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妞徹底被張白給搞懵了:本姑娘只是在青樓打雜的,可不是陪客的,就算是陪客,雲媽也不曾讓極樂閣的姑娘,陪客人上茅房啊。
張白見那丫鬟驚慌失措的樣子,心中也明白大半,笑道:「小妞,你可聽清楚了,是叫你指明一下,茅房在哪?就你那姿色,本公子還瞧不上眼。」
那丫鬟被張白數落一番,真想說:不知,自己去找!但台下一道道急切的目光,顯是在等張白解決內急回來對出下聯。小丫鬟到底不敢犯眾怒,撇了撇嘴,終是道:「跟我來吧。」快步走在前面帶路。下了摟,走到樓後,那丫鬟推開後門,不耐道:「喏,就在後頭,你自個兒去找吧。」
外面漆黑的一片,青樓窗欞帘布射出的微弱之光,根本不起作用,張白無奈道:「美人,去提個燈籠。」
「不干!」那丫鬟翹着小嘴,很是得意.。
「小妙,你下去吧,雲媽叫我來跟張公子傳話。」一陣清脆動人的聲音傳來。
那丫鬟冷哼一聲,道:「晴晴姐,這人好色無恥的緊,你可要擔心了。」像避開瘟神一般飛快的跑開了。
只見師晴晴穿着鵝黃長衫,略施粉黛,手提燈籠,微紅的燭光透過燈籠布,暈染着她清秀臉龐,甚是可人。張白瞧的略微分神,趕緊瞧向他處,嘴上問道:「晴晴啊,雲媽找我有何事?」
師晴晴聽張白叫自己晴晴,連姑娘兩字都省了,她不知這是張白占慣便宜所養成的習慣,沒來由心裏一動,低聲道:「公子,是我自己要來的,雲媽沒叫我。」師晴晴也是直呼公子,省了前面的「張」字。
張白有些不信她的話,畢竟青樓名媛,應付各類貴人,討好人的本事,自然差不到哪去,有句真理說的好:寧願相信張白長的不帥,也別相信風塵女子的亂掰。
張白道:「是麼,你來陪我上茅房麼?」
師晴晴臉上一紅,被燈籠之光掩蓋,不易瞧見,啐道:「你這壞人,人家跟你說正經事,你又拿人家消遣。時候緊迫,我長話短說,昨日楊公子來了,叫我跟雲媽今晚一定要聽你吩咐,那你冒充朝廷大官的事,那楊公子不追究了麼?或是那楊公子脅迫你了麼?」
這小晴晴怎麼有點老大罩小弟的感覺啊,就算人家二世祖要威脅我,你能幫的上什麼忙?不過,師晴晴都說了這些話,顯然不是雲芸的安排,張白心裏一暖,當即道:「晴晴,你無需擔心,寶貝乖,快去,燈籠留給我,莫叫雲媽瞧見了。」
聽他叫自己「寶貝」,師晴晴又羞又喜又憂,一時心情複雜,冷冷道:「你休要亂說,我已是楊大人的人,不是你寶貝,那蘇公子也非是尋常之人,你可莫要得罪了。我話已至此,你好自為之。」話畢將燈籠轉遞給張白。張白趁機在師晴晴的玉手上摸了一把,臉上無比正經,說道:「多謝寶貝,小手好嫩。」
「你……」師晴晴拿他沒半點法子,纖腰一擰,便要離去,張白忽地叫道:「晴晴,慢些兒,我想到你房裏,有些事要辦。」
師晴晴心裏大驚:這人竟要到我房裏,用我的夜壺!心裏一怒,道:張公子,你怎的這般……下流!眼中三分震驚,四分慍怒,還有三分失望。
張白淡淡一笑,道:「晴晴寶貝……」
「莫要叫我寶貝!」師晴晴動了真怒。
「寶貝錯意了,我在許多人面前,心裏慌張,一時想不出好對子,只想尋個安靜的地方,不需多久,准能將那對子對上。」張白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聽了這番話,師晴晴心裏少許好轉,心緒平靜下來,白了張白一眼,端的是風情無限,嗔怪道:「你這壞人,說話也說不明白,擔心着點,別讓人瞧見了,跟我來。」
