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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與外婆通訊的時候,齊小黎把這個喜訊告訴她。墨子閣 m.mozige.com
「真的?哈哈哈……」視頻裏面的外婆狂笑不已,背景很白,看起來像在醫院。
忽然有穿着護士衣服的人,提醒她保持安靜,外婆才放低笑聲,原來真的是醫院。
齊小黎不免緊張起來:「你還好嗎,醫生怎麼說?」據她觀察,前兩天外婆還在姨媽家中,怎麼突然進醫院了,難道病情有反覆?
她埋怨道:「你怎麼不和我說?」
「跟你說有甚用,你是能給我做手術還是能過來,反正就是小病,手術都做完了。」外婆話音一轉:「南房西頭的箱子裏,放的鞭炮,你拿出來點了,讓我高興高興。」
任憑齊小黎怎麼詢問,外婆都不肯多透露手術細節,只是一個勁兒地讓把鞭炮點了,錄個視頻給自己看。並說用不了多久就能回去了,最晚也不會比高中開學更晚。
她也只能照做。
找出鞭炮,足足1000響,當天下午就在馬路上點燃。
有人問起就說家有喜事,或者提前慶祝火把節。
……
白霧空間裏,大樹長得越發茂盛,給人一種生機勃勃萬物復甦的感覺。但是仔細看就會發現,很多枝條都呈現出一種透明感,像是電影幕布的投屏般不真實。
白霧好像在躲避世界樹似的,退了幾十米遠。現在以世界樹為中心的非白霧空間,半徑大的像個足球場。
「你來了。」
當齊小黎走到樹下,想看看樹洞有什麼變化時,一個聲音忽然從耳邊響起,是那種雌雄莫辨的幼童聲音。
這地方除了我,難道還有其他活人?
她不免驚訝,朝聲音方向定睛看去,愣了幾秒:「……你怎麼綠了?」
說話的,赫然是原本一直盤踞在世界樹上的黃銅大蛇,但是現在鱗片顏色變了,墨綠墨綠的。打個比方,如果一直盤踞着不動,原本像是個金屬雕塑,而現在像是刷了綠漆的木雕。
「……這叫活性化。」大蛇噎了一下,「世界樹枯萎,我會死亡;世界樹重新有了生命力,那麼我也會活過來。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能說話了?」語氣中帶着一種炫耀。
齊小黎從善如流:「哦,你為什麼能說話了?」她其實是覺得在這個奇怪的空間裏,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都不奇怪,她的好奇心也確實不重。
如果說對方主動問起,喜悅像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那麼多,但是自己提出對方再問,喜悅立馬就只剩一半了。
可是一半的喜悅也是喜悅,大蛇立即搖頭晃腦起來:「因為世界樹有了力量,所以我也會擁有更多的能力。」說完咧嘴笑個不停,如果那猙獰的表情是笑的話。
齊小黎:「……」就這?
被大蛇以豎瞳緊緊盯着好一會兒,她反應過來:「哦~真不錯。」立即拍起手來。
大蛇這才又高興了,尾巴尖來回扭動。
「將來獲得的世界坐標足夠多,你也能自由的穿梭時空門,那時候你就能達成自己的願望了。」大蛇鼓勵她。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願望。」齊小黎嗤笑一聲:「說的好像是我自己願意來這裏似的。」
她可沒忘記,自己是被家裏醃臭雞蛋的罈子砸得頭破血流,就因為罈子裏面藏的一面魔鏡。如果說世界樹是資本家,那麼魔鏡就是hr,自己就是打工人。
雙方的關係根本沒有那麼和諧。
「可是魔鏡,」大蛇滿臉不解,「只會被擁有願望的宿主吸引。宿主不能貪婪,也不能無欲,必須擁有隻有通過世界樹才能達成的無望的願望。世界樹是不會弄錯的,你一定有想要做的事。」
齊小黎沉默下來,大蛇活性化活得過頭了,一張蛇臉做出像人一樣的表情,過於驚悚。
而且,大蛇的表情實在太誠懇,讓人不由自主的相信它說的是實話。她不禁懷疑起自己來,我真的有想要達成的願望嗎?
