會在星沙興辦實業,目前欠缺相助之力,諸位皆是不可多得之人才,但張某所需有限,試舉結束之後,歡迎大家前來,張某選出一些,薪資從優,還望各位不吝幫忙。諸位放心,張某絕不會讓各位受體勞之苦。用人當取人之所長,故而,張某之所需,乃是眾位的大智慧……」
呵呵,古代的人才招聘報告,就這樣在張白手上誕生了,一時等待名榜的緊張氣氛消弭大半,眾人心裏好歹有了底,且張白說的很明白,並不是做苦力,是咱讀書人才能幹的頭腦活,不算丟人。
張白基本意思表達到了,甚是滿意,問陳琛道:「陳老闆,蘇姑娘到了麼?」
陳琛方才也在聽張白演講,道:「這個,陳某倒沒留意。」
忽地門外想起一個聲音,那聲音道:「小女子終究還是晚了些,沒能聽見全部,有幸聽到幾句,張公子此等善舉,實乃讀書人之福。小女子佩服的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張白,盈盈笑意,貝齒微露,一身淺綠絲裙,微有玉石點綴,其人俏立那處,笑如繁花爛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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