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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飛有些心急,一下子又是拋出了一堆問題。筆硯閣 m.biyange.net
換來的,自然就是她的一番白眼。
「你小子,嘴巴是裝了一桶豆子嗎?」
「呃……」葉飛撓了撓頭,嘿嘿笑笑,「那小姨你就一個個來。」
女人無奈搖了搖頭,遙想當年,那個叫心月的女人,何等的風華絕代,隨着葉天城一起,掃蕩無數遺蹟,機緣無數,所過之處無不是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那時的她,着實是無人敢拂其鋒芒。
就連她自己也以為,用不了多久,心月便會功成歸去,畢竟她的實力昭示着,她根本不屬於這裏。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心月居然會為葉天城懷了孩子,想要放棄大好的修仙坦途,只為陪他風花雪月,安享天倫。
得知這消息後,她便了了一身牽掛,刻意屏蔽掉一切來自葉天城那邊的消息,把自己藏於這罪惡之城中。
直到一年之後,她再次聽到葉天城的消息時,便是葉天城一路殺進這片群島,一路殺進罪惡之城的時候。
「我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猜測,你的母親應該是因為生下了你,血脈有了缺陷,在某個時間裏會有致命的痛結。」
「她便是在那個時候,被掠走的。似乎傳言也是這麼傳的。」她道。
葉飛怔了怔,神色疑惑。
她沉默了這麼久,想了這麼久,難道最終就說出了這兩句話?
「就沒了?」
女人沒再接話。
葉飛便接着說道「我聽靈月也說過,當年確實是有人趁着我父親不在,恰好母親又是身體虛弱之際,被人給劫走。」
「你能猜到是什麼人嗎?」
女人搖頭,苦笑「當年他也是這樣想我,覺得這事和我有關。可我怎會知道,為什麼他會覺得這會和我有關?」
說到這時,她胸口起伏很大,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
葉飛眼睛眯了一下,他總覺得…這個女人和父親的關係,應該不只是朋友吧?要不然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這時聽她又繼續說道「當年再見他時,以為故人相見,不說什麼把燈剪燭,至少也該是一番憶苦思甜,推杯換盞,一笑抹去諸多煩憂。」
「可他倒好,一把劍屠我手下近百,然後才跟我說,心月不見了,有人把心月帶到了這裏來。」
她苦笑,笑聲中透露着落寞,眼睛裏似有隱隱霧氣。
「父親以為,是你的人把我母親帶走了?」葉飛試探道。
女人沒再說話,繃着嘴,似在平復自己的心緒。
「算了,都過去了。二十年了,我罪惡之城也早就不是當年的罪惡之地。他…在仙域應該活得挺好,你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至於你母親,或許還是下落不明吧,不然……他至少也該來給我說一聲抱歉。」
「呃……」葉飛聽了這些,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而且他也不是傻了子,聽了這麼多,他大概也能猜明白些什麼了。
她該是早於母親與父親相識的,只可惜後來母親的出現,讓她從父親的紅顏知己,變成了母親的姐妹,這才有了小姨的稱呼。
隨後,應是她看着父親與母親一起,遍走遺蹟,尋機緣,似神仙眷侶,便甘心把自己封存在這罪惡之城,二十年避世,不見不聞不打聽。
可她沒有想到,後來母親消失,父親卻是一路殺到了這裏,應該以為這是小姨乾的吧。
至於後來的擂台之上斬盡所有強者,血染罪惡之城……其原因,怕是沒有小姨剛才說得那麼輕鬆,那一定又是一個曲折、藏滿?辛酸的故事,可能也是?小姨心中的痛。
難怪,父親的名字會成為這裏的禁忌。
葉飛有些不忍心問下去了。
「還有什麼想說的嗎?」女人道。
葉飛沒說話,緩緩搖頭,他還沉在自己的思緒中,回味着小姨說的那些話,看是不是漏掉了什麼有用的信息,只可惜並沒有。
「對了小姨,還有件事!」
「那個一號擂台,為什麼要一直封存着?我聽說二十多年了,從來都沒有對外人開放過。甚至,還特意開了兩千靈石的高價來堵住?那些好事者的想法。」
女人看着他,沒有回答,只是接一句「說下去。」
「呃…我是覺得有點不明白,這二十年未有人登台,可是那個張楚默一個沒任何背景的人,直接免費給他開啟。」
「這個,應該不是賣他的人情,而是我吧?」
「而且,我覺得這應該不只是人情那麼簡單。」
畢竟他可是在裏面,感受到了封存二十年的劍意,以及身法奧義。
「那一號擂台之所以封存,難道就是為了等着我嗎?」葉飛問道。
女人又是苦笑,語氣中透露着諸多無奈。
「是他說的。」
她說完這幾個字,又是苦笑。
她真感覺,自己很可笑。
他的出現,讓她的家族蒙難,整個部落只有二人活了下來,雖因不在他,可卻因他而滅。
她可以放下這些,做個明辨是非的女人,依然陪着。可這卑微,終究沒敵過那個風華絕代、傲視一切的女人。
她辛苦栽培上百強者,卻在一夜之間,被他近乎屠盡,還是因為那個女人。
可到頭來,還不是因為他的一句囑託,將這一號擂台封存了二十年。
甚至,不讓任何人打聽他的任何消息,把他列為禁忌……這不是因為情傷,更多的是想將他的那些隱患,掐滅在萌芽中。
而現在,自己還和那個女人的孩子坐在一起,掩着心傷,裝着大度,着實可笑。
這些,葉飛自然是感覺不到,她隱藏得很好,又帶着面紗,無法看穿。
他繼續問道「也就是說,特意留給我的嗎?可是他怎麼知道,我會到這裏來?」
「應該早有安排吧。」女人說道,而且這並不難左右。
他消失了這麼多年,而當年在這裏一場廝殺,如此慘烈,再加上如果葉飛聽說母親消失後,父親就找到了這裏,就算不被安排,也應該會找到這裏來。
而這其中,如果再有個人稍微提一下,就更是順水推舟,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你這次來之前,見過蘭姐了?」
「嗯?。」葉飛如實道。
「那就是了,她常年居於道門,對你父親的了解,應該比我多得多。我猜,她就是那個順水推舟,安排你到這裏來的人。」
葉飛聽完這些話,一個勁的點頭。
這樣的話,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可是,讓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把自己引到這裏來,就只是為了傳自己劍意讓自己領悟嗎?