無望的,只有通過世界樹才能達成的願望……究竟是什麼呢?
沒幾分鐘,她就放棄了。想不通就不想了,齊小黎向來擅長不難為自己。
「對了,你說的世界坐標是怎麼回事?」
「世界樹是以諸多世界為根基的,世界樹生長最繁盛的時候,每一片葉子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大蛇回答:「獲得某個世界的坐標,那個世界就會成為世界樹的一部分。所有的主線任務都是為了讓你更快的獲得那個世界的坐標,坐標可以理解為一件物品,得到物品即得到世界坐標;或是一個穩定的通道,只要你在那個世界待得足夠久,越久通道越穩固。總之,因為你的工作,世界樹已經沒那麼虛弱了。」
「成為世界樹一部分的世界會怎麼樣?」
「原來怎樣還是怎樣。」大蛇很肯定的回答:「對世界一點損害都沒有,你可以放心。只有越完整的世界才能提供給世界樹越多的養分。」
齊小黎狐疑地看向大蛇:「真的一點變化都沒有?」
大蛇想了想:「最多再有人進入那個世界,我會知道。那個人如果對世界造成損害,我會要求你把他驅逐。」
這樣啊……也行。
就在兩人說話的當口,一團綠色的漩渦出現在大樹空洞中。
「我要走了。」齊小黎背好了背包,握緊了戰術棍。
「等等,我和你一起去。」大蛇迅速從樹上爬下,以把齊小黎勒死的架勢將整個人盤住。
她還沒反應過來,大蛇已經迅速縮小,最後繞了左手腕兩圈。長為二十多公分,直徑只有半厘米,像個綠色的手鍊。
「……你跟來做什麼?」
「我現在也可以穿梭門了,有我在你更容易找到世界坐標。」大,呃,小蛇盤在手腕上吐着信子,「好了,出發吧。」
「你以後也要這麼跟我說話嗎?」齊小黎覺得這可能有些問題,在某些十分正常的世界,與一條蛇對話,會被其他人當成腦子有問題吧。
「有什麼問題嗎?」小蛇昂着頭看了齊小黎好一會兒,忽然懂了:「我會注意的,人多的時候不說話。」說罷將手腕盤的更緊了一些,一副我絕對不會離開的架勢。
也只能這樣了,齊小黎無奈:「既然你要跟着,總得有個稱呼,不如就叫你小綠。」
小蛇搖頭:「這個名字不行,沒有氣勢。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擁有智慧的人類,幫我取一個吧,好聽一些的。」
「呃,你有什麼提議?」
「媽媽被稱作世界樹,我身為她的代表,你不如叫我世界之子。」小蛇沉思:「或者世界之王,以後你就叫我陛下……」
「好的,小綠。」
齊小黎一頭扎進了綠色漩渦。
……
她出現在一個空白房間,四面牆、天花板、地板,都是一整塊的白……不對,其中一面牆有個巨大的拱門,正被一層透明的薄膜覆蓋。
房間內包括自己在內一共十四人,有的幾人站在一起,看起來像小團體;而有的獨自站在角落,警惕看着其他人。
好像是一瞬間,十四個人同時出現在這個房間裏。
齊小黎不明所以,什麼情況?以往都是自己一個人出現在陌生的世界,這次這麼多……他們看起來也不像土著,更不是cosplay,有的人身上帶着的明晃晃的武器,以自己的眼光看都是真傢伙。
先說說除自己之外的十三人各是什麼打扮吧。
大家年齡不等,獨自一人窩在角落的,有一名穿着白色練功服頭髮花白的老婦人,手中握着一本雜誌,封面是花草;一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穿着格子襯衫,頭髮稀疏,背着一個比齊小黎的背包還要大的包;一個比齊小黎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男孩,約莫也是上中學的年紀,鼻青臉腫,眼角、鼻子和嘴角都有血。