爬了半天,終於爬到六樓,看來有必要模仿電梯造一個人力拉梯。張白進了師晴晴的閨房,幽香縷縷,很是舒爽,比那臭烘烘的茅房,簡直一個天堂一個地域。張白道:「晴晴寶貝,你先出去,若是他們等不及了,你便唱一首曲子。好麼?」張白裝起可憐,說的飽含哀求之意。
師晴晴也真是單純的緊,絕對是史上最清純無邪的風塵女子,不疑有他,二話不說,點頭答應了,合上房門之際,忽道:「莫要叫我寶貝了,羞也羞死人了。」
張白聽的骨頭都癢,鎮住心神,取出pda,抽出書寫筆,飛快的寫起代碼。不過,那張景顏的壁紙使他有些觸景生情,趕緊換掉,對這師晴晴的閨床拍了一張,設成桌面。繼續寫代碼。
雖然許久不編程序,但當年那個「天才代碼機器」,也不是浪得虛名。如今再干老本行,寫了幾行之後,端的是如魚在湖,筆下生風。還好那pda採用了那個時空2016年最先進的智能模糊識別技術,響應時間極短,幾乎就跟在紙上寫一樣流暢。
調用字庫,邊旁比較,拼音比較……調試,編譯,運行,按照金木水火土,依五行各給出了十句符合基本要求的下聯。
因為編寫時間極短,所以程序的功能有限,給出的下聯只是勉強對上,還需要張白加工,不過經過pda的處理,張白省卻不少心思。
張白到底也還算有些文才,如今有了現成的五十句,再排列組合發揮一下,頓時出來好幾個下聯,雖談不上完美,倒也能拿的出手。
當下看看時間,編程序一共用了十五分種,前後耽誤了五分鐘,上個大號花了這麼長時間,雖然衰了點,但一時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張白笑着走下樓去。還未及近,便聽見震耳欲聾的叫喊聲:「師晴晴,我愛你,便如老鼠愛大米!死了都要愛,愛你一萬年!師晴晴……」
張白一陣得意,也過了幾天了,老子餘波未平啊。不過,這次師晴晴唱的歌,不似上次那般,無憂強說愁,整個曲調清新明快,透着一股歡欣喜氣,如春風和煦,眼光明媚,聽的人渾身輕鬆。
張白一聲大笑,往桌旁走去。呼喊一陣一陣,旁人或是沒留意到張白,但師晴晴卻是注意到了,見張白來了,目光明朗,火辣辣的盯着自己,灼熱動人,一時竟有一些走調。
反正張白也來了,想必下聯也對出來了,自己也沒唱歌的必要了,師晴晴乾脆停了下來。盯着張白,眼波清澈,微帶笑意。
張白為他美艷所動,加之心情不錯,一時興起,哼起劉得華的歌來:「愛你一萬年,愛你經的起考驗……」張白當年好歹麥霸一個,如今唱將起來,也還不賴。
方才師晴晴突然止聲不唱,台下還以為發生何事,一時也都安靜下來。眾人瞧着師晴晴,循着師晴晴的目光,又瞧向張白,而張白歌聲適時響起。一時台下再度轟動!
只聽一人道:「難怪了,我說嗓音這般相近,原來就是他!」
「定然不是,那天的那位公子風liu倜儻,相貌堂堂,怎會跟這粗鄙農夫一般,你定是認錯了……」,有人不同意。
「愛你一萬年,愛你經得起考驗……」,在台下之人看來,不過又是一句另類的喝彩之言,只不過變着法兒唱將出來而已。
但在師晴晴看來,卻又是換了一種情形,不禁芳心顫動,心裏暖暖的,瞧着張白的眼神,不再清澈明淨,但卻多了另外一層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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