可是來之前,為什麼不明說?
萬一那個張楚默不向自己挑戰呢?
萬一這擂台被別人先登……嗯?,這個應該不會,封存了二十年就是為了等自己。
可是,他就不怕自己無法領悟嗎?
如此強大的劍意,若是無法領悟,這結界一旦被打破,劍意也會隨之消散,那不就白費一番苦心了?
還是說,他從一開始就算盡了一切,不會有任何的差池?
葉飛感覺腦子有點亂。
這讓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之前?自己?的那種想法,瞬間?映上心頭。
他在東海時,從靈月一出現開始,他就感覺?自己的人生像是被安排好的——東海的雲觀海,江寧的凌霸天,京城的葉雲天!
不止是這些,就連聖劍分身的出現,那個張聞勝家族,包括後面的神風門出現,再到魔獄,再到葉家後山的禁地!
這些,他越想就越是恐怖!
若是這一切,全都是幕後推手在推着自己走,那他也太強了吧!
難道這一切,都是父親安排的?
葉飛想了想,最終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不可能!
就拿葉家的千年禁地來說,那裏可是千年來未有人進入,怎麼可能會是父親的安排?
可是又很蹊蹺,自己得到聖卷傳承,和祖師爺的出現,以及他為自己淬鍊血脈,傳給自己神魂之力,甚至連那仙源之地……
這一切的一切,都完全是無縫鏈接的啊!
莫非這之中,還有一個更大的推手?莫非就連父親,也是這個局中的一枚棋子?
若真是這樣的話,這樣的一場局……則可謂是千年之局,天棋之局也不為過。
他記得,之前靈月出現時所說的話,父親之所以不出現,有着他的無奈,他在蜇伏,在準備着一件大事,莫非就和這有關?
他越想就越覺得,腦子裏一團亂麻,怎麼也找不到頭緒,索性不再想這些,甩了甩頭,拋之腦後。
反正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無論如何被安排,自己的實力一直都在上升,一直都在進境,所得到的東西,也都是世上武道夢魅以求的東西。
至於其他的,以後見招拆招吧。
想到這,他心裏也算是輕鬆了許多。
「對了小姨,你的身份……呃,該不會真的是花魁吧?」葉飛突然問道。
「去你的!」她嗔罵一句,站起身來,「時間不早了,你今晚就在這休息,要不要我叫花魁過來侍候你?」
「呃……別,我還是回去吧。」葉飛有點落荒而逃的氣勢。
沒多久,那之前領葉飛過來的女人走上前來,俯首道「城主,既然他來了,那件東西……我們還要拿到鬼市上去拍賣嗎?」
女人眸子裏恢復了清冷,目光伸向了遠方。
這裏安靜了許久,她才道「去拍。」
她要看看,都有哪些人會對這東西感興趣。
至於會不會落到別人的手裏,她倒不擔心,就算被買走了,沒有自己的同意,誰能從罪惡之城將東西帶出去?
「去準備吧,另外放消息出去,葉天城之子來了。」
「啊?這……」那侍女有些不解,「消息一傳出去,恐怕會有很多人去找他尋仇吧?而且昨日在一號擂台那裏,我們的人也有觀察到,暗地裏有人展露了殺機。」
「就怕他們不跳出來。」女人說道,「你只管去做便是。」
「是,屬下這就去辦。」?她說罷,轉身離去,從頭到尾,都沒敢抬頭看她。
人走後,女人隨手一拂,便是一道雄渾的氣息,朝着四周散逸開來。
緊接着,整片地方被結界包圍,與外界隔絕開。
女人輕移蓮步,緩緩朝溫泉行去,衣衫一件件丟在地上,滿室春光。
她緩緩將脂玉般的身子浸在溫泉之中,只有一張臉,浮在水面上。瑤俏瓊鼻似仙人點指,玉面如雪染三月桃花,櫻唇微翹勾人心魂。這是一面驚世容顏,可眼前這微微蕩漾的水波中,眼角眉梢的落寞,告訴她,縱有天顏又如何,他還是她的。
不久,似是泉水霧氣在她臉上凝結,一滴水珠從她側臉滑過,將眼角下方那刻淚痣,映得鮮紅。
「這地獄之門的那一邊,會有你的消息嗎?」她輕聲喃喃,閉上眼睛,讓自己完全的沉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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