除了這三人,其他十人看起來都屬於小團體,團體人數分別為五、三、二。
二人團體看起來像高中生,一男一女,都穿着校服,上面寫有某某七中字樣;三人團體看不出職業,都穿的頗為休閒,年齡處在三十歲上下,一男二女。
五人團體則畫風完全不同,穿着迷彩服,就像是即將出發去戰場。有的正拋着匕首,有的正檢查彈夾。
剛才說的拿着武器的,就是這些人。他們男女都有,少年、青年、中年三個年齡段齊全。
「怎麼了這是?你們是誰啊?」白色練功服的老婦人一臉茫然。
「我好像知道怎麼回事。」高中生男對高中生女悄聲說道,兩人躲在角落裏開始嘀嘀咕咕。
傷的挺慘的男孩眼中有憤怒,有恐懼,卻一聲不吭。
其他人有的小聲交談,有的保持沉默。
「門開之前,我跟大家說幾句話。」忽然,人數最多的的五人團體中的一個迷彩眼鏡男開口說話了,「此次任務世界,顯示危險度極低,我們團隊是拿來休息的。這種危險度低的世界我們大概率並不存在競爭關係,但話不能說絕對,萬一任務有衝突了也不是不能商量。但是你們如果找麻煩,我們也不會客氣,還有,我的人經歷過的世界平均數為四次。」
這些話是明晃晃的威脅。
「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問一下自己的腦子,相信裏面有相關解釋。」
迷彩眼鏡男說完這句話,其他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齊小黎試着問了一下自己的大腦,可惜什麼都沒有。
只能低頭看一下小綠,小蛇正搖頭擺尾,美的不得了。她小聲問它,「你知道咋回事兒?」
小綠連連點頭,小聲說:「聽我給你解釋啊。」
這時,拱門上面的透明薄膜消失了,五人團體魚貫而出。
臨走前,眼鏡男留下最後一句:「無論你們是新人還是有過幾次任務經驗,如果展現出自己的能力並通過我們的考核,就可以成為我們中的一員。我們永遠歡迎新成員。」
其他人也跟了出去。
趁此機會,小綠解釋:「我們和其他世界樹,撞世界了。」
「?」齊小黎,「你說啥呢?」
小綠嘆氣,說的更明白一點。
原本世界樹因為衰老而瀕臨死亡,在臨死前把自己四分五裂了。
這些分出去的枝杈小樹苗又成長為新的世界樹,她們使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招募宿主或者任務執行人,探索世界汲取養分供自己成長。這些小樹苗成長以後,最終成為一體,才是真正的完整的世界樹。
世界樹發展不同,自然對於自己的任務執行人有不同的要求和選擇。
有的1對1,比如齊小黎;有的多多益善,廣撒網,多撈魚。人一多權限就會分散,所以齊小黎可以直接接觸更深層次的世界坐標,而對方可能要做許多事情,才能獲得坐標。
對方的世界樹對世界的掌控力比較強,所以她選中的人腦中相關解釋,齊小黎沒有。但是因為有小綠在,權限很高,所以可以得知詳細信息。
就像是兩個人旅行到達一個新地點進行探險,但是其中一個因為經驗豐富以及擁有各種儀器,能迅速分析出土質、水質,以及空氣濕度等詳細信息。而你只能察覺——嗯,這地方人能活。
「主線任務呢,怎麼接?也得通過你麼?」
「不用不用,穿過這扇門,你和世界的聯繫就緊密了,對方發佈的信息你也能看到。對方給的任務你做不做都行,咱們的目的只有一個,拿到世界坐標。」
「快走吧,出發!」小綠做吶喊狀,尾巴尖捲成拳頭模樣。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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