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跑出小院,我就看到路前方,煜宸和衛凰向着我走過來。小思辰騎在衛凰的脖子上,衛凰一臉開懷的笑容,瞧見我,衛凰興奮的問,「林夕,央金是不是生了?我是不是有閨女了?」
我忽然有些不敢面對衛凰,央金出事了,他的孩子被搶走了,這些話我要如何說出口?
見我神色難看,煜宸眸色冷下去,「林夕,出什麼事了?」
聽到煜宸的聲音,我一下子就繃不住了,哭着喊道,「出事了。央金生出的小寶寶和小思煢一起被接生婆帶走了,了如塵背後插着一把匕首,晉輝說這把匕首隻能你來拔,煜宸,你快去……」
衛凰根本沒聽我說後面的話。剛說出『出事了』三個字,衛凰就放下小思辰,然後一股煙兒的從我身旁跑了過去。
「別怕,我去看看。」
話落,煜宸緊追着衛凰進入小院。
我拉起小思辰,沒有靈力,沒有修為,我只能靠雙腿快步往回走。
小思辰皺起小眉頭,昂着頭問我,「媽媽,姐姐被壞人帶走了嗎?」
我看他一眼,「別怕,爸爸會把姐姐救回來的。」
「我也要去救姐姐!」小思辰一臉凝重,握着我手的小手都用力了些。
「小思辰,」我道,「救人不是靠嘴說的,你太弱了。」
小思辰神色僵了下,然後垂下了小腦袋。
要是以前,聽到他說這種話,我一定會誇他鼓勵他,可現在我不這樣想了,他雖然小,但也要知道危險和力量之間的差距,否則一腔孤勇不是勇敢,而是在犯蠢。
我不想小思辰因為愚昧無知而陷入危險里。之前我還在糾結要不要把小思辰送進封魔谷,畢竟他與我換了靈根,他基本就是一個普通人,去了封魔谷,非但幫不上忙,還需要人時時刻刻的保護着他。可現在我覺得他有必要去封魔谷走一趟了。
一,我已經開始反抗天界了,天界絕不會放任我和煜宸發展,此時跟在我們身邊反而危險。二,去封魔谷歷練,就算修為得不到提升,也會開闊眼界,讓他知道何為強大。
想着,腳步也沒停,我拉着小思辰走進小院。
此時煜宸已經把了如塵後背的匕首拔下來了。匕首拔出,了如塵更虛弱了,白眼一翻就昏死了過去。
晉輝趕忙幫了如塵處理傷口,可明明是連血都不流的很小的傷口,晉輝使用醫術治療,卻愣是無法讓傷口癒合。
「我來。」
煜宸咬破指尖,在左手手心快速的畫出一道血符,然後將血符壓在了如塵後背的傷口上。
接着,我就看到有黑色的梵文如同小蝌蚪一般從了如塵後背的傷口遊了出來,小蝌蚪滲透進煜宸的手心裏。煜宸應該是感覺到了不舒服,眉心輕輕的蹙起。
我不知道那些小蝌蚪是什麼,但猜也能猜到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片刻後,小蝌蚪不再往外冒,煜宸把手收回,晉輝才再次幫了如塵治療。這次治療很順利,了如塵背後的傷口很快癒合,了如塵雖然還昏迷不醒,但臉色有了明顯的好轉。
另一邊。
看到凌亂的床鋪,床上的血以及昏迷不醒的央金,衛凰握緊拳頭,一股磅礴的煞氣瞬間從他體內迸發,絲絲縷縷的黑煙縈繞在他身體周圍。他轉身看向我。
這一轉身我才看到,因為太過的憤怒,衛凰直接變成了半妖的形態!
他的眼睛變成了猩紅色的豎瞳,有黑色的鱗片在他眼角旁出現,一直延伸到兩側的鬢角處。他眼中閃爍冷光,盯着我,「是誰!」
我搖頭,很是愧疚,「對不起,我不知道。」
「我不要對不起!我要知道是誰!央金生產時,你難道不在這裏嗎!」
說着話,衛凰身體在空中殘留下一道虛影,快速向着我衝過來。
我現在肉眼凡胎,根本看不清衛凰的動作,只感覺到一股勁風向着我衝過來。
下一秒。
砰!
一聲巨響。
就像是有一團冷空氣在我面前炸開了,強勁的風力打得我胸前猛地一疼,我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發黑。
我甩甩頭,視線恢復後,我看向身前。
煜宸把衛凰擋下了,剛才那團炸開的冷空氣是他倆相撞在一起產生的力量波動,也就是說我險些被他倆力量相撞產生的餘威給擊暈!
一個普通人在他們的面前就是這樣的弱小!
衛凰沒有想傷我,看到我摔在地上,他眸中閃過慌色。
煜宸顯然也沒有想到我竟然真的變得弱不禁風了,知道我變成一個普通人和親眼看到普通人有多弱小,帶來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煜宸擔憂的看向我,「沒受傷吧?」
我忙搖頭,「就只是沒站穩,摔了一跤而已。」
雖然沒明說,但在場的人其實心裏都清楚我是怎麼摔的。見我這樣的弱小,衛凰都不好意思對我發脾氣了。
煜宸拿起匕首給衛凰看。
看到匕首,衛凰眼中燃起殺氣,「是天界?!小天帝那樣對林夕,我們沒去找小天帝算賬,現在小天帝這是得寸進尺了!煜宸,這次總不能再忍了吧?」
「不是天界,」煜宸道,「匕首是天界神器沒錯,但使用這把匕首傷了如塵的恐怕不是天界的人。這把匕首上被下了心魔引,以自身壽數為代價激發中術者的心魔,讓中術者修為盡毀,永陷心魔困境之中。天界沒有這樣陰狠的咒術。」
聽到煜宸這樣說,衛凰立馬緊張起來。
他上下打量煜宸,擔憂的道,「你把心魔引引到自己體內,那你豈不是被種心魔了?煜宸,你還好嗎?」
煜宸冷冷的勾了下唇,「我把心魔引引到自己體內,某個人應該在某個角落裏偷着樂!」
這等於是在增強千塵的力量,千塵當然偷着樂了。
煜宸又道,「衛凰,你想一下,你可有恨不能與你同歸於盡的仇人?對方不惜消耗壽數下咒,定是恨極了你。」
衛凰皺眉,沉思片刻後,一臉認真的道,「我沒有仇人。我向來是有仇當場就報,斬草一定除根,我的仇人都被我殺光了。至於會不會有人在偷偷的恨着我,這個我就不清楚了。煜宸,這不等於一點線索都沒有嗎?我們該怎麼去找孩子?」
「誰說沒有線索……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突然從屋子裏傳出。
是央金醒了。
待咳嗽停了,央金虛弱的道,「三哥,我知道……我知道帶走孩子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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