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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阮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修長的劍眉,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樑,緋色的薄唇……她神情微微恍惚。伏魔府 m.fumofu.com
好半響,才從喉嚨里發出顫抖的聲音,「你…想起我了?」
他對她的記憶,從不曾忘記,只是當初被封存住了。
想到她來尼都後經歷的一切,他狹長的黑眸里泛起紅暈,嗓音低低的嗯了一聲,「都想起來了。」
溫阮長睫輕輕顫慄,眼眶裏有水霧湧出。
還不到半年,他已經想起了一切。
可造化弄人,她現在又變成了這樣!
溫阮猛地推開他,轉過身,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越是在在意的人面前,越是不想露出自己丑陋的一面。
現在她滿臉紅疹,一定是丑爆了!
他才想起她,就要讓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一時之間,她不太想面對他。
霍寒年能猜到溫阮的心思,他上前,修長的大掌攬住她細肩,將她轉了過來。
「阮阮,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會好起來嗎?
現在她不能再露面,要以一個死人身份活着。
身上又中了毒,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時候了!
………
到了晚上,溫阮渾身更是癢得厲害,她讓霍寒年將她雙手綁住,她才能不去抓自己的皮膚。
五臟六腑開始絞痛,嘔吐不止,她難受得在床上打滾。
霍寒年整夜守在溫阮身邊,看着她痛苦不堪、備受折磨的樣子,眼底滿是心疼,面色陰沉得能滴水出。
如果可以,他想將南宮菡千刀萬剮!
到了下半夜,痛了好幾個小時的她,終於昏昏沉沉的睡着。
他低下頭,撥開她頰邊沾着汗水的長髮,吻了吻她的額頭。
起身,從房間離開,他來到臥室。
拿出手機,他給南宮菡打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就通了。
接到霍寒年電話時,南宮菡心裏五味陳雜,不知該喜還是憂。
她知道中了宮廷毒藥有多痛苦,她也知道,霍寒年為了溫阮,一定會聯繫她!
其實,她寧願他不聯繫她,讓溫阮活生生痛死過去!
電話通後,霍寒年沒有廢話,直接說道,「我答應你的條件,跟你結婚。」
溫阮身上的毒拖不了太長時間,因此,他們越快結婚越好!
南宮菡聲音里沒有多少欣喜,甚至還帶了一絲清冷,「如果不是為了溫阮,你會為了家族跟我聯姻嗎?」
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薄唇里吐出兩個字,「不會。」
冷血又薄情。
南宮菡眼眶裏的淚水,一下子便落了下來。
她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想要什麼沒有?可偏偏,這個讓她一見鍾情的男人,他的眼裏,從來都沒有她的存在!
南宮菡擦掉臉上的淚水,她眼神冰冷的看着落地窗外。
即便他不愛她又怎麼樣?她要的是結果!
他馬上就要成為她的附馬,以後,身上貼着她南宮菡男人的標籤!
……
霍寒年每天早出晚歸,他找了個傭人張媽過來照顧溫阮。
溫阮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嚴重,張媽看了都心疼。
這天,她迷迷糊糊間,一隻有力的手臂將她從床上扶起來,餵她吃了半顆藥。
吃完,她又睡了一覺。
再次醒來,臉上,身上,那股奇癢無比的感覺消失了。
溫阮試着從床上起來,發現手腳都能動了。
最痛苦的時候,手腳抽筋,難受得宛若身處十八層地獄。
可現在,她能靈活的下床了。
溫阮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臉。
密密麻麻的紅疹,好似消失不見了。
她朝沐浴間跑去,站在鏡子前,看着恢復了往日般光滑細膩的臉蛋,神情微微恍惚。
她好了?
她給自己把了下脈,血液涌動的速度還是很快,身體裏的毒素並沒有清乾淨。
想到迷迷糊糊中,有人餵下她吃的藥,她擰了擰眉。
南宮菡給了霍寒年半顆藥?
他是怎麼從她手中拿到的?
溫阮從臥室出來,到了樓下。
到了客廳,溫阮聞到香氣四溢的雞湯味,循着味道,走到廚房。
原本以為張嬸在廚房做飯,沒想到是霍寒年。
他今天穿得比較休閒,寬鬆的白色長t,黑色長褲,背影高大修長,他正在炒菜,顛勺的樣子,又帥又酷。
溫阮看着他的眼神,柔和了幾分。
她悄悄走到他身後,踮起腳尖,雙手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他拉下她的手,回頭看了她一眼,黑眸裏帶着一絲笑意,「除了我的寶貝還能有誰?」
他聲音低沉沙啞,又富有磁性,寶貝二字從他嘴裏說出來,無比撩人。
溫阮感覺自己耳朵都要懷孕了。
她沒有離開,站在他身後,雙手環住他勁瘦的腰身。
「做這麼多菜,今天是什麼好日子?」
「我想起你了,我們還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
溫阮點了點頭,「也是。」
他將最後一個菜盛好,牽着她的小手,走到餐廳。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誰都沒有提到解藥的事。
氣氛,前所未有的輕鬆,甜蜜,和諧。
溫阮最近瘦了不少,今天精神不錯,他做的菜雖然不是很可口,但他的心意在,她連着吃了兩碗飯。
她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吃撐了。」
霍寒年看向她,見她嘴角沾了粒米飯,他傾身朝她靠近。
他陡地靠過來,將溫阮嚇了一跳。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臉,她長睫輕顫,「你做什麼?」
霍寒年扣住溫阮後腦勺,不讓她往後仰,指腹往她唇角上輕輕一抹,將那粒米飯沾到了自己的指腹上。
溫阮拿了張抽紙,想要替他擦掉,下一秒,他卻將指腹伸進自己嘴裏。
看到他將那粒米飯吃下去了,溫阮白皙的臉頰泛起淡淡紅暈。
「撩我?」
男人挑起她精緻小巧的下頜,嗓音低低地嗯了一聲,「給撩麼?」
溫阮想將他推開,結果他握住她手臂,直接將她拽了過去,她跌坐到了他腿上。
「別鬧,等下張嬸看到怎麼辦?」
「給她放假了,她看不到。」
也就是說,別墅現在只有他和她二人。
溫阮雙手抵在他肩膀上,看着他漆黑深邃的狹眸,輕聲問道,「你是不是從南宮菡那裏拿了半顆解藥